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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我笔下的如懿,不是一个成功的妻子,更不是一个成功的皇后。她的身上,带着我对婚姻深深的困惑:那个年少相知相许的人,如果有一天,与你失去心意的相通、失去彼此的信任,再不能同路,那该怎么办?
——流潋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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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如懿传》是作家流潋紫以清代乾隆皇帝与皇后乌拉那拉氏的故事为原型而创作的长篇小说,共六部,是《甄嬛传》的姐妹篇。在第五部的故事中,如懿心爱的女儿被嘉贵妃的狗吓得心脏病发去世,忻妃也因此动了胎气,生下的六公主先天不足而亡,但嘉贵妃临死前却告知如懿此事并非她所为,让如懿大为不解。不久后,如懿又遇难产生下死婴,接连的丧女丧子之痛,几如锥心,经过多番调查,此事竟是令妃所为,奈何令妃接连生下孩子,虽皇上不忍严处,但也失去了昔日宠爱。如懿刚松口气,不成想香见的进宫却引起了后宫的一场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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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流潋紫,浙江湖州人,中国作协会员,浙江省作协第八届主席团委员,杭州市作协第八届委员会委员、类型文学创委会副主任。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后宫·甄嬛传》《后宫·如懿传》,编剧作品《甄嬛传》《如懿传》,散文集《久悦记》等,现为作家、编剧、自由撰稿人,被誉为 80 后作家群的领军人物之一。曾获浙江省“最美浙江人——2012 青春领袖”、年度浙籍作家、“首届杭州文化人物”、第十三届“最美杭州人——十大杰出青年”、2017 年“浙江十大杰出青年”、 第五届湖州十大杰出青年等荣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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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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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相随 1
第二章 伤花 14
第三章 出嗣 26
第四章 伤金 40
第五章 悼玉 54
第六章 祥瑞 69
第七章 离析 81
第八章 暗香 92
第九章 异变 106
第十章 妄事 120
第十一章 巫蛊(上) 133
第十二章 巫蛊(下) 145
第十三章 断腕 159
第十四章 女心 174
第十五章 沉浮 192
第十六章 新秀 210
第十七章 豫嫔 224
第十八章 香见欢 236
第十九章 香事 247
第二十章 好逑 260
第二十一章 倾雨 272
第二十二章 红颜哀(上) 285
第二十三章 红颜哀(下) 298
第二十四章 宝月明 310
第二十五章 环敌 325
第二十六章 空月幽 338
第二十七章 梅边影边 351
第二十八章 故剑(上) 362
第二十九章 故剑(下) 373
第三十章 朱色烈 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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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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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随
璟兕的丧仪过后,如懿已经憔悴得如一片脆而薄的枯叶,仿佛一触就会彻底破碎。
皇帝数日不能安枕入眠,伤心不已,破例追封璟兕为固伦和宜公主,按着固伦大长公主的丧仪,随葬端慧皇太子园寝。历来嫡出之女为固伦公主,庶出之女为和硕公主,但那都是在即将下嫁时才可加封。皇帝如此做,亦是出于对璟兕格外的疼爱和怜惜。
然而悲伤之事并未断绝,仅仅隔了几日,忻嫔所生的六公主也因受惊早产而先天不足,随着璟兕去了。皇帝虽然伤心,却也比不上亲眼看着璟兕死去的痛楚,便按着和硕公主的丧仪下葬,连封号也未曾拟定,只叫陪葬在璟兕陵墓之侧。
宫中连丧两位公主,太后又担心端淑的安危,悲泣之声连绵不绝。时入五月,京中进入了难挨的梅雨季节。滴滴答答的愁雨不绝,空气里永远浸淫着潮湿而黏腻的气息,仿佛老天爷也在悲戚落泪。
金玉妍虽未削去贵妃位分,但被剥去了一切贵妃的仪制,只按着答应的份例开销,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她照例挨着鞭打。起初的几日,金玉妍挨鞭子的时候还会尖叫、反抗,渐渐地没了声音,只以冷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一方小小的蓝天,如一条垂死的蛇。
如懿大病了一场,皇帝虽然有心陪护,但前朝战事未宁,有心无力,只得让太医悉心照看。
一时间宫中离丧之象,便至如此哀乱之境了。
深夜孤眠,如懿辗转反侧,一闭上眼便是璟兕娇嫩的面庞,恍若无数的雪片在脑海里纷纷扬扬地下着,冻得发痛。江与彬给她的安神药一碗一碗灌下,却毫无作用,她睁着眼,死死地咬住嘴唇,任由泪水滑落枯瘦的面庞,如同窗外的雨绵绵不绝,洇透了软枕。
心中的痛楚狼奔豕突,没有出口。如懿披了一袭长衣,赤足茫然地走到窗边。萧瑟的风灌满她单薄的寝衣,吹起膨胀的鼓旋。乱发拂过泪眼,仿佛璟兕温软的、小小的手又抚上面来。
夜雨如注,繁密有声,好像是流不完的眼泪,更像这悲伤死死地烙在人的心上,永远也不能退去了。
悲伤中的日子静得几乎能生出尘埃。到了五月末,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往年里嫔妃们都迫不及待地换上轻薄如云霞的彩裙绡衣,浓翠嫩紫、娇青媚红,映着满苑百花盛放,禽鸟翩然,无一不是人比花娇。而今岁,即便是再有心争艳的嫔妃,亦不敢着鲜艳的颜色,化娇丽的妆容,惹来皇帝的不悦。
因着璟兕和六公主的早夭,如懿与忻嫔都神思黯然,四阿哥被冷落,八阿哥足伤,嘉贵妃禁足受刑,庆贵人和晋贵人被罚,太后又忧心端淑长公主的安危,宫中难免是凄凄冷冷,连树上的鸣蝉都弱了声气,有气无力地哼一声,又哼一声,拉长了深不见底的哀伤。
任凭时光悠悠一荡,却未能淡了悲伤。
午后的茜纱窗外,大片大片的阳光像团团簇簇的凤凰花般在空中烈烈而绽,散下浅红流金的光影。如懿在素衣无饰了月余后终于有了梳妆打扮的心思,象牙妆台明净依旧,珠钗花簪却蒙了薄薄的尘灰。她并不用容珮和侍女们动手,亲自将蓬松得略有些随意的家常发髻打散,因着悲伤,她几欲拖地的青丝亦有些枯黄,只能蘸了栀子花头油梳理通顺,复又用青玉无纹的扁方绾成高髻。一支暗金步摇从轻绾的云髻中轻轻斜出,那凌空欲飞的凤凰衔着一串长长的明珠,恰映得前额皎洁明亮,将一个月以来的黯沉略略扫空。几枚简素的镀金莲蓬簪子将发髻密密压实,小小一朵素白绢菊簪在髻后点缀。
容珮小心翼翼提醒道:“皇后娘娘,公主是晚辈,您已经为她簪了这么久的白花,今日便不必了吧。”
她的提醒是善意的,准噶尔战事未平,一直簪着白花,也并不吉利。如懿轻叹一声,不肯摘下白花:“过了五七再取下吧。”
容珮无言,只得加了一朵白玉雕琢而成的嵌蓝宝石珠花,略略点缀一朵暗蓝色蟹爪菊绢花。
容珮取过玫瑰脂膏轻轻送上:“娘娘,您的妆还是太淡了,脸色不好呢。”
如懿对着铜镜细细理妆,不留一丝瑕疵。消瘦的脸颊,上了胭脂;苍白的嘴唇,涂了唇脂;细纹聚集的眉心,点了花钿,一切还如旧时,连耳上的乳色三联珰玉耳坠子也是璟兕最喜爱看她戴着的。
如懿换上一身月白素织氅衣,点着淡青色落梅瓣的细碎花纹,系了素色暗花领子。这些日子抄录佛经闭门不出,端的是肤白胜雪,而眼神却是惊人的苍冷,如一潭不见底的深渊。
如懿轻声道:“今日是璟兕的五七回魂之日,本宫要送一送她。”
容珮道:“愉妃小主一早来时娘娘还在给公主念经,小主送来了亲手做的十色素斋,说是要供在五公主的灵堂,今夜亥时小主还会陪娘娘一同为公主召唤。”
如懿微微垂了头,云鬓上的蓝宝石玉花的银丝长蕊轻轻地颤动:“愉妃有心了。”
容珮赞叹:“这样的心思,满宫里也只有愉妃小主有。”她似想起什么,“皇上派了李公公来传话,今夜也会来陪娘娘为公主召唤。奴婢也把公主生前穿过的衣服和玩过的器具都整理好了,放在公主的小床上。”
如懿颔首:“规矩都教过永璂了吧?”
容珮道:“嬷嬷们都教导过了。十二阿哥天资聪颖,断不会出错的。”
悲愁瞬间攫住了她的心,攥得几欲滴下血来:“今日是五七,过世的人会回家最后看看亲人才去投胎。本宫想好好再陪一陪璟兕。”
夜色如涨潮的江水,无声无息便泼染了天空。皇帝让李玉传来话,前线六百里加急战报,要与群臣议事,实在脱不开身。
李玉说得仔细:“大军前锋部队进抵伊犁河畔,达瓦齐却仍执迷不悟,负隅顽抗,率部万人,退居伊犁西北方向的格登山,驻营固守,孤注一掷。皇上本要来五公主的祭礼的,可接到战报便忙到了现下,连晚膳都用得极匆忙。”
如懿明白,亦不勉强,便道:“皇上专心政事,本宫明白,也一定体谅。本宫会替皇上上清香一炷,祭告璟兕。”
与李玉同来的还有凌云彻,他躬身,清癯的面容诚挚而略显悲伤:“微臣向皇上请求,与李公公同来送和宜公主一程。”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青苔般的丝缕潮湿。
如懿想起璟兕,眼中浮起隐隐潮气:“那就多谢凌大人了。”
海兰着一色莲青薄绸衣裙,带着永琪在身边,捧着一个白纱绢袋,里头盛着为璟兕魂灵引路的草木灰,徐徐道:“姐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召唤五公主的灵魂归来了。”
夜色如纱微笼,素衣的如懿和海兰由内侍与宫女提起莲形铜灯引路,李玉与凌云彻陪护在后,缓步而去。这一夜并不黑,蓊郁桐荫里款款悬着半弯下弦清月,漫天撒落的星子零零碎碎的,散着微白的光。因为早已吩咐了要行璟兕的“五七”之礼,内务府早预备了下去,将长街两侧的石灯都围上了洁白的布幔。
如懿披着一身素淡至极的石青绸刻玉叶檀心梅披风,系带处坠着两枚银铃铛,那是从璟兕的手铃上摘下来的,可以让她循着熟悉的铃声,找到自己。容珮抱了永璂在怀中,让永璂和永琪手里各提着一个小小的羊角琉璃提花灯笼。
如懿轻声道:“这一对灯笼,是璟兕从前最爱玩的。”话未完,她的眼眶又湿润了,只得从海兰手里接过一把草木灰撒出,来掩饰自己无从掩饰的伤感。
永琪很是懂事:“皇额娘,儿臣给妹妹照路,她就可以看见地上的草木灰,跟我们在一块儿了。”
永璂牙牙道:“额娘,儿臣和五哥哥一样。”
如懿的指缝间扬扬撒落一把草木灰:“好孩子,这样妹妹就不会迷路了。她就能找着咱们,和咱们走最后这一程。”
凌云彻陪守在如懿身边,轻声道:“皇后娘娘别难过了,仔细风吹了草木灰,眯了您的眼睛。”
如懿的睫毛上盈着一滴晶莹的泪,她极力忍住,别过头去道:“但愿今夜的风不要太大,不要吹散了这些草木灰,迷了璟兕回家的路。”
凌云彻的声音低沉而温暖:“不会的。和宜公主聪慧过人,知道娘娘在等她,一定会回来的。”
如懿并不看他,只是微微侧首:“多谢你。”
并未以官职相称,也不如常日一般唤他“凌大人”,这样简短的语句,无端地让他觉得亲切。然而,他并不能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以略略谦恭的姿态,和李玉一左一右,跟随在她身后。
凌云彻看着如懿纤细瘦美的背影,发簪上垂落的碎蓝宝珠珥流苏被风拂动,闪着粼粼的光。他陪在她身后,走过这漫长又漫长的长街,两侧徐徐笔直高陡的红墙,使长街看去越觉纵深,幽幽暗暗,不知前路
几何。
他只希望这样的路能长一些,更长一些。
璟兕的灵堂布置在雨花阁内,后头是宝华殿的梵音重重。法师们念着六字真言,恍如极乐净土。
永璂提着灯笼,学着永琪,将宫人们预备好的灵堂屋顶上的瓦片砸碎在地,极力呼唤:“妹妹,回来!璟兕,你回来!”
永琪极力克制着哽咽声,永璂的声音更稚气,带着浓重的哭音,无限渴盼而伤心。或许在他小小的心里,只要这样高声呼唤,妹妹就会再回到他身旁,和他一起玩闹,一起嬉笑。一如往日。
空气中是瑟瑟的草木香,有白日里阳光曝晒后勃勃的甘芳气息。如懿跪蹲在灵堂内,将亲手抄录的《往生咒》与纸钱一同焚化在铜盆内。
海兰轻声道:“这是娘娘亲手抄的《往生咒》,臣妾和纯贵妃叠的纸钱,希望五公主可以有所感应。”
忽有蛙鸣入耳,如懿有些恍惚,泪水潸然而落,滴在火盆内,引得火苗迅疾跳了一下,腾起幽蓝的火焰:“璟兕最喜欢听蛙鸣声,每次听到都会笑。可是今年,她已经听不到了。”
海兰的笑意温暖如绵,声音亦款款柔丽。她引袖拭去如懿腮边晶莹的一滴泪:“姐姐,璟兕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这些蛙声,她都能听到的。自然了,姐姐的伤心她也会知道。”
阁外的松柏投下长而暗的影子,将她的身影遮蔽得越显纤弱。海兰伸手为如懿掸去袖口上纸钱焚烧后扬起又落下的黑蝴蝶似的灰烬,大大的眼眸流露出无限的担心与关切:“姐姐伤心过甚,人也消瘦至此。璟兕那么懂事,看姐姐伤心,也会伤心的。”
如懿努力点头:“你放心。”她将手中的佛经焚烧殆尽,站起身道:“李公公,凌大人,你们也来陪一陪璟兕吧。璟兕喜欢热闹,人多,她就不会寂寞了。”
李玉躬身入内,与凌云彻各自拈起一炷香,在璟兕灵前鞠躬行礼。
礼毕已经极晚。月色薄露清辉,那光晕有些模糊,并不怎么明亮。唯有宫人引路的灯盏,如跳动着的跌宕的心,幽光细细。
海兰轻语安慰:“姐姐放心,五公主去得安乐,在极乐世界,她再不会有心症了。”
那一刻,如懿是笑着的,可是凌云彻觉得,那笑意是那样悲切,仿佛再多的眼泪也比不上那一缕微笑带来的伤悲。她的眸子幽怨而深黑,掠过他的眼。
凌云彻的心突然哆嗦了一下,仿佛被利针穿透,那么疼。
如懿独立风露之中,裙角沾染了青石上的夜露。站得久了,经风一拂,只觉肌骨生凉,她不自觉地便打了个寒噤。海兰忙靠紧她的身体,轻声道:“夜凉,姐姐还是回去吧。”
有那么一瞬间,凌云彻突然很想摘下官服外的披风加于如懿瘦削的肩上,替她挡住凉夜的侵袭。
岁月那样长,衣衫那样薄,即便心无可栖处,亦可稍稍温暖。
然而,他并没有那样做,只是扶住了如懿的手臂,亦按住了被涌过的风吹起的扑展如硕大蝶翼的披风:“皇后娘娘这一路伤心,微臣会陪娘娘走下去。”
海兰的目光中隐约浮起一丝疑虑,深深地看向凌云彻。他顿一顿:“愉妃娘娘、李公公,也都会陪皇后娘娘走下去。”
海兰的脸色稍稍和缓,沉声道:“是,我会一直陪着姐姐。这句话,很早前我就说过。如今,以后,也是一样。”
凌云彻不敢再多言,只是随着众人往翊坤宫方向默默行走,慢慢走在了最后。
那朵小小的素白绢菊是何时被风吹落的,无人知晓。待凌云彻发觉自己已经拾起的时候,众人都走在了前头。他虽只见过它几眼,却是记得的,那是如懿青丝间缠绕的一朵。他珍而重之地收在手心,正要收到袖子里。忽见一双碧清妙目凝视于他,似要将他整个人看成水晶玻璃人一般。
凌云彻的心没来由地一抖,不知怎么有些心虚。海兰也不多言,径自摘下自己发髻间小小的白色绢花,看向凌云彻,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五七祭礼完了,这些东西也不用戴了。本宫自会处置。”
凌云彻握了握绢花,实在找不到婉拒的理由,又见海兰伸出手来,只得交还了。
海兰转过身,静静道:“不该留的东西,焚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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