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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韩国现代文学奖、李箱文学奖获得者金英夏代表作。
☆收录八篇小说,精准切入韩国社会的现实问题。
☆其中,《哥哥回来了》获怡山文学奖,《珍宝船》获黄顺元文学奖。
☆深刻洞悉家庭成员之间的微妙关系,尽显作者的犀利观察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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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哥哥回来了》是韩国作家金英夏的短篇作品集,收录了八篇小说,包括《哥哥回来了》《卖影子的男人》《珍宝船》《搬家》《虽然我爱你……》《你的意义》《圣诞颂歌》和《最后的客人》。其中,《哥哥回来了》获得第十六届怡山文学奖,《珍宝船》获得第四届黄顺元文学奖。作品切入韩国底层社会的日常生活,特别是精准剖析了家庭成员之间那种紧张而微妙的关系,充分展示了金英夏重构传统小说主题的卓越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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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金英夏(1968— ),韩国作家,现旅居欧洲。出生于庆尚北道高灵郡,毕业于延世大学。著有小说、散文集十多部。一九九五年进入文坛,之后创作力长盛不衰。金英夏的写作涉及几乎所有的文学领域,从历史到间谍,从传统到现实,从城市到乡村,笔触伸展到韩国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他的小说曾获得现代文学奖、李箱文学奖、怡山文学奖、黄顺元文学奖、东仁文学奖。著有长篇小说《我有破坏自己的权利》《光之帝国》《杀手的记忆法》、短篇小说《黑色花》、散文集《旅行的意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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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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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回来了
卖影子的男人
珍宝船
搬家
虽然我爱你……
你的意义
圣诞颂歌
最后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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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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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01—105)
新家距离这里并不远。吃过午饭,他们继续工作。这次是通过电梯搬东西。因为物业不允许使用云梯车。十七层有点儿勉强,弄不好真的会掉下来。往新家搬东西看起来很简单,大件物品先摆好,然后是小件。箱子里络绎不绝地涌出生活用品,像是兴夫的瓢。这时,前来连接市政燃气的人让振修签名,电话局打来电话,确认电话是否接通。工人们不断地问振修,这个东西放在哪儿,那个东西放在哪儿。黄马甲搬进柜子,把新铺的地板革弄碎了三处。振修再次冒出新的杀机。他说:“因为你总说放这里、放那里,搬来搬去才这样。”把责任推给了振修。振修更是火冒三丈。我要射死你,罪名是你弄碎了新地板革。振修真想在他面前做出严肃的宣告,疯狂地想。酷似鬼魂的朝鲜族在搬书架的时候也把壁纸弄坏了两处。壁纸是蓝色系,露出的白色墙壁更加显眼。他还在衣被柜后面弄出了小孩子拳头大小的洞。振修的忍耐到达了极限。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东西乱七八糟,重新放进冰箱。厨具带着塑料包装直接装进橱柜。“是不是该说几句了?”振修的妻子眉头紧皱,低声问他。振修紧闭嘴巴。“你倒是说话呀!”振修走向正在搬音响的黄马甲。“你们非要这样吗?”搬音响的黄马甲呆呆地望着振修。“这样是哪样?”振修指了指地面。“撕碎了地板革,你打算怎么办?”黄马甲的视线从下面扫过。“这个?你让我们给你换新地板革吗?可能比搬家费更贵,拿口香糖粘上继续用吧。”黄马甲风也似的飘过振修面前。“像今天这样的日子,我冒着生命危险帮你搬家,你不说声谢谢,还说什么?这种塑料地板革难道能用上千年万年?真倒霉。因为这么点儿破事吹毛求疵,这个年轻的混账。”
振修抓住黄马甲的衣领。黄马甲不慌不忙,轻轻推开振修。振修倒在两个箱子中间。妻子大声喊叫。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们之间的争斗。耳聋的朝鲜族不知道去了哪里,大婶仿佛本来就不关心,忙着把厨房用品塞到各个地方。“师傅,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振修的妻子跑到黄马甲面前质问。黄马甲泰然自若地回答:“为什么这样?你应该问你了不起的老公,我好好做事,你老公扑向我,抓住我的衣领,不是吗?你不是长嘴了吗,你倒是说话呀。”
振修摸着腰,吃力地站起身来。“好,既然你这样对我,我们也不会付给你剩余的款项。”听了这话,黄马甲冷笑着说:“是吗?那大婶你自己把下面的东西搬上来吗?不对,搬上来的东西,我也要重新搬下去,今天夜里你就在下面吃着沙尘暴,看守你的东西吧,那场面肯定很精彩。”黄马甲大喊一声:“喂,全部撤退。”大婶已经在厨房里摘掉了棉手套。平时没有任何交流的两个人,这种时候却非常默契。黄马甲在家里转了一圈,寻找朝鲜族。哪儿都找不到。最后,他打开了客厅附带的卫生间门。耳聋的朝鲜族在卫生间里。他穿着白色运动鞋,蹲在马桶上解决问题。他冲所有人傻笑。“蠢货,连马桶都不会用。”黄马甲破口大骂,关上了门。然后像辩解似的对所有人说:“他要是不这样,就拉不出来 屎。”
不一会儿,冲水声响起,朝鲜族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黄马甲不由分说,抓住他的胳膊,朝玄关走去。不明原因的朝鲜族提起纯棉裤子,跟着他走。振修的妻子拉住他们。“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他们这才在电梯前转过身来,理直气壮地要求付钱。“我不想再听你们说给不给钱之类的话,还是先付了吧。”妻子把准备好的信封放在黄马甲手上。他们的态度比之前更粗暴了。放在合适位置的东西好像只有冰箱。振修躲开他们,到阳台上抽烟。往下一看,十七层真的很高。风继续猛烈地抽打窗户。如果刚才风再大点儿。振修想象着黄马甲和衣柜倒着坠落的场面。也许他们俩会同时
落地。衣柜裂成四半,黄马甲脑袋开花。伽利略说物体坠落的速度与重量无关吧?振修思绪纷纷。这时,外面传来混乱的声音。他们撤退了。振修无奈地望着他们离开。他们三个人,说不定是兄妹三人,一反来时的样子,亲密地列队走出家门。黄马甲还冲他的妻子微笑。穿白运动鞋的朝鲜族笑呵呵地跟在后面。振修默默无语地跟着他们下楼,面无表情地检查了卡车的货箱。货箱里空空如也。即使不愉快,也无可奈何。这些强盗。振修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上了卡车。
振修又回到家里。表面看来,全部行李都拆开了。振修在家里转来转去,检查物品。这时,西风携带的沙尘暴依然渗透到家里的每个角落,散发着尘土的气味。感觉这种气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同时,他也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坐在椅子上的振修像弹簧似的站了起来。没有了。哪儿都没发现伽倻陶器。“兔崽子。”振修着急了。他站在阳台上往下看。顶棚上写着电话号码,载重五吨的卡车不见了踪影。拿出电话号码本,拨打电话。没有人应答。他们从哪里来,又去了哪里?振修抬头看窗外。山脊的轮廓彻底消失了。他甚至怀疑那里是不是真的有过山。“报警吧,啊,我们多喜欢那个陶器。”妻子在旁边咬着嘴唇说。振修摇了摇头。如果警察知道那是盗墓品,只会给自己添麻烦。“啊,兔崽子。那个黄马甲好像知道点儿什么。他说什么血缘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弄清楚。”
“那个东西,会不会在那儿?”“那儿是哪儿?还能是哪儿,就是我们以前的家呗。”振修摇头。刚才我都看过了,什么都没有。那也还是再去看看吧。振修拿起车钥匙下楼。不一会儿,他又回到了刚刚离开的公寓。拖着疲惫的双腿步行到十二层。新房主正在往里搬东西。“对不起,请问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坛子形状的东西?”他们眯起眼睛。“坛子?没看到。”振修出来了,又迈着沉重的脚步从十二层下去。突然感觉头晕。每下一层,都要绕一圈。整整绕了十二圈,振修才踩到地面。“兔崽子。”振修使劲踢开脚下的可乐罐。可乐罐像橄榄球似的弹了出去,滚了片刻,终于停下了。可乐罐停止的地方,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他缓缓走过去,弯下身子。粉碎的陶器碎片凌乱地散落在那里。捡起一块碎片,振修慢慢站起来,抬头往上看。新搬来的人们安装的梯子像巨大的塔,雄伟地耸立在昏黄的天空中。陶器正好落在梯子下面,变成了毫无用处的碎片。究竟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呢?整个上午他都站在栏杆的梯子旁边。他的妻子就在距离发现陶器碎片不到十米远的地方。
“什么东西碎了吗?”公寓保安站在振修身后。“是的,好像是碎了。”保安拿来笤帚。伽倻时代的遗物轻而易举地被扫进垃圾袋。保安把陶器碎片倒入花坛,说道:“啊,这该死的沙尘暴,让人睁不开眼睛。”
振修走进花坛,捡起一片被扔掉的陶器碎片,塞进口袋就回家了。回家的路上,他想起了那些说搬家没什么大不了的朋友们,也想起了声称“搬家的事交给我们,你们去旅游吧”的是哪家搬家公司。回到新家,看到他的表情,妻子什么都没问。振修用报纸包好捡回的陶器碎片,塞进书桌抽屉的深处。不知从哪里飘来了泥土的味道。不知道这味道究竟是来自沙尘暴,还是来自一千五百年前的坟墓里挖出的陶瓷碎片。不能明确的因素太多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将在全然不同于前日的地方入睡。人们把这叫做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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