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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美学大师蒋勋豆瓣8.0经典高分作品
2.新增三千字全新序言!《从西湖看云淡风轻》。从“苏堤春晓”到了“断桥残雪”,生命从繁华慢慢内敛下来的一种力量。
3.一部从日常开始,寓教于乐的美学通识课。一本书串联中国千年文学、哲学、绘画、戏剧——从文人诗书画,到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从《诗经》中的芒草与蒹葭,到《庄子》的朝菌、蟪蛄、冥灵、大椿;从自然中的木扉虫痕,到王羲之书法《地黄汤帖》;从京剧《锁麟囊》“我收余恨,早悟兰因”,到《红楼梦》中“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4.图文并茂,极具收藏价值!内页全彩四色印刷,70余幅插图!收录蒋勋珍贵绘画、摄影作品,东方经典美术作品。
5.天地、隔水、锦眉、画心……具有东方美感的艺术设计,纯粹美学享受,再现岁月的荒凉与繁华 。
6.美是一种云淡风轻的生命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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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美学大师蒋勋从《诗经》《庄子》讲到文人书画长卷,从《千里江山图》讲到唐诗宋画。无论走到北海道的乡野、京都的寺院、旧金山,还是隐居池上,他心中挂念的都是王羲之的手帖、空海的书法等东方文学与艺术。他将自己的生命感悟融入这些他怀抱深情的事物,发觉云淡风轻或许才是生命的最佳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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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蒋勋
诗人、画家、作家,华语世界公认的美学大师。
多年来以文、以画阐释生活之美与生命之好,深入浅出地引领人们进入美的殿堂,塑造了一代人的美学观。写作小说、散文、诗歌、艺术史、美学论述作品等,代表作有《写给大家的西方美术史》《云淡风轻》《美的沉思》《吴哥之美》《龙仔尾·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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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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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从西湖看云淡风轻
序二:云淡风轻,是风景,也是心事
天地有大美——文人·诗书画·长卷
熠耀辉煌——王希孟十八岁的《千里江山图》
芒花与兼葭——不遥远的歌声
庄子,你好——逍遥游
坐看云起与大江东去
地藏与莲花
木扉·虫痕
大繁华里款款回身
《雾荷》——一幅画的故事
我与我的对话——小雪读《齐物论》笔记
cu-cu 与关关——华文期读的一些想法
修阿罗汉——选举美学
池上谷仓——池上艺术馆
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红楼梦》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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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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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从西湖看云淡风轻
“我希望西湖变成我们现代人的某一种拯救某一种救赎。上班族那种匆忙,步调之快,几乎停不下来,忙’这个字真的是心灵死亡。云淡风轻不只是风景,也在讲我们的心境。
·西湖我来过
我最早来西湖有很特别的体验。我们常常几个朋友一起旅游,到佛罗伦萨、京都我们都带相机去拍照。一位朋友说,这一次不要带相机好不好?从相机里的镜头看外面,一直有一个框。
他那句话给我很大的思考,传统的中国文人画,不喜欢把视觉关在一个方框中,据说夏圭的《溪山清远图》是在西湖创作出来的,很长的一幅长卷,能够左右浏览,感觉到时间、空间在流动。
我曾在巴黎读书,西方绘画大概最得意的就是这个框。大概从文艺复兴开始,达·芬奇他们就努力地找黄金分割里面的一个视觉焦点,可是我在台北故宫博物院上课,看到北宋的范宽、郭熙的画都是很长的立轴,这个框放不进去。我们现在叫作散点透视,它不是焦点透视。
那一次来西湖,刚好是除夕的晚上,下着小雪,湖面几乎没有船,这种空间的美,真不应该拿起相机来。
在西湖,连船夫都会跟我说,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雾湖,雾湖不如雪湖。下雪的西湖,真的就是水墨画。
这一次在明月楼做《云淡风轻》的展览,我也是想到那一年来西湖的经验,试图用淡墨慢慢把长卷里的某一种像南宋时代的美感找回来。
云淡风轻,是在讲风景,感觉到风在吹,天上有淡淡的微云你觉得很快乐,其实也在讲我们的心境。
西湖是一个特别给我云淡风轻感觉的地方,因为它一点都不沉重。在这么长久的历史当中,来过白居易,来过苏东坡。在唐宋,到杭州来等于是贬官,可是我觉得他们最了不起的是没有流露出一点点的哀怨。
苏东坡的句子,“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讲的就是云淡风轻。
也有人有一种智慧,可以把危机处理得云淡风轻。诸葛亮总是摇着白羽扇,司马懿大军包围压境,危在旦夕的时候,他在城楼上弹琴。我想:云淡风轻要有多么大的智慧?这个智慧,是知道在赢或输之外,还有一个人自己的品格。
从白居易、苏东坡一直到近代的李叔同(弘一大师),我想他们都在西湖修行自己。西湖的风景很像弘一大师的一生,他在三十九岁以前画画、作曲、唱戏,还上台反串演茶花女,可三十七岁到虎跑定慧寺断食,最后出家,一丝不苟地修行自己到最后离开人间。
我觉得他就是从“苏堤春晓”到了“断桥残生命从繁华慢慢内敛下来的一种力量。
我一直很喜欢画繁花,没有人看到春天百花绽放不兴奋,其实是我们自己生命内在的一种渴望。
在台湾鸾山部落,很多人种梅树,要采梅子,后来可能种得太多了,没有经济价值,就变成满山荒废的梅花,无人闻问,它的生命是不受拘束的漫山遍野一个接一个地长。我是疫情当中去的,梅花开得极其繁华灿烂。
每一个生命都经历过春天的繁华、夏天的繁盛,人秋以后生命状态又完全不一样。就像从苏堤春晓走到平湖秋月,最后到断桥残雪,一切的繁华都会过去。这个过去不是哀伤,也不是遗憾,而是让生命周而复始,像一个真正的圆满。
西湖的命名很特别,断桥、孤山,一般人不太用的字,可是西湖也不避讳,看过苏堤春晓的人,去看断桥残雪,我相信心境是特别迷人的,终结的状态并不见得是悲哀。
有一年我在小雪的季节,到了日本的藏王,看雪很有名的地方。雪地里光秃秃的树干让我想到黄公望的《九峰雪霁图》,他用黑点去表达雪地的枯树,每一棵枯树都没有死亡,它们剩下一个个孤单单的枯枝,把能量保存住,等到来年春天再度发芽。其实这是一个生命循环的过程。
画画太快乐了,我跟朋友说画画是恋爱,可办画展很痛苦,因为它是婚礼,仪式结束后一切就结束了,我想仪式如果必然要,希望它不要太僵化。
这几年我有一点害怕太过正式的美术馆,在巴黎读书的时候,经常要去卢浮宫,可是慢慢就害怕了。
在这个空间挂一幅画,接着挂一幅画,到最后只有疲倦的感觉。大概是18世纪西方在发展殖民主义最后的某一种炫耀,美不应该是炫耀,美也许是你在东方的园林偶然走一走,遇到一副对联,有一种机缘。
我很喜欢在苏州园林看到的一副对联:“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朝。”
它在讲季节、讲时间、讲岁月,也讲繁华,同时讲繁华的逝去。
所以我选了明月楼这个地方,它有近一百年的历史,坐下来了,你可能看到的是一句《维摩诘经》,可能看到的是外面正在盛放的广玉兰,感觉到迎面一阵湖面清风,我觉得这是西湖教会我们的,没有刻意的东西。
然后你会感觉到大概就是弘一最后写的“悲欣交集”,我觉得创作就是“悲欣交集”这四个字,不完全是欢欣、也有一种苍凉,因为它是忽然跟生命、跟内在的自己,面对面在一起的。
·在池上,做缓慢的功课
二〇一四年十月,我到了池上驻村,睡眠都比在台北好了几倍。台北的画室比较小,画的尺幅都比较小,很多是画的人体,可是在这边很奇怪,每天散步的时候都在山水当中,大自然变得这么重要。
我觉得没有灵感,其实就是没有生活,在大自然里,你看到夏天的荷花想画,看到蒜香藤的紫色也想画。
池上给我的第一个功课是自然秩序,晨昏、春夏秋冬,二十四节气,农民因为要插秧、要收割,全部要跟着节气走。大坡池早晨的光跟黄昏的光是不一样的,秋分以后晚上越来越长,白天越来越短。
刚开始我住在大埔村,门一打开,门口摆了一堆丝瓜、韭菜等,我吓了一大跳,东问西问说谁把东西放在我门口,从早问到黄昏也没人理我。
后来有一个人不耐烦地说:“你台北来的?我说:“对,台北来的。”他说:“我们这边家里韭菜多了、丝瓜多了,我们就会放在邻居门口,你拿去吃就好了,干吗东问西问?
池上很有趣,五六千的农民,医疗设备很不好,实际上几乎没有什么医院,比较大的医院都在开车将近一个小时的地方,所以老年人也不太愿意去做身体检查,我很担心他们生病了怎么办。
可是他们跟我说你放心,我们的长寿人口比例是台湾三一九乡里面最高的,说前一阵子朋友的祖母过世,一百零八岁,走之前还在田里面东摸摸西摸摸,然后说好累,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有两个印,一个叫“舍得”,另一个叫“舍不得”,常常我写完字、画完画,就会盖一个“舍得”。一个朋友忽然就问,我知道你有两个印,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舍不得”。
我说好像是。我盖“舍得”大概是提醒自己,没有一个东西我会永远拥有。其实到最后最舍不得的就是爸爸妈妈,可是都走了爸爸走的时候我很舍不得,临终一直陪着他,妈妈更舍不得,可是也走了。我就知道必须跟爸爸妈妈告别。
这几年,尤其来池上以后,我做了很多这一类的功课,什么东西可以放手,而不要到最后放不了手很痛苦。哪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的?人生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最后一个功课是什么?跟自己的身体告别,有一天一定要告别。
住在池上之后,我开始喜欢写“云淡风轻”,在池上田里走一走,真的感觉到云淡风轻,以前我以为只有春秋两季是这样,但有时候夏天冬天也是,后来发现是自己慢下来了。
在东京、在纽约,上班族那种匆忙,步调之快,他几乎停不下来,不会去感觉日光变化,感觉那一天的风、天上的云,“忙”这个字真的就是心灵死亡了。
我上次来西湖是二〇一九年的冬天,就在白堤上,一只鸳鸯忽然就靠近我,好奇怪,因为平常可能根本看不到,鸟也会怕人跑掉,但当时我就在那儿跟它对望了很久。
有一次春末夏初,我去柳浪闻莺,柳树的丝一条一条真的像水泼一样在风里飞,太舒服了。我就躺在草地上,然后真的听到黄莺鸟叽叽喳喳在叫,我才忽然发现“柳浪闻莺”根本应该是闭着眼睛的听觉。
麯院荷风(后改名为曲院风荷),它是南宋的酿酒麯院,你会想象开满了荷花的夏天,有酿酒的香味,夹着风一起过来,这完全是嗅觉,西湖其实提醒你自己身体里面有好多的感觉。
我希望西湖变成我们现代人的某一种拯救,某一种救赎。云淡风轻,你会看到很多东西。
2024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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