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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纽约客》“二十一世纪的二十位作家”、菲利普·罗斯口中的“杰出天才”,与辛格、卡佛、门罗、理查德·福特、丹尼斯·约翰逊等短篇巨匠同列,让短篇小说重焕生机的文坛新声音,美国作家内森·英格兰德短篇代表作;2012年弗兰克·奥康纳国际短篇小说奖桂冠作品,一部勇敢挑战传统、以笑泪赞颂全人类壮丽困境的大胆之书;安妮·弗兰克是谁?《安妮日记》作者、二十世纪犹太苦难的罹难者与见证人。在这部书名戏仿卡佛名作的书中,内森·英格兰德勇敢叩问人性,以短篇为武器解构二十世纪以来犹太民族乃至全人类的共同命运;全书共收录八篇小说,其中三篇曾入选《美国Z佳短篇小说》,八个故事成功糅合了美与丑、幽默与严肃、绝望与滑稽、危险与神圣,在悲剧和喜剧之间取得了绝佳平衡;菲利普·罗斯、安·贝蒂、乔纳森·弗兰岑、科伦·麦凯恩、角谷美智子、戴夫·艾格斯、迈克尔·夏邦、乔纳森·勒瑟姆、乔纳森·萨福兰·弗尔、罗伯特·麦克法兰等名家激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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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短篇小说集《当我们谈论安妮·弗兰克时我们谈论什么》首次出版于二○一二年,获当年度弗兰克·奥康纳国际短篇小说奖。书中共收录八篇小说,其中三篇曾入选《美国最佳短篇小说》。这是一部勇敢挑战传统之书,会让一些人不安但必将永存,八个故事成功糅合了美与丑、幽默与严肃、绝望与滑稽、危险与神圣,在悲剧和喜剧之间取得了绝佳的平衡。在内森·英格兰德手中,讲故事变成了一种具备革新力量的行为,而凭借这部短篇集,他将当代短篇小说艺术推向了新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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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内森·英格兰德
(1970— )
美国小说家、剧作家,曾入选《纽约客》“二十一世纪的二十位作家”。生于纽约,在正统犹太人社区长大,毕业于纽约州立大学和爱荷华大学写作中心。目前他与家人一起生活在加拿大多伦多市,同时担任纽约大学的荣誉驻校作家。
他于一九九九年出版处女作短篇小说集《为了释放难以忍受的冲动》,赢得广泛赞誉,获得二○○○年笔会/马拉默德奖、美国艺术与文学学院休·考夫曼奖、古根海姆奖金等奖项。二○○七年,他出版shou部长篇小说《特情部》,讲述阿根廷“肮脏的战争”期间的故事,同样备受赞誉。十年之后,他再次回归长篇写作,先后出版了以巴以冲突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在地球中心吃晚餐》(2017)和以美国犹太族群生活为背景的长篇小说《Kaddish.com》(2019)。
短篇小说集《当我们谈论安妮·弗兰克时我们谈论什么》shou次出版于二○一二年,是内森·英格兰德写作生涯中的第三部作品,标题戏仿卡佛的经典之作。该书深受众多名家褒扬,获二○一二年度弗兰克·奥康纳国际短篇小说奖,并入围普利策奖短名单,也被《新闻周刊》《科克斯评论》、美国公用电视台、亚马逊网站等评为年度最佳图书。二○一九年,由英格兰德本人操刀改编的同名戏剧《当我们谈论安妮·弗兰克时我们谈论什么》获颁埃杰顿基金会新剧奖,并于二○二二年在圣迭戈老环球剧院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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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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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谈论安妮·弗兰克时我们谈论什么
姐妹山
我们是怎样为布鲁姆一家报了仇
窥视秀
关于我母亲的家族,我所了解的一切
日落营
读者
送给年轻寡妇的免费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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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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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港务局的路上,艾伦·费恩戳到了大拇趾,鞋尖也磨坏了——五百美元的商品顿时有了瑕疵。他掏出手帕,吐口唾沫擦亮了鞋尖,每擦一下就骂一句。
鞋尖上的磨损,这一小处瑕疵,打乱了艾伦习以为常的节奏。他环顾四十二街,看了看周围翻修过的戏院和出售正常商品的小店——一家人能在大白天一起去逛的那种。以前那些站在街头,兜售快乐天堂、廉价赃物、非法演出和蜜色大腿的小贩都跑哪儿去了?艾伦如此专注于自身的变化,以至于完全忽视了周围环境同样剧烈的变化。
想到这里,他不禁脸红起来,疑惑起当年那个小个子艾里?费恩伯格是怎么变成了艾伦?费恩先生,穿着深红色的翼尖鞋。他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的成年男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家里有深爱他的妻子,已有身孕的妻子,漂亮的金发异邦人妻子?当他不知道如何悬挂圣诞节彩灯时,她大笑了起来;当他追悼父亲时,她端来了上面印有耶稣像的蜡烛。(“白色的蜡烛卖光了,”克莱尔说,“把耶稣转过去对着墙不就行了?”)
艾伦拉直领带,拿起地上的手提箱。他再次环顾四周,然后问自己:如今四十二街看起来如此光鲜,如此正经,如此蒸蒸日上,它的内里还和过去一样吗?
一个男人回答了他。
“伙计,”他说,“兄弟,”他说,“楼上。女孩子。里面有女孩现场表演。”
“上面?”艾伦问,随即看见了橱窗里的招牌:一枚由霓虹灯组成的巨大硬币,“二十五分”的字样在中央闪烁。
“没错,伙计,”男人说,“球形舞台上的奇迹,只要二角五分钱。纽约唯一一家三百六十度旋转舞台。从楼梯上去,丢不了——所有箭头都指向一个地方。”
艾伦进去了,只花了一瞬间向后张望,看命运是否安排了同事或邻居来目击他的行动。他走进楼梯间,开始往二层攀爬。
走进二楼大厅,他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坐在收银柜台后面。巨人身后的走廊通往一间巨大的屋子,里面是一片巨柱般的空间,周围均匀分布着一圈小门,分别通往私密的小隔间。
艾兰冲柜台后的男人一笑,仿佛这是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笑话,仿佛他来这里只是场无伤大雅的阴差阳错,事后他还会讲给克莱尔听。是啊,如果他的负罪感足够强烈,他就会告诉克莱尔,自己进去过了。艾伦掏出一枚角币,放到柜台上。
“一元。”男人说。
“不是说二角五分吗?”
“一元。”男人说。他没有回应艾伦的微笑。
艾伦在钱包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张五元钞票,换回了五枚代币——他局促得不敢索要找零。
“摸啊。”她说。她直视着他;她能看见他。在艾伦·费恩的记忆中,这种表演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那些女人无法看到顾客。铺着地毯的舞台上坐着四个女人,全都盯着他,发出同样的邀请。“摸啊,”她们说,“摸啊。”好吧,只有三个女人这么说。第四个坐在一把廉价塑料躺椅上,胖得椅子都盛不下。她的大腿在底座边缘硌成两半,失去支撑的一侧向下垂去,和乳房一样垂成倦怠的弧线。她在读书。她戴着眼镜,手指捏着一页纸准备翻页。艾伦知道,她的动作将缓慢而懒洋洋,和她的姿势一样透露出疲倦。
她们都光着身子,或者说几乎全裸。第二个女人穿着胸罩,第三个穿着内裤,第四个则拿着书,戴着眼镜。在艾伦看来,第一个女人最美。
他只在童年时来看过窥视秀,但他几乎能想起那时的一切。他记得自己颤抖个不停,牙齿咯咯作响,双手夹在腿间取暖。那时他生怕自己会冻死,或因激动就此丧命。他会纵容自己就那么想下去,把宝贵的欣赏时间花在阴郁的想象上,想象自己在隔间里倒地不起,就此一命呜呼。艾伦记得当年的布置,记得代币投进去的响声和艰难旋转的机关。等木制隔板缩进两侧的墙壁,窗口的最底下会射进来一道光。窗户厚厚的玻璃上满是污痕和指印,总是因顾客浓重的呼吸而蒙上一层水雾。玻璃后面就是女人们,她们在台上跳着舞,仿佛真的很在乎这一刻,摆动身体撩拨着看客。
这些分离的小隔间基本没有变化,但窗口不一样了。艾伦震惊地发现,上面的玻璃没有了。女人们坐在椅子里,和他之间毫无隔挡,如此真实地回望着他。
舞台是圆形的,周围一圈被隔间的内墙牢牢挡住。大多数窗口都打开了,艾伦能看见里面的男人们。一位额头宽大的中年偷窥狂显然正在激烈地自慰。艾伦与旁边一位拉丁男人对视了,对方的领带和他一模一样。艾伦伸手按住心口,感觉到领带随着自己心脏的跃动一跳一跳。拉丁男人长得很帅。他转脸不再看艾伦,而是与穿着胸罩的女人对上了目光。
女人站起来,走向拉丁男人。男人抬手伸出窗口,刺穿了与幻想世界之间的屏障。艾伦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从没见过梦幻世界被人像这样捅出入口。
——节选自《窥视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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