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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在她们的世界里,“母亲”是身份与意义的主要来源。
孩子的出生,是她们生命中的“魔法时刻”。
婚姻是奢侈品,孩子却是必需品
在多数中产阶级的叙事里,孩子是婚姻的自然结果,是稳定家庭生活的延续。而在《成为母亲的承诺》所记录的162位贫困女性的眼中,婚姻只有在经济独立、伴侣可靠、双方关系稳定的条件下,才算得上好的选择。正因如此,她们宁愿推迟,甚至宁愿一生不结,也不愿草率进入一段会以离婚收场的婚姻。“我不是不尊重婚姻,而是太尊重它了。”这是书中许多母亲的共同心声。
相比之下,生育却被赋予了完全不同的意义。孩子不是附属品,而是“身份的起点”。在年轻母亲的人生中,孩子代表着价值、陪伴与社会认同。成为母亲不是妥协,而是在动荡生活中唯一可掌握的确定性。
成为母亲,是她们在失控人生中唯一的掌控
贫困女性的生命故事里往往充斥着混乱与失序:学业中断、家庭关系破裂、社区衰败、伴侣背叛、毒品与暴力威胁……生活几乎时时处在不可控的轨道上。她们无法决定经济是否稳定,也无法决定感情能否长久,但有一件事,她们可以自己做主——成为母亲。
正因如此,孩子成了她们与命运对抗的方式。怀孕并不是一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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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在美国费城与卡姆登的破败街区里,162位年轻的女性讲述了她们的真实人生。她们在青春年少时就成为母亲,大多在婚姻到来之前便迎来了孩子。贫困、孤独、暴力、学业挫败与不确定的未来,是她们的日常背景。但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怀孕与生育不仅没有被视为负担,反而常常被看作生命的转机——孩子给予她们目标、意义与尊严。
《成为母亲的承诺》并非对贫困女性的指责,而是一次深入的倾听与理解。作者凯瑟琳·爱丁与玛丽亚·凯法拉斯通过长达数年的田野调查,走进这些“单身妈妈”的生活世界,记录下她们与伴侣的相遇、恋爱、分手,以及成为母亲后命运的转折。书中展现了一个悖论:这些女性对婚姻怀有极高的期待,却往往选择在没有婚姻的情况下生育。为什么?她们究竟希望孩子能给予她们什么?母职如何成为困境中唯一的秩序与希望?
《成为母亲的承诺》不仅是一部社会学经典,更是一部关于爱、失落与重生的动人群像。它让我们重新思考婚姻、家庭与母职的意义,也让我们直面一个核心问题:在困境之中,是什么让人们依然选择去创造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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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作者|凯瑟琳·爱丁(Kathryn Edin)
哈佛大学公共政策副教授,《入不敷出》(Making Ends Meet)的作者之一。
作者|玛丽亚·凯法拉斯(Maria Kefalas)
费城圣约瑟夫大学社会学教授,著有《工人阶级英雄》(Working-Class Heroes)。
译者|尹楠
大学学习中文,曾赴英国留学。为小朋友翻译过《星座,我们一起去发现》《狮子王》《与食人鱼游泳的男孩》等书,也为大朋友翻译过《微小的总和》《巨浪下的小学》《放牧人生》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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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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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版前言
引 言
第一章 “我们有孩子之前……”
第二章 “我怀孕后……”
第三章 梦想如何破灭?
第四章 婚姻意味着什么
第五章 心甘情愿的付出
第六章 成为母亲如何改变我的生活
总 结 理解单身母亲身份
致 谢
附录 A 城市、社区和家庭特征以及研究方法
附录 B 访谈指南
注 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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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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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成为母亲如何改变我的生活 “成为更好的人”
在这些衰败的内城贫困社区,当妈妈是年轻女性的主要职业,而那些努力当好妈妈的女性往往会在这个过程中被改变。19岁的非洲裔妈妈雄塔有一个孩子,她14岁就当了妈妈。她说她知道当妈妈“有好有坏,(但)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的女儿阻碍了我做任何事情。她反而教会我如何承担责任,如何变得成熟理智”。同样19岁的阿德琳则断言,如果没有孩子:“我会流落街头……因为我以前经常在街上嗑药。看看现在的我!我要去上学,做我该做的事。我告诉所有人,等着看我说到做到吧!”
中产阶级的观察家们常常认为,如果没生孩子,贫困年轻女性的生活还可以挽救,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采访的这些妈妈的故事表明,相比于被迫辍学照顾孩子,在贫困社区长大的年轻女性可能会遭遇更为悲惨的命运。我们所认识的这些贫困女性,常常提到她们在成为母亲之前的生活如何失控。她们回忆中的生活不仅仅是经济上缺乏保障。对大多数贫困妈妈来说,孩子出生之前的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里,她们饱受抑郁、学业失败、吸毒和酗酒,以及滥交性行为的折磨。除了这些自甘堕落的行为,她们的家庭生活有时也会出现问题,让她们遭受虐待,除此之外还要面对所在社区的危险、暴力和压迫问题。
妈妈们一次又一次告诉我们,她们的孩子驯服或安抚了她们的失控行为,让她们远离街头,帮助她们恢复正常生活。孩子可以驱除抑郁,平息暴脾气,或是充当戒酒和戒毒的康复港湾。孩子及其对妈妈的时间、精力和情感时时刻刻的需求,让妈妈们从混乱中恢复有序人生。15岁的波多黎各妈妈杰茜卡有一个2岁的女儿,她表示:“我的心还是有点野,会在大街上晃荡,在街角逗留之类的,(但)我不想惹上麻烦,让国土安全部的来把我从她身边带走。我以前很坏,到处砸人家的窗户什么的。现在我什么都不做了。我整天和她待在一起。我去上学,放学就回家和她在一起。”之前提到的夏恩是个正在戒毒的瘾君子,她说:“(和女儿)在一起,只有爱。那个孩子就是我的全部。她是个快乐的孩子,一个好孩子。我会不由自主地爱她。”她还表示,现在“我喜欢(当妈妈)带来的稳定生活,非常有规律”。
15岁的泽约拉则表示,半岁大的孩子显然是上帝的恩赐。“你知道,也许上帝给你(一个孩子),让你能冷静下来,你知道吗?上帝选择让你生孩子是为了让你冷静下来,不再重蹈覆辙,而是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我觉得是上帝让我和(孩子)一起改变,让我回到学校,让我冷静下来,这样我才不会受到伤害。这就是我的感受。”18岁的波多黎各妈妈马德琳有一个4个月大的孩子,她分享了类似的故事:“在怀他之前,我在学校表现很差,我很聪明,但我在学校乱来……抽大麻、喝啤酒……有时候我四五天都不回家,甚至不回去看看我妈妈。后来我有了他,我的生活就改变了。上帝把他给了我,我并不是真的想要他,但是上帝把他给了我。这是有原因的。”
18岁的白人妈妈丹尼丝有一对2岁的双胞胎,她表示,儿子的到来足以让她自爱,让她把毒品和酒精抛在脑后。“怀孕之前,我经常抽大麻,还会酗酒和嗑药。我意识到这些对我毫无帮助,因为我失去了朋友,失去了自尊……(现在)我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我想要的生活和我的孩子身上……我很难对自己说‘我能戒掉大麻’‘我能戒掉嗑药’‘我能戒酒’‘我能不再和那些男人鬼混,不再通过和他们做爱来让自己感觉良好’……但我看着我的孩子,我把他们印在我的脑海里,他们仿佛在对我说‘妈妈,别抽大麻’或是‘别出去和他乱搞’。我就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尚帕涅曾经遭受一个表哥的性虐待,还曾在北费城的一家低级酒吧当“舞女”,她甚至认为儿子帮助她从这些痛苦经历中恢复了过来。“我曾经想自杀。我的生活中发生了很多事。我10岁以后就没见过我的爸爸……我的表哥强奸了我,那段日子很难熬,因为我的妈妈不相信我。”随着儿子的出生,这位年轻女性开始“以不同的方式看待自己……我觉得自己不一样了。(成为母亲)让我觉得自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事实上,她最近决定重返校园就是受到儿子的启发。“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也得为我的孩子着想……这就是我停止跳舞的原因。我停止了很多我一直在做的事情,因为我觉得我现在是妈妈了。我有孩子,我不能让他在那种环境中长大。我必须做得更好。”
50岁的帕梅拉曾经和孩子们在特拉华河畔度过无家可归的一晚,她仍然记得这可怕的经历。那天早些时候,孩子们的爸爸威胁要射杀她和尚未出生的孩子,她带着孩子逃走了。这位白人妈妈有七个孩子,最小的孩子现在正在上中学。“当时我对孩子们说我们要去露营。那里有一大堆装冰箱、洗衣机和烘干机的大纸箱……我们把它们拿到另一边我们要住的地方,我还点起了篝火……我有食品券,买了饼干和蛋糕,我们还买了热狗和豆子。我把孩子们放在纸箱里,(可是)旁边就是河,那天一整晚我都在驱赶老鼠,不让它们钻进孩子们睡觉的纸箱里。我们在佩恩码头过了一夜,我很想自杀。(但后来)我想,如果我自杀了,谁来照顾我的孩子呢?”
成为母亲对母亲们有什么好处?
贫穷未婚女性能从她们的孩子身上获得这么多好处,一些读者可能很难理解这一点。女性把孩子视为一种资源的想法,违背了社会关于母亲应有行为的强大社会规范。支配母亲与孩子关系的应该是利他主义,而不是实际需求。然而,正如我们所展示的,利他主义在独力抚养孩子的贫困妈妈中也很普遍和强烈。在现实中,所有社会阶层的女性成为母亲的动机都是自我牺牲和期望回报的混合产物。
身为特权阶级成员的众多优势之一,就是更容易获得一系列令人满意的社会角色。所有父母大概都会因为他们的孩子而获得某种程度的额外认可,某种更强烈的目标感,某种新的联系,以及至少某种程度的重新定位。然而,中产阶级女性很少带着如此强烈的需求感成为母亲,也几乎很少把孩子视为自己唯一的满足感来源。
当我们向全美各地的听众讲述这些妈妈的故事时,许多听众惊讶地发现,对于处于经济边缘的年轻女性来说,孩子可以给没有意义或目标的生活带来秩序。一位新近为人母的女性承认,孩子的到来改善了她的生活,但她很难接受我们所说的孩子给贫困妈妈的生活带来秩序的说法。她曾经过着没有孩子、有节制的中产阶级生活,但自从她的孩子出生后,她的生活比她想象的还要失控。“她们的生活该有多失控?”她问道,她无法想象孩子能降低妈妈日常生活的混乱程度,而不是大大增加其生活混乱程度。
还有一次,一位听众告诉我们,她根本无法接受我们的观点,即贫困女性很少对自己在何时以何种方式怀孩子表示后悔。她强烈要求更多地了解女性对孩子和成为母亲这件事的“矛盾心理”。“一定会有一些挣扎或后悔!”她大声说道。但在问答环节结束、人群散去后,一位之前没有发言的孕妇转向她的同伴问道:“为什么在场的人很难相信女性会自愿想要孩子?”
在花了六年时间和贫困未婚妈妈讨论这些问题后,她们所持有的世界观对我们来说不再陌生。但我们必须承认,一开始,我们和许多听众一样对她们的看法感到震惊。回想我们在街角和门阶上的交流,在咖啡馆和快餐店的对话,在这些妈妈的客厅和厨房的交谈,我们现在可以确定我们问过的一个最具启发性的问题是:“如果没有孩子,你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我们原以为这个问题会让她们表达对失去一些机会和未能施展抱负的遗憾,有些妈妈确实给出了我们预料之中的回答。但令人吃惊的是,这些妈妈很少控诉“怀孕”如何摧毁了她们的教育、事业、婚姻或物质成功的梦想。相反,她们不断重复这样的话:“我要么去死,要么进监狱”“我会流落街头”“我会对什么都不在乎”“我的孩子救了我”,以及“正是因为孩子们,我才有了今天的生活”。除了少数人之外,成为母亲对大多数人而言是一个意义深远的转折点,它“拯救”或“挽救”了她们的生活,令她们不再迷失方向或走向歧途。她们相信是孩子让她们最终走上了正确的道路,而不是让她们的生活脱轨。
我们在第五章中讨论过少数值得关注的例外,除此之外,在我们看来,我们遇到的妈妈似乎都是称职的家长。我们主要想表达的并不是说这些妈妈特别优秀,而是她们把成为母亲当作一种在空虚中创造意义的方式。她们的人生故事证明了成为母亲的确会带来转变,让她们放弃了“酗酒和吸毒”,放弃了放纵的生活,转而回归家庭,回归学校,寻找工作,重新与家人建立联系,并找到新的希望和目标。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全盘接受这些妈妈的说法,即她们当初生孩子的时机是对的,而且这让她们过得更好。有些女性可能会从等待中受益。我们想说的是,这些妈妈认为这些转变是真实的,指导她们行动的是这种认知,而非现实。不过,在驳斥她们有关孩子的救赎价值的观点之前,我们应该先将她们的生活与其男性同龄人的生活做一番对比,这些男性通常不承担对孩子的主要责任。无论以何种标准衡量,生活在这些社区的男性的行为都比女性糟糕得多。我们根本不知道,如果没有承担对孩子的责任,以及由此带来的认同感、使命感、连接感或对秩序的需求,这些妈妈的生活会是什么模样。
而且,对一些女性来说,成为母亲的影响可能是短暂的。我们并没有说每个贫困年轻女性成为母亲后都会停止“吸毒”,拿到高中文凭,找到一份工作,或是再也不会和一个男人发生虐待性关系。成为母亲提供了一种可能性,而非承诺,只是有可能让她们获得认可、目标、连接和生活秩序。更重要的是,孩子让这些妈妈至少在心理和象征意义上超越了经济和社会劣势的限制。这些女性把成为母亲放在结婚之前,主要不是出于福利投机,缺乏自制力或单纯的顺从。相反,在个体处于困境的背景下选择成为母亲,是对她们的毅力、决心和照顾孩子的愿望的肯定。最后,建立爱和连接的原始纽带是她们养育孩子的最终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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