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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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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派悬疑:跨国贩毒链、器官走私、冥婚产业链……每个案件都照见现实阴暗面。
? 双强人设:死神绣娘法医×孤鹰刑警队长,联手撕开城市的B面。
每一帧都该上大银幕,沉浸式体验毛骨悚然的破案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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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银沙湾女尸、托养所谜案、尸骨粉阴谋……当法医刀锋划开罪恶,真相往往比死亡更冰冷。
女法医刘依依以银针缝合逝者尊严,用柳叶刀刺破人性暗面。她与刑警队长周东篱并肩追凶,却在追寻正义的路上,揭开自己尘封的创伤记忆——“有些罪恶,是活人亲手缝进棺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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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火罐大公举
原名,刘晓莉,辽宁沈阳人,推理悬疑小说家。在刑侦、文化等多领域多岗位历练 20 余载。业余爱阅读写作,曾出版长篇小说《入骨相思-女法医勘查手记》,并入选第三届金海鸥国际新媒体影视周新媒体影视IP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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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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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沙湾 / 001
托养所 / 028
尸骨粉 / 056
实验室 / 094
牡丹花 / 119
不文明养狗 / 148
“火”下留尸 / 177
从前慢 / 199
番外:布谷鸟 / 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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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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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沙湾
1
江州市有着丰富的海洋资源,银沙湾就是其中之一。由于海岸线绵延数十公里、沙质洁净细腻,以及水质清澈见底,这里被人称为“迢迢银汉”,与海温泉小岛相邻。
白天的时候,沙滩上遍布着披着纱巾的比基尼女郎、兜售椰青和玩沙工具的大妈、裸露上身的肌肉男,还有轰鸣的沙地摩托车……入夜后的银沙湾,却有着不一样的静谧。
月夜下,有一个东西被潮水冲过来,由远而近,最终卡在了两块大礁石之间。那是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具女尸,女尸肿胀的脸上有黑色的血痕,早已僵硬的嘴角还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一个在沙滩上的夜跑者下意识地往那两块大礁石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继续往前跑去,潮水冲上来覆盖了他留下的脚印,抹去了他来过的痕迹。
2
尸体是在海水再次落潮的时候被发现的。
刘依依和周东篱赶到银沙湾的时候,沙滩上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游人已经被疏散。现场已经被先到的辖区派出所警察用警戒带围了起来。由于在海水的作用下不断撞击 被海蛎子覆盖的礁石,尸体早已经面目全非。
“先想个法子把尸体弄回岸边。”刑警队长周东篱说。
刘依依翻了翻手机查万年历。“农历四月廿一,首次落潮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再过三十分钟,水位会更低。”
“你确定?”
“相当确定。”
大海的潮汐是有规律可循的。刘依依中学上的是一所军事化管理的全寄宿学校,学校依江而建,江边只有护栏,没有围墙,一眼就能望到天边。学校对面有一种很好吃的鱼蛋面,要想吃到就要在江水落潮时溜出学校,在涨潮之前赶紧回来。因此,她从中学时代就掌握了海水(江河也一样)的涨潮落潮时间。后来某次被校警发现,学校安排了江边巡逻队,刘依依就不能再溜出去了。
周东篱很是花了一些时间说服了摩托艇的主人,征用了两艘摩托艇和两名驾驶员。周东篱和另一名男警察分别坐着摩托艇驶向了礁石,他们两人跳下海,用绳子固定了尸体,把她从礁石里拉了出来,然后在同事的协助下,周东篱将尸体抱在了怀中。
看到他怀抱着那具面目全非且肿胀的女尸,这一幕让刘依依想起她刚入警的时候,老教导员跟她说起有一回他抱住一个悬梁自尽的老太太,让同事上去解开绳索,他鸡皮疙瘩都起了,但还是硬着头皮……
“小刘,你看着我干吗?干活啊!”周东篱把尸体平放在沙滩上,甩了甩头发上的水。
“哦,我刚才还担心你们会用绳子把她拖回来……”
“那还不散架了,怎么可能!别说不能拖了,现在还不能排除他杀,肯定要尽可能保持尸体原状啊。”
虽然看不出死者本来的面目,但还是能够看到她颜面紫绀而肿胀。尸体外表上没有什么损伤,刘依依戴上手套翻开她的眼睑:“眼结膜下有点状出血,看起来像是溺死的……”
沙滩上的管理人员则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这海边生活的居民,只在赶海的时候被围困在礁石上,有过溺死事件。好端端的人,又熟悉水性的,怎么可能溺死呢?”
刘依依继续说:“虽然尸体口鼻部没有蕈样泡沫,但不排除受害人是溺死的,并且被人抛尸,需要解剖做进一步确定。”
3
“请原谅,我要动手了。”刘依依“咔嚓”一声装上了解剖刀,像过去一样打了个招呼。
周东篱一开始会问“你跟谁说话”,后来他知道她跟谁说之后就安静了几次,不过之后又忍不住问了:“小刘,你是不是害怕有鬼,所以每次都先祈祷?”
“共产党员不信这个。”
“真的?”
“快闭嘴。开个录音笔。”
周东篱按下了录音笔,笔端的信号灯开始闪烁。
“心、肺表面浆膜下有塔雕氏斑。受害人是窒息而死,但颈部没有伤痕,胸腹也不曾被压迫,很可能是被人堵塞口鼻和呼吸道。左、右心血相等,胃肠也没有水草、泥沙,呼吸道有少量溺液,肺中没有水性肺气肿,也没有溺死斑,没有检出硅藻。这本是抛尸的特征,奇怪的是……”
“奇怪的是……她的呼吸道有泥沙啊!”刘依依提取了相关检材,之后就开始给尸体做简单的缝合。
周东篱问:“你平时不是用皮肤缝合器直接打钉吗?”
“没钱,买不起耗材了。”刘依依头也不抬试图把尸体缝起来,谁知把水中浸泡过的尸体缝合起来并不容易。
“小刘,你比平时多花了五倍时间善后。”
“我可没让你等啊。”
“我没等,我在研究你。”
4
侦查员们很快依据女尸身穿的衣饰,查清楚了尸源。死者是张林红,银沙湾白马村人。
“小刘,我们还得去一趟银沙湾,把张林红的社会关系排查一遍。”
银沙湾自从发生了命案就被封了沙滩,刘依依想利用这次调查走访,细细地观察它独有的滩涂地貌。她发现岸边一块大礁石上用红油写着:“此海滩已承包,禁止私自采砂。”准确来说,上面的“采砂”二字是不明显的,明显有擦涂的痕迹。
“跳跳鱼!”刘依依走了几步,滩涂上有一个跳起的小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跳跳鱼是生态摄影家的爱物。鼓鼓的眼睛,傻傻的面孔,星星点点如翅膀的背鳍……它看起来就像一种不属于地球的二次元生物。她连忙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周东篱看了看时间:“到饭点了,你要吃这个吗?”
“不吃,当然不吃。”作为一个有节操的吃货,有很多东西刘依依都是不吃的。
“吃了可以补脑。”
“那我就更不吃了。”
吃过快餐之后,二人就动身去白马村。白马村有几百户人家,由于祖辈都在这里以渔业为生,少有外出打工,因此每户之间都很熟悉。
村口,一位老人正坐在石头上纳凉。
“张林红和钟青自小形影不离,几十年都如此。她的情况钟青应该最清楚。”
“钟青?是谁?”
老人家指了指进村的方向,说:“一直走到旧村,那里有一座三间两廊的老宅,外面种满了野杜鹃。你们可以上那儿找她。”
刘依依跟在周东篱身后,他回头说了一句:“拿好手电筒。”
天色还亮着,发现有生人进村,一条狗卖力地叫起来,很快犬吠声就此起彼伏。
二人来到了一座老宅前,那老宅墙身上如火如荼地开满了紫红色的野杜鹃。
周东篱叹道:“这杜鹃花种得可真好。”
刘依依冷冷一笑:“谁会种杜鹃花?”
刘依依上前敲了门,站在门外许久,却一直等不到人来开门,就伸手推了一下门,门是虚掩着的,很轻易地就被推开了。
刘依依回头问周东篱:“进去看看?”
这就是村口老人家说的三间两廊的老宅,这是明代以来岭南地区民居基本结构,只是保留下来的并不多。站在老宅里,二人停住了脚步,对视了一眼。看到当年盛极一时的老宅,变成了如今破败的模样,两人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你们,是什么人?”突然有一个低哑的声音在二人身后炸响,随之而来还有一声压抑的犬吠。刘依依转过身去,看到一个脸色阴郁、满脸胡茬的汉子。
“请问这里是钟青家吗?”
“呸!那个……”他嘀咕了一句脏话。
“你说什么?”刘依依明知故问道。很多时候人们的所谓语误其实正是内心所想,更何况是冲口而出给别人贴的标签。
他认真地说:“你们应该从西边进去找,西边才是我们老二潘世云的家,钟青是他老婆。”
“我们能从这里过去吗?”刘依依知道这种三间两廊的结构,即使住了两户人,里面一般还是互通的。
“不能,早两年我就砌了一堵单墙封了通路。”他指了指天井位置无端架起的墙,“除非你们能从墙底下钻进井里,然后从井里爬到那边去。”
5
周东篱和刘依依重新绕到门外,顺着老宅的墙,找到了西边的大门。
“小刘,问你一个问题。”
刘依依知道他想问什么,便说:“杜鹃啼血,没人种的。那是野生的杜鹃,主人家不得空料理,才会肆意长成那个模样。”
“什么?”
“入乡随俗。最近我研究了不少本地的民俗,比如杜鹃没人愿意种,也没人会将木瓜种在自己屋边。”
“什么?木瓜不是叫‘降龙木’,镇宅,避邪吗?”
“对,但对于某些广东人来说不是这样。”刘依依强忍住笑,“据他们讲木瓜树形似小鬼撑伞,所以没人会将木瓜种在自己屋边。”
这时,他们已经从西边的大门走进院子,一看天井里的墙的另一侧,两人都惊呆了。
沿着墙壁,地上竟然种了一排木瓜树!那树上都结出一个个绿油油的果实了,很容易辨认。
西边的宅子结构跟东边并没什么显著不同,只是空空的屋子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包括钟青,只有一条土狗被拴在屋边,见到生人狗只是应付式地吠了几声。
“出勤不出力,跟你一样。”周东篱打趣道。
“又想马儿好又想马儿不吃草,跟你一样。”刘依依看着那土狗瘪瘪的肚子,耷拉的眼睛说,“这狗得饿了两三天了。”
张林红死了,她的“生死之交”钟青也不知所终,线索就像一条胶在了原地的船,船锚深深落入了海底。
6
二人一无所获地返回,途中听见一个村民说:“不晓得哪个手欠的,把我们警示上的字涂掉了。这可不行,我们得重写。”
“对,禁止私自采砂!要写得清清楚楚。”乡规民约在一定意义上来讲相当于村子里重要的法律。
“等等,”周东篱向他们打探道,“你们是在说外头那块大礁石上的字吗?那字是近段时间被涂掉的?”
两个村民对视了一眼,搞清楚周东篱他们的身份之后,谁都不愿意先开口。他们认为在村民背后说了村子里的事情,就是背叛了村子。
“如果我们不查清楚这个案子,银沙湾会一直关闭,整个村子的经济都会受到影响。”
这样把话挑明,那两人心里就亮堂了,就不再抵触,开始配合周东篱他们的工作。
“‘采砂’那俩字绝对是这几天被涂掉的。”一个村民说。
“说起来也怪,早几天死了的那个女人……”
“张林红?”
“对,叫张林红,原本是嫁给了村里一个姓潘的男人,后来离了婚。都说二手女人没人要,她却越嫁越好,之后嫁给了一个姓姜的老板。”
“姓姜的老板?”
“这个姓姜的老板是个采砂供应商,在附近的一个洗砂场有股份。”
“嫁得好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了?”
“那是她自作孽。”
两个村民你一言我一语之间透露了越来越多的信息。
“这又怎么说?”周东篱给他们敬了烟,顺着他们的话茬发问,将走访笔记扔给了刘依依。他意识到,这里肯定有故事,而且是个长故事。
那个年长一些的村民说了句“谢谢”,把烟夹在耳后,开始说:“那是前年的事情啰……”
白马村姓氏很杂,张林红和钟青原是一起长大的同村姐妹,之后又嫁给了潘氏兄弟。张林红嫁给老大潘世峰,钟青嫁给老二潘世云,姐妹变成了妯娌,自然是亲上加亲了。只是老大潘世峰外出打工的时候,招惹上一个外地妹子许优,还把她带回了家,执意要跟张林红离婚。张林红并不是死缠烂打的女人,只说一句“离就离吧”就离了婚。离了婚的张林红寄居在钟青家里,虽然妯娌关系不再,但是姐妹情依然。前年,赶海的时候,张林红和钟青是一块去的,但不知怎的,许优也跟去了。几个女人被涨潮的潮水围困,最后许优遇难了,连尸首都没找到,只有张林红和钟青回来。经过这事,她们就跟潘世峰彻底结下了梁子。
“潘世峰认为是那俩女人故意设计害了许优,听说那时候许优还怀了身孕。”老村民总结道,“自那次之后,潘世峰就像变了一个人。”
另一个村民颔首:“听说他还恐吓她们,总有一天要找她们给自己的妻儿报仇。”
“他的兄弟就不管吗?”
“潘世云在钟青嫁过来没多久,就发了急病死了,所以潘世峰觉得钟青就是个扫帚星。”
“你们也看到了,老宅子就是对半住人的,两家挨得很近,俩女人委实害怕啊。没过多久,不知怎的张林红就找上了那个姓姜的二婚去了。”
“张林红走了之后,潘世峰倒是消停了一阵子,再没听到他在门口骂骂咧咧恐吓钟青了。”
刘依依听着两个村民的话,顿觉毛骨悚然,女人都想找“Mr.Right”,可是总会有这样自私自利的男人,没有正确的归因方式,把厄运和不幸都理直气壮地赖在身边的女人身上。
7
二人正要离开村子,有村民报案称,村后发现了一具女尸,根据体形和穿着,有村民辨认出她应该就是失踪的钟青。
尸体面部有多处皮下出血,前臂亦可见皮下出血。
“有防卫伤,受害人曾遭钝器袭击。”刘依依迅速对尸表进行了简单的检查。
“尸斑呈淡红色,口鼻有蕈样泡沫。”她皱了皱眉头,“也是溺死的,可是,是谁把尸体捞起来又弃尸在这呢?”捞起来的尸体在地面上腐败得很快。
女尸的衣服上有一种特殊的胶质附着不少泥土。
周东篱也戴上橡胶手套,蹲了下来,伸手摸了一下那黏黏的胶质,嗅了嗅:“是木瓜啊。”
“木瓜?”
由于村后到潘家老宅的路上杂草丛生,他们并没有看到明显的拖动痕迹,周东篱和刘依依再次回到宅子西边的一侧院子,细看之下果然发现那一侧木瓜树下有拖动的痕迹。这时候他们听到一墙之隔的东边有响动,出门一看,发现潘世峰夺门而逃。周东篱迎面赶上,一招顶膝锁喉将潘世峰摔倒在地,并很快控制了他。
“我没有杀钟青。”他一开口就在为自己辩解。
“如果你没有杀她,我建议你还是好好配合我们调查。”虽然钟青的死亡时间并不确定,但无论什么时候,离群索居的潘世峰都拿不出不在场证明。
后来他松了口:“我把她拖到村后去了。”
“为什么你不报案?”
“报案?然后把祖宅都当成凶案现场封锁起来吗?没了这宅子,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潘世峰将发现钟青的经过讲述了一番。
那天,他回到家,发现墙壁下的天井有水溢出的痕迹,就用手电筒一照,竟发现天井里漂浮着一团头发,他壮着胆子用锄头杆子一捅,女人的脸从水下向他看来。虽然有光线折射,但他还是辨认出那正是住在西宅的钟青,只是那张脸上带着死不瞑目的狰狞表情!
报警?这宅子会被封锁,也会被村人定为不祥。无视?这怎么行?天井里有一具尸体,尸体腐败起来,这宅子也就臭气熏天,所以还是要尽早处理。他思忖了几乎一整夜,眼看天就要亮了,才终于打定主意,要把钟青捞上来扔到村后去。他想着自己住的是东宅,西宅平日就钟青一个人住,不如去西宅把她拖出来吧。
他去西宅之后,竟发现沿着墙根地上种了一排木瓜树。虽然与钟青素无来往,但他觉得那排木瓜树挡在那里真的不像是种来吃的,难道是用来诅咒他?他“呸”了一下,用长锄头把钟青略微钩起来,用绳子拴了一个大花盆把锄头尾部稳住,他探身去把她拽了出来。他当时不是不害怕,但想着希望不要沾上这事情,嘴里念念有词:“可不是我把你害了的,我还算行了善事,把你捞上来了。”他就趁着天还没亮把钟青拖到村后去了,一路上没有碰见任何人,因此他以为此事已经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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