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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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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勒的名单》作者托马斯·基尼利,《教授与疯子》作者西蒙·温切斯特,女性文学研究学者、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莉等知名作家和学者联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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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857年,伦敦语文学会决定展开一个百年大计划:编纂一部完整的英语大词典。他们公开征集资料,每天都有如雪片般的词语从世界各地寄来,由词典编纂师一一检视、筛选,并写下最终定义。
其中一位编纂师的女儿艾丝玫,从小就对文字情有独钟。每当遇到挫折,她总会从某个词语的定义中获得救赎。但最吸引她注意的,是那些被男性编纂师们忽略、鄙视或丢弃的词语,而这些词绝大多数是关于女性的。
艾丝玫偷偷收集这些被她称为“丢失词”的词语,甚至开始写下从花摊老板、妓女、女仆那里听到的各种用词。这些词语如果没有被收录到词典中,久而久之,就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本书故事基于真实事件,透过瑰丽的文字,生动重现词典编纂师的工作与英语大词典的编辑细节,更讲述了在充满巨变的19至20世纪,一个隐藏在男性书写历史背后的动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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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澳]皮普·威廉姆斯,畅销书作家,出生于伦敦,成长于悉尼,现居澳大利亚南部城市阿德莱德。代表作有《丢失词词典》及其姊妹篇《杰里科的书籍装订工》等。
译者介绍:
闻若婷,知名译者,毕业于台湾师范大学中文系,曾翻译《虎丘情浓》、《孤独世纪》、“看不见的图书馆”系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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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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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着自行车穿过栅门时,向阳屋寂静无声。下午已过去大半,暮色渐浓,累牍院阴暗一片。每个人都回家了。我能隔着厨房窗户看见莉兹,我看了她好一会儿。她在炉灶和桌子之间来回走动,无疑是在为莫瑞一家张罗晚餐。我小时候,她曾告诉我她不太喜欢煮饭。
“那你喜欢什么?”我当时问。
“我喜欢缝东西,也喜欢照顾你,艾丝玫。”
我在发抖。我把自行车靠在白蜡树上,走向厨房。
进去之后,我把门带上,站在门口,炉灶的热气让我的脸变暖和,但颤抖没有停止。
莉兹看着我。她的手在胸前游移。她有一些疑问没有问出口。
颤抖变得更重了,于是她赶过来。她用粗壮的手臂搂住我,扶我坐在椅子上。她把一个杯子塞到我手里,它很烫,不过我还能忍受。她让我喝,我乖乖听话。
“我做不到。”我说,抬头看着她的脸。她把我搂靠在她的腹部,抚摸我的头发。
她开口时,讲话缓慢又小心,好像我是只流浪猫,她想帮我又怕把我吓跑。“那个比尔似乎挺好的,你可以告诉他。”她说。
她说话的时候把我搂得更紧了一点,我没有挣开。我想过,幻想过。我打心里确定,如果比尔知道了,他会做正确的决定,缇尔妲也会确保他做正确的决定。我像莉兹刚才一样缓慢而小心地回应。
“可是我不爱他,我也不想结婚。”
她的身体微微一僵,我感觉她吸了一口气。然后,她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到我对面,我们紧握对方的手。
“每个女人都想结婚,艾西玫。”
“如果真是这样,蒂塔和她的妹妹为什么没有结婚?瑶尔曦、萝丝芙、爱莲诺·布莱德利为什么没结婚?你为什么没结婚?”
“不是所有女人都有机会。而有些……唔,有些在成长的过程中读了太多书,有太多想法,没办法安于婚姻。”
“我不认为我能安于婚姻,莉兹。”
“你会习惯的。”
“但我不想习惯。”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切都跟原来一样;我想要继续整理词汇,了解它们的意义;我想要越来越能干,被交付更多责任;我想要继续自己赚钱自己花。我感觉我才刚开始了解自己是谁,成为妻子或母亲实在不适合。”我一股脑说出这番话,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等我哭完,我知道我得做什么了。我要莉兹帮我找来纸和钢笔,我要写信给蒂塔。
“你在做什么?”莉兹说,她刚进入房间,就看到我坐在地上,弯着腰摆弄行李箱。“你看起来像在拿苹果。”
“莉兹,你闻到了吗?”
“当然。”她说,“我经常想该不会是有什么东西爬进去,死在里面了吧。”
“闻起来并不臭,闻起来像……唔,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再次弯下腰,希望那气味能向我表明它的身份。
“闻起来像某个应该经常通风的东西被锁了太久产生的气味。”莉兹说。
我恍然大悟。我的行李箱开始散发累牍院里旧纸条的气味。
莉兹解下溅了烤肉肉汁的围裙,她现在就像巴勒德太太那样,把烤肉端上桌之前先换一条干净的围裙,好像她们辛苦工作的证据会让人不快一样。在莉兹系上干净围裙之前,我拥抱她。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她挣脱我,伸直手臂,抓着我瞧。“艾西玫,我以为这么多年,我已经很了解你了,但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些词啊。”我说着,手伸进到行李箱,抓出一大把。“它们不是交给我隐藏的,它们需要通风,需要被阅读、分享、理解。也许会被拒绝,但它们至少要有个机会,就像累牍院里其他词。”
莉兹笑了,把干净的围裙从头顶套下。“这么说你是想编一本你自己的词典?”
“我正有此意,莉兹。一本女性词典,收录女性使用的词、指涉女性的词、进不了莫瑞博士的词典的词。你觉得怎么样?”
她的表情一僵。“你不能这么做,有些不合适。”
我忍不住微笑。要是“cunt”从英语中消失,莉兹一定乐见其成。
“你绝对想不到你跟莫瑞博士有多少共同点。”
“可是有什么用呢?”她说,从行李箱拿起一张纸条看着。“说这些词的人有一半根本就不识字。”
“也许吧,”我说,把行李箱搬到她床上,“但她们的词很重要。”
我们看着行李箱里乱七八糟的纸条。我想起很多次,我在词典和分类格里翻了又翻,寻找恰当的词来解释我的感觉、我的体验。大词典里那些由男人选择的词经常是有不足的。
“莉兹,莫瑞博士的词典省略了一些东西,有时候是一个词,有时候是一种意思。如果没有被写下来过,根本就不会被列入考虑范围。”我把梅宝最初的几张纸条拢成一堆放在床上。“如果这些女人使用的词受到跟其他任何词同样的待遇,岂不是好事一桩吗?”
我开始翻拣行李箱里的纸条,把关于女人的词挑出来放在一边。有些词开始愈积愈多,包括源自不同女人的不同引文,我不知道我已经搜集了这么多。
莉兹把手伸到床底下拖出针线篮。“如果你想让它们都整整齐齐的,你需要这个。”她把她的针插推到我面前,针插就像刺猬一样,浑身是刺。
等我整理完行李箱里所有的词,天已经黑了。我们用针把纸条钉在一起,手指钉得酸痛。
“留着吧,”我把针插还给莉兹时,她说,“给新的词用。”
他微笑,不过似乎有点勉强。“我不介意你往分类格里‘加进’什么东西,小艾。即使你的引文不是从文本来的,它们也可能促发相关的查询。我们要了解新词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透过报纸文章。最近詹姆斯花了不少时间为它们的效用辩护。”
我想着刚才读到的剪报。“我不确定,”我说,“它们经常看起来只是一种意见,如果你要征询意见来界定某个东西的意义,你至少应该把各方意见都纳入考虑,并不是各方都有报纸来替他们发声。”
“那么幸好其中一些人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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