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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香肠房 冰心奖35周年典藏书系

書城自編碼: 4150013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童書中國兒童文學
作者: 常新港
國際書號(ISBN): 9787521233681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5-07-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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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常新港的长篇小说《香肠房》选取少年视角稳扎稳打地讲述了 20 世纪 50 年代哈尔滨男孩马万才所经历的贫穷、饥饿、困苦的成长历程。作为讲述儿童苦难记忆的高手,常新港的叙述目光似冬日里穿透阴霾的一缕暖阳,冷静、柔和且温暖,轻逸地越过中国当代社会的历史时空、凝定于“掉在地上的半截粉肠”,举重若轻地展现了这一代中国儿童的苦难记忆,探寻了中国成长小说如何书写苦难的艺术美学。这部小说还聚焦于“ 绿粉条”“罐头”等物象,既是对儿童心理的真实写照,也是对饥饿年代的痛定思痛,更是对萧红小说的美学传统的当代转换,实现了儿童性、历史性和文学性的三位一体。人物形象饱满,既直面人性的矛盾性,又坚信人性的辉光,足见作者对人性的体察和宽谅。
——冰心奖评委会特邀推荐人 徐妍
內容簡介:
《香肠房》是一部反映上世纪50年代哈尔滨小学生生活的小说。全书6万余字,故事通过主人公马万才对香肠的渴望,展现了孩子们的纯真和贫困家庭的艰辛。陈老师,一个生活困苦却深受学生爱戴的老师,他的儿子聪聪因智力障碍成为班级中的特殊存在。故事中,孩子们的友情、冲突和成长的痛苦交织,揭示了尊严、同情和人性的复杂性。五十年后,同学们的重聚揭示了陈老师去世后聪聪的生活,以及张刘盛带着马万才的作文《香肠房》归来,象征着对童年记忆的珍视和对理想的追求。
關於作者:
常新港,儿童文学作家。已出版百余部图书,四次荣获中国作家协会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以及宋庆龄儿童文学奖、庄重文文学奖、冰心图书奖、第二届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中国台湾“好书大家读”青少年最喜爱的十大好书。十余部作品翻译到日本、韩国等。长篇小说《土鸡的冒险》曾获韩国 2008 年“文化体育观光部”优秀图书。
目錄
掉在地上的半根粉肠 1
梦里见过它 18
脏眼 32
生日 42
陈老师有一个儿子 55
班里第二个挨了爸爸揍的人 68
聪聪 80
土香肠 90
用布票可以看电影 101
裤子短了 113

酸菜 123
张刘盛丢了五块钱 133
小火车 144
臭蛋 154
古力的手 164
漂亮本子 174
冰面上的痛哭 187
五十年后的聚会 201
內容試閱
掉在地上的半根粉肠


那个上锁的小铁盒子一直放在黄色木箱上。六岁之前的马万才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他两三岁时,曾经想爬到箱子上,把那个铁盒子抓下来,他自己却从箱子上掉下来,因为箱子翻了,把他压到下面,压疼了。从那时起,他就觉得铁盒子有神力,动不得。多年后,马万才动了它,那是从心里冲出的欲望,打败了铁盒子的神力。
马万才上一年级前的一个晚上,影影绰绰听到爸爸说起张刘盛的名字,这名字怪,所以才有印象。最初,还以为张刘盛是大人,后来真的认识了张刘盛,才知道跟自己同岁,小屁孩一个。再后来,又跟张刘盛成为朋友,就是后来发生的有意思的事了。
他们成为朋友的诱因,是吃。一个天天吃饭长肉的男孩子,没有吃,上哪里找记忆?好像,又不完全是因为吃。但是,一个大人认识一个孩子,也是因为吃。简单地说,大人世界和小孩世界,都缺肉。
一个男孩子爱做梦,被惊醒了,大人以为是吓醒的。其实,是馋醒了。在梦中就要吃到嘴的东西,一下子消失了,不馋醒了才怪!
一九五五年的除夕夜,太平街上的烟火最亮最响最震人耳膜。冬天的夜被烟火撕破了,那条街像是被扯开了一道火口子。
别的街道上的人听见了,都会说,是太平街上的人放炮了!隔着几条街的孩子都站在街上或院子里,伸长脖子,跟身边的雪人一起,望着天空中的烟火和爆出的响雷。
第二天一大早,住在别的街上的孩子会跑到太平街上,去捡白雪上没有响的哑巴鞭炮。太平街上一街的白雪红屑,像是昨夜里春风刮过、开了一街的花。
马万才就从八区街跑到太平街上,专门去捡鞭炮屑。那次,刚把一个鞭炮屑装进口袋,鞭炮就炸了,口袋被崩出一个洞,烧煳了,冒着烟跑回家的。妈妈舍不得马万才身上的衣服,不等他脱下来,迎头就浇了他一身的水。
“妈,你要我的命啊?!……”马万才冷得直跳。
“你想要命,妈给你做的新衣服就烧没了!……”
鞭炮和烟花一响,大人和孩子都会站在雪地上,望着街景,心里会感叹,太平街的冬天真的美啊!
太平街的孩子都有优越感,因为,他们的大人有优越感。太平街的孩子有零花钱,因为他们的大人有钱。太平街的孩子吃过很多零食,因为他们的大人经常从街上带回零食给孩子们吃。
为什么有钱?太平街上的大人和大人的大人,都做过生意。公私合营后,私人的生意都由国家经营了。但是,做过生意的人总是比普通人有钱。他们的餐桌上有肉吃。
哈尔滨的美食,早已经变成传说化作空气覆盖了每道街每条小巷。
当时,小男孩张刘盛咬着半根肉粉肠,在门口的街上看大烟囱上冒出的黑烟时,拿着粉肠的手被一辆骑着自行车的人碰了一下,粉肠就滚到了地上,骑车人想说一句对不起,回头一看,是一大段粉肠掉在地上了,他脸上有了一丝慌张和吃惊。
张刘盛看了一眼地上的半根粉肠,说了一句:“脏了!……”说完,回头朝家走去。那是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工人,他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那段粉肠,看见掉了粉肠的男孩子轻松地转身走了,吃了一惊。在那个男孩子刚刚转身走掉时,他还以为他会哭会叫,会跑回家找大人去。男孩子并没回来。
他四处一看,没人,他支上自行车后架子,弯腰把那段粉肠拿起来,吹了两下,放进铝质饭盒里。然后对着饭盒里的那段粉肠说:“能吃啊!……这家人,真有钱啊!”
他兴奋地骑上车子,快快地离开了太平街。他不是太平街的人,只是下班后穿过太平街的辛苦上班挣钱的人。
马万才听爸爸说这件事的时候,还不认识传说中的张刘盛。马万才的爸爸就是那个捡了半截粉肠回家的人。
马万才第一次吃粉肠,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好吃的食物。爸爸说:“这是粉肠!肉少粉多!要是秋林公司的香肠,就更好吃了,全是肉!”
马万才的爸爸有个外号,叫马大油饼。马万才记得,家里很少吃油饼,爸爸有了这个外号肯定是在家外闯下的名声。妈妈说,儿子猜对了!
马万才的爸爸经常帮着别人干力气活,一人顶三人。请他干活的人总是满意他的力气,也总是客气地问他:“干完活,想吃什么,只管说!”
“油饼!”
半斤面的油饼,裹上酸菜粉,他能吃三张。如果包上酱牛肉,他能吃五张。马万才的爸爸很轻易就获得了一个外号——马大油饼。
马大油饼的肚子并不大,吃多少都不显肚子。也不知道他把那些食物吃到哪里去了。
马万才的饭量在他五六岁时,并没有引起他父亲的注意。他妈妈却在饭后收拾空了的锅和舔干净的碗时,留下一句话:“儿子挺能吃啊!”
还不在意儿子胃口的马大油饼却说:“能吃好,能吃长个儿!长个儿能干活!能干活就挣钱!挣了钱可以吃好的!”
这一套朴素的生存理念,它的轨迹就是一个大大的圆圈,起头跑出去时是从吃开始,转了一大圈跑回来时,又回到了吃。这让张着大嘴巴的儿子从小就记住了,就像记千年流传的歌谣。
马万才上小学一年级时,是在太平街上的太平小学。他本来去不了那所学校,因为划分了学区,他家所在的八区街正好在太平小学的学区内,就自然去了太平小学。他分到了一年级六班,当老师点名点到张刘盛时,他记得爸爸提起过这个听上去有点怪怪的名字,他抬头很认真地看了一眼站起身喊“到”的男孩子一眼。那男孩子很白,很干净,头发是刚刚剪过的,抹了点发蜡,向右分着,衣服也整齐,整齐得像刚从照片上下来,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坐着,还要等待拍照一样。
张刘盛的名字有点拗口,让马万才不确定是哪几个字。张?还是章?可能是弓长张或是立早章。后两个字,是很难猜的。还是马万才偷偷看了一眼老师摆在讲台上的点名册,才确定张刘盛三个字的。
马万才很羡慕张刘盛这三个字,三个字都像是姓,有点像三军仪仗队,三个军种排成一行,不同凡响。他家里的人是怎么给他起得如此牛的名字啊!
不过,马万才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差,万才,一个人身上有一万种才,还差得了吗?亏得大人起名时没叫马万财,如果叫了一个“财”字,多俗啊!回到家里吃饭时,马万才说起自己的名字,我的“才”字起得好!
他爸爸马大油饼听了,抬起头看着儿子,像是发现了敌情,说道:“好什么好?我去派出所给你上户口,我说的是马万财。是钱财的财!那个给户口本上写名字的户籍警很马虎,竟然写成了马万才。我回到家里仔细看时,才知道被写错了!我跑到派出所,想给你的名字改回来,那个民警说,要改可以,户口本的成本费是一块钱,你交一块钱吧!我没舍得一块钱,你才叫了马万才!”
“爸爸舍不得一块钱,我才保留了‘才’字?”
“一块钱,不少的钱啊!”妈妈在一边插了一句。
马大油饼用两只手比画着:“一块钱买粉肠,能买这么多!”他的两只手比画的圆圈缩小了些,“买秋林香肠,也有这么多!”
“爸,啥时买香肠吃?”马万才问,他的眼睛嘴巴和浑身的汗毛孔都张开了,就像啃光了大地麦子的蝗虫。
“过年!”
“啥时过年?”
“还有……两百六十二天!”马大油饼用手摸了一下墙上的日历,用脑子很快就算出了天数。
两百六十二天,对一个想吃秋林香肠的男孩子来说,那一天简直是遥遥无期,太漫长了,太让人绝望了。但在心里已经拱出了嫩芽的希望不能枯萎,不能死啊!他说:“先买一根尝尝!”
“尝尝?你会尝出毛病的!”
“尝香肠会尝出啥毛病?”
“馋病!”
马万才不再争取了。他从爸爸的口气里,已经知道结局。他的内心感觉一点都不好,就像是爸爸指着月亮对他说:“月亮上有吃不完的好东西,你去吃吧!月亮上的房子,都是用香肠盖的,你可以天天睡在香肠里!”
马万才听到爸爸的风凉话了,他知道风凉话就是凉风,吹过来,就刮走了。但是,他还是对风凉话里出现的用香肠盖的房子感兴趣,香肠房子盖在月亮上,他也有兴趣。
有个晚上,妈妈在不大的厨房里做面条吃,是北方人都爱吃的手擀面。马万才竟然在自己的碗里发现了两片粉肠。他还不知道是爸爸撞了那个叫张刘盛的小男孩,将张刘盛手里的粉肠碰到地上,爸爸把粉肠捡了回来,下到面条锅里。
半夜里,裸露着肚皮睡觉的马万才,觉得有条不凉不热的蛇从窗口爬进来,顺着床腿上了床,盘踞到他肚皮上不肯走了。马万才吓醒了,不敢睁眼,也不敢动,担心肚皮上的蛇醒了,咬他一口。
天啊!蛇还在他光光的肚皮上移动,它是在打瞌睡吗?要在他肚皮上翻个身睡才舒服。这时候,马万才听见蛇说话了:“吃了这么多面,胃受得了吗?……”
他被彻底惊醒了,不睁眼看看盘踞在肚皮上会说话的蛇精,马万才死了都不甘心啊!他看见爸爸坐在他床前,床边站着妈妈。爸爸把一只干粗活的手叉开了,放在他肚皮上,轻轻摸着,担心马万才的肚皮会在夜里突然撑爆了。
马万才生气地把爸爸的手推开:“讨厌啊,你的手,放在我肚子上做什么?都吓死我了!……”
爸爸说:“你的肚皮鼓着,吓死我了!”
妈妈说:“儿子,你的肚皮也吓着我了!”
……
马万才跟爸爸说,他跟张刘盛是同学了。爸爸听了,还没在意,突然意识过来:“你说什么?张刘盛!你们是同学?……”
马万才“嗯”了一声。
马大油饼说:“他家可是有钱啊!他家里开了很多厂子……虽然公私合营了,他们家还是有钱啊!张刘盛家,谁不知道啊!他们家原来开着服装店、饭馆,还开着旅店……”
“张刘盛长得白……”
“他从生下来就吃细食嫩饭,能不白?”
“圆圆的脸,挺胖!”
“天天吃肉,能不胖?”
“头发上抹发蜡了,头发像站队一样齐……”
“有钱,往头发上抹花生油都行!”
马万才妈妈听到这儿,忍不住插了一句:“他爸,你别外行了,发蜡就是发蜡,那是专抹头发的!没钱人才会想到朝头发上抹花生油!”
马万才爸爸知道自己的话不严谨,为自己找个台阶下来:“不管张刘盛家人朝头发上抹发蜡还是花生油,反正是他们家有钱!”
马万才想跟张刘盛成为朋友。他心里的这种欲望很强烈,像烤地瓜的火一样红红的,让人脸热。
但是,张刘盛不想跟马万才交朋友。其实,张刘盛不想跟班上的任何同学交朋友。上体育课时,班上的同学都追着一个足球踢,张刘盛懒懒地站在那里不动,不想追那个乱飞的球。体育老师在足球场外冲着不动的同学喊道:“都动起来,不是让你看风景的,是让你们跑起来,用脚找到那只足球。动起来!跑起来!……”
马万才听见了体育老师的喊叫,还有他嘴巴里吹出的刺耳的哨子声。那只足球滚到了自己脚边,他一伸腿,把足球带到自己脚边,抬头看了一下,见张刘盛呆呆立在足球场的边上,就把足球主动踢给了张刘盛。
张刘盛的身边没有一个人,那只足球滚到他面前时,他一动不动,让足球滑过脚边。
“你怎么不踢球?”马万才冲着张刘盛喊道。
张刘盛看了一眼,没理睬马万才。这时,已经有五六个同学疯喊着,朝着足球冲过去,把张刘盛当成了一根电线杆子。
马万才把张刘盛当成了一块冰。
中午,同学们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饭。饭都是从家里带来的,用几乎清一色的带盖的铝质饭盒盛着。有调皮的男生不安分,在教室里来回窜,看同学们都带什么好吃的了。胡星安就是这种男生,老师不在,他不仅在教室里乱窜,脏兮兮的手,故意在别人的饭盒上乱抓乱摸。
女同学见他过来,都匆忙把饭盒盖盖住,警惕地瞪着他。
“看看,你带的什么?看看,我就看一眼……”胡星安说着,把一只脏手伸到女同学的饭盒上。
女同学惊叫一声:“把你的手拿开!我要告老师了!……”
“我看一眼怎么了?”
“你给我的饭看脏了!”
“看一眼就能看脏了?”
“你眼脏!”
……
这时,教室里就有了笑声。笑声过后,胡星安竟然有了一个外号,叫脏眼。
马万才吃饭从不声张,只是很快地把带来的饭吃干净。然后再抬头看同学们吃午饭的样子。他很留意张刘盛带了什么饭。张刘盛装饭用的饭盒跟同学们完全不一样,不是一个长方形的铝质饭盒,而是漂亮的三层搪瓷饭盒,一层装着主食,一层装着菜,底下一层装着汤或是粥。一个漂亮的金属把柄,把三层饭盒扣在一起。
脏眼虽然在教室里乱窜,用手乱动人家的饭盒,但是,他从不敢动张刘盛的搪瓷饭盒。因为,他不止一次听到同学警告说:“脏眼,你可别动张刘盛的饭盒,碰坏了张刘盛的饭盒,你赔不起!”
“你赔不起!”这几个字,镇住了脏眼,彻底吓住了他。
那天,飞快吃完了午饭的马万才,看见张刘盛的搪瓷饭盒上有一段粉肠,就在菜的旁边摆着,他也不去吃,像是一道可吃可不吃的配菜。张刘盛吃完了饭,一层层把饭盒扣上,也把那段他不想吃的粉肠扣在了里面。
马万才的眼睛都盯酸了。心里想,张刘盛不吃那段粉肠,为什么不扔到地上?想到这里,马万才突然感到脸红了,希望张刘盛把那段粉肠扔到地上,自己会像一只馋嘴狗一样扑上去,一口叼住那段粉肠吗?……
那个晚上,马万才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张刘盛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好朋友。张刘盛把马万才领到他们家,说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让马万才想不到的是,张刘盛的家有一种肉香,他从没闻到过的肉香。他问张刘盛:“这是什么肉味?”
“香肠啊!”
“为什么肉味这么浓啊?”
张刘盛仰着白白胖胖的脸,看了一圈四壁:“我们家的房子,是用香肠盖的!”
“用香肠盖的房子?”一惊又一喜,褥子底下像是藏着有力气的人,把马万才激动得从床上直愣愣推坐起来。他揉着眼睛遗憾地叨叨着自己的笨:“怎么就醒了?你傻啊!还没开口吃香肠就醒了?!……”
他重新躺倒在床上,捂住被子,想赶紧回到刚才的梦里。他确实走进了梦里,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条通往香肠房子的路了。
在梦里,他怎么疯狂地想走回到太平街上去,可还是在八区街打转,离不开他的街道楼房还有路边的树。离他最近的路灯也坏了,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他心里像是清楚了一件事情,他不可能再见到香肠房了。所以,他坐在梦里的马路边上,心情和梦中的夜一样地暗淡,伤心地哭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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