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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这些中短篇故事大都亦真亦幻、虚实莫辨。女作家湘女透过一个个富有神秘性和传奇性的故事,写出了红河两岸和澜湄流域的莽莽群山的皱褶里,诸如赶马人、银匠、木匠、玉石匠人等边地儿女,在那条穿越了千山万水、也穿越了古今和国界的驿路上,生生不息、绵延不绝的生存智慧和生活勇气,也写出这些普通劳动者对自然天地的敬畏和对冷峻的现实日常的热爱,让读者看到了一种百折不挠、勇往直前,不走穿崎岖不平的山路就誓不还家的坚韧性格和孤往精神。
小说的故事题材、人物形象皆十分独特。作者凭借着丰富的生活积淀、优美的文学想象和深厚的边地文化浸润,在故事里融入了大量的地域风情和民俗元素,给读者带来惊喜和感动。
——冰心奖评委会特邀推荐人 徐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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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云南边境的深山莽林间,至今仍能探访世界上最险峻的千年古道——茶马古道的遗迹。自古以来,这里形成了奇特的运输方式——马帮,正是智慧骁勇、身怀绝技的赶马人,开辟了从滇南通往东南亚的道路,留下无数动人的故事。作家湘女的小说集《骑马坝》,由《雪门坎》《桫椤寨》《破脸狗》《飞贼老刁》等十余篇浓墨重彩、惊心动魄的故事组成,带小读者走进百年前赶马人的传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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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湘女,本名陈约红,湖南长沙人。幼时随父母来到云南,在云南红河少数民族地区生活多年,现居云南昆明。在《儿童文学》等刊物发表小说、散文若干,作品多次入选《中国年度儿童文学作品选》《中国优秀儿童文学作品选》等各类选本及中小学阅读文本等。著有长篇儿童小说《勐宝小象》《小马将军》,散文集《驿路传奇》《好想长成一棵树》等作品。曾获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冰心文学奖、冰心儿童图书奖、青铜葵花奖、《儿童文学》金近奖、云南省文化精品工程奖、云南文学艺术奖等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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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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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门坎
冰雪消融的时候,雪门坎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放眼望去,天穹笼盖四野,天地没有分界。苍郁的云杉林仿佛天上的树,摇曳在云雾里。盛开怒放的杜鹃花,瀑布样从雪山森林奔流而下,漫过雪门坎。那些碎米粒大的细藤杜鹃、花繁叶茂的大树杜鹃、珍贵的金盏杜鹃、平凡的小叶杜鹃……白、黄、红、粉、紫……团团簇簇,云蒸霞蔚。其间夹杂着鹅黄橘红、深蓝浅绿的野蔷薇、粉团花、刺脑巴花、牛巴子花……一种小黄花,像太阳撒下的一把把金片,亮晶晶闪烁,花丛掩映下的溪流,冰清玉洁,流光溢彩。
这是茶马古道由滇入藏的最后一个垭口。一堵高坎,拔地而起,横亘在阳光下。坎下拥抱着一片斜缓的草甸,一条条驿道,由南至北,翻过横断山脉,在怒江、澜沧江、金沙江和怒山、云岭、老君山、碧洛雪山、白茫雪山之间逶迤交错,在雪门坎汇合。
雪门坎之上,一座座雪峰紧密相连,驿路渐行渐高,渐行渐远,远方,梅里雪山的银顶闪闪发亮,银顶那面,便是西藏。
这时的雪门坎,喧闹繁忙,马帮络绎不绝,人群来来往往,赶马汉的吆喝、骡马的嘶鸣,此起彼伏。这样的繁忙将持续到十月。十月后大雪封山,就得等来年春后才能出行了。
这时的雪门坎,动物们也非常活跃,云豹、雪豹、金猫、金雕、雪鸡、雪兔、岩羊……
这些高原动物喜欢远远尾随着马帮,时隐时现,若即若离。马帮宿营时,它们会在附近徘徊,追逐,嗥叫,撵也撵不开。
我喜欢在草甸上流连,坐在杜鹃花树下遐想,和那些温善的小动物嬉戏,要不就信马由缰,四处游荡。那些赶马人叮嘱说,你最好别走太远,小心遇到雪狼。
雪狼?
赶马人说,是啊,这种狼孤独阴郁,行踪诡秘。平时,它们藏在雪山深处,轻易不肯露面。像这样暖和的天气,它们会悄悄下山,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村子,等候时机掠食。这些家伙狡猾得很,会迷惑人,会像人一样站着走路,像人一样吆喝,赶马,赶羊……
有个赶马人在路上看到一个人裹着披毡,骑在牦牛背上抽烟,一群羊乖乖地在前面走。他喊着“羊倌羊倌”,就上前借火。那人含含糊糊应着,喉咙里像卡了痰,吭哧吭哧。赶马人借火的当儿瞥了一眼,顿时魂飞魄散,扔了烟没命地跑,原来他看见那烟卷竟叼在一张毛茸茸的狼嘴里。
还有个赶马人夜里露宿,睡梦中老有人挤他,他以为是赶马的兄弟,挪了挪,照样睡。天亮时一睁眼,头发便全竖了起来,一头雪狼就挤在他的马毡上,和他脸对着脸,还打着呼噜呢。他一声尖叫,像颗子弹样射出老远,夺路而逃。
雪狼会变幻,有时变成一块石头,有时化作一堆马粪,不动声色地蛰伏在雪窝冰洞里,有马帮过来,它就悄无声息地贴上去。
于是那个赶马人突然踉跄起来,两只脚磕磕绊绊,背脊上冷冰冰紧绷绷的,后脑勺一阵阵发凉,像有人在对着他的脑袋吹气。如果你是在他后面,你就会恐惧地看到,他的背上贴着一个东西,像一张没有脸的毛皮……他的马也成了双头双身八只脚,身边重叠着一个毛乎乎的黑影……那人那马一飘一飘,脚不沾地,就那么消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知道吗,被雪狼掠去的人和马最惨了,他们会被嚼得一点渣渣都不剩……
想象着一个人被狼嚼得连渣渣都没有的惨状,我毛骨悚然,一会儿摸摸自己的背,看是否贴了一张毛皮,一会儿看看我的马,看是否有个毛乎乎的重影。一有风吹草动,我就疑神疑鬼,心惊肉跳。就连晚上睡觉,也老觉得有个声音在耳边嘟囔:“睡过去一点儿,睡过去一点儿……”
赶马人说,别紧张,我们有巴郎啊,他跑得比雪狼还快,他会抓住雪狼的尾巴,风车样转着甩出去,让它在空中飞出很远,插到雪壁上,冻成冰狼……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巴郎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听到关于巴郎的故事。
巴郎是个赶马人。
那一年,年轻的巴郎赶着十多匹马,驮了茶叶,从滇南经昆明、大理、丽江、中甸……风雨兼程,一直走到了雪门坎。
那一路真是艰险啊!
他走过了路两旁全是人头桩的白骨箐,那里的每根木桩上都插着一颗骷髅头,只要一有人马走过,那些骷髅就龇牙咧嘴,眼窝发出绿光,两排黄牙咔吧咔吧响。
他走过了恶臭熏天的死人沼,那里的烂泥已经沤了一万年,会咕嘟咕嘟打嗝,叹气,会像妖怪一样把人和马吞下去。
他走过了阴森险恶的幽灵峪,那峪里一到夜晚就鬼哭狼嚎,很多没有头的影子在打架,刀枪棍棒乒乒乓乓响到天亮。
他还走过了茶马古道上最险要的“十二栏杆”,那栈道依崖而凿,层层跌宕,人和马贴壁蛇行,上上下下攀缘十二次才能落回人间,其间稍有不慎,便坠入深渊,尸骨难存。
他也渡过了赶马人最恐惧的溜筒江,那江流湍急汹涌,人和马凭着一截竹筒,从溜索上悬空滑过,浪头像江里伸出的一只只爪子,一把把挠着你的背和马的脚,一不留神,人和马就会被拖了下去,拽入江底……
现在终于到了雪门坎,只要过了这最后一关,就能顺利到达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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