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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网红菜市场——无数外地人的打卡地,云南人各地物产汇聚的中心。
※ 人类学手记——退休女记者,通过对市场的观察和与各色人等的交谈和对话,展示纪录片一般的生活图景。
※ 集市博物学——以文字、照片结合手绘图展示丰富的食材,辨识其形态、分类学上的位置,并介绍独具特色的烹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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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聚焦各地物产汇聚、无数外地人打卡的云南网红菜市场昆明篆新农贸市场,以博物学爱好者、生物多样性保护志愿者的视角,将物候、食材与民族文化结合起来,揭示菜市场展现的生活特色及背后丰富的生物多样性与文化多样性。
全书分上下两卷,上卷按二十四节气的顺序,对市场进行整年的观察并记录与各色人等的交谈,充分展现活色生香的市井人情;下卷为集市博物学,以彩色图片结合文字的形式逐一介绍餐桌上各类食材的形态、分类,以及独具特色的烹饪方法等。
书中收入著名画家田震琼(花老道)的十多幅手绘图,展现云南的特色植物以及传统博物绘画艺术之美。
田松作序,刘华杰、李敬泽、奚志农、季亚娅联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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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半夏,原名杨鸿雁,云南大学生物系植物专业毕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昆明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独立的生物多样性保护志愿者、博物生存理念的推广者。出版长篇小说《铅灰暗红》《忘川之花》《悬铃木咖啡馆》等,纪实作品《看花是种世界观》,自然博物随笔《与虫在野》等。2019年《与虫在野》荣获第二届“中国十大自然好书·自然生活奖”,第四届“琦君散文奖·特别奖”,2020年8月获第十届“吴大猷科学普及著作奖·佳作奖”,2021年9月获首届“美丽中国·生态文学奖”等,入选2019新浪年度好书推荐榜单等。
绘图:田震琼(笔名“花老道”),自然科学插画师,出生于1969年,2012年移居云南大理从事植物绘画,两次举办个人植物画展。2016年参加曾孝濂植物画高级研修班,2017年参加第十九届国际植物学大会植物科学画展并获金奖。曾为《人与自然》《森林与人类》《中国国家地理》等杂志绘制生态和植物主题的插图,多篇文章刊载于《中国博物学评论》。
序言:田松,南方科技大学人文科学中心教授,理学/哲学博士,研实领域包括科学史、科学哲学、科学社会学、环境哲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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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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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天堂的滋味
前言
上篇:云南菜街子上的生活热情
生活的毛边:2021年10月8日(寒露)-2022年9月23日(秋分),二十四节气集市观察笔记
随记:集市、饮食文化、地方风物
一首歌曲里的集市和一幅画里的街衢
昆明论公斤交易的来历以及买菜者的阶层分析
松露,国际视野里的大牌食材
鸡枞酱油的传奇和菌中皇后的那点事
从野地守望到顺四时适寒暑的菜篮子
法国波尔多 Carbon-Blanc 小镇集市与昆明篆新农贸市场蔬果比较
端午节的草木灰粽子、药根汤及五药草
布朗族丰收节及那株传奇的蜂神树
头顶蓝绣帕的大妈、花腰彝大姐、编结宝莲灯的奶奶
彝家苦荞烈酒酿狂歌,野拔子草会打花季战
滇南建水、石屏逛吃记
缅桂花和木香花
草草养命集
那些驯化最成功的蔬菜
下篇:集市食材博物志
一、食用菌类
二、根茎类
三、芽尖花食类
四、果品类
五、入菜野果
六、种仁类
七、香料香草类
八、那些最常见、常吃的蔬菜
九、药草类
十、天然色素及有机物
十一、虫类
十二、地方名优肉食类
十三、加工类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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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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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文字,在书中比比皆是,读着读着,不由得口舌生津,流出口水。
多年以前,我第一次去云南的时候,被告知云南是天堂:博物学家的天堂,人类学家的天堂,摄影家的天堂。云南是中国乃至世界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区域,也是中国拥有最多民族的省份;生物多样性和文化多样性相互依存,镜头指处,便有大片。几年后,我被环保分子郭耕点化,开启了我的语境主义素食实践。又发现,云南是素食者的天堂。当然,云南也是杂食者、肉食者等所有“吃货”的天堂。一个人生在云南,那就是生在天堂里。
半夏生在云南,长在云南,吃在云南。在这本书里,半夏记录了她从2021年10月8日(寒露)到2022年9月23日(秋分)二十四个节气里逛菜市场的生活,是纪实文学,也算是博物学兼人类学田野笔记。
半夏是位作家。我最初知道她,是她给刘华杰写传记的时候,曾多次采访我。后来读过她的《与虫在野》,充满了生活情趣和自然关怀。在当今学院学术分科森严的今天,反倒是作家能够表现人类完整的生活。博物学与人类学在方法上和对象上都有诸多交集,一位作家兼具博物学家和人类学家的素养,不乏先例。知名者如阿来,后起者如周颖琪。半夏也是其中一位。半夏说:现在,我眼里各种规模的集市,城里的菜市场、地方上的乡街子:归根结底,是社会学、文化人类学、博物学融会的一个定点研究单元。不同的食材在这里相逢,各种地方性知识在这里汇集碰撞,同一食材,红河州的彝族同胞叫一种名,换个摊点,昆明近郊的彝族同胞叫另一种名,多开口问两句,他们跟你说的相关知识和故事都不同。而售卖方式的不同让我看见不同的劳动效率:食材是趸买趸卖估堆儿的一口价叫卖,还是标明价格用秤称重量卖?市声喧哗中,看见具体到个人的脾气性格,看见不同民族的风情,看见生活智慧,丰富驳杂的大市场每天让我有收获,有启发。(xi)
云南的菜市场,是天堂里的菜市场。半夏自称,平时行走各地,最喜欢逛当地的菜市场,退休后的工作室又恰好在篆新农贸市场附近。近水楼台,得以常来常往,成为日常生活。篆新是昆明最大的农贸市场,已经成了外地人参观、购物的旅游打卡地,很多旅行手册和旅行网站上都有条目。从照片上看,一个个摊位鳞次栉比,紧密相拥,其繁华程度不亚于我去过的伊斯法罕大巴扎和布达佩斯中央大市场。半夏说,承租摊位的卖家不仅来自云南各州市,还有来自川渝黔的商户。可以说,在这里,能买到整个西南的物产。很多产品如蔬菜、豆腐、野菌都是不能过夜的,需要当天上货当天售出。可以想象,每日每夜,云南瑞丽、保山、普洱、临沧、玉溪、大理、丽江、昭通、曲靖等各州市乡镇的物产,经傣、彝、白、哈尼、布依、拉祜、纳西等各少数民族,顺着乡路、水路、公路、铁路乃至空路,汇集到篆新农贸市场。篆新就像是一个结,以它为中心,一根根粗粗细细的线铺遍云南,延伸到川渝黔。线的一端是国际大都市昆明,另一端则在农户的菜园、在大河小溪、在深山密林,是“土地共同体”(利奥波德语)。云南的生物多样性和文化多样性,就同时呈现在篆新农贸市场。这些线都是活的,随着日夜和四季而变化。
刘华杰每到一处,也喜欢逛当地的农贸市场。他说:“这是快速了解一个地方物产、生物多样性,特别是野菜的重要窗口。”可以想象,当地可以食用的东西,无论是人工种养的,还是野生的,都会出现在当地的市集上。在超市出现之前,菜市场是城镇居民不可或缺的生活场所。菜市场是地方性的,其中的主要产品都来自周边的乡村,很多商贩出售的就是自家或乡邻的产品。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迈克尔·波伦说,“食物是人与环境的中介\,人是以吃的方式,把环境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个人生活在昆明,凭借篆新这样的农贸市场,就可以让肉身享受整个云南山山水水的滋养。食物是自然的,也是文化的。人们很少意识到,人类的所有食物,都是另一种生命形态。食物来自自然,又经过了文化的筛选和重构。这是生物多样性和文化多样性相互建构的一种方式。
篆新农贸市场呈现的样态得到了普罗大众的喜爱,这里构成昆明人幸福值的主要参数,也是外地客观光购物的旅游景点。这里是中国人不打折扣的最为喧嚣的生活现场,这里也还存有一些越来越鲜见的人和物事。
顶着阴丹蓝绣花头帕的大妈出现在我面前,她左右手肘上各挎一个大篮子,背上还有个大背篓,用宽布带勒在头上,得靠身体前倾、额部使劲。这种背篓在云南的一些山区还能见到。山区的路弯大坡陡,挑担上上下下不方便,所以背篓是一种最适用便捷的运货器物,现在常见的是用双肩使力的背篓。这位大妈还在用这种原始的头部用力的背篓运货,稀见了。负重前行的她引起一市场管理人员的注意,他特地走过去对她说:“老人家,赶快找个地方停下来,走来逛去的,货又重,不累吗?”
大妈头发已花白,这样装束的一位老人家,出现在这市场里有点打眼,真正来自山区、卖自产货的人,这些年越来越少见了。她右手挎着的篮子里是几片桑叶盖着的桑葚,已卖了大半,所剩不多。左手篮子里是金桔,还有大半篮。背篓里装着枇杷,应该是自家枇杷树上的果子,看相不及水果摊上在卖的枇杷果粒大。味道多半不符合现代城里人的口味。
我估测了一下,两大提篮外加这个背篓装着的果子,总有个二三十公斤的份量。桑葚现在很便宜,金橘、枇杷价格也不可能卖多高,即使全部卖出去,老人家能否有100元的净收入?我帮她估算着,既便全部卖出去,她这一趟刨去来回车费还剩多少钱啊?她不辞辛劳来城里卖山货,不划算啊。但又想,可能是老人家想来城里凑凑热闹,另外想手里有点闲钱使使吧。
我问大妈打哪里来,是团结乡的彝族还是白族?(位于昆明城西北边的团结乡,辖区内有汉族、彝族、白族、苗族居住,白族是数百年前因战乱移民过来的,他们的祖先应该是大理国人,他们的口音现在仍然是大理白族口音,就连比邻而居的一些彝族同胞说话也混有白族腔)。她用很浓重的口音告诉我:汉族,家在团结乡,一大早赶小中巴车来的。
我估算了一下,现在是五月初,她从团结乡搭上中巴车到昆明城西郊,换乘一两路公交车折腾到这里,至少已经花去两三个小时,我大约上午九点半见到她,那她一大早至少七点钟便出门了。显然,金桔、枇杷是头一天摘好的,桑葚是浆果,桑叶很新鲜,这恐怕是一早起来现摘的。
细看枇杷已经有点“酒”了(“酒”形容果子皮肉不大新鲜,已有点锈色,我推测过“酒”的意思,果子成熟后会自然发酵,散发出酒香气),希望老人家快快卖完货,早点回家吧!
今天这趟街逛下来,没发现啥新鲜食材。对遇见的老人家和她的背篓倒是兴趣盎然,这也是农贸集市给予我的文化附产品。人类学观察的一大准则是对日常事物感兴趣。回家后翻了些资料,这类顶阴丹蓝头帕的装束就是云南昆明城周边及山区上年纪的汉族妇女的打扮,她们头顶的头帕是长方形的,一头绣着花,多数是白线十字针法绣的图案,也有彩线绣的,系在后脑勺挽起的发髻上,余下的部分整理后自然地覆盖在整个头轮廓上,爽利干净。她们的标准服饰配搭,与头帕同色的宽袖蓝布衣,衣服外一般还再穿个斜襟金绒小褂,腰间系个彩线绣花的围腰,脚穿纳底绣花鞋。这样打扮的妇女在昆明周边的乡街子上还能见到,年纪多在花甲以上了。乍到昆明的外省人见到这样打扮的妇女,会以为是少数民族,若这次不探究,我对她们的认识也模糊。
2006年我在上海见到一群叽叽喳喳操着江浙口音的农村妇女集体游逛城隍庙,她们的穿着与滇池岸边渔村汉族妇女的打扮很相像。当时我就联想到父亲对我说过,云南汉族的先人多来自600年前的江苏南京应天府高石坎柳树湾那地方,是被朱元璋发配来云南戍守边疆的军人后裔,只不过江浙一带妇女的头帕衣饰多半是蓝印花布的。这也让我想起根据鲁迅先生的小说《祝福》改编的电影里祥林嫂的着装打扮来。
生活在山区的少数民族同胞爱使用这种额头用力的背篓,可以解放双手,双手或许还得捏着披荆斩棘的砍刀什么的。汉族传统衣装搭上少数民族的背篓是一种相同地域生活方式上的彼此渗透和介入。
湘西竹制背篓作为生产用具,最早见于宋朝朱辅的《溪蛮从笑》:“负物不以肩,用木板为中枷之状,钳其顶,以布带或皮束之额上,名背笼。” 这里所称“中枷之状”的木板,就是背篓的祖先,原是当地妇女“佣力工具”。这种背笼虽与现今的竹编背篓有所不同,但它是湘西最早的一种背篓。云南山区农人负物的背篓的起源应该与湘西背笼类似,因为云南的竹子也很多。我的出生地滇东北会泽高寒山区的人们负物的背篓是双肩背,上下山路时,他们会使用一个木制的用具“打拄”,打拄有两个用处,一是当拄杖用,削尖的一端可戳在地上助力,另一端是个八字形或弧形的一个平面,走累时,则可找个平处,尖端戳稳在地上,肩上的背篓底部可以放在打拄上部,负物的人略叉开双脚与打拄形成一个最稳定的三角结构支撑点,得以休息一下,歇一会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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