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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对李铣的诗歌文本进行了细致解读,分析了其诗歌主题、语言、技巧的得失,并对其诗歌风格的形成进行了科学梳理,是研究诗人李铣的重要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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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关于诗人李铣作品的评论集,共收入梁平、龚学敏、尚仲敏、李自国、龙郁、李永才、王国平、马及时、唐宋元、凸凹、王学东、吕历、陶春、肖云等诗人、诗评家对李铣诗歌作品的评论作品约20万字,分为五辑:“诗评”“诗相”“诗档”“诗想”“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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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国平,诗人,作家。四川江油人,现居四川都江堰。策划发起中国田园诗歌节,参与创办诗刊《芙蓉锦江》。曾获全国“阅读学习成才职工”、四川省“五个一工程”奖、四川文学奖、金芙蓉文学奖等表彰。现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理事、四川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四川省诗歌学会副会长、成都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李铣,诗人,土家族,祖籍重庆秀山,现居四川成都。20世纪80年代初在成都大学中文系读书期间开始诗歌创作,后于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社会学专业硕士研究生毕业。曾参与成都大学校园、红杏诗社、“萤”诗社、《星星》诗刊杂志社等文学社团及其文学活动,至今活跃于诗坛。创作并正式发表诗歌作品500余首,其作品入选多种选本出版。著有诗集《感动》(成都出版社,1995年版)、《歌声从天而降》(重庆出版社,2001年版)、《月亮上有水》(长江文艺出版社,2015年版)、《赴永远的远》(漓江出版社,2022年版)等。现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成都文学院签约作家,任成都市文联第五届全委会委员、四川天府新区文联常务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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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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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说
003|月亮上真的有水
——《月亮上有水》序|木斧
006|奔赴:至情、至性、至理、至美
——读李铣诗集《赴永远的远》|陈小平
011|借助诗歌诗意地栖居
——李铣诗歌简说|宫白云
015|作为历史和现实的中转站,诗歌指向自由和祖国|何光顺
027|远在近处
——李铣诗集《赴永远的远》赏析|李永才
032|关于水的隐喻及其他
——读李铣先生的诗集《月亮上有水》I林科吉
036|为《感动》而感动
——序李铣诗集|龙郁
040带着思想的锋芒简洁地抒情
——关于李铣诗集《月亮上有水》的读与思|唐宋元
049|非叙事诗的机会叙事
——读李铣诗集《赴永远的远》|凸凹
057|在人间烟火里寻觅诗意
——读李铣诗集《赴永远的远》|王国平
063|今生今世的光与热
——简论李铣的诗|王学东
069|感在心者物已微
——李铣诗歌意境简论|肖云
095|读李铣的三首短诗|雪峰
099|像在爱中,万物显形(节选)|赵学成
102|读李铣的诗尚仲敏
104|还乡,在词语的指引下出发
——浅析李铣先生的诗写密码|吕历
113|让歌声从天而降
——序李铣诗集《歌声从天而降》|李自国
117|远方的远还会更远|龚学敏
诗相
121|风雅框架
————李铣其人其诗|陈晓兵
122|朋友李铣1何民
125|李铣与那些难忘的诗歌往事|马及时
135|歌声从天而降,诗意破土而出|王国平
诗作
李铣旧作
147|栀子花开
148|杭白菊
053|以诗句传递人性的温度
——读诗集《月亮上有水》| 凸凹
149|歌声从天而降
150|中秋之夜
150|九月的村庄
151|新年的雨
——致亲爱的朋友
152|爱你
153|月亮上有水
153|给你写一封信
154|看到长江以后
155|完人素描
156|风筝
157|读诗的翔
158|关于温柔
158|谷雨的雨
159|白日焰火
160|——生的阳光
161|雨中,我去寻找——个人
161|姑苏城
162|山中遇雨
162|送别
163|何处安身
164|包容
164|不要怀疑
165|收藏
166|白马
167|喝酒
168|忧郁之书
1691扭住的悲伤
170|分水岭
170|昔日的废园
171|读史
172|朗读者
李铣新作
173|老母亲
1731美好的仍然是离愁
174|官渡上空的云(外二首)
176|看戏
177|流水渔樵(组诗)
182I雨季奔波(组诗)
186|渔樵耕读(外二首)
188|灵岩书院
诗想
191|《赴永远的远》自序| 李铣
193|《感动》后记|李铣
195|我相信月亮上有水
——《月亮上有水》后记ㄧ李铣
198|关于诗集《赴永远的远》的随感|李铣
200|诗魂附体|李铣
202|代后记|李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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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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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铣其人其诗,永远年轻
梁平
在一个城市待久了,就会认识很多人,交很多朋友。如果与认识的人之间没有工作或生活的交集,没有相同的心性和生活原则,那仅仅就是认识。在认识的人中,有认识即朋友的,而且越走越近。这种“近”必须讲究,即彼此的兴趣爱好,以及对人、对事“三观”的合拍。换一句话说,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要有相同的气息,相互能够感受到并认同这种气息。这样的朋友,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走散。李铣在我的朋友中,就是不会走散的那个。
其实认识李铣的时间不长,我从省作协转场成都,我俩才有了交情。第一次见面就感觉他很特别,一个与诗歌相伴几十年的人,在各种场合都和颜悦色,似乎和其他写诗的人不太一样。在成都,文学圈子的茶叙、餐叙很多,各色人等,有喜欢的,有不喜欢的,仿佛都没有妨碍,人走可以惦记,人走也可以茶凉。第一次见李铣,在场的还有母涛先生,母涛先生很隆重地为他做了介绍,而他的寡言、沉稳,后来成了他在我眼里区别于他人的“标配”。
喜欢诗歌和写诗对于李铣来讲,只是他生活中很重要的业余。几十年来,李铣一直保持内敛、谦虚和谨慎。我知道他父亲就是在海内外享有盛誉的李绍明先生,一个在民族学、人类学、历史学领城具有开拓意义的学者,尤其对民族学学科的建设,以及对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民族学的研究贡献甚巨。知道了李铣有这样的家学背景,就自然而然理解了他文质彬彬的低调和踏实。
但是诗歌,却是他内心一炬燃烧的火焰。李铣写诗很多年,写了很多诗,如果把李铣的生命版图划分为生活场城和精神场城,他的精神场域就是他的诗歌。这两个场域可以划分,却又是合二而一的,构成了他完整而丰富多彩的生命轨迹。“回形针似的道路,别一束格桑花,通往/并不遥远的溜溜城池”。我特别喜欢李铣的这首《去往或者回归》,“回形针”是鲜明而强烈的印记,“格桑花”是实实在在的美好,“溜溜城池”是梦幻般神秘的召唤,无论去往或者回归,人生的道路都不过如此。曲折、艰难,循环、重复,但是只要有梦、有美好的指引,就能义无反顾,一直走下去。这是李铣精神境界的另一种坚韧,也是认识李铣其人其诗的秘钥。
日常生活里的李铣和诗歌里的李铣有很大的反差。温文尔雅的李铣和壮怀激烈的李铣,之所以同体,那是形而上、下的融汇。在成都,闲暇时,朋友聚会总会喝一点酒,这是生活的一种常态。李铣也喝酒,在朋友圈子里喝酒的李铣名声很好,仿佛总是那么冷静和节制。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也没见他喝酒后像其他朋友那样闹腾。他“血脉扩张”的时候,没有外露的表现,却在他的诗歌世界里寻找自我、指认自我。“复活死亡,缝补喜怒哀乐,酒精把路面拓宽,血脉扩张的我,蹲守一角,取回大梦和时间”(《酒后》),这是他酒后和别人不一样的感受,好像这个时候的李铣,才是活生生的李铣。“血脉扩张”以后,喜怒哀乐、七情六欲都有的李铣,并不大声喧哗,而是“蹲守一角”。这一角不是逃避后的逼仄,而是退守后的辽阔,深入自己的内心世界,对情感进行修复,对梦想、时间重新确认,对模糊不清的自我实施救赎,更是倔强地为了“取回大梦”。这个大梦就是他精神世界的“溜溜城池”。在《去往或者回归》里,“溜溜城池”已经成为李铣的精神高地。再看看李铣的另一首诗《石头》:“我被石头击中,石头变成我肉身的一部分。坚且硬,躲藏于废墟的祭坛,塑造一个外来的神兽\。我不知道他想要成为的那个“外来的神兽”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被石头击中的李铣,可以让石头成为自己肉身的一部分,如此强大的抗击打能力,能够把石头变成自己的肉身,让自己的身体坚硬起来,把自己塑造成可以面对更多击打、更多磨难,拥有更大能量的“神兽”。
从李铣这样的写作路径来看,这无疑是我所看好的诗歌正道,比起那些没有灵魂的花里胡哨的风花雪月,可以玩笑地说:“一句顶一万句。”
借诗人少君“人诗互证”的观点来说,这么多年,李铣正是在诗里诗外描绘了一幅幅心灵图景,他总是以质朴的语言把自己独特的生命体验和细腻的情感置于深刻的思考中,为自己构建起一个充满张力与韵味的诗意世界。比如《刚刚多么好》里错过的“豆蔻”和“青葱”,《祈雨》中揭秘天地之间交换的信息,《水电站》里探讨的人类与自然的关系,《通感》里对父母的思念和对生活经验传承的向往,《乘车的人》中从现实场景探究生活背后隐藏的激情与挑战,《中秋夜:木星合月》里揭示人生的无常与对多重情感的体悟。在这些诗作中,诗人李铣游走于现实与超现实之间,通过对自然、生活、情感等多维度的观照,呈现出真正属于自己的诗意人生。
李铣已经从行政岗位退下来了,退下来的李铣好像比以前更忙了,天府新区文联的活动动静越来越大,国家级新区开出了文苑之花,似乎能看见他在花丛中奔波的身影。就在前不久的一天,重庆文联的老兄弟杨矿来电话,说身边有一个来自四川天府新区的朋友,正和他们在一起商量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文学艺术合作的事,他还没有说是谁,我就说一定是李铣。果然是他。他又在酝酿关于双城经济圈的大动作,一首大诗正在谋篇布局。李铣还真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他所操办的诗歌活动一个接一个,他的诗歌创作在他花甲以后愈加敦实、醇厚,越写越好。忙一点甚好,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人就会充满活力,就会像他的诗歌一样永远年轻。
2025.2.13,洛带岐山村。
梁平:诗人、批评家,重庆人。著有诗集《家谱》《嘴唇开花》《长翅膀的耳朵》《时间笔记》《忽冷忽热》等14部,散文随笔集《子在川上曰》和诗歌批评札记《阅读的姿势》。现系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副主任、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四川大学中国诗歌研究院院长、成都市文联名誉主席。
月亮上真的有水
——《月亮上有水》序
木斧
月亮上有水。
这是一个科学的探测,这是一个诗意的描绘。“有水就有希望”,这话说得好!一切有水的地方,都会升起希望。希望是水,希望是诗,流淌在高山、悬崖、森林之间,流淌在一切生命之中。
翻开这本诗集,便看见了一掬又一掬波动的水,一弯又一弯折射的星光,一缕又一缕生活的乐趣。李铣的诗,简洁、清新、明朗,这便是我读他的诗的第一印象。
在我看来,诗意的酝造,及其厚与薄,深与浅,不在诗的长短。冗长的诗,有时难免会长出一些废话和垃圾;短小的诗,有时却能展现隽永的诗意。咏物的诗,一般都是“小写”,具体地写,写一枝、一叶、一滴,出了不少精巧的诗;而李铣的诗,多数采用了“大写”的手法,概括一个景,给你一个总体的感受。例如《车过宝鸡》:
突闻一阵马蹄声响起
犹如疾风,追着奔驰的列车古陈仓道上
擂动蜀地的战鼓也传来中原的气息
马蹄声响,一晃眼,八百里秦川从眼帘中跑过去了,不仅写了速度,而且包含了古今。这样“大写”的诗,不得不叫人另眼相看。
汶川特大地震引发了千千万万震动人心的诗篇,其中包含多少血多少泪,而一首《逝者对生者说》,却不见血泪,只见一段神化了的语言:
我要独自离去
去到一个地方
那里并不孤单
人们更为善良
那个地方很远很远
没有冷雨凄风中的泪光
也看不到颤抖和倒塌的墙
这段神化了的语言,并无豪言壮语,却能使我们化悲痛为力量,给生者以无限的希望。这也是一首别出心裁的好诗。这首诗虽短,仍不够精炼。这首诗的最后两行,我没有引用,因为在我看来是画蛇添足,如果予以删除,这诗反倒完整了。
李铣的诗,有许多是孔孚式的减法的运用,点到为止,不做过多的陈述。例如《沙漠》:“爱情揉不得一粒沙子/沙海却容纳长久的爱情/你看:只需一汪泉源/青绿就会顽强地一往情深”。这是沙漠中沙海的自然现象,用以譬喻爱情的深度,不需要再加以别的说明了。他的诗,妙就妙在还有一些加法的运用。诗,一般忌讳重复,而他的一些诗,词语的一再重复之后,诗味就来了。例如《七夕节》:“有些相遇/一眼就是一生/有些相遇/一生也不过一眼”。一、三行,“相遇”重复;二、四行,“一生”“一眼”重复而顺序颠倒,诗味油然而生。
李铣说,诗,应该被视为社会化的产品,一旦“出生”,就不完全属于作者本人了。从这个意义上讲,诗人也是读者中普通的一员,故理应把自己的诗写得通俗一些,使其更加接近读者,更加接近社会。
生活中充满乐趣的人,处处都能看到天空绚丽的色彩。月亮升起来了,希望升起来了,愿你走过去的时候,你的诗会更加广阔,更加通俗,更加灿烂。
2014年6月12日,写于成都祥和里沐虚斋
(收录于《月亮上有水》,长江文艺出版社2015年版,有删改)
奔赴:至情、至性、至理、至美
——读李铣诗集《赴永远的远》
陈小平
时值初夏,捧读李铣先生的诗集《赴永远的远》,追问一个接着一个:远方在哪里?永远有多远?从他自然、朴素的诗句中,我体味着一种“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的心绪;一种“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的情绪;一种“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的诗绪;一种“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的愁绪。我揣测着给人第一印象平和、谦逊,第二、第三、第N次印象都是平和、谦逊的李铣,劳心于工作的李铣,何以有如此至情、至性、至理、至美的浓情诗意、人文情怀?他在这部诗集的自序里说道:“任何作品皆发乎于心、于情、于理,从不矫揉造作,无病呻吟,意图引导自己加深对人间之爱、世间之美、社会之善,以及人生、人性、生命、价值观等问题的思考与探求。”这让人想起一句老话:一切景语皆情语。
随着中国社会的转型和思想文化的变迁、发展,信息化时代的到来,网络和自媒体的普及,当代诗歌创作受到了各种元素的冲击,语境复杂化、表现低俗化已成为一种普遍现象。只有少数坚持诗性原则而又敏感的诗人,才会在喧嚣、浮华的诗歌名利场中保持警觉,永远坚持情感、生命和记忆的鲜活与温热,李铣便是一位这样的诗人一-他以生命写诗,或以诗写生命。这部诗集收录了190首诗作,分为《忧郁之书》《何处安身》《寻常时光》《风中远行》四辑,用真挚的笔触、朴素的诗语,像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友一样,给我们讲述着他平凡而富有诗意的过往。“这是怎么样的爱/每一个细胞都跳动活跃/每一根血管都如江河奔流/每一滴水,连同骨头/都在燃烧”,读着这些滚烫的情话,我们仿佛也回到了恋爱的现场,正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与苦涩;“欲望真正开始苏醒/雨后,我在山顶看旌旗飘舞/各莫寺的师父和钟声来了/灵魂安歇,又或者不安”,人到中年,不惑之惑,仿佛我们又成了一支“会思考的芦苇”......
李铣这部诗集,与其说记录的是他心灵跋涉和情感流浪的历程,不如说是“60后”整整一代人的人生经历和集体记忆。这些诗,几乎触及了李铣半世人生所有最重要的方面:亲情、友情、爱情;青春与朋友、故乡与他乡、诗歌与远方。
因此,李铣的诗歌是朴素的,至情至性的。朴素原是生活的底色,也是一个人到中年的人能够持有的稳重与坚持。他的诗歌最重要的一个审美特征便是寻找镶嵌在琐屑日常生活缝隙中的诗性。他的诗歌实实在在,具体而生动,这是一种朴素之美,正如他在《清漪》中写的那样:“一杯酒的生活/无关你我酒量的大小/是酩酊大醉或浅尝辄止/只要我们围坐一起/感情的浓度就胜过酒精”。这种朴素,一方面体现在他的诗歌更多地写到的是他生命中的人,比如恋人、妻子、父母、朋友,还有他自己,这让人从他的诗歌中真切地体验到生活的具体与实在。写到这些人,李铣真挚而率性,或甜蜜,或苦涩,或炽烈,或低沉,但都充满着对人生、对自然、对社会的永恒不变的热爱。另一方面,在于李铣诗歌语言的朴实。人到中年的李铣,历经生活的跌宕起伏,历遍人世的沧桑变化,并如所有“60后”一样,切身经历过改革开放以来国家、民族经历过的一切艰难、曲折与辉煌,从而变得简单而从容,平和而冲淡:“其实,我真的在西湖的烟雨中/买了一件西服/只是穿着它淋雨/像雨披一样,管用”。即使是借景抒情,慨叹人生,也没有华丽的词藻和繁复的意象,这使他的诗歌语言远离了浮华与艳丽,回归简单朴素。
李铣的诗歌又是理性的、自然的,因而是美好的。将抒情之“我”与客体之“物”融为一体,“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是李铣诗歌创作的美学理念之一。他从平凡、庸常甚至琐屑的生活原点出发,着笔去描摹人物风貌、草木山川,以此来思考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表现出自我内心的真实感受。具体来讲,他的抒情之“我”是与他生活的世界融合在一起的,显示了他的“诗化”的生活并非恍如梦幻,自我的命运也未经偷梁换柱,一切都那么真实、自然,呈现出一种真实、自然之美。以《雨中,我去寻找一个人》为例:
雨中,我去寻找一个人
要走完泥泞的道路,有苔藓要经过潮湿的天空,有阴霾
我带着诗歌,这些词语是我的敲门砖
带上迟到早退的春天
带上重新出发的柔情
她住在那并非想住的地方
我要借助雨中的植物的呼吸声把她唤醒
诗人写抒情之“我”寻找“一个人”的状态,而被寻找之“人”一直居于幕后,这个寻找的过程极其艰辛,不仅有“泥泞”“苔藓”,还有“潮湿”“阴霾”,尽管如此,抒情主人公还是义无反顾,或者为了爱情,或者为了理想,“带着诗歌”,“我要借助雨中植物的呼吸声/把她唤醒”。这最为简单,但也是最能够直击人心的纯粹,不仅让人在阅读之后掩卷遐思,而且在阅读时就已体验到了作者灌注在万物之中的“温暖”气息。这种既充满哲思的光辉,又具真情实感的诗篇,在这本诗集中不乏其例。如《人到中年》里“走到荒凉苍茫的高原/没有退路,风雨弥漫”,《芽庄的风》中“如果没有美女/还叫什么美景”等等。李铣诗歌的美感正是来自诗人从生活中的见闻出发,抓取让人感动的瞬间,以抒情之眼寻觅掩藏在生活琐屑之中的诗情与哲思,透过文字,让读者感受到这种抒情之“我”与客体之“物”融为一体所带来的真实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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