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南方丝绸之路与欧亚古代文明
》
售價:NT$
1089.0

《
文化南方:中古时期中国文学核心传统
》
售價:NT$
329.0

《
台湾四百年:精装珍藏版
》
售價:NT$
299.0

《
古玺印与古玺印鉴定
》
售價:NT$
660.0

《
中国官箴
》
售價:NT$
529.0

《
纽约四百年:为冒险而生的移民之城
》
售價:NT$
539.0

《
故宫还可以这么看
》
售價:NT$
924.0

《
高句丽渤海研究论集
》
售價:NT$
704.0
|
編輯推薦: |
从辽西山村走出的儿童文学作家常星儿,深具古典时代抒情诗人的气质。他的中短篇小说集《银色麦田》投放着他的生命信念,可谓以小说创作的方式守望着故乡沙原的永恒记忆,与当代作家张承志的西海固写作有所呼应。它们多选取少年“我”为第一人称,反复讲述作者童年记忆中的故乡沙原的根性记忆,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感伤色调。其叙述目光聚焦于那些在现代化进程中日渐消失的事物,故乡世界以往寻常的人和动植物因此具有了现代性反思的意蕴。诗化的结构、古典的意象、浪漫唯美的文字、多样的修辞手法展现了作家对故乡世界的自然万物真挚的眷恋与咏叹。
——冰心奖评委会特邀推荐人 徐妍
|
內容簡介: |
《银色麦田》是一部描绘沙原上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短篇小说集,共10万字。老人代表对传统的坚守和对自然的敬畏;孩子象征着成长、探索和对未来的憧憬;而野兔“舞者”则是自然界的精灵,它的活动和遭遇反映了生态环境的变迁和人与自然的微妙关系。小说集以细腻的笔触和丰富的情感,勾勒出一幅幅生动的沙原生活画卷,让读者感受到沙原人民的纯朴生活和对自然的深刻理解。该作品语言朴实而富有诗意,情节简单却充满深意,通过对沙原风光的描绘和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传达出对自然和生命的敬畏之情。
|
關於作者: |
常星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祖籍山东德州,1959年生于辽宁。1988 年开始发表作品。已发表中短篇小说、童话五百余篇,出版著作五十余部。代表性作品有小说集《回望沙原》、长篇小说《走向棕榈树》、长篇童话《吹口琴的小野兔阿洛兹》等。部分作品被译介到国外。作品曾获辽宁优秀儿童文学奖、文化部蒲公英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文学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宋庆龄儿童文学奖(金奖)、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等五十多种文学奖项。
|
目錄:
|
“五花地”里的小叔 1
干爹云水伯 14
忽浪爷 27
暖春 41
夜牧 51
摔跤小山 61
孤鹤 70
一片欧李在燃烧 92
青杨树上的红纱巾 103
等待琴声 120
一只小鸟的起飞 131
金色的屋脊 140
让我变成一只小鸟吧 149
笛声送我回家 164
沙原篝火 177
银色麦田 184
|
內容試閱:
|
“五花地”里的小叔
1
坐在坨子顶上看伸向外面的小路,看酸了眼睛,然后,九九小叔叨念着一串人名跑进坨子。
九九小叔所叨念的那些人,都是他童年伙伴。他们有的在外地打工,有的在外地做生意,而有的考学后留在外地工作。
乱跑一阵,九九小叔最终的落脚点往往是“五花地”,或是那片枫林。
“五花地”与小镇比邻。早年的“五花地”非常有名。它不属哪个家庭,而是由几户不同姓氏的人家合种。怎样对待那片地,那几户人家有铁打不动的规定。一年种花生,然后种糜子,接下来种向日葵,再种荞麦,最后种西瓜,五年一个轮回,像依次走来的春夏秋冬一样,从不乱套。因此,人们就叫那片地为“五花地”。那几户人家在“五花地”搭建了一座小土屋,供看护收成时使用。人是不用防范的,任何人享用“五花地”里的瓜栗,那几户人家都欣然应允;而花生、糜子、荞麦和西瓜是田鼠、野鸡、老獾和野兔的最爱,象征性地驱赶它们的造访才是那几户人家的重要工作。前些年,那几户人家先后去城里谋生,就把“五花地”完全交给了蒿草,完全交给了田鼠、野鸡、老獾和野兔;也把那座小土屋完全交给了田鼠它们。
那片枫林呢,则在坨子深处。它是九九小叔几年的心血;十几亩大小,三百六十五棵枫树刚刚高过人头。
在坨子里跑过两个月之后,九九小叔就住进了“五花地”里的那座小土屋。
2
“我在哪里迎候他好呢?”九九小叔说出一个童年伙伴的名字,然后这样问我。
问过我之后,九九小叔便看着远处,目光是那样热切那样温暖。
最近几年,很少看到童年伙伴,九九小叔就常常去他们家,问他们有没有电话、往家里邮不邮钱或邮不邮东西。开始,伙伴家人说有电话,也往家里邮钱邮东西。可九九小叔总是去问,伙伴家人就说没电话,也不给家邮钱邮东西了。
在伙伴们没有离开小镇的时候,九九小叔和他们常常走在一起。其中,他们从外面走回小镇和从小镇走向外面的情景给人们的印象最深。他们从外面走回的时候是傍晚,走向小镇外面的时候是早晨。时间不同,可情景却是惊人地相似。那时的蒿草、树木、坨子、坨子上的牛羊和坨子间的小路……都模糊得成了一片虚影;而走在太阳挥洒的红粉里的九九小叔和他童年伙伴让人们只能看出大致轮廓。
从去年开始,九九小叔的脑袋有时是一团糨糊。
而在他清醒明白的时候,九九小叔又是我印象中那个文静精明的小叔了。
我没看到种着五样庄稼的“五花地”是什么样子,而九九小叔和他的童年伙伴是见过的。
在九九小叔清醒明白的时候,他会给我描述当年“五花地”的景象。他说那时“五花地”里的向日葵是如何金黄灿烂,荞麦开花是如何雪白如何香气弥漫,糜子在风中如何起伏成一道道绿色或者一道道黄色的波浪;他说田鼠、野鸡、老獾和野兔在夜里怎样偷吃“五花地”里的花生、西瓜和糜子……说那些事情的时候,九九小叔总是笑着。而当说到童年伙伴和他怎样在“五花地”里玩耍、怎样在“五花地”小土屋里学习的时候,九九小叔的眼里则蓄满泪水。
九九小叔喜欢野花、蒿草和树木。他能说出坨子里所有野花、蒿草和树木的名字。像说童年伙伴们的名字时一样,说那些野花、蒿草和树木名字的时候,九九小叔总是呵呵地笑,脸上挂着无限的幸福和甜蜜。
喜欢野花、蒿草和树木,九九小叔也喜欢鸟。
有些时候,对着树上或者天空上的一只小鸟,九九小叔一看就会看上半天。
春天和秋天,当大雁北归或者南飞的时候,九九小叔常常坐在坨子顶上看它们从天边飞来又目送它们远去天边。有时,九九小叔会跟着大雁的影子奔跑呼喊。
“风沙大,又缺少雨水,你知道坨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样的野花、蒿草和树木吗?”有一天,九九小叔这样问我。
我说不知道。
“你呀,真是个孩子!”九九小叔不无遗憾地看我一眼,然后神秘地指了指天空。
我做了几次猜想,九九小叔都是摇头。
“那么,野花、蒿草和树木与天空有什么关系呢?”我实在想象不出结果。
九九小叔没有回答我,而是把目光落在盘旋在我们头顶的一只沙百灵身上。
“是它,”九九小叔感叹道,“是它的同宗朋友让我们坨子里芸芸众生啊!”
我不明白九九小叔在说什么。
“你看过天空上飞过的大雁吧?”九九小叔问我。
我说那不是年年看吗?
“可是,你知道吗?”九九小叔终于给我揭开谜底,“春天,大雁带来海南甚至更南边更南边植物的种子;秋天,大雁又把黑龙江甚至更北边更北边的果实捎来。当然,给我们带来那些种子和果实的远不止大雁,野鸭、燕子、鹳鸟……都是那支运输大队里的成员啊!”
然后,九九小叔就细致地告诉我什么鸟带来什么植物的种子和果实,那些鸟用怎样的方式带来植物的种子和果实,那些鸟为什么要带来那些植物的种子和果实……听着九九小叔的讲述,我想,那些来自海南甚至更南边更南边和那些来自黑龙江甚至更北边更北边的种子和果实真是幸运。它们能漂洋过海、一路艰辛地来到我们这里落地生根,真要感谢那些长着翅膀的朋友。
“他就是一只大雁啊!”说出他一个童年伙伴的名字,九九小叔把目光举到沙梁上,“他们都是大雁……”
九九小叔又说出一串童年伙伴的名字。
九九小叔把他童年伙伴说成大雁,而不说成野鸭什么的,大概是他以为大雁比其他候鸟更有品行。
3
“他就要回来了吗?”
有一天,在“五花地”里,说出他一个童年伙伴的名字,九九小叔又这样问我。
“就要回来了。”我急忙回答。
“也许正在路上。”九九小叔的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赶回来。”
说着,九九小叔眼里的喜悦光芒渐渐暗淡下去,最后像火星一样彻底熄灭了。
“很快就能回来!”我说,“用不着花生开花,也用不着糜子和向日葵垂下头来,因为他知道你在等他!”
“你真是好孩子!”九九小叔蹲下身忽地抱住我。
九九小叔的脸紧紧贴在我的肩上,我的肩立刻热乎乎地湿了一片。
过了好半天,九九小叔放开我,十分惊慌地对我说:“我该上课去了!哎呀,有一节课让我落下了!他们还在教室里等我。”
说完,九九小叔慌慌张张地跑出“五花地”,向坨子深处跑去。
4
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看见九九小叔。听人们说,是家人带他去外地治病了。有一天,九九小叔忽然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我不能离开啊,我得留在沙原上!他们回来,要是没有我接站,他们该多么难过啊!”
以后,总有一段时间看不到九九小叔,可不久他又会忽然站在我跟前。
“我不能离开啊,我得留在沙原上!他们回来,要是没有我接站,他们该多么难过啊!”九九小叔又一遍重复这些话。
说这些话的时候,九九小叔那热切温暖的目光在坨子上抚摸半天,最后落在一朵云彩或者一只小鸟的身上。
5
每次走进枫林,九九小叔都会仰面待上一阵,然后一棵一棵逐一抚摸它们的枝干,一片一片逐一看它们的叶子,直到夜色降临。
九九小叔希望很多很多小鸟都住进枫林,甚至,他已经为那些小鸟安排好了邻居和居住方位。喜鹊和山雀把家安在树顶,鹌鹑、野鸡、沙百灵……住在树下。这样,既充分利用了空间,也让生活习性各不相同的鸟走到一起。更为重要的是,春天和秋天,喜鹊它们也好集中起来共同迎送从头顶飞过的大雁以及所有南来北往的朋友。
“这片枫林是喜鹊它们的,”九九小叔抚摸着枫树,“更是他们的。”
九九小叔所说的“他们”,当然是他的童年伙伴。
“怎么是喜鹊和他们的呢?”我问九九小叔,“这片枫林不是你用几个春天栽的吗?”
“树是我栽的,可连我都是喜鹊和他们的,”九九小叔反问,“你说这片枫林是谁的?”
九九小叔告诉我,栽一片树,是伙伴们和他的童年约定。
九九小叔不喜欢别人走进“他们”的枫林。
很长时间没看见九九小叔,我去枫林找他。
“谁让你来的?”看见我,九九小叔很生气,“你来这里做啥?”
“如雪小姑……”我灵机一动,“是如雪小姑让我来看你。”
如雪小姑是九九小叔的童年伙伴。
九九小叔“哦”了一声,乐了。
“我在跟大雁说话呢。”乐过之后,九九小叔告诉我他在做什么。
天空只有几朵云彩,别说大雁,连一根羽毛的影子都没有。
“你当然看不见了。”九九小叔似乎猜出了我的疑虑,“因为跟我说话的大雁已经飞走了。”
说完这些话,九九小叔不再理我,而是看着远处,似乎在等待或者倾听什么声音。
“如雪小姑回来了!”这样过了一会儿,九九小叔说,“听,她的脚步声!”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如雪小姑真的回来了!她是想看看这片枫林!她还惦记着‘五花地’!我得去接她来这片枫林,再回‘五花地’做游戏、写作业!”说完,九九小叔急匆匆地走开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