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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天才艺术家、超现实主义最后的幸存者、2022年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主推人物莉奥诺拉·卡林顿唯一长篇小说,简体中文首次出版!
她曾是戏梦巴黎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圈宠儿,路易斯·布努埃尔、安德烈·布勒东、马克斯·恩斯特都为之着迷;
在超现实主义成为历史以后,她被公认为这一运动最后的幸存者;
她的绘画作品在苏富比拍卖行拍出325万美元的天价;
2022年,她被选为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主推艺术家,再次让世人领略其风采;
莉奥诺拉·卡林顿长篇小说代表作——简体中文版首度引进!
※老后的女人们,撕开佩戴一生的淑女面纱,把带刺的幻想变成狂野的现实!
“或许老年是我们一生中终于能做自己的唯一一段时间,
不用忧心他人的需求,也不用遵守我们不断被教育要听从的社会规范。”
谁说冒险故事的主人公只能是稚气未脱的少年?
当九旬老太成为主角,不再听命于淑女的规训和桎梏,
更古怪、更离奇、更叛逆的情节即将到来……
※老年版《爱丽丝漫游奇境》 中世纪修女传奇 神秘的远古传说 人类寓言
一次被迫寄宿养老院的辛酸经历,竟如穿越“时空虫洞”般打破现实与虚构之界,
从此踏上瑰丽、肆意、无法回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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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虽然自由在我们的生命中来得晚了一些,
但我们绝不会再放弃自由。”
92岁的老太太玛丽安带着助听号角,被家人送往养老院。
氛围诡异的养老院中,老太太们每日劳作,接受医生的教导。
挂在墙上的画里,神秘女子似乎在抛媚眼,指引玛丽安获知古老典籍中的奇闻逸事;
好友卡梅拉带着天马行空的念头前来探访,养老院里的其他老太太也各怀鬼胎。
最终,一桩离奇的凶杀案,打破了平静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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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莉奥诺拉·卡林顿(Leonora Carrington,1917—2011)
墨西哥艺术家、作家,超现实主义运动的重要代表人物。
1917年,卡林顿出生于一个富裕的英国家庭,少女时代先后被两所修道院学校开除;
1937年,与超现实主义艺术家马克斯·恩斯特私奔,成为巴黎艺术圈的宠儿;
1940年,恩斯特遭纳粹逮捕,卡林顿精神濒临崩溃,被送往精神病院;
从医院逃走后,卡林顿辗转去了美国和墨西哥,继续从事艺术创作,直至去世。
付裕,南京大学英美文学硕士。
译有《伍迪·艾伦谈话录》(合译)《约瑟夫·康拉德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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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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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卡尔丘克导读摘录
第一次读《魔角》时,对其作者,我一无所知,于是我就在这种“无知”状态下邂逅了这部篇幅短小的小说,获得了绝妙的体验。比如,我全然不知莉奥诺拉·卡林顿当过画家,不知她一生大部分时间都侨居墨西哥,不知她年轻时和最伟大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家之一的马克斯·恩斯特有过一段情。但这本小书无法无天的语言风格和荒谬反常的内核给人以强烈冲击,让我久久无法忘怀。
在我看来,虚构作品有两大特质是尤其令人震惊和感动的:开放式结局与狂野的形而上学。
第一个特质是结构性的。拥有开放式结局的书刻意让主题和思想不受限,使之略显含混。它们赋予我们美妙的空间,让我们可以做出自己的猜测,寻找关联之处,努力思考、阐释。这一阐释的过程便能产生巨大的求知之乐,它也能如好友一般激励我们进一步探索。这类书没有命题,可它们能引出某些我们以前绝不会想到的问题。
依我想来,第二个特质——狂野的形而上学——关乎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我们一开始为何读小说?不可避免,众多真实的反应包括:我们读小说,是为了以更广阔的视角看待地球上的人类所
遭遇的一切事情——个体经验太有限,我们存在于世太无助,无法理解宇宙的复杂与庞大;我们渴望近距离观察生活,一窥他人的存在——我们与他人有任何共同之处吗?他们和我们有哪里相似吗?我们正在追寻一套彼此认同的公共秩序,每个人都是这块织物上的一针。简言之,我们寄望小说提出一些假设,或许能告诉我们世界的本来面目。可能听上去仍是老一套,但这是个形而上的问题:世界依据什么原则运行?
我认为,实际上,这恰是所谓类型小说和非类型小说的区别所在——在我本人所处的文学年代,这个问题受到了热烈讨论。真正的类型小说为我们呈现清晰可辨的视角,采用的都是有着熟悉的哲学设定的现成世界观。非类型小说则旨在为其创造出的宇宙设立自己的法则,描绘自己的认识论地图。爱情故事、谋杀悬疑和驶向另一星系的远征传说,皆是如此。
《魔角》无法被归类。自小说的第一句话起,它就为我们呈现了一个受自生法则支配的、有着内在一致性的宇宙。与此同时,它会对我们从未停下来质疑的事情发表令人不安的评论。
在父权体制中,迈入老年的女人变成了比她年轻时更烦人的存在。正如父权社会构想、编造了成千上万条规范、规则、守则,以及各种形式的压迫来规训年轻女性,它们以同等的怀疑和厌恶对待老年妇女(她们已然失去撩人的情色力量)。这样的社会中的成员,在保持表面上的同情之时,带着一种隐秘的满足感,无限回味年长女性从前的美丽,同时思考时间流逝留下的痕迹。年长的女性被推入社会性消亡,从而被进一步边缘化;她们通常生活困窘,被剥夺了所有影响力。她们变成了对任何人而言都无关紧要的次等生物;社会除了容忍她们、(极不情愿地)给予她们某些关照之外,无所作为。
这就是小说开头玛丽安·莱瑟比——《魔角》年迈的叙述者——的境况。她富有生命力,但听力
不佳。并且她受到了双重排挤——首先是作为一名女性,其次是作为一名老年女性。其性格最核心的一点就是她和整部小说共有的一个特质:古怪(当一名年迈女性不再扮演好心奶奶的角色,她便可以选择古怪模式)。确实,让一位失聪老妇扮演叙述者、女主人公、思想内核,并且让整本书都讲述一群古怪老太的故事,从一开始就表明,这部小说将是一个极度怪异、激进的事件。
从定义上看,古怪之事即偏离常走的路,“处于中心之外”——在习以为常的规范之外,偏离所有被认为不言自明的事。变得古怪,即以全然不同的视角看待世界,该视角既偏狭又边缘——遭排挤,被边缘化——同时还富有启发性与革命性。
当卡梅拉送给我一个助听号角时,她或许已经预见到了某些后果。我不会说卡梅拉心怀恶意,她只是恰巧有一种奇异的幽默感。这号角确实是个中精品,就是不够现代。不过,它精美异常,包银,带珍珠母花纹,弯曲如水牛角,大气彰显。此物的美学呈现,不是它的唯一特质,这个助听号角的扩音能力强到连我都能将普通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在此,我必须说明,我的所有感官绝没有因年长而受损。我的视力仍佳,只是阅读时需要戴眼镜,不过实际上我从不阅读。确实,风湿病多少弯折了我的骨骼。可这并没有阻止我在温和的天气里散步,以及每周四清扫一次我的房间—一种实用且陶冶情操的运动。在此,我想补充一下,我认为自己仍是社会的有用成员,我相信,在恰当的场合,我仍能做到让人舒心愉悦。没牙且永远无法戴假牙这件事也没让我有一丝不爽,我又不用去咬人,而且有各种可吃的软食,不仅简单易得,还好消化。蔬菜泥、巧克力和浸过温水的面包,基本上就构成了我简单的饮食。我从不吃肉,因为我觉得不该剥夺动物的生命,反正它们的肉也如此难嚼。
我现在九十二岁,与儿子一家一起生活了差不多十五年。我们的房子坐落在一处居民区,若是在英格兰,这样的地方会被描述为“带小花园的半独立别墅”。我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称呼它,很可能就是某个意思近似“带庭园的大房子”的西班牙语词。这话不对:这房子不大,而是窄小,也没有哪怕一丁点儿像庭园的地方。不过,这儿倒是有一个不错的后院,我与我的两只猫、一只母鸡、女佣及她的两个孩子、一些苍蝇和一株像仙人掌的龙舌兰共享这方天地。
我的房间面朝这可爱的后院,这很方便,因为没有楼梯要爬—我只需打开门就能尽享夜晚的星辰或清晨的太阳—我唯一可以忍受的日照。女佣罗西娜是印第安人,性格孤僻,似乎在与其他所有人类为敌。我相信她并没有把我当人看,所以我们的关系也没什么不愉快的。龙舌兰、苍蝇和我都是占据后院的“东西”,是景观的组成要素,她也就这样接受了。猫是另一回事。它们的个性让罗西娜时而高兴时而愤怒,据其心情而定。她和猫说话—她从不跟她的孩子讲话,不过我认为她以自己的方式爱着他们。
我从来无法理解这个国家,而现在,我开始害怕我再也回不去北方,再也无法离开这里。我绝不能放弃希望,奇迹会发生且时常发生。一般认为,花五十年游览任何国家,这时间都太长了,因为许多人的一生都难达百年。于我,五十年,就是我被禁锢在一个我完全不想待的地方的时间。过去四十五年里,我一直试图逃离,可就是逃不掉,必定有人施了定身咒,将我定在了这个国家。总有一天,我会找出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的原因,此刻我只得沉浸在对麋鹿与白雪、樱桃树、草地和鸫之鸣唱的美好畅想中。
英格兰并非总是这些美梦的焦点。事实上,我不是特别想定居英格兰,不过我得到伦敦看看母亲,她现在年岁渐长,可身体还十分硬朗。一百一十岁不算太高龄,至少依据《圣经》来看是如此。母亲的男仆马格雷夫会给我寄白金汉宫的明信片,告诉我坐着轮椅的母亲仍然矍铄,不过我实在不知道坐在轮椅里怎么矍铄得起来。他说她的视力已经不行了,但没长胡子,这一定是在暗指我去年圣诞节当作礼物寄去的肖像照。
我确实长出了短短的灰胡子,传统一些的人会心生厌恶。可我自己觉得这英气十足。
我只会在英格兰待上几周,然后我就要去实现我一生的梦想:奔赴拉普兰,坐上狗(长毛狗)拉的车。
我东拉西扯了这一大通,但我不希望有任何人觉得我的思绪飘忽不定,它确实会游离,但那正是我想要的。
我就这样和我的加拉哈德住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后院。
如今加拉哈德有了一个大家庭,而他绝不算富有。他靠支付给领事馆员工(非大使;我听说政府会给大使更丰厚的薪水)的微薄工资过活。加拉哈德和一家水泥工厂经理的女儿结了婚。她名叫缪丽尔,父母都是英国人。缪丽尔有五个孩子,其中最小的那个还和我们住一起。这个名叫罗伯特的男孩二十五岁,还没结婚。罗伯特性格不算好,甚至从小就对猫不友好。他还骑着一辆摩托到处晃,并且让电视进驻了这个家。自那时起,我越来越少去这个家前面的区域。就算我偶尔出现在那儿,可以说也与幽灵无异。这似乎让家里其余的人松了口气,因为我的餐桌礼仪越来越偏离传统。一个人年岁越长,越懒得关照他人的癖性;比如四十岁时,在一辆拥挤的电车或巴士上吃橘子我都扭扭捏捏,如今,我不仅可以泰然自若地吃橘子,还可以毫不知羞地在任何公共交通上吃完一整餐,再配上一杯波特酒——我现在偶尔会款待自己,来上这么一杯。
尽管如此,我还是让自己做个有用之人,在厨房(就在我的房间旁边)帮忙。我择菜、喂鸡,以及,正如我前面提到的,开展诸如周四房间清扫的剧烈活动。我绝不惹麻烦,让自己保持整洁,无须任何人帮助。
每周都会有一些小幸福;每晚,有天气清朗时的天空、星星,当然还有月亮圆缺。周一,天气晴好时,我会沿着马路走两个街区去看望我的朋友卡梅拉。她与侄女住在十分狭小的房子里,侄女虽是西班牙人,但她的工作是为一家瑞典茶室烘焙蛋糕。卡梅拉生活舒适,而且确实非常聪明。她持优雅的长柄眼镜看书,几乎不会像我那样喃喃自语。她还会织精巧的套头毛衣,但她真正的人生乐趣是写信。卡梅拉给全世界素昧平生的人写信,署上各种浪漫的名字,从不用真名。卡梅拉讨厌匿名信,当然这些信也太不切实际了,谁会回复信末没有署名的信呢?这些带着卡梅拉优美字迹的精彩书信乘坐飞机,飞过天际。至今无人回信。这是人类真正令人费解的一面,人们从没时间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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