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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在动荡与危机中,魏玛共和国却迸发出思想与艺术的奇迹——这是现代文化短暂却璀璨的黄金时代。彼得·盖伊以犀利的笔触,重现了那个“局外人成为主角”的时代图景。从文学到音乐,从心理学到建筑,魏玛文化既是现代性的巅峰,也暗藏毁灭的预兆。今天重读这本书,不仅是追溯一段惊心动魄的历史,更是对我们当下文明境遇的深刻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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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废墟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阴影之间,德国短暂而炽烈的魏玛共和国孕育出20世纪最激进、最现代的文化实验。思想史大师彼得·盖伊,以深邃笔力描绘了一代政治生活的“局外人”——艺术家、科学家、思想家——如何在动荡中成为德国文化的中心力量。从包豪斯建筑到布莱希特戏剧,从弗洛伊德心理学到马列维奇构图,《魏玛文化》不仅是一次历史的回望,更是对现代性的光明与暗面的深刻剖析。在今日世界面临着文化的焦虑与断裂之际,盖伊笔下的魏玛,警示与启示并存,令人久久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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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彼得·盖伊(Peter Gay,1923—2015),德裔美籍历史学家、思想史权威。其研究横跨启蒙运动、维多利亚文化、精神分析与现代主义等多个领域。生于柏林、逃亡于纳粹统治之下的少年经历,使他对魏玛共和国文化命运有着特殊的理解与关切。其笔下的魏玛既是记忆之地,也是现代性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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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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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诞生的创伤:从魏玛到魏玛
二 理性的社群:妥协者与批评者
三 秘密的德国:诗的力量
四 对完整性的渴望:现代化的试炼
五 儿子的反叛:表现主义的年代
六 父亲的复仇:写实主义的兴起和衰落
附录:魏玛共和国政治简史
参考书目
译名对照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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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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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玛共和国于1933年寿终正寝,距今不过三十五年,却已经成为一则传奇。它那痛苦而短暂的生命、令人难忘的艺术成就及其悲剧性的死亡——一部分来自谋杀,一部分来自痼疾,另一部分则来自自杀——在人们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虽说有时显得模糊,却总是相当灿烂夺目。我们每提及魏玛,就会联想到艺术、文学以及思想上的现代化,同时也会联想到儿子对父亲的反叛、达达主义者对艺术的反动、柏林人对粗俗文化的唾弃、自由思想者对保守道德家的鄙夷,我们会想到《三毛钱歌剧》、《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魔山》、“包豪斯学院”,以及电影女明星玛琳·黛德丽。此外,我们会特别想到那些被放逐的人,他们把魏玛文化输出到全世界各地。
在西方文明史上,“放逐”这类事情向来占有一个相当荣耀的地位,但丁、格劳秀斯、贝尔、卢梭、海涅以及马克思等人,都是放逐之后在异邦完成他们最伟大的作品的,他们用既憎恨又渴望的眼光回头看那曾经属于自己又拒绝了他们的家乡,然后默默写出旷世杰作。15世纪初叶,许多拜占庭帝国的希腊学者拥入意大利的城邦,17世纪末期,许多法国的胡格诺新教徒带着他们旺盛的精力、丰富的学识、心中的恐惧和受欢迎的技术出走西欧地区,此外,在美国的新英格兰地区,正是一批批从欧洲来的难民将蛮荒变成了文明。但是这些移民现象无论多么令人印象深刻,都比不上1933年的年初,纳粹政权掌控德国时从那里拥出的移民热潮——希特勒所驱赶出来的这批放逐者,可说是世界上极少见的一批具有知识、才华和学问的精英分子。
这批令人目眩的放逐者中的佼佼者——爱因斯坦、托马斯·曼、帕诺夫斯基、布莱希特、格罗皮乌斯、格罗兹、康定斯基、赖因哈特、瓦尔特、贝克曼、维尔纳·耶格、科勒、蒂利希、卡西勒——让我们不得不把魏玛看成独一无二的现象,它所展现的文化是那么不受拘束,那么充满创意,是真真正正的一个黄金时代。的确,魏玛的传奇正是从“黄金的20年代”的传奇开始的,然而,我们如果过于美化这种圆满无缺的理想,反而会让这场魏玛文艺复兴的成就显得平庸无奇,同时也会淡化为了这些成就所曾付出的代价。魏玛文化展现的令人兴奋之处一部分来自它丰富的创造力和实验,但更大部分还是来自它的焦虑和恐惧,以及一种注定覆灭的危机感。卡尔·曼海姆这位魏玛文化的幸存者,在魏玛共和国结束不久前曾公正地指出,后人将把魏玛看成另一个古代希腊的伯利克里黄金时代。这种荣耀并不是那么可靠,就好比一场火山口上的舞蹈。魏玛文化是由一群局外人所创造,然后由历史推入局内的,就像昙花一现那样,令人目眩,可惜却又那么脆弱而短暂。
我预备在本书中整体性地描绘魏玛文化,不夹带感情,当然也不会煽情。我很清楚我在撰写的是一种论文,我将尽量避免触及有关政治事件和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后果,至于一般通俗文化及教会、家庭、大学、传播媒体和德国社会的结构等这类一般性体制的团体,我一样尽量不去触及,我完全不提科学方面的情况。换句话说,我并未写出魏玛文艺复兴的全部完整历史,也许有一天我会这样做。我现在所做的只是把主导魏玛共和国那种狂热现象的一些主题综合起来,并将之并置一处来分析说明,我相信这样做必更能清晰明白地定义出魏玛的真正精神,而之前很少有人这样做过。
我在附录部分附上一篇有关魏玛共和国政治历史的文章,以供不熟悉德国现代历史的读者参考,这篇文章当然不具有什么新意,仅供参考之用。至于我所列的书目,都是我在注释中所引用过的参考资料,其他一些我私下请益并加以简单评论的参考资料也一并列入这份书目中,我相信如此一来大约可以正确勾勒出我在知性发展上所得到的助益是什么。在我所谈过的历史学家所诠释的有关魏玛共和国的资料当中,我必须提到卡尔·布拉赫尔,我不得不承认他所写的对我而言,可说最具原创性和启发性。
这本书之所以能够顺利写出,得益于曾生活在魏玛共和国时代的人以及研究魏玛共和国的学者等的鼎力合作,我很感激他们乐意随时接受我的请益,并允许我引用他们的论点和一些回忆的文字,当然,我们也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但我还是很感激他们。这其中我最感激的人是费利克斯·吉尔贝特,他对我写作这本书的影响力可说无远弗届,处处可见,我要把这本书献给他,借以表示我对他的感激。另一方面,我感到荣幸的是,我和晚年的帕诺夫斯基有过一次会谈的机会,因而获益良多。此外,我也要特别感谢这些人:汉娜·阿伦特、库尔特·R. 艾斯勒、乔治·F. 凯南、瓦尔特·格罗皮乌斯、海因茨·哈特曼、哈乔·霍尔本、保罗·拉扎斯菲尔德、鲁道夫·M. 勒文施泰因、阿道夫·普拉切克、鲁道夫·威特科尔等,他们给过我许多有用的意见,约瑟夫·P. 鲍克、伊斯特万·迪克、西奥多·雷夫等人则曾提供给我许多很珍贵的资料。另外,戴维·西格尔和约翰·A. 加拉蒂,特别是我夫人露特,他们都在我困难的时刻提供了必要的鼓励,我夫人更是以无比的谨慎和耐力为我做校对工作,可说对我助益最多。我之所以会写这本书,主要源于伯纳德·贝林和唐纳德·弗莱明这两个人的敦促,他们首先热心邀请我为他们合写的由哈佛大学所出版的《美国历史研究》第二册写序言,同时慨然接受我所写的一篇谈论魏玛文化的文章。我更要感谢的人是乔治·L. 莫斯,他鼓励我把这篇文章发展成一本书,也就是现在这本书。
我曾把这本书的内容节缩成四篇讲稿,在哥伦比亚大学教师学院的教育哲学和策略部门以演讲方式发表。我要对这个部门的负责人,也是我的朋友劳伦斯·A. 克雷明深表谢意,因为他为我提供了一个那么有挑战性的场合来试验我的观念。
“魏玛共和国”是一种概念,是一种企图成为现实的概念。最初把立宪国会设在魏玛的决定,完全是出于谨慎的考量——正如魏玛共和国的首任总理菲利普·谢德曼后来所说,因为柏林不安全。但魏玛则象征一种预言,至少是一种崭新开始的希望,这是一项带有默契的共识,早在战争期间就已由协约国方面共同达成,但德国方面则坚决反对,这种情况说明了两个德国的存在:一个是黩武好战的德国,完全卑微地臣服于权威,致力于侵犯他国,同时强烈拘泥于形式;另一个则是抒情诗一般的、人文主义哲学的以及世界大同的德国。德国曾经尝试走俾斯麦和施利芬的路线,现在则尝试要走歌德和洪堡的路线。要嘲弄这种对过去传统的偏好很容易,没有比这更容易的了。
魏玛共和国成立十五年后,亦即其垮台之时,流亡英国的杰出历史学家阿图尔·罗森贝格曾以尖酸刻薄的语调去回顾这个立宪国会,他如此写道:“历史,向来是不肯认同武断所选择的象征的。”这种看法可说相当公允,魏玛的选择,部分源于一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只不过没想到在歌德的城市建立国家,并不能保证如此做即可建立一个能维持歌德意象的国家,甚至无法保证其持续存活。这个共和国建立在挫败的基础上,活在一场纷乱不安之中,最后则死于灾难。从一开始,许多人就已经带着漠不关心的、幸灾乐祸的态度等着看一场好戏,这种态度刚好可以用一个德文单词“Schadenfreude”(幸灾乐祸)来形容。然而,魏玛的选择绝不是堂吉诃德式的,也不是武断的,有一阵子这个共和国并不是没有机会。不管一些爱嘲弄的历史学家怎么说,如果说魏玛共和国从一开始即已暗示了可能的结局,那么其结局的样子并非不可避免,如同这个共和国的一位幸存者,敏锐的观察家托尼·施托尔珀所指出的,这个共和国的特点就是在受苦中展现其创造力,在绝望中努力挣扎,并且在无情而强大的敌人之环伺下维持一线生机。我要补充强调的是,这种从一开始即流露出来的、此一共和国无可避免会遭遇覆灭命运的悲观论调,恰好助长了这个共和国能够去完成其具有先见之明的工作。显然魏玛共和国的终结并非不可避免,因为当时拥护这个共和国的人都对魏玛这个象征严肃以待,并且努力不懈地赋予这个理想真正的内涵。
魏玛的理想包含旧与新两个层面,在20年代,“愤世嫉俗和充满信心”“追求新颖和回头寻根”等等对立式的惊人混合现象,可以说是战争、革命及民主的综合产物,而这之中的组成要素都来自遥远和新近的过去,由这新的一代去加以唤醒和使之复活。歌德和叔本华,发生重大事件的1848年和1871年,对新一代的魏玛而言,都是活生生的现实,而魏玛风格所继承的“直接先祖”则可追溯到19世纪90年代和20世纪初,那时此一论调仍然处于热烈争论。“德国艺术,从布尔乔亚到通俗的转变”——也就是从印象主义到表现主义——“艺术长久以来总是走在革命前面”这样的论调,出自1919年初的改革期间有文化教养的艺术爱好者的谈话之中,大致说来可算是相当剀切中肯。剧作家弗兰克·魏德金德完成于1891年的《青春的觉醒》一剧,是他第一出也是后来众所公认最重要的剧作,这一年刚好是威廉二世把俾斯麦免职的次年,这出著名戏剧的创作,至少比威廉二世后来全面发挥他那引向灾难的特殊才能的时间,要早上好几年。
德意志帝国对现代化运动始终抱着强烈的敌意,皇帝威廉二世和皇后奥古斯特·维多利亚在品位上向来倾向庸俗华丽的排场、金碧辉煌的装饰及夸张滥情的人像画,比如柏林的胜利大道,道旁两排壮观的大理石纪念雕像,即明显流露一种威廉式的低俗趣味。大学更是充满矫饰的浮夸气息,他们不断灌输给学生一种暧昧不明的理想军国主义,并宣扬排斥新艺术和社会科学的观念。总而言之,犹太人、拥护民主人士以及社会主义者,就像一群局外人,被当局摈斥于高等学府的神圣殿堂门外。皇后还一度介入干预理查德·施特劳斯的《莎乐美》和《玫瑰骑士》两剧在柏林的上演,她似乎把描写颓废的艺术魅力和才华看成不可忍受的道德败坏。凯绥·珂勒惠支所绘有关无产阶级的海报被政府当局视为不合时宜而加以干扰取缔。1908年,皇帝把柏林国家画廊的负责人胡戈·冯·楚迪免职,因为他在艺术上的品位过于颠覆传统。四年后,康定斯基和弗朗茨·马克一起出版了一部论文、绘画和音乐乐谱的合集,书名叫作“蓝骑士”,他们共同署名把这本书献给楚迪。当时的新艺术让统治阶层觉得坐立难安。1893年,巴伐利亚地区一位政治家克洛德维希亲王,去看了格哈特·豪普特曼的《汉诺蕾升天记》一剧,回家后在日记中这样写道:“扭曲畸形的一出作品,社会的、民主的、写实的,同时充斥病态滥情的神秘主义,令人神经快要扯裂,整个看来无比可憎。事后我们去博尔夏德家,喝了香槟、吃了鱼子酱之后,才稍稍回复正常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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