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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1.威廉斯是20世纪美国最伟大三大戏剧家之一,天才剧作家传奇人生,超具话题感;所有剧作至今仍为世界各大话剧舞台常演不衰,还有很多作品被好莱坞搬上银屏,亦是影史经典。
2.该剧中的“无脚鸟”意象甚至启发了王家卫的电影《阿飞正传》的创作。《阿飞》结尾的经典桥段——“无脚鸟”传说的独白,据王家卫自述,即来自本剧。
3.本套威廉斯作品布面精装,纤巧32开易携好读开本,独家版权共收录十部经典作品,全面展现威廉斯戏剧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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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本书是威廉斯的一出三幕剧,首演于1957年。流浪乐手瓦尔带着吉他、蛇皮夹克和一身滚烫狂野的血,像一只狐狸进入鸡舍一样,来到一个传统守旧的南方小镇。他与行将成为寡妇的糖果店老板娘拉迪——一个为抓住生活几乎折断手指的意大利女人——相互触发,激情觉醒,企图彼此救赎对方于地狱之中。然而爱情,这个人生假想的答案又一次愚弄了他们。就在糖果店意欲甜蜜重启的当夜,在一场积聚了憎恶、仇恨、嫉妒的骚乱中,这对不愿在黑暗中枯萎的男女还是被死神撵上了。
威廉斯让希腊神话中主司诗歌和音乐、充满魅惑的诗神和琴神俄耳甫斯化身为主人公瓦尔,时空错置下凡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美国南方,探索了爱情、欲望与艺术的关系,就如在本剧导言中说写,这部作品“起到了某种情感桥梁的作用,它将我生命那些早年的岁月与我作为一位剧作家的生存现状联系在了一起”,让剧作者那颗被寒鸦啄食得伤痕累累的心不加遮掩地裸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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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田纳西?威廉斯(Tennessee Williams,1911—1983),美国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剧作家之一,与尤金?奥尼尔、阿瑟?米勒并称为美国戏剧三大家,同时也是全世界范围内作品流传最广的美国文学大师之一——主要通过舞台剧演出,尤其是电影。他一生创作了六十余部戏剧、小说和诗歌作品,以心理深度、象征手法和南方哥特风格著称,1948年和1955年分别以《欲望号街车》和《热铁皮屋顶上的猫》两度赢得普利策奖和纽约戏剧评论奖,《玻璃动物园》和《鬣蜥之夜》也分别于1945年和1961年拿下纽约戏剧评论奖,1952年《玫瑰文身》获得托尼奖最佳戏剧奖,1979年荣获肯尼迪中心荣誉奖(终身成就奖)。
田纳西?威廉斯一生饱受抑郁症、酗酒与药物成瘾的困扰,但他将痛苦转化为创作动力,他说:“写作是我能想象的最根本的救赎之道。”他以诗意的语言、深刻的同理心与无畏的真相揭示,拓宽了现代戏剧的边界,他的作品不仅是对个人痛苦的升华,更是对人性普遍困境的永恒追问,正如他所说:“唯有美能救赎沉浸于痛苦与羞耻中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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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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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过去的、现在的和可能的
一九四〇年的最后一个礼拜,在一个凛寒而又明媚的冬日上午,我和我那位勇敢的代理人奥德丽?伍德一起穿过波士顿公园,从我们这侧的一家乏善可陈的普通酒店来到公园另一侧奢华壮丽的丽思卡尔顿。我们刚刚已经看过了一早送到的关于《天使之战》的通知,这部戏前天晚上刚在威尔伯剧院首演。我们穿过公园的时候,从我们就要前往的那条大街上传来一连串响亮的像是开火的枪响,我们其中有个人说:“我的上帝,我们在朝我们射击呢!”
我们走进丽思卡尔顿的酒店套房时还在笑,有点歇斯底里,戏剧公会 的全班头面人物和导演玛格丽特?韦伯斯特 都在那儿等我们,房间里弥漫着因为一出戏的失败所特有的那种温柔而又沉重的空气,就跟一个死神刚刚攫去一条生命的家庭里笼罩着的气氛非常相像。
小米里亚姆?霍普金斯 并没有在场,这很可以理解,昨晚首演出现的意外给了她巨大打击,使得她把自己禁闭了起来。演出中模拟的枪火迸发出来的烟雾过于真实,不但笼罩了舞台,还漫上了观众席,导致很多戏剧公会首演剧作的常客们还没等到透不过气来的女主角开始谢幕,就因为呛得难受从威尔伯剧院逃了出去,昨晚的谢幕也就成了我生平所见最仓促也最心慌意乱的一次谢幕。
我接到这出戏必须停演的通知并不是在那天上午。那天上午我只是被告知这出戏的演出场次必须减到最低的程度。我是带着最后一场的重写稿过来的,我记得我还颇为英勇地说:“你们如果肯替换掉这最后一场,我甘愿手脚着地从地狱烈火里爬过去!”得到的反应是彬彬有礼而又含糊其词的。我是在几天以后的一个上午受到的coup de grace ,宣布这出戏在波士顿的这第一轮的演出之后就将停演了。在此情况下,我做了个同样戏剧性的表态,带着无比痛苦的口吻:“你们像是并没有看出我把我的心放到了这出戏里!”
而韦伯斯特小姐回答我时说的一句话是我终身难忘又是我从来没有听从过的,她说:“你万万不可不知道遮掩,把内心裸露出来让寒鸦啄食! ”另外有个人说:“至少还不需要你自掏腰包。”对此我自觉是无言以对的,而且我不认为我腰包里还有任何东西能够掏得出来。
长话短说吧,事情的结局是,在波士顿这轮演出结束后,我得到了一张两百美元的支票,让我找个地方重写这出戏。我把这笔津贴的一半挥霍在我左眼的白内障手术上,这手术共进行了四次,这是第一次;另外的一半用于到基韦斯特 重写剧本。重写的过程无比漫长。事实上,它现在还在进行中,尽管那两百美元早就不见影踪了。
我为什么一直这么固执地咬定了这个剧本,事实上,一直坚持了十七年呢?唉,对任何人来说,都没有比他青春的情感记忆更珍贵的东西了,而你会在我终于完成了的这个剧本当中找到我那颗被啄食得伤痕累累的心的痕迹,我现在把这出戏叫做《琴神下凡》。表面上这仍旧是一个具有狂野精神的男孩子的故事,他来到了南方的一个传统守旧的社会,就像一只狐狸进入了一座鸡舍从而引发了一场骚动的这样一个故事。
不过,在现在这个无甚新意的表层之下,这出戏直面的是萦绕在人们心头的那些没有得到解答的疑问,展现的是继续追问这些问题的不同方式,这些不同由剧中的四位主要角色来代表,想要传达的是,那指定的答案根本就不是答案,对指定答案的接受无非只是某种权宜之计的适应或者对一种进退失据状态的归降。
《天使之战》事实上是我第五部长剧,却是第一部得以专业演出的剧作。另外四部中的两部:《与太阳争辉的蜡烛》和《漂泊者》是由一个非常出色却是半职业的剧组——叫做“圣路易斯的优伶”来演出的。第三部叫做《春季风暴》,是为已故的E.C.梅比教授在艾奥瓦大学主持的戏剧创作研讨班而写的,而且由我高声地朗读出来,恰好也是在那个春天。
在我读完以后,这位好教授的眼里有一种呆滞的神情,像是已经陷入了一种神游的状态。然后是长时间而且几乎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每个人都像是多多少少有些尴尬。最后,教授把椅子往后一推,由此结束了这次研讨,并随意而且善意地说了一句:“好吧,我们都不得不去画我们的裸体画!”这是我记忆当中针对这个剧本所做的唯一的评论,也就是说,在戏剧创作班上。不过我的确记得,已故的莱缪尔?艾尔斯,当时他是艾奥瓦那年的研究生,他读了这个剧本并就其对话和气氛给了我充分的赞誉,这才使我改变了放弃戏剧从事我另外那个端饭上菜职业的决定,确切地说是在州立医院的自助餐厅里负责给用餐的人递托盘。
然后我去芝加哥待了一段时间,孤注一掷地拼命想获得公共事业振兴署作家项目 的资助,但没有成功,因为我的作品缺乏“社会内容”或者“反抗”,而且我无法证明我的家庭穷困潦倒,还有就是在当时,我的社交行为当中仍有一丝丝高雅的趣味,在负责芝加哥项目的那些厉行粗粝生活理想的柱石们看来,这未免有轻浮和堕落之嫌。
于是我又流浪回了圣路易斯,写出了我的第四部也是最好的一部长剧。这部戏叫做《非关夜莺》,写的是监狱的生活,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写过在暴力和恐怖方面可与之比肩的作品了,因为这是基于当时实际发生的事件创作的:一帮绝不妥协的罪犯被关入一间灼热的牢房活活烤死,那间牢房叫做“克朗代克 ”。
我把它提交给了“圣路易斯的优伶”,他们很想上演,但他们在经济上已经到了日暮途穷的境地,不得不在这个时候解散了。
然后又去新奥良碰运气,又做了一次努力的尝试:一边在一家每餐只要两毛五的餐厅里为客人端饭上菜,一边申请作家项目或者戏剧项目的资助,结果再次归于失败。
再然后,就是跟一位年轻的黑管乐手搭伴前往加利福尼亚的那趟狂野而又奇妙的旅程。我们行至埃尔帕索 的时候车没了油,我们也没了钱,有好几天的工夫看起来我们都绝无可能再往前走了,不过我祖母是“有求必应”的,我收到她的一封信,其中的一页信纸上服服帖帖地缝着一张十美元的钞票,我们由此才得以继续西行。
在洛杉矶的地界,在一九三九年的夏天,我在卡尔弗城 的卡拉克鞋履店里干了一段时间,米高梅制片公司肉眼就能看到。我住在一个养鸽子的农场里,农场距离鞋店有十英里的距离,我每天骑一辆我花五美元买的二手自行车来回。
后来就发生了一件无比奇妙的事情。还在新奥尔良的时候我就听说有个剧作比赛,是由纽约的同仁剧团 主办的。我提交了我全部的四部长剧参赛,就是我前面已经提到的《天使之战》之前的那四部剧作,再加上一组独幕剧,叫做《美国布鲁斯》。有一天,美好的一天,我骑车回到那个农场的时候收到一份电报,说我因为那组独幕剧而获得了特别奖,奖金一百美元,签署人是哈罗德?克勒曼、莫莉?戴?撒切尔——即现在伊利亚?卡赞 的夫人,还有优秀的作家欧文?肖 ,他们是这次比赛的评委。
我辞了克拉克鞋履店和在养鸽子的农场上为他们捡拾雏鸽的活儿,黑管乐手和我跳上我们的自行车,一路骑行到提华纳 ,然后又回到拉古纳比奇 ,我们在那儿,从一个小农场上免费租到了一幢小木屋,代价是照看那里的家禽。
我们整个夏天都靠来自同仁剧团的那一百美元生活,而我认为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个夏天。所有的白天都宛如纯金,所有的夜晚都星光璀璨,而我看起来是那么年轻,或者说那么无忧无虑,他们有时候都拒绝卖酒给我,因为我看起来像是还没到二十一岁。但到夏天临近结束的时候,也许仅仅是因为不但是那个夏天,那一百美元也即将用尽,黑管乐手变得非常喜怒无常,然后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进入圣贝纳蒂诺山 独自与他的灵魂交流,山谷里的那幢小木屋里除了一袋干豌豆,什么都没有剩下来。
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我仅靠从农场上偷的鸡蛋和牛油果以及那些干豌豆为生,还有就是一位纽约女士写来的一封信所激起的渺茫的希望,这位女士名叫奥德丽?伍德,她承担了我提交给同仁剧团的所有那几部剧作的代理权,跟我说有可能让我获得金额为一千美元的洛克菲勒奖学金或者叫做补助金,那是特为资助当时有才华的年轻作家的。那个时候我开始写《天使之战》,是一部专写他们的记忆与孤独的抒情剧作。尽管我那亲爱的祖母仅靠退休牧师的养老金(我记得那时候每个月只有八十五美元),还有她教人家钢琴的菲薄收入过活,她还是又一次把几张钞票缝在一封信的信纸上寄给了我,我就乘坐大巴去了圣路易斯。《天使之战》是在那年的深秋完成的,然后就寄给了伍德小姐。
有一天,电话铃响了起来,我母亲用非常惊恐的语气告诉我是长途,找我的。电话里传来的是奥德丽?伍德的声音。母亲在门口等着,浑身直哆嗦。我挂上电话后,平静地说:“洛克菲勒已经给了我一笔一千美元的补助金,他们想让我到纽约去。”自打我认识她以来,我母亲头一次痛哭失声。“我真高兴,”她说。她也只能这么说。
所以你看,《琴神下凡》是从一部很老的戏里脱化出来的,但只要你还在为它努力,一部戏就永远都没有老去,而我从来就没有停止为它而继续努力,即使是现在。它从来都没有进入后备箱,它一直都在工作台上,而我现在将它提交出来也并不是因为我已经耗尽了创作一部全新剧作的创意或材料。我在这个演出季把它奉献出来,是因为我真诚地相信它已经终于被完成了。百分之七十五的内容是新写的,不过尤为重要的是,我相信我已经终于成功地在这出戏里说出了我想说的那些话,我现在觉得它起到了某种情感桥梁的作用,将我在这篇文章中描述的那些早年的岁月与我作为一位剧作家的生存现状联系在了一起。
关于过去的和现在的就说这么多了。未来是被叫做“可能的”,这也是对于未来唯一可能的称呼。重要的是,不要让这一点把你吓倒。
田纳西?威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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