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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姆明”之母托芙·扬松生前最后一本书,集结一生挚爱代表作】
芬兰国宝级作家、国际安徒生奖得主托芙·扬松生前亲自编选,写给读者的最后一封“情书”。
28篇晶莹剔透的臻品,既包含了她早享盛誉之作,比如《黑与白》《来自克拉拉的信》,也有8篇她专门为本书创作的新作,如《狼》《漫画家》《娃娃屋》等。
【托芙·扬松“在人间”,以温柔细语,爱抚人心】
*古怪的舅舅、孤独的寄养儿童、隐居的艺术家,人性的洞察,不合群者的群像;狼、松鼠、猴子、狗和猫,动物是我们的朋友,也是映照善意的镜子;
最大海和岬角,山峦和森林,灯塔和木屋,安静如雪的北欧,充满自然疗愈的力量;
*执着描摹同一棵树的中国画家,反复与阴郁博弈的插画家,仿佛艺术家本人的自画像,每一笔都在抵抗虚无;
*用真实面对真诚,精妙对话,透露跨越不同年龄的人生感悟。
【在春天,解冻心灵,轻装旅行,给踌躇、犹豫、无能为力者的“快活”之书】
亦真亦假的来信片段,凝结托芙·扬松热情交流的果实,当我们忧郁、低落,请回到母性的怀抱,记住关于春天的感觉,记住“快活”这个词。
【封面选用托芙·扬松亲笔画作,与文字相映生辉】
封面画作为扬松亲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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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托芙·扬松因“姆明”系列誉满全球,而在短篇小说领域,她同样创作出无数经典佳作。1998年,已近暮年的扬松亲自整理编选自己过往的短篇作品,集结成《关于春天》。这是扬松生前出版的最后一本书,也是她写给读者最后的“情书”。
本书包含了扬松自己最偏爱的一些短篇小说,比如《黑与白》《来自克拉拉的信》;此外,她还为此书专门创作了八篇新作,如《狼》《漫画家》《娃娃屋》,其中多篇已成经典。这部自选集不但展现了托芙·扬松在漫画、绘画之外的文学创作功力,亦可勾勒出在创作与爱中,一位世界级艺术家度过一生的自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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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托芙·扬松(Tove Jansson,1914—2001)
芬兰著名作家与画家,世界儿童文学大师,出生于赫尔辛基的一个说瑞典语的艺术家家庭,以其杰出的文学与艺术成就在国际上享有盛誉。扬松最广为人知的作品是“姆明”系列故事,以幽默和温情的笔触创造了一个美丽的幻想世界,深受全世界读者的喜爱。此外,她还创作了大量面向成人读者的短篇与长篇小说,通过轻快、明澈的文字传达了关于自由的人生哲学,代表作有《真诚的骗子》《夏日书》《公平竞争》等。扬松一生获奖无数,包括世界儿童文学最高荣誉国际安徒生奖、瑞典学院奖、芬兰国家勋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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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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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我亲爱的舅舅
018 捕获灵感
020 写给康妮科娃的信
039 船和我
046 毕业日
051 和塞缪尔的对话
059 罗伯特
063 猴子
070 黑与白
084 暑期寄养儿童
112 爱情故事
121 娃娃屋
140 轻装旅行
160 卸沙
165 来自克拉拉的信
175 关于春天
179 伟大的旅行
197 大自然中的艺术
207 松鼠
234 漫画家
261 狼
275 卡琳,我的朋友
292 信件往来
300 索借记忆的女人
318 蔚蓝海岸之行
339 画
358 女儿
363 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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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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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些人来说,托芙·扬松就是姆明一家的代名词,我为他们感到深深的遗憾和惋惜。诚然,从时间顺序上来说,姆明的出现的确比较早。但如果没有读过她的小说,尤其是短篇小说,你就不算真正读懂托芙·扬松。真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你不妨将此当作一份惊喜:托芙·扬松的作品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等待你去阅读、去体会!
读高中时的一年冬天,我从雅各布斯塔德的市立图书馆借来了《倾听者》,一部她写于1971年的短篇小说集。我几乎每天都将这本书揣在兜里。我记得一次聚会上,窗外大雪纷飞,我站在楼梯上,掏出这本书,为朋友们朗读了其中的一个故事。我压抑不住分享的冲动,我想和所有认识的人分享这些充满生活质感的文字。那些对日常场景的描述栩栩如生,不过,真正令我着迷的地方并非在此,而恰恰相反:托芙·扬松笔下蕴藏着一种力量,仿佛能直接触及我们内心深处所有的梦想和渴望。这一点体验,我只从她的作品中获得过。
冲击我心灵的,除了她的文字外,还伴随着那些属于青春期的艺术:地下丝绒摇滚乐团,以及大卫·鲍伊的唱片,伍迪·艾伦的电影,卡夫卡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
但于我而言,托芙·扬松之所以是特别的存在,是因为她来自芬兰。短篇小说《狼》中,赫格霍尔蒙冬日的凛冽和忧伤,正是我心情的写照。《爱情故事》中,爱上臀部雕塑的艺术家同样来自芬兰。而《船和我》一文中,那个乘船探险的孩子眼中的大海和礁石,我也真真切切地见过。
1998年,《来信》一书出版之际,芬兰发行量最大的瑞典语报纸《首都日报》曾在周末副刊上刊登了《船和我》一文。我将它剪下来贴在了床头,并且保留至今。
托芙·扬松一生都致力于以自己为摹本撰写小说。这部名为《来信》的短篇小说集,尽管是她应出版商要求所编撰,但仍可看作是她的一幅自画像,或许也是最后的作品。当时她已经八十四岁高龄,该小说集出版的两年后,她溘然长逝。
作为小说家和散文家而言,托芙·扬松可谓大器晚成。但究其原因,她的作品涵盖领域之广,涉猎题材之多实在令人惊叹。她既是画家、漫画家、插画家,也是小说家和儿童文学作家。扬松的成就哪怕摊派在好几个人头上,每个人也足以成为著作等身的大家。况且,有哪一位瑞典语作家的作品,能够拥有如此广泛的知名度和认可度?谁能在为马克杯、日本漫画、各种玩具带来灵感的同时,又贡献出一大批令人印象深刻的现代主义艺术作品,同时还是一位笔法成熟的小说家?除了托芙·扬松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由于过人的自律性,她成功地平衡了所有的这些角色,但可以想见,她一定为此付出了相当多的努力。
为了《来信》一书的出版,扬松写了八篇新的故事。如果说一开始,在《写给康妮科娃的信》中,我们见证的是一位年轻艺术家向朋友倾诉了思念之情的话,那么在结尾,《来信》一文中,我们看到的,则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艺术家,自己也成为被想念以及被指责的对象。(“是您谋杀了卡琳·博耶。”“期待收到您的宝贵回复,请务必写在印有姆明图案的粉色图画纸上。”)
这部短篇小说集收录了她最具感染力的一些故事。其中几篇非常精彩,让人忍不住一气读完。在我阅读《狼》的时候,甚至忘记了呼吸。尽管这已经算是重温,但它的魅力丝毫不减半分。
理查德·福特在谈及爱丽丝·门罗的短篇小说时,曾有过如此评价:它们都属于大师级的作品。但掩卷而思,你很难回忆起具体细节。关于托芙·扬松的作品,学界也有类似的说法:她的作品注重意境而非情节,注重语言胜于肢体动作。
这一说法或许有一定道理。可如若不然,又该怎样呢?短篇小说的艺术魅力恰恰就在于此:立足于文本本身的框架,紧扣重点,不断留下让读者解读的余地和空间,同时保证紧凑性和完整性。在这些短篇小说的创作过程中,托芙·扬松所怀有的几乎偏执的雄心,怕是丝毫不亚于《捕获灵感》里那位中国画家:坚持反复描摹同一棵树,直到满意为止。
阅读托芙·扬松的作品,不仅仅是对语言的欣赏和品鉴,也是对她所生活成长背景的窥探。她的作品,仿佛是一张张来自那个年代的赫尔辛基风景画。就好比《毕业日》这样简单的故事,你不妨当成小小的明信片,属于20世纪30年代的那个学生圈子。当时,芬兰刚刚经历完一场沉重而黑暗的战争。而短篇小说《娃娃屋》情节紧凑,情感张力十足,可谓是早期芬兰同性恋文学的先锋之作。
与此同时,我必须指出,无论是姆明系列作品,还是这些短篇小说,托芙·扬松首先展现出的是对人性的认识和刻画。这些故事,让人联想起20世纪40年代,她为赫尔辛基市政厅绘制的一系列壁画。她笔下出现了各式各样的人物:滑稽的、受伤的、善良的、傲慢的、恐惧的、虚荣的。她的笔调总是同样地温柔和幽默。姆明系列的图书拥有统一的主题,短篇小说显然做不到这一点,它们的重点在于冲突和融合。但更重要的是,它们强调了艺术的理念。
时隔多年,当我再次从头到尾地翻看这部短篇小说集,我发现了许多初看时并未留意的细节。以书信体小说《写给康妮科娃的信》为例,乍一看,这是一个关于青春、关于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之间的友谊、关于远距离交流的故事。但现在我反而认为,真正有趣的部分其实隐藏于字里行间。
伊娃于1941年去了美国,托芙在信中是这么责备她的朋友的:“对了,沉下心来想想,你为什么要离开,你认为的理由真的站得住脚吗?我觉得,你只是归咎于战争的逼近,想要再一次抛开现实。毕竟,不断奋进是你不变的愿望—当然,对放弃和摆脱的一切,你也会适当表示哀悼。对吗?”
对于当时世界局势的严峻性,年轻的托芙·扬松又了解多少呢?
这篇小说取材于托芙·扬松写给她的犹太朋友伊娃·康妮科娃的真实信件。时隔多年后,扬松才将这些旧日信件整理出来,并改编成小说。彼时已经年迈的作者,在故事中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年轻人面对世界政治局势时的天真。
《写给康妮科娃的信》的另一有趣之处在于,托芙·扬松在文字中淋漓尽致地阐述了自己的艺术观点。
扬松是一位前卫而大胆的艺术家,在很多方面都极具开拓性。20世纪30年代,她始终坚决反对希特勒和法西斯主义,反抗父亲的亲德主义和爱国主义。她憎恨战争,是一名和平主义者。不过,如果所谓的“政治艺术”指的是遵循某些意识形态选择的艺术,那她并不是一名政治艺术家。
“我不相信那种具有社会倾向性的艺术,我崇尚的是‘为艺术而艺术’!”在写给朋友伊娃的信里,她是这么说的。之后,她在文中进一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在我看来,每一幅画,无论是静物画还是风景画,本质上来说都是画家的自画像!”这种旗帜鲜明的态度,在其他小说中也可见一斑。她笔下的艺术家们,总是痴迷于寻找完美的表达方式,就像《黑与白》的插画家主人公一样。充溢他们思想的纯粹是光影和技艺,而非社会或周围崇尚的各种主义。
这本书出版的那年冬天,我给托芙·扬松写了一封信。那时我是否已经读完她最后一篇短篇小说了呢?我不知道,我想应该没有,否则我或许不会贸然提笔。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托芙·扬松每年要回复多达两千封信件。在阅读本书的最后一段文字时,我们或许能够有所体会。当然这恰恰说明,在她生命的最后阶段,人们对她的要求变得多么不合乎情理。其中一个原因在于,20世纪90年代日本动画片《姆明一族》的热播,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一股姆明的狂潮。
对我来说,我非常想要通过某种方式联系上她。这一点,我猜想很多托芙·扬松的读者—尤其是年轻读者—在阅读她的书时,都会有同样的感受和愿望。
我们会好奇,作者这么写的意图是什么?有时我们感觉,她仿佛在对我们娓娓道来,她和读者之间的这种信任感,又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那感觉就好像,她冲我伸出手来,说道:事情就是这样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鲜少有作家,能够保持如此坦诚和直接的交流。在第一句话开始之后,她的小说就已经不再是小说—或许正因如此,我们会希望在文本之外,仍然保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而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往往会自欺欺人,一如《姆明爸爸海上探险记》里,在沙滩上追逐着海马的姆明。
写给托芙·扬松的信寄出后几周,我收到了一封回信。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看。身为居住在雅各布斯塔德的一位寂寂无名的十七岁少年,居然要求一位享誉世界的耄耋老人为自己挤出时间,未免有些可耻。在信中,我写下了当时自己思考的一切,关于上帝,关于忧郁,关于绘画的尝试,关于她书中我喜欢的那些词语—包括短篇小说《来自克拉拉的信》里,那个有趣的小词—快活。
但读到托芙·扬松回信的那一刻,我还是庆幸自己莽撞的决定。
菲利普·泰尔
关于春天
一大清早,天才蒙蒙亮,铲雪车已经在附近转悠开来,又大又宽的铲斗在人行道上开辟出一条条小路,激起轻微的刮擦声。听着铲雪的声音,在半梦半醒间翻个身,然后继续沉沉睡去,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感到安宁和温暖。我四仰八叉地睡在大床上,有时打横躺着,有时斜成对角线。反正我喜欢周围有富余的地方。
雪越下越多,从黑暗中翻涌而下,还没来得及累积起来就已经被铲走。一团团晨雾从海面上飘来,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这座城市都笼罩在雪雾之中,有时大半天都散不掉。
昨晚打雷了,应该是雷声吧—当时天空强烈震颤了几下—不是闷闷的那种,而是能够击穿房子的轰鸣。到了早上,天空分外晴朗,阳光流淌在大地之上。稍晚些时候,积雪开始消融,雪水顺着屋檐,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外面的光影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变化,水滴砸在人行道上,折射出炫目的光亮。我走上街,融化的雪水汇集成小溪,水流越发湍急,发出近乎狂躁的哗哗声,沿着马路和人行道奔涌、激荡,其间还夹杂着一团团积雪掉落的啪嗒声。
在这片赤裸的阳光中,冬天的所有痕迹都暴露无遗,尤其是每一张面孔。强烈的光线刺穿了一切,迫使这个世界清晰起来。动物们纷纷钻出自己的洞穴。这个寒冬,它们或许曾相互依偎,相互取暖,或许情愿或不情愿地独自挨了过去。但现在,它们走了出来,本能地开始寻找水源。
寒冷和黑暗形成保护色,让我们更容易擦肩而过。我们停下脚步,告诉对方春天已经来临。我说:“有机会的话,抬头看看天空。”但我说这话是无心的。他说:“你还好吗?”我猜,他说这话也没有特别的意思。我们无法摆脱对方,只因我们沿着同一条路走向街角,没有分岔。到处都是滴水声、流水声,阳光金灿灿、闪亮亮地照着,一切又焕发出生机,万物复苏,蓬勃生长。在你以为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时,总会出现新的可能和希望,实在令人惊讶。我问:“你现在有了另一半,还是一个人?”“没有,我身边没有伴儿。”他随口说了一句。我补充道:“还真挺遗憾的,这么美好的春天。”就这样,我们彼此交换了信息,尽管信息量很少,但仍有一定的意义。我们客气地分了手,我继续往前走,斜插过广场,打量着流动的一切,沟渠的水清澈得几乎透明,码头边,太阳光正刺进冰层,灼热地炙烤出又尖又细的冰凌柱。我听说雷雨天会导致冰层崩裂,但始终不解其中原委。或许可以给他打电话,或许他会一路跟来海边,也或许不会。下水道旁坑坑洼洼,漂浮着的塑料残片、城市垃圾和废弃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但愿它们兜兜转转了一圈,又能回到码头边,但有些或许会向外漂去,在波浪的裹挟下进入公海,从此音讯全无。这是很有可能的。
我所居住的城市被海滩所包围,我顺着海滩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在最后一个岬角边停下了脚步。他们都在那里,所有的人,来自黑暗冬日的人们,出现在这令人目眩的迷人春日之中。他们站在山脚下,仰起脸,如鸟儿一般僵硬而严肃。或许,他终究还是会来的。他们站在浮桥上,只是孤独地、静静地站着。冰面上漆黑一片,绵软却富有张力。整片景色悬停在波浪之上,仿佛随时准备滑落。是该做决定了—我匆忙而含混地思考着。我想好了,明天再打电话,今天就算了。
晚上,我听见铲雪的声音。第二天一早,天气阴郁,寒冷刺骨。那个电话,我还是没有打。我该怎么说呢?外面又开始下雪了,房间里仍是暖融融的。窗外的雪花不断飘落,只剩下铲斗摩擦过街道的声响—我又沉沉睡去—在我们的国度,漫长的春天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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