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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由于历史遗留问题,山谷地区成为日本的三大日工聚集地之一,到处是流浪汉和廉价的简易旅店(当地人称为“棚户屋”)。在这个日本出名的贫民区中,靠体力劳动赚取日薪、勉强度日的人逐渐老去,养老成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山谷地区聚集了多家民间非营利机构,它们互相扶持,形成了独一无二的“山谷体系”,支撑起当地的社会福利事业。
“山谷体系”的形成与当地密集的贫困人口、不排外的风气、政府的扶持息息相关,无法被简单复制,但作为一个民间照护的成功样本依旧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作者末并俊司有大量的看护经验,先后在居家照护中送走了自己的父母。自身的经历是他关注护理和社会福利问题的原点,让他得以用包容的视角描绘照护机构及其从业者的多个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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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以东京的贫民窟山谷地区为舞台,讲述当地著名的民间临终关怀疗养院“希望之家”的创始人山本雅基如何从“看护者”转变为“被看护者”,展现山谷地区民间非营利机构的现状与未来。 由山本雅基、山本美惠夫妇于2002年创办的“希望之家”为山谷地区的流浪老人提供了安息之所。 “希望之家”是著名导演山田洋次的影片《弟弟》(2010)中疗养院的原型;2010年底,NHK《行家本色》系列纪录片以山本夫妇为主角录制了一期节目,将两人视为“理想照护”的践行者。然而不为人所知的是,NHK的节目播出的第二天,妻子美惠便离家出走,下落不明;丈夫雅基的精神状态则越来越差,卸任院长职务后依靠生活保护金度日,生活逐渐难以自理的他,不得不向山谷地区的民间护理机构寻求帮助……作者末并俊司跟踪取材山本雅基,找到并采访了失踪的美惠,以这两人的经历为线索,以山谷地区为样本,探索以民间公益机构应对日本老龄化社会看护难题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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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末并俊司,1968年出生于日本福冈县。护理相关话题记者。毕业于日本大学艺术学部。1997年起就职于一家电视节目制作公司。2006年成为撰稿人。以负责双亲的居家看护工作为契机,于2017年考取护理职员初级者研修资格证(相当于过去的护理员2级)。以护理、社会福利等话题为中心进行取材和写作,文章主要刊登于《周刊Post》。获第28回小学馆非虚构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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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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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山谷、护理、山本
第一章 外来者的聚集地
第二章 “希望之家”的诞生
第三章 破碎的墙与破碎的心
第四章 “山谷体系”:乌托邦还是梦想成真?
第五章 山谷的特蕾莎修女的告白
终章 山谷,我的家
尾声
主要参考文献
作者的取材笔记
与上野千鹤子同行,探访棚户街山谷的“理想照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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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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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序言】:
与上野千鹤子同行,探访棚户街山谷的“理想照护”
——走在单身时代前沿的地区
日本现有的65岁以上的独居老年人人口已高达约700万,随着老龄化问题日益严重,这一数字还在持续增长。在这样的背景下,究竟谁来承担这些老年人的护理,已经成为一个亟待解决的课题。社会学家上野千鹤子女士长期亲临现场,深耕独居老人的护理和看护领域,著有《一个人的老后》一书。此次,她首次踏入山谷,这个探索实践理想照护的地方。护理行业记者末并俊司跟随她的脚步同行采访,做了如下的报道,他的作品《山谷,我的家》荣获小学馆非虚构文学大奖。
“我可以打扰一下吗?”
跟在上门护士身后进入房间的是社会学家、东京大学名誉教授上野千鹤子。
“房间有些小……请进吧。”
患有晚期肺癌的久田先生(化名,84岁)撑起瘦弱的身体回应道。在3叠大的房间里,久田先生盘腿坐在护理床上,护士站在床边,这就没有多少空间了。
这里是东京山谷地区的棚户街的一个房间。负责的护士开始检查久田的血压和脉搏等生命体征情况。
护士把听诊器放在久田的腹部,检查久田的身体状况。
“看来你已经排便了,今天看起来状况不错。”
在护士和久田交流的间隙,上野寒暄道:“你睡得好吗?”“护工人挺好的吧?”通过关心对方来缩短彼此的心理距离,是长年在福利设施和护理现场工作的上野女士的风格。一问一答间,久田的表情逐渐明朗起来。
于是就有了久田和上野女士之间这样的对话。
“我认识这位护士已经十多年了,她可是一直在照顾着我。”
上野女士应道:“那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久田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是的,我很放心。因为有这样的人在,这里(山谷)很让人放心。”
*
从JR南千住站下车,向东南方向望去,远处的东京天空树的身影便会映入眼帘。
朝那里步行5分钟左右,穿过荒川区、明治大街进入台东区,就会来到人们常说的“棚户街”。山谷是与大阪府的西成、神奈川县的寿町并列的三大棚户街之一。
“棚户屋”是将有旅馆之意的“宿”字颠倒来念的造词,带有“不能称其为旅馆的旅馆”这样的语感。从二战后的复兴时期到经济高速增长的年代,昔日的棚户街一直承担着输送劳工的作用,在支撑日本经济发展方面功不可没,它以每晚2000~3000日元就能入住的超低价格,将无依无靠的打日工的人聚集在了一起。
它的全盛时期要数1964年,那时整个日本都沉浸在繁荣的奥运会景气中。在仅2平方公里的地方222家简陋旅馆密集扎堆,约有1.5万人入住,然而,随着泡沫经济的破灭,日结零工的工作机会急剧减少。现在的棚户街,简陋旅馆的数量减少到了大约100家左右,而居住者的平均年龄则上升到了67.2岁(2018年的数据)。昔日的劳工都已上了年纪,没有护理和医疗方面的帮助就无法生活的老年人增加了。
为了支援这些生活困难的人,山谷里汇聚了无数医疗和护理事业者、志愿者团体。他们携手合作,构建出了一个独特的照护体系。作为一名作家,我在这里停留了大约十年,深入到福利工作的最前线,将山谷的照护体系化作文字,整理成拙作《山谷,我的家》。
那么,这个地区的福利工作在上野千鹤子女士眼中又是怎样的呢?
以“孤独一人”为关键词,上野女士重新思考了养老和看护的方式。那一天,她第一次踏入山谷地区,走访了上门护理和民间临终关怀机构等现场。当我询问上野女士对拙作的感想时,她提出了一个“反向提议”,希望能够先深入了解实地现场的情况。
上野女士在2000年护理保险制度实施之前,就已经在护理现场不断进行深入的田野调查,成为这一领域的第一人。经历过亲自照护父母,如今74岁高龄的她茕茕孑立独自生活。她在她的畅销书《一个人的老后》中这样写道:
就生活在超老龄化社会的人而言,“全民单身时代”即将到来。与其害怕孤独一人生活的晚年,不如勇敢地去面对一个基本上是独自一人生活的状态。
山谷里住着很多与家人断绝关系的“单身者”,他们过去曾经是体力劳动者和流浪汉。像开头提到的久田先生一样,身患晚期癌症和认知症的人也很多。这个山谷,无疑是率先步入“单身时代”的一个缩影。
虽然国家宣扬地区内相互支持的重要性,但其机制的建立并不顺利,这是现状。尽管如此,在山谷之地,独特的照护体系让人们互相贴近,提供着有计划的照护,从而让这些孤独者能够“安心”地度过他们的晚年。上野女士眼中的这条街究竟是怎样的呢?我记录下了她在街上行走考察的情形。
*
开头提到的照顾久田先生的护士,来自上门护理站波斯菊。该护理站成立于护理保险制度启动的2000年,目前已拥有一支以护士为主的60人的专业团队。
上门护理的概念现在已经广为人知,但在2000年时,人们对护理保险制度的认知度还很低。“接受上门护理的人也在想:‘上门护理能做些什么呢?’”上野女士解释道。
“当时还没有关于护士上门提供护理的新闻报道。波斯菊是一个真正的先锋,它是从开发客户开始起步的。
“我刚开始进行田野调查的时候,提出过这样的问题:‘能否做到让客户在住惯了的家里一个人走完人生旅程?’在护理一线得到的回答往往是‘没有家人的话,这太难了’。如今再问上门的护士和护工这个问题,他们的回答变成了‘独自在家迎来死亡是可能的’。”
许多人渴望在住习惯的地方走到生命的尽头。近年来,提供上门服务的医疗和护理人员满足了这种日益增长的需求。波斯菊的工作人员一直在为附近的民间临终关怀机构,以及靠生活保护金生活的住在棚户屋或公寓里的客户提供服务。
从波斯菊出发,只需步行5分钟,便可抵达一家民间临终关怀机构——“希望之家”。该机构成立于2002年,有一栋4层楼房,共21个房间。他们张开怀抱,广泛接纳从生活困顿到需要临终关怀的人,至今为止已经看护了200多名住客。
我和上野女士一起来到了位于3楼的正代先生(化名,94岁)的房间。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曾在浅草做过艺人。房间的墙壁仿佛成了记忆的画布,上面贴满了五木宏的海报和正代先生艺人时代的照片,从中可见他很享受生活。正代在希望之家工作人员的关怀和支持下,一边接受波斯菊的护士和护工的上门服务一边生活。据说他现在会偶尔在设施内露一手,展示他多年练就的三味线演奏技艺。
在希望之家的屋顶上,有一个被工作人员称为“礼拜堂”的小房间。其入口正中央装饰着十字架,两侧挂着画有耶稣基督形象的挂毯。
上野女士在礼拜堂中跪下,她面对一排排陈列着的照片,不禁深深感叹道:“他们在这里照顾了这么多人啊。”
“有趣的是,这里有十字架,也有木鱼和线香。这意味着这里对任何宗教都是一视同仁的。”
在希望之家的住户中,有许多人因为各种原因与家人断绝了关系。送葬仪式后,无人认领的骨灰将被安放在山谷的寺庙光照院的共用墓地里。被众多的入住者看护,离开这个世界后也有人照顾,这一事实与他们的安心感是息息相关的吧。
*
如前所述,山谷地区至今仍有100余家被叫作“棚户屋”的简易旅馆。要说起山谷的照护系统,那就不能不提棚户屋的存在。
离希望之家不远的“白根宾馆”也是一家简易旅馆。据悉,它的35个房间几乎常年客满,其中约8成住客是“需要护理”的人士。
按照护理保险制度,被认定为需要护理的人,就能享受看护和上门护理服务。使用服务者原则上负担一成的费用。以护理3级为例,即便全面利用护理服务项目,每月的自付费用仅为大约2.7万日元。
另一方面,也有人需要一些这种公共制度难以涵盖的细腻的需求。白根宾馆的老板丰田弘子以好心帮助这些人,为这些需要特别关照的人撑起了一片晴空。
丰田女士说:“在我们的住客中,有因认知症而忘记服药的人,我会亲自提醒这些人按时服用。还有人在领取生活保护金后,当天便将钱花光了。针对这些人,我们会在取得他们同意的情况下,暂时将他们的钱寄存在宾馆,按需为他们提供支出。”
对此,上野女士也感到很惊讶:“他们甚至能关心到客人的服药问题和金钱管理啊。”这种细致入微的关怀,如果不是像家人一样长时间在同一环境共同生活的工作人员,是不可能做到的。白根宾馆毕竟干的是旅馆业,即便他们提供了服药提醒、金钱管理等服务,也不会收取一晚2300日元住宿费以外的任何费用。这里,许多住客在生活中面临诸多问题,如贫困、健康困扰、年迈等。有时,地方政府甚至会委托白根宾馆接纳生活贫困者。
在我看来,历史上,山谷深处汇集了大量生活艰难的人们,他们周围聚集了倾力支持他们的NPO法人、慈善团体以及善良的支援者们,共同构筑起了一个充满特色的护理体系。我们在山谷中漫步了半日,之后我便向上野女士请教,想听听她对这里福利状况的评价。
*
上野:今天我第一次踏足山谷,之前曾在横滨寿町进行过实地调研。我特地拜访过始终坚守上门医疗服务理念的“博拉诊所”的山中修医生。寿町与山谷有着相似的情况,大约90%的患者都依靠生活保护金度日,他们中很多人与家人断绝了关系,居住在仅有一张床和一些简单行李的房间里。
然而,当我建议他们搬到特殊疗养院等老年设施时,大多数人都会拒绝。他们表示:“我们喜欢这个长久居住的地方。”听到这样的回答,我不禁感慨,人生在世,终有一死,不需要太多物质上的东西,人是可以如此这般地生活,然后走完人生旅程的。
末并:山谷也有很多人说“住在这里很好”。
上野:我一直在研究“孤独一人”的“在家独自死去”的现象,寿町的山中医生曾说过:“上野女士,这里有着在家独自离世的终极案例。”
末并:我认为,即使在山谷,从棚户街的历史背景来看,理想的照护体系是自然产生并发展的……
上野:我想强调的是,这一切并非自然发生,而是“众多参与者共同努力创造的”。改变地区的,是人。在山谷,有山友会的医生,他们支撑起了免费诊所,还有波斯菊的护士们上门服务。今天我们看到的白根宾馆的丰田女士,连服药、理财的服务都做了,真的很厉害。即使达不到这种程度,在我走访过的寿町,那里的简易住宿所的管理员也将服务渗透到了住客的个人生活中。此外,NPO等志愿者团体也提供了细致入微的支持,他们是被称为“协”的那部分人,“官”指的是在行政层面进行生活保护的社会工作者,“民”则是指从事住宿业和护理业的人们。山谷和寿町的“官、民、协”合作,是做得非常棒的。
末并:山谷也有希望之家和波斯菊等5个NPO组织,我在《山谷,我的家》中也写过,它们是有机地联系在一起的。这种联系在其他地区是看不到的。
上野:一个地区拥有如此众多的参与者,以及如此密集的福利资源,实属罕见。正是“官、民、协”的三方合作,让曾经被称为“流浪汉之街”的地方,转变为今天的“福利之街”。来自其他地区的无依无靠、无处可去的人们,被引领到了山谷和寿町。这几乎就是“黑洞效应”。
末并:我在采访中,也遇到过一个从长野来到山谷的男人。他说,在长野的政府办公室,他被告知“在上野站下车,步行距离内有一个叫山谷的地方”。
上野:政府在明里暗里地引导:“去那里就会有办法的。”我觉得似乎有一种悖论,认为最底层的街道已经成为“官、民、协”合作的模范地区。
末并:在目睹了山谷实际的照护一线的情形后,我不禁想,我也是一名自由职业者,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么事,去山谷寻求帮助,就不会有问题。
上野:“来到这里就有办法了”,这是一种安心的保证。我在精神障碍者的庇护所“贝特鲁之家”也曾被告知:“小鹤,如果有困难的话就过来,最终这里是你的依靠。”这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末并先生通过自己的笔触,向我们展现了充满个性的这样一群人——他们在山谷努力奋斗,只为了获得那份“最终这里是你的依靠”的安心感。我觉得写得很棒。
末并:像白根宾馆的服药提醒、金钱管理之类的关怀,长期以来在日本是由家人承担的范畴。我在写作《山谷,我的家》时,采访了希望之家的创始人山本雅基先生,在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不停歇的业务工作的重压下,他自己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现在成为了护理的“接受者”。
上野:我想对在福利事业战线奋斗的人们说,请不要把自己的照护工作形容为“像家人一样”。因为你们在做着“家人做不到的事”。我也照顾过父母,但因为家人间有着过去的牵绊,所以彼此的关系无法超越恩怨。而作为“专业人士”,你们做着家人无法做到的事情,你们得到了应有的报酬。我希望你们为此感到骄傲。
(本文原载于《女性SEVEN》杂志2022年7月28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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