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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著名英国作家、当代苏格兰文学旗手阿拉斯代尔·格雷代表作中文首译。1981年,阿拉斯代尔·格雷凭借其代表作《拉纳克》震惊文坛,影响了包括伊恩·班克斯在内的一大批苏格兰青年作家的创作道路,成为当代英国文坛的旗帜性人物。著名作家安东尼·伯吉斯将格雷誉为“自司各特爵士以来最伟大的苏格兰小说家”,《卫报》称其为“苏格兰文艺复兴之父”。2023年根据格雷的另一部作品《可怜的东西》改编的同名电影上映,其融合了现实主义、科幻与奇幻元素的标志性风格再次引起人们对格雷的关注。
2、当代英国文学的重量级经典,被《卫报》誉为“20世纪小说的里程碑”,入选其评选的“最伟大的一百部小说”,并获得1982年苏格兰国家图书奖。著名作家安东尼·伯吉斯将其列入“现代小说佳作99种”。其出版后立即受到《卫报》《泰晤士报文学副刊》《观察家》等主要媒体,以及安东尼·伯吉斯、威廉·博伊德、伊恩·班克斯、布莱恩·奥尔迪斯等著名当代英国作家的高度赞赏。就其对后来的苏格兰青年作家群体的巨大影响来看,这部书的出现堪称当代苏格兰文学史上的一个划时代事件。
3、《拉纳克》作为格雷的第一部长篇代表作,充分体现了其极为独特的、时常被归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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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拉纳克》是英国著名作家阿拉斯代尔·格雷的长篇小说代表作,被公认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苏格兰小说。它的出版成了当代苏格兰文学史上的一个划时代事件,影响了包括伊恩·班克斯在内的一大批苏格兰青年作家,也奠定了作者在英国文坛的宗师地位。
小说通过现实与幻想两条交织的线索讲述主人公在阴阳两界的人生旅程。它既是年轻的邓肯·索在格拉斯哥的成长史,也是拉纳克在昂桑克与地下世界的奇异漫游……伴随着两段重叠人生的是交往的挫败、情感的扭曲、自我的封闭、权力的操纵,在通向末世的无可挽回的衰败过程中,小说以荒诞尖刻的讽喻揭示了现代社会中人性的深层困境与社会自我毁灭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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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阿拉斯代尔·格雷(Alasdair Gray,1934—2019)
苏格兰小说家、剧作家、艺术家,出生于格拉斯哥。1951至1957年在格拉斯哥艺术学院学习,并从事剧本创作和绘画。1981年,第一部小说《拉纳克》出版,以其繁复磅礴的后现代风格轰动文坛,被视作当代苏格兰文学的里程碑式作品,奠定了作者在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著名作家安东尼·伯吉斯将格雷誉为“自司各特爵士以来最伟大的苏格兰小说家”,《卫报》称其为“苏格兰文艺复兴之父”。其他代表作包括长篇小说《1982,贾妮娜》《凯尔文·沃克的堕落》《可怜的东西》,短篇小说集《十个离奇而真实的故事》等,另著有关于苏格兰政治与文学史的非虚构作品,译有但丁的《神曲》。
译者 唐江
资深译者,译有《乌托邦大道》《九号梦》《雅各布·德佐特的千秋》《在绝望之巅》《沉思录》《秘密金鱼》《到大地尽头》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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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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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 章 精英 003
第 2 章 晨曦与出租屋 011
第 3 章 手稿 018
第4 章 派对 026
第5 章 丽玛 037
第6 章 嘴 044
第7 章 研究所 055
第8 章 医生们 066
第9 章 龙 080
第10 章 爆炸 094
第11 章 饮食与先知 109
开场白 119
第一卷
第12 章 战争开始了 133
第13 章 旅舍 143
第14 章 鲁阿山 150
第15 章 正常 160
第16 章 地下世界 171
第17 章 答案 183
第18 章 大自然 194
第19 章 索太太消失了 208
第20 章 用人单位 223
幕间剧 240
第二卷
第21 章 树 243
第22 章 肯尼思·麦卡尔平 262
第23 章 会面 277
第24 章 玛乔丽·莱德劳 294
第25 章 分手 305
第26 章 混乱 322
第27 章 《创世记》 335
第28 章 工作 349
第29 章 出路 370
第30 章 放弃 386
第四卷
第31 章 娜恩 395
第32 章 议事走廊 403
第33 章 区域 416
第34 章 岔路口 430
第35 章 大教堂 442
第36 章 教士会礼堂 454
第37 章 亚历山大来了 467
第38 章 大昂桑克 481
第39 章 离婚 508
第40 章 普罗文 523
收场白 537
第41 章 高潮 563
第42 章 大灾祸 584
第43 章 解释 600
第44 章 结局 616
补记:《拉纳克》是怎样写成的 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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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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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嘴
他穿过广场,朝“精英”走去,因为那儿是他唯一能想到,丽玛有可能也在的地方。他从寒气中走过,她那些和颜悦色的瞬间洋溢着光和热,而且她也有龙皮,它把她变成什么样了?他跳过被淹没的水沟,冲过一道道雪泥。他推开休息室的玻璃门,冲到楼上,咖啡馆里空无一人。他站在门口,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就连总是站在柜台后面的那个人也不在。拉纳克转身往楼下走去。
穿过中间的楼梯平台时,他看到楼下有个姑娘在休息室的收银台那儿买烟。是盖伊。他叫了她的名字,匆匆忙忙地下了楼。她看起来更白更瘦了,但她跟他问候时,流露出令人惊讶的活力,她轻轻跳起来,吻了他的嘴唇。她说:“你去哪儿了,拉纳克?为什么这段时间你神秘消失了?”
“我一直在床上。跟我一起上楼吧。”
“上楼?如今没人上楼了。那儿太糟了。现在我们用楼下的咖啡厅,那儿的光线更舒心。”她指了指一块厚厚的红色帘幕,拉纳克还以为帘幕后面是进电影院的门。她把帘幕轻轻拽开,说:“来加入我们吧。老伙计们全都在。”
帘幕里面完全是一片漆黑。拉纳克说:“里面一点光都没有。”
“有光的,不过你的眼睛要过一会儿才能适应。”
“丽玛在里面吗?”
盖伊松开帘幕,不自在地说:“从我的……我的订婚派对那天起,我就再没看到丽玛。”
“那她在家里?”
“我想是吧。”
“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家怎么走?上回下雾时我去过,现在又找不到路了。”
盖伊的脸好像突然变老了。她双臂交叠,垂下了脑袋和肩膀,从侧面望着他,有气无力地说:“我可以带你去。不过斯拉登会不高兴的。”
“带我去吧,盖伊!在派对上,你不舒服的时候,她还帮过你。我担心她也出了什么事。”
她用狡黠、惊恐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说:“斯拉登让我出来买烟,不管因为什么事,他都痛恨等待。”
拉纳克看到,自己的龙手正在攥拳,想要打她。他把它插进衣兜,它在兜里扭来扭去,像只螃蟹。盖伊没有发现。她满怀渴望地说:“你非常结实,拉纳克。我想,如果你拉着我的手,我就能陪你去。但斯拉登从不让我走。”
她向他伸出一只手。他欣然抓住,两人来到街头。
盖伊的脚步虚浮无力,他用那只完好的胳膊搂着她的腰,帮她往前走。起初他们走得很快,后来他胳膊上的压力开始变强。她的双脚在滑溜溜的人行道上无法踩实,尽管她体重很轻,但感觉就好像有根松紧带固定在她的背后,让她每往前走一步都更费力。他在一根路灯杆底下停了一会儿,累得直喘。盖伊用一只胳膊搂着路灯杆,稳住自己的身体,但她看起来十分平静。她用狡黠的目光斜着看了看他,说:“你右手上戴了手套。我左手上也戴了!”
“它怎么了?”
“如果你给我看看你的病,我就给你看我的!”
他刚要说,他对她的病不感兴趣,结果她摘下了她的毛皮长手套。他目瞪口呆。他以为会看到跟自己一样的龙爪,结果只看到一只形状完美无缺的白皙小手,手指轻轻地攥在一起,然后她松开手指,让他看掌心。他花了片刻时间,才看出掌心里有什么东西。上面有张嘴,有些讽刺地咧着。它张开后,细声细气地说:“你想搞明白事情,这让我很感兴趣。”
是斯拉登的声音。拉纳克低语着:“哦,真见鬼!”盖伊的手垂落在身侧。他看到,她的脚底比人行道高出一英寸的距离。她的身体悬吊在他的面前,仿佛她的脑袋里有根钩子似的,她的笑容空洞而愚蠢,她的下巴耷拉下来,从她嘴里发出的声音,并不是靠嘴唇与舌头的活动形成的。尽管有点瓮声瓮气的回声,但那是斯拉登的声音,它油嘴滑舌地说:“是时候重新聚一聚了,拉纳克。”同时有个一模一样的细小声音在她的左手上尖声喊道:“你为错误的东西担心过度了。”
“哦!哦!”拉纳克口齿不清地说,“真见鬼!”
他用戴了手套和没戴手套的手掩着嘴巴,一直盯着盖伊晃晃悠悠的身影,从她旁边向后退去。她也像挂在钢丝上滑动的物体似的,颤颤悠悠地向后滑去,起初很慢,然后渐渐加速,直到他看到她那副空洞的笑脸渐渐变模糊,缩成一个小点,往咖啡馆的方向去了。
他转身就跑。
他漫无目的地奔跑着,直到他脚下一滑,跌倒在泥泞的人行道上,摔伤了髋部和肩膀,裤子也浸湿了。等他站起身,恐惧已经被绝望所取代。想要离开这个城市的愿望变得十分强烈,同样强烈的还有这样一个信念:街道、楼房和生病的人们,在朝四面八方无限扩张着。他站在栏杆旁边,栏杆另一侧有一堆雪,没有被雨水浇融。雪堆里长着一些光秃秃的树。树和雪看起来那么清新,于是他翻过栏杆,从一棵棵树中间向上攀登着。后方的路灯照亮了一片模糊的山坡,那是一片墓地。黑色的墓碑伫立在皑皑白雪中,他在墓碑中间攀爬着,为这里的地面曾经自然而然地将人吞噬感到惊讶。他来到一条安放着一张长凳的小路,用衣袖拂去座位上的雪,然后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他从灵魂深处呐喊着:“让我出去!让我出去!让我出去!”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磕头磕得有些晕眩,但他对浸湿的衣服和身上的疼痛毫不在意。他感到出奇地轻松。山顶的一些方尖碑散发着黄色的光晕,照亮了几座碑体的底座,映衬出其他碑体的轮廓,于是他往山顶跑去。
山顶下方的斜坡异常陡峭,拉纳克不断地冲上去,滑下来,最后他借着一股冲劲儿来到山顶,在两座纪念碑中间绊倒在地。山顶是一片圆形场地,边缘部位是一圈方尖碑,中间也有一簇。它们又高又旧,基座上雕刻着纪念性的图案。这里的光线令他感到迷惑。那种暖光就像是一团稳定的火焰散发出来的,但它并没照亮高于地面五英尺之外的范围,也没有投下任何阴影,拉纳克绕着中间那些纪念碑走了一圈,也没发现光源在哪儿。有个基座上的光最为明亮,就在他进入这个圆环的位置旁边,于是他仔细观察了一番,想从中找出线索。那是一块大理石料,由饰结路冶炼厂的工人和管理人员所立,以此向一名医生致谢,他在1833到1879年间,为他们提供了娴熟而可靠的服务。拉纳克把铭文又读了一遍,这时他发现,石块中间有一道模糊的影子。他扭过头去,想看看是什么投下了阴影,结果一无所见,不过他回过头来再看的时候,那道影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展翅的鸟儿。但颜色变深了,他看到,那里凝聚出来的形状,是一张三英尺宽的嘴,双唇相接之处是一条安详的水平线。他的心怦怦直跳,这是因为激动,绝非恐惧。当双唇完全成形以后,它们分开,说起话来。正如一束强光无须照亮整个房间便能将一只眼睛照花,它的声音也无须多么响亮便能将耳朵刺透。因为那股刺痛太过剧烈,那些音节刚刚说出的时候,他没能听懂,不过话音一落,他不得不回想,方才它说的是什么。那张嘴说的是:“我就是出路。”
拉纳克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双唇紧闭,呈一条直线,看起来就像用尺子画在石块上的,它轻快地移向地面,轻而易举地穿过了底座上的凸起部分,就像海鸥的影子穿过瀑布一样轻松。它快速掠过雪地,然后在他双脚跟前停了下来,张开了一个椭圆形的深坑。嘴唇的边缘在雪地上投下少许阴影,但嘴唇画着陡峭的弧度,落在完美的牙齿突起的尖端。从那片黑暗中升起一股寒风,有着腐烂海草的咸味,然后又是一股烤肉味的热风。拉纳克因为恐惧和晕眩而颤抖。他想起盖伊手上那张嘴,它后面只有一个身处暗室、使人厌恶、性情冷酷的男人。他说:“你要带我去哪儿?”
嘴闭上了,边角开始变得模糊。他看到嘴巴正在消失,自己将会被撇在这座城市的山顶,这座城市的贫瘠与荒凉绝对要胜过深坑里的任何东西。他喊道:“停!我要去!”
嘴又变清晰了。他谦卑地问:“我应该怎么过去?”
它回话了。刺痛耳朵的声音停止之后,他发现它说的是“脱光衣服,头先进”。
外套和夹克很难脱掉,因为他腰里长出了刺,戳破了衣服。他把衣服撕掉,丢在地上,然后望着耐心张开的嘴。他用那只好手揉了揉脸,说:“头先进,我害怕。我打算倒着垂落下去,靠双手把自己挂住,要是我太害怕,不敢松手,请让我多挂一会儿,直到我掉下去为止,对这份善意,我会感激的。”
他盯着嘴看,但它一点没动。他坐在破破烂烂的外套上,脱掉了鞋子。恐惧让他放慢了动作,他越来越怕它彻底不让自己进去,于是他不再继续脱衣服,直接来到嘴边。冷热交替的呼吸融化了周围的积雪,露出一圈结实而潮湿的砾石。为了回避思考,他加快了动作,他坐下来,把双腿伸进嘴里,抓着对面的牙,把身子滑进嘴里,只用手挂在那儿。因为右臂比左臂长,他就只用右臂悬吊着,忍受着烤肉味热气和烂海草味寒气的冲击,等待那只手耗尽力气松开。但它没有。他的爪子抓着一颗大门牙,就像用螺丝固定在上面似的,当他试着松开爪子时,整条肢体的肌肉开始收缩,把他拉向牙齿中间的椭圆形阴暗天空。再过一会儿,他的脑袋和肩膀就要穿过牙齿了,他连忙喊道:“闭紧!牢牢闭紧!”
伴着一声撞击声,黑暗在他的头顶合拢,他掉了下去。
但没掉出多远,嘴下面的空腔就变成了狭窄的食管,他磕磕碰碰地滑了下去,速度越来越慢,因为他身上的衣物和胳膊上的刺开始钩住侧壁。侧壁开始反复收紧和放松,收紧时变热,放松时变冷,他的下滑变成了夹紧时滚烫和跌落时冰冷的连番交替。压力和热度变得越来越强,夹紧他的时间也变长了,最后他朝着侧壁拳打脚踢。他马上就落了下去,不过只落了几英尺,就又被死死夹住,他的胳膊和腿半点都动弹不得。他张开嘴放声大叫,结果混在一起的羊毛和布料挤进了他的嘴里,因为那股压力把他的汗衫、衬衣和运动衫,拽到了他的脸上。他快要窒息了。他尿了出来。巨大的握力中断了,他向下滑去,衣物向上滑去,放过了他的口鼻,然后侧壁再次收缩挤压,力度比之前更强。这时他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感觉。思维和记忆、臭气、热度和方向都消散了,除了压力和持续的时间,他什么都不知道。仿佛有好几座城市堆在他的身上,那份重量每过一秒就会增加一倍,除了动作,没有什么能够缓解这份压力,要是他不动弹,所有时间、空间和思想都会终止,不过他上回能动动脚趾或眼皮已经是亿万年前的事了。后来,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无穷大的虫子,在无边的黑暗中扭来扭去,向下坠落,想要呕出一个肿块,自己快要被它给噎死了。
过了一会儿,似乎一切都不太重要了。有些手在触摸他的腰,轻柔地擦拭,又轻柔地烘干。光线太强烈,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响起了柔声细语,还有人在轻声嬉笑。最后,他把眼皮撑开了尽可能窄的一道缝。原来他赤着身体躺在一张床上,有一条干净的毛巾搭在他的生殖器上。两名身穿白裙的姑娘站在他的脚边,用小小的银色剪刀修剪着脚指甲。在她们低垂的脑袋中间,他看到了远处挂在墙上的表盘,大大的白色表盘,有一根纤细的猩红色秒针在绕其运行。他往身体右侧瞥了一眼。长在肩膀下面的,是一条像模像样、普普通通的人类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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