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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收录19 篇史铁生的经典之作,包括《我与地坛》《想念地坛》等佳作名篇。作者对童年的追忆,对青春的回望,对生命的思索,都在质朴温情的笔下细细道来:所谓归去来,不过是春种秋收的永恒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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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史铁生(1951—2010),1951年生于北京。1967年初中毕业。1969年去陕北插队,三年后双腿瘫痪转回北京。1979年始有小说、散文、剧本等作品发表。
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命若琴弦》《老屋小记》;散文《我与地坛》《好运设计》《病隙碎笔》;中篇小说《关于詹牧师的报告文学》;长篇小说《务虚笔记》《我的丁一之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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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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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地坛
想念地坛
我二十一岁那年
黄土地情歌
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的梦想
“文革”记愧
轻轻地走与轻轻地来
合欢树
秋天的怀念
老海棠树
消逝的钟声
我的幼儿园
故乡的胡同
墙下短记
庙的回忆
九层大楼
孙姨和梅娘
归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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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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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史铁生编的四本散文小集,原名为《去来集》《无病集》《断想集》《有问集》。这四个书名,都来自史铁生,不是我的创造。细想起来,“去来”“无病”“断想”“有问”,似正是他一生(或许是二十一岁以后的一生)愿与行的概括与表达。
现在要再版这四本书,改用史铁生的文章标题作为书名,曰《设若有一位园神》《无病之病》《好运设计》《诚实与善思》。这样命名,仿佛作者直接面对读者,省去“中间环节”,明白顺畅,交流无阻。
2010年编了一本《我与地坛》。那年的最后一天,新出版的样书和史铁生离去的消息一同到来。作者远行,读者却多了千千万万。作品的力量由此更加勃发,就如同作者的生命无限延续。失与得以这样一种形式相伴,令做书的人悲欣交集。
读史铁生,绝少意识到是在读一个坐轮椅的人。常常想到的是,如果四十年前那场灾难没有降临,他还会成为作家吗?有一句很温暖的话说,上帝关了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我想,上帝也许并不关门,可也未必开窗。
诚实、善思,“乃人之首要”,史铁生的根本其实就是这两条。它们像两扇通透豁亮的窗户,放阳光进来,让空气流通。打开这两扇窗,想着是举手之劳,做起来说不定还要挣扎一番。史铁生写于十年前的《诚实与善思》,现在读来,仿佛新作。他的很多文章,长篇短制,都是常读常新。希望这四本小书,能为读者打开阅读史铁生之窗,从这里读下去,了解他的人生和思想,丰富自己。
......
我与地坛(节选)
六
设若有一位园神,他一定早已注意到了,这么多年我在这园里坐着,有时候是轻松快乐的,有时候是沉郁苦闷的,有时候优哉游哉,有时候恓惶落寞,有时候平静而且自信,有时候又软弱,又迷茫。其实总共只有三个问题交替着来骚扰我,来陪伴我。第一个是要不要去死,第二个是为什么活,第三个,我干吗要写作。
现在让我看看,它们迄今都是怎样编织在一起的吧。
你说,你看穿了死是一件无需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的事,便决定活下去试试?是的,至少这是很关键的因素。为什么要活下去试试呢?好像仅仅是因为不甘心,机会难得,不试白不试,腿反正是完了,一切仿佛都要完了,但死神很守信用,试一试不会额外再有什么损失。说不定倒有额外的好处呢是不是?我说过,这一来我轻松多了,自由多了。为什么要写作呢?作家是两个被人看重的字,这谁都知道。为了让那个躲在园子深处坐轮椅的人,有朝一日在别人眼里也稍微有点儿光彩,在众人眼里也能有个位置,哪怕那时再去死呢也就多少说得过去了。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想,这不用保密,这些现在不用保密了。
我带着本子和笔,到园中找一个最不为人打扰的角落,偷偷地写。那个爱唱歌的小伙子在不远的地方一直唱。要是有人走过来,我就把本子合上把笔叼在嘴里。我怕写不成反落得尴尬。我很要面子。可是你写成了,而且发表了。人家说我写得还不坏,他们甚至说:真没想到你写得这么好。我心说你们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我确实有整整一宿高兴得没合眼。我很想让那个唱歌的小伙子知道,因为他的歌也毕竟是唱得不错。我告诉我的长跑家朋友的时候,那个中年女工程师正优雅地在园中穿行;长跑家很激动,他说好吧,我玩命跑,你玩命写。这一来你中了魔了,整天都在想哪一件事可以写,哪一个人可以让你写成小说。是中了魔了,我走到哪儿想到哪儿,在人山人海里只寻找小说。要是有一种小说试剂就好了,见人就滴两滴看他是不是一篇小说;要是有一种小说显影液就好了,把它泼满全世界看看都是哪儿有小说。中了魔了,那时我完全是为了写作活着。结果你又发表了几篇,并且出了一点儿小名,可这时你越来越感到恐慌。我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质,刚刚有点儿像个人了却又过了头,像个人质,被一个什么阴谋抓了来当人质,不定哪天被处决,不定哪天就完蛋。你担心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文思枯竭,那样你就又完了。凭什么我总能写出小说来呢?凭什么那些适合做小说的生活素材就总能送到一个截瘫者跟前来呢?人家满世界跑都有枯竭的危险,而我坐在这园子里凭什么可以一篇接一篇地写呢?你又想到死了。我想见好就收吧。当一名人质实在是太累了太紧张了,太朝不保夕了。我为写作而活下来,要是写作到底不是我应该干的事,我想我再活下去是不是太冒傻气了?你这么想着你却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写。我好歹又拧出点儿水来,从一条快要晒干的毛巾上。恐慌日甚一日,随时可能完蛋的感觉比完蛋本身可怕多了,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想人不如死了好,不如不出生的好,不如压根儿没有这个世界的好。可你并没有去死。我又想到那是一件不必着急的事。可是不必着急的事并不证明是一件必要拖延的事呀?你总是决定活下来,这说明什么?是的,我还是想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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