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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新中国文学研究最高机构60年来第一部人事追忆与历史回顾著作;
第一作者一直担任文学所主要领导,30年参与并见证文学所建设和发展,30年回顾与整理文学所历史;3.第一手文献资料,第一手图片资料,40万字,233幅老照片,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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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文学所往事》的内容共分三辑,共三辑40篇40万字篇幅,第一辑“人非”,情真意切追忆文学所老人往事,郑振铎、何其芳、俞平伯、钱钟书、冯至、陈翔鹤、钟敬文、蔡仪、卞之琳、袁可嘉、朱寨、毛星、陈冰夷、范宁等名家音容笑貌历历在目;第二辑“物是”,认真老实追溯文学所的建制与历史,在人与事的记录里,总结新中国文学研究及机构的事实和经验;第三辑“纪年”,精心结撰文学研究所、外国文学研究所、民族文学研究所大事记及有关资料。作者以第一手文献,老老实实记录新中国文学研究最高机构60年往事,图文并茂,栩栩如生,情深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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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平凡,1921年生,1955年至1985年历任中国科学院哲社部文学研究所(社科院文学研究所)、外国文学研究所、少数民族文学研究所党总支书记、所长等职。王素蓉,1953年生,《长篇小说选刊》编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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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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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辑 人非
卞之琳:消失在苍茫的天涯
毛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附:忆毛星同志
钟敬文:吾侪肩负千秋业不愧前人庇后人——百岁老人钟敬文探望记
冯至:以狭窄之心,纳无尽宇宙
附:冯至同志的为人与治学精神
蔡仪:逝去的春色何处寻
附:乔象钟阿姨讲蔡仪
袁可嘉:“暮霭里盏盏灯火唤归家”
周文:走出延安的第一桩文人案
陈冰夷:寻找过去的脚印
俞平伯与何其芳:“旧时月色”“不怕鬼”
附:知音,良师和益友——何其芳是如何正确地贯彻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的
范宁:我是做了也不一定说
附:怀念范宁先生
朱寨:那些故人旧事
宗璞:静静地流于笔端之下
陈翔鹤:写不下去的回忆
附:总有一天人们会提起他们作者:冯立三
第二辑 物是
“学部”大院:儿时记忆中的断片
陈涌、王平凡访谈录:回忆“文学研究所”及其他
郑振铎:老所长也成了批判对象
何其芳:“我们要有远见”——忆何其芳同志如何领导科研工作
何其芳、钱锺书与俞平伯:多少风雨事
唐瞍:未完成的《鲁迅传》
贾芝:“君怀凌云志,百岁还嫌少”
马学良:染遍红霞再看绿
王平凡:刻在记忆中的岁月
——寻访延安陕北公学、联防司令部
第三辑 纪年
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早期大事记1953~1966年
——郑振铎、何其芳领导时期的文学所
附一:沙汀、荒煤对文学研究所的贡献1977一1984
附二:《文学所早期大事记》附识
我亲历外国文学研究所之曲折路1964一1975年
附三:从学部临时领导小组到院政治部1975一1980年
民族文学研究所创建和发展纪事1978年6月~2001年春
附四:如何建设民族文学研究所——给李铁映院长的信
附五:贺敬之同志关于加强少数民族文学研究工作的一次谈话记录
附六:民族文学研究创建和发展纪事片段
附七:雄伟壮丽的史诗——祝贺电视连续剧《格萨尔王》播出
主要参考书目
后记:远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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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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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之琳 :消失在苍茫的天涯
一? 内心的遗憾是永远永远
记得2000 年 12 月2日下午,邻家伯伯——九叶诗人之一的袁可嘉先生远道从美国赶回,准备来参加卞之琳先生九十华诞、
《卞之琳文集》首发式及学术讨论。他一到家即过来与我父亲相约同去看望卞之琳先生。卞之琳先生家电话接通了,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卞先生的女儿青乔的哭泣声,并告知:卞之琳先生上午去世了。本来风尘仆仆兴冲冲的袁可嘉先生及我那老爸惊呆了,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要知道内心的遗憾是——永远永远!
遗憾一:袁先生在美国女儿处居住多年,现年事已高,身体不是太好,袁先生在西南联大读外文系时,冯至先生和卞之琳先生都在联大任教,袁先生为卞先生九十华诞、
《卞之琳文集》首发式及学术讨论会等活动,曾筹划了很久。已 79 岁高龄的他这次不顾家人劝阻,甚至伯母的反对,
最后结果是——女儿小敏请了一个月假,陪同回国。然而,满怀兴奋的袁伯伯竟与卞先生擦肩而过……遗憾二:
在卞伯伯去世的前一天,青乔曾给父亲来过电话,告知:
卞伯伯感觉不太好,想见我父亲一面,我父亲当时患重感冒多日,恐传染卞伯伯,答应待好了马上去,谁想感冒耽误了父亲最后见卞先生一面,卞先生那没有说出的话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了……我是后来知道这些的。
卞伯伯给我的感觉永远是淡淡的、缥缈的。冯至先生的女儿冯姚平有这样一段描述:
“我认识卞伯伯是抗战时期在昆明的时候。那时候,虽然穷,却很热闹,常常有客人到我家来。后来我知道,他们是杨振声、闻一多、闻家驷、朱自清、沈从文、孙毓棠、卞之琳、李广田等诸位先生。他们当时都在西南联大教书,
由杨振声先生建议,大家每个星期聚会一次,互通声息,讨论些共同关心的话题。可能由于我家位置适中,聚会地点就选在我家。当时我还小,弄不清来的都是哪些伯伯,可是有两位印象却很深。一位是李广田伯伯,因为他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儿,每次见了我,总要向我传递一些她的信息。另一位就是卞伯伯了,当时他还没结婚,自然没有孩子,而且也从不和我说笑,但给我的印象特别深。那时候我的父亲和他的朋友们都是出门穿一件长衫,可卞伯伯与众不同,总是一身西装,我记得是咖啡色的,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又年轻,又精神。后来我学会了‘风度翩翩’
这个词时,马上想到的是卞伯伯。 ”
二十多年前,在我还没有工作时,因病在家休养,爸爸想让我继续考学,于是就请卞先生的夫人青林阿姨帮我补习功课,和我就伴的当然少不了他们的女儿——青乔。那时,我经常有幸出入卞之琳先生家,卞伯伯总是淡淡微笑着,然后继续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我没有与卞伯伯对过话,更没有交流,我总觉得卞伯伯书房里很静,甚至很怕去打扰他,总是远远地望着——那时我只知道他是个大诗人,翻译过莎士比亚戏剧种种。袁可嘉先生曾说,我在
1941 年秋天进入昆明西南联大外文系, 才知道卞之琳的名字, 当初还把“卞” 字写成了“卡”字。1942年上他的翻译课,
觉得他口才不怎么样, 批改作业却很认真,很见功力。不久,我读到他著的用土纸印刷的《十年诗草》 ,经历了一次大振奋:
“中国新诗竟然有这样的杰作!”那时,我虽然看不懂但还是悄悄背过一些卞先生的诗,现在还记得的只是那首脍炙人口的《断章》 而已。
授课之余,青林阿姨和我们闲谈中也讲些她自己的故事,有时青乔给我们弹弹钢琴曲,
《致爱丽斯》是我那时最喜爱听的曲子。卞伯伯从不加入,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有时,青林阿姨还带着我和青乔去东安市场买新衣服。真的那段很清晰、然而又是那么遥远……后来,我上班了。从那以后,我好像再也没去过卞伯伯家,当然卞伯伯家的事还常丝丝飘入我的耳——来自我的父亲。据说卞伯伯的冷傲在所里是出了名的,给我印象很深的是他的衣着总是很讲究,戴着眼镜,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在一次整风运动中,院里组织了一个批判班子并制定由卞伯伯负责,后来批判文章发表了,文章虽然冠以集体的名义,却完全是卞伯伯一人的
“作品” ,也因此卞伯伯成了
“整风”的对象。父亲曾与卞伯伯同在社科院外文所。作为同事、领导,卞伯伯对父亲是很信任的,卞伯伯很多事都会向父亲征求意见,但做事依然会我行我素,一方面表现了他对组织的那种信任,一方面表现了他极书生的一面。甚至,他家很多小事他都会和父亲聊——包括女儿工作、嫁人及家里的一切一切等等。
……这二十来年,他家发生了什么,我真的没太在意。先是1995 年青林阿姨的离去,接着又是卞伯伯悄悄地 “消失在苍茫的天涯”
,一切都是悄然的。人真的往往是不知珍惜身边的东西,当你醒悟之时,一切都飘向远方,再也抓不着了。我不知这些年忙些什么,我不知自己有多麻木,二十年来,我竟没有再迈进过这个门。要知道这其中的遗憾又有多少?我不知道青林阿姨会不会怪罪我的不懂事,会不会怪罪我的不善言表。
二? 丁香树 :《离合记缘》
当我再次迈进这个门时,客厅里不见了爽快的青林阿姨,书房里也不见了那永远挂着淡淡微笑的卞伯伯。家中摆设变化不大,只是多了一只后来曾与卞伯伯相伴的大黄咪咪——据说卞先生去世的前几天曾突然问起:冰心去世后,她家的猫怎么办了?在那里,我见到的变得忙忙叨叨的青乔。略显憔悴的她,很难让我与二十年前文静少语,有着白白净净面庞的小姑娘相连。父母亲的先后离去,居然让她变得令我刮目!
青乔告诉我,现每当晚上回来时,走进干面胡同,远远望着四楼那没有灯亮的家,泪水便情不自禁地流。卞伯伯在时,尽管他行动不便,但夜晚回来时,看见那盏灯就有暖暖的轻松的感觉。她真不愿进那冷清的屋子。
她真的还想围着卞先生忙得团团转……青乔还告诉我,这些年为了照顾父亲她很少出门,父亲的突然去世,她竟开着车一路不知不觉——差点出了北京城。全然不知了距离、不知了时间……
青乔,一直在讲述卞伯伯的故事:
一天,青乔和妈妈外出回来晚了,一碗覆盖着厚厚一层油的肉汤不见了。她们正在分析是不是被卞先生倒掉时,卞先生冒出一句:今天我喝了一碗很腻很腻的粥……
一天,青乔刚做了一盘油焖大虾给卞先生,转过脸发现卞先生竟与家中的大黄咪咪脸对着脸的就餐呢——要知道,
当小猫刚刚抱来时,卞先生可是反对的。近九十的老人,天天要喝 “碧雪”——卞先生总是这么反着说。
……
青乔笑着讲着泪珠却慢慢往下淌……我默默地听着,不知该做些什么。
青乔把我带上阳台,一棵几乎等高于她家四楼阳台的丁香树,好像正在向她家探头张望,寻找主人,我想起卞先生生前之作《离合记缘》
,说的是他偶尔从社科院里捡到一枝丁香枯枝,带回家来栽入盆中,第二年春竟开花了,过了若干年把它移植楼下,就长成今天这样高大,卞先生文章中还提到,过去每年为北京大学西语系教授俞大缜做
“丁香生日” ,后来俞教授的离去,曾令卞先生
“倚阳台怅望忆昔而不胜愁”……我知道卞伯伯还有许许多多放心不下之事,有他的作品研讨会、有他的文集、有他的唯一女儿青乔、有他的大黄咪咪……他想找父亲来叮嘱叮嘱、商量商量……我知道,青乔一直抱憾当时没有紧紧抓住卞伯伯的手,否则卞伯伯不会不告而别。我知道,青乔怕卞先生在天那一方,仍需要笔墨,所以在送卞先生上路的那天,将笔一枝又一枝的给卞先生带上。我还知道,作为卞先生学生的袁可嘉先生,与卞先生失之交臂仅差半天之痛。他在卞先生身旁喃喃细语,久久不愿离去。望着父亲,我不敢多问。我们的遗憾真的是——永远永远!
卞伯伯喜爱丁香,我只有默默地采摘心中的 “丁香花”
,献给淡淡的卞之琳先生!献给热爱生活的青林阿姨!愿淡淡的清香永相伴在天国那边的……
2001年3 月 28日作
(王素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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