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天才留步!——从文艺复兴到新艺术运动(一本关于艺术天才的鲜活故事集,聚焦艺术史的高光时刻!)
》
售價:NT$
704.0
《
双城史
》
售價:NT$
505.0
《
冯友兰和青年谈心系列:不是问题的问题(哲学大师冯友兰和年轻人谈心,命运解读)
》
售價:NT$
254.0
《
月与蟹(青鲤文库)荣获第144届直木奖,天才推理作家经典作品全新译本。一部青春狂想曲,带你登上心理悬疑之巅。
》
售價:NT$
230.0
《
索恩丛书·盛清统治下的太监与皇帝
》
售價:NT$
403.0
《
透过器物看历史(全6册)
》
售價:NT$
2234.0
《
我在台北故宫博物院读名画
》
售價:NT$
500.0
《
尼罗河往事:古埃及文明4000年
》
售價:NT$
347.0
編輯推薦:
当恐惧弥漫,一切肮脏都穿上了正当防卫的外衣;当科学发狂,一切残忍都散发着追求真理的光芒。《美丽新世界》《谍影重重》《满洲候选人》,真的不只是故事。
內容簡介:
作者多米尼克·斯垂特菲尔德(Dominic
Streatfeild)翻阅大量解密文件,采访美国中央情报局、英国军情六处的前特工,揭开了世界上最隐密的心理操纵术——洗脑术的秘密。本书为中情局“情报官书架”推荐书目,2007年英国著名的萨缪尔·约翰逊(Samuel
Johnson)非小说图书奖五本入围图书之一。
關於作者:
他的电视作品包括探索频道的系列记录片“恐怖时代”(Age of
Terror),片中探索了政治暴力的根源。“恐怖时代”包含对18个恐怖组织成员的采访,他们分别来自哥伦比亚革命武装、爱尔兰共和军、光辉道路、真主党等。该片在150多个国家播放,并在2003年荣获英国广播奖(British
Broadcast Award)。
目錄 :
第一章 大脑战揭幕
第二章 吐实药
第三章 神仙肉的滋味
第四章 黑暗中的故事
第五章 制造满洲候选人
第六章 詹姆斯、雷和广告心理师
第七章 梦中治疗
第八章 吾主爱人
第九章 魔鬼计划
尾声 你该如何审讯恐怖分子?
参考文献
译名对照
內容試閱 :
1
1948年11月19日,星期天。安德拉斯?扎卡尔博士在维日瓦罗修道院做完晨祷回家。一辆没有牌照的轿车在他身边停下,三个黑衣人跳出车子,抓住扎卡尔的胳膊,把他扭进了后座。三人随即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过往的路人已对此司空见惯。匈牙利人早就知道,国家正处于威胁之中,阴谋者遍布各个角落,秘密警察一直在搜捕异见者。但这起事件却因为受害者的身份而显得不同寻常:扎卡尔博士是匈牙利天主教堂教会领袖、东欧最高枢机主教(红衣主教)约瑟?敏泽迪的私人秘书。敏泽迪是个有权势的人物,有望成为罗马教皇庇护十二世的继任者。他的私人秘书“失踪”,可不是个好兆头。
五个星期后,秘密警察将扎卡尔博士送回了主教位于埃斯特贡的寓所。可是,1948年圣诞夜返回的扎卡尔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人了。扎卡尔眼神诡异,他迷迷糊糊晕头转向,似乎处在意识混沌未开的状态。这个35岁的、平时少言寡语的神学博士像个孩子一样咿咿呀呀,格格傻笑,还尖叫着在走廊里疯跑。跟扎卡尔一起来的警察们不断地提醒他,他们可是一星期奖励他两顿肉吃呢。扎卡尔对着他们嘻嘻地笑起来。“他看起来……”主教的秘书长久洛?马特盖回忆说,“和他们相处甚欢。”
扎卡尔飞跑着把秘密警察们领到地下室寻找“罪证”。顺着扎卡尔指出的方向,警察们挖出了满满一箱敏泽迪的机密信件。警察们夸奖了一脸傻笑的扎卡尔,把他带回了安德拉希大街60号的秘密警察总部,那儿还有更多“奖励”在等着他。
节礼日晚上6点45分,敏泽迪和他年迈的母亲刚做过晚祷,就听见楼下响起猛烈的敲门声。一队秘密警察持枪站在门外。久洛?德齐中校上前对主教说,“我们是来逮捕你的。”敏泽迪要求对方拿出逮捕证,德齐摇摇头说,我们不需要这玩意儿。
敏泽迪跪下吻了母亲的手,祝祷,拿起衣帽便跟着警察离开了。敏泽迪被捕,为苏联统治下的匈牙利天主教画上了句号。他隐没进黑夜,耳边最后响起的是同事们自发唱起的国歌。
敏泽迪的被捕震惊了他的同事,但最令他们感到困惑的还是扎卡尔的举动。忠心耿耿的扎卡尔怎么会背叛主教?他的举止又为何如此怪异?显然,他遭遇了一些怪事。
五周后,主教站上法庭,同样的怪事也降临到他的头上。敏泽迪站在被告席上摇摇晃晃,身体极不协调,梦游似的眯着眼睛。他的语气机械单调,词句间常有长达10秒的停顿,似乎在重复死记硬背下来的内容。面对审讯,这位受过高等教育、才智过人的主教眼神呆滞,手足无措。
敏泽迪坦白的内容比他的举止还要糟糕。他呆呆地注视前方,供认自己策划了匈牙利皇冠珠宝盗窃案。失窃物品中包括这个国家最珍贵的圣物——圣斯提芬的皇冠。他的作案动机也非常明确:加冕奥托?冯?哈布斯堡为东欧帝国皇帝。敏泽迪还供认,他计划推翻共产主义政府,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一旦美国赢得战争,他就能在匈牙利执掌政权。
敏泽迪的供词显然是无稽之谈。敏泽迪确实反对战后共产党对匈牙利的控制,但他不是革命者,更不是叛国者。他在法庭上承认自己曾于1947年6月21日在芝加哥同奥托?冯?哈布斯堡见面。但事实上,哈布斯堡从未去过芝加哥,
6月21日主教本人也不在美国。西方国家的观察家不久就发现,敏泽迪此前曾特别向教堂的工作人员交待,自己有可能被共产党逮捕。他担心被屈打成招,因此在被捕前几周就致信五位匈牙利最高神职人员,而这些信件只有在他被捕后才能打开。敏泽迪在信中坚称没有参与过任何阴谋,并且绝对不会放弃主教职位。
在法庭上被问起这些信件时,敏泽迪却改了口。“很多事当时我并没有看清楚,”他含糊不清地说,“我的声明是无效的。”接着便提出了辞职。
在熟悉敏泽迪的人看来,他仿佛脱胎换骨。罗马教皇身边的人说“法庭上的敏泽迪根本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一位英国外交部的分析人士也认为法庭上那个“疲惫、顺从的人和我们所了解的主教完全不同。”敏泽迪的母亲对此毫无异议。她告诉媒体,监狱里的敏泽迪“像变了个人似的,没有自己的思维和意识。”有一次她去探视时,敏泽迪甚至完全没有认出自己的母亲。
主教的笔迹也改变了。他被捕前后的笔迹存在明显不同。一位意大利的笔迹学专家认为,“敏泽迪已经写不出他常用的签名笔迹了。”在审理期间,两名匈牙利笔迹专家拉斯洛?舒尔内和汉纳?费肖夫叛逃到奥地利,供认曾参与这起案件。他们起初被请来伪造主教在供词上的签字,但不久后两人就发现,完全不必多此一举——敏泽迪自愿在口供上签字。二人称,审问初期的文件显示,敏泽迪否认被控罪行,而两周之内,档案中就充满了认罪的内容。舒尔内说,“审讯前期的笔迹和后期的笔迹看来像出自不同的人之手。”主教身上确实发生了怪事。
2
刚毅、强势的敏泽迪公开承认他根本不可能犯下的罪行,立即唤醒了西方国家的记忆——同样的情节也曾上演在10年前的莫斯科。当时,斯大林逮捕了其核心集团的几名成员,判决他们犯下了可怕却难以令人信服的罪行。
在“莫斯科审判秀”
(1936-1938)中,苏联检察官安德烈?维辛斯基的恐怖面目暴露无遗。他不断咆哮说被告都是“疯狗”,应该“拉出去枪毙”,被告们竟然争先恐后地附和他。很多人一上庭就说自己十恶不赦,根本不配做辩护。不折不扣的革命者谢尔盖?穆拉霍夫斯基,讲述了企图谋杀斯大林的离奇故事;列夫?卡梅涅夫称自己为苏联“嗜血成性的敌人”,在一次“卑劣的叛变”中,试图暗杀基洛夫;理查德?匹克承认曾协助策划这起暗杀,痛骂自己是“国家的渣滓”。当然,没有任何证据支持他们的供词。接下来,被告们开始自我揭发和相互揭发。爱德华?霍尔茨曼宣称他和同伴们“不光是杀人犯,还是法西斯分子”。而对尤里?皮亚塔科夫来说,他的同伙们罪孽深重。他请求亲手枪毙他们,他的前妻也在其中。
在这场卡夫卡式的荒诞噩梦中,被告们不仅请求被判刑,而且还要求接受最严厉的刑罚。阿卡迪?罗森格尔茨说:“经历了这种耻辱,我不想再活下去了”。舍斯托夫坚持认为,“无产阶级法庭不能,也不应该饶恕我的性命。”他仅有的愿望就是“平静地走上刑场,用我的鲜血洗刷背叛祖国的污点。”求死的远不止舍斯托夫一人。我是党的叛徒,”
穆拉霍夫斯基说,“我应该被枪毙”。他确实也被枪决了。在感谢检察官维辛斯基对他们处以极刑后,被告们全部被枪决。
久经考验的革命者排队在死刑执行令签字的场面震惊了世界。这些人真的犯罪了么?为回应公众对案件的关注,美国成立杜威委员会展开调查,并最终认定苏联人的供词子虚乌有。委员会得出结论:“我们认为莫斯科公审是在做戏。”
然而,就算审判是捏造的,又是如何做到的?究竟怎样才会使他们在公开场合如此诋毁和丑化自己?从外表上判断,没有一位被告曾遭到严刑拷打。如果他们真的受过虐待,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在法庭上说出来?不难想见,他们早已知道,无论如何都难逃被枪决的命运。人们猜测苏联可能对这些遇难者使用了药物或进行过催眠。真相无人知晓。英国《每日邮报》评论道:“历史上,没有一桩未解之谜能与发生在莫斯科的事情相提并论。”
疑点重重的莫斯科审判结束10年后,历史在敏泽迪一案上重演。《伦敦晚报》报道称,“茫然惶惑的主教,像苏联的受害者们一样,已准备好承担加在他身上的所有罪名。”《每日电讯报》也称他的“心智已不再健全”。部分评论家甚至怀疑站在被告席上的根本不是敏泽迪本人,只是个冒牌货。这一说法显然并不可靠,然而面对如此诡异的局面,哪种解释不牵强呢?
如同对莫斯科审判秀的判断,媒体热衷于将敏泽迪的离奇认罪归结于药物作用。在名为《敏泽迪:药物?严刑逼供?催眠?》的文章中,《每日邮报》报道主教被下了“苯丙胺、安非他明、东莨菪碱等用于逼供的麻醉、镇定剂”。兰德公司也认为,苏联会在庭审前对犯人使用药物、进行催眠以促其招供。教廷方面颇有同感:罗马教皇庇护十二世的发言人评论说,如果敏泽迪真的认罪了,他一定是被人下药才招供的。无论用了什么手段让敏泽迪开口,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1948年12月31日,教皇将卷入此案的人全部逐出教会。
英国外交部对于这一案件进行了讨论。显而易见,主教在审讯中表现得“不正常”,更何况还有证据显示苏联审讯者对敏泽迪使用药物,“摧毁了他的精神和意志力”。然而,总的来说,这种解释还是存在疑点。维也纳的一篇报道称,风传的下药说法是“媒体的渲染。”1949年2月10的机密文件显示,很有可能并不高明的手段就让敏泽迪认罪了:让他亲眼看着扎卡尔博士被打得半死,主教马上就屈服了。
然而,外交官们对上述猜测并无十足的把握:如果扎卡尔遭到毒打,为什么在法庭上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英国外交部文件盖棺定论:“总而言之,主教认罪仍然是个谜。”
美国政府也认为审讯是难解之谜。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敏泽迪遭遇了极其险恶的设计。“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美国陆军情报顾问保罗?莱恩巴格写道:“他们偷走了他的灵魂。”
敏泽迪因为他的“罪行”被判处无期徒刑。三年后,又一颗炸弹引爆了。这一次,是在朝鲜。
1952年1月13日晚上,美国空军第三轰炸队飞行员肯尼思?伊诺克和约翰?奎因驾驶的战机在北朝鲜被击落。四个月后,他们对中国的审讯人员供认了惊人的罪行。两人声称,他们一直在朝鲜部署包括炭疽、伤寒、霍乱和鼠疫病菌在内的生物武器。奎因说,武器运输系统“还处在试验阶段”,但已经具备相当大的杀伤力。他说“我被迫成为美国好战分子的工具……我对朝鲜人民和中国志愿军犯下了可怕的罪行。”第二天,北京播发了伊诺克和奎因的口供录音。莫斯科电台很快接过话筒,不久,整个东方阵营就开始指责西方国家的战争罪行。
9个月后,也就是1953年2月,美国陆战队第一航空联队的参谋长弗兰克?施瓦布上校证实了伊诺克和奎因的说法。施瓦布的战机于1952年7月8日被击落,他详细说明了部署行动。据施瓦布陈述,美国生物武器项目编号为VMF-513,代号SUBPROP,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于1951年10月批准了这一项目。
1951年11月,美军B-29轰炸机从日本冲绳起飞,(在朝鲜半岛)进行了第一次行动试验。经过调试,细菌运载设备很快就装载到虎猫、天袭者、海盗和黑豹等多种机型上。行动试验属于高度机密,执行任务的飞行员并不知道他们运送的是什么,美国的盟友们自然也被蒙在鼓里。
施瓦布说,美军将细菌罐从不同高度投掷到地形各异的地区和规模不一的城市,以确定散播病毒的方式,并进一步规划出最有效的生物武器部署。这些武器是为袭击平民而特别设计的。
细菌武器大量投入使用。施瓦布还供出了执行任务的飞行中队编号以及牵扯其中的高级军官。他证明伊诺克和奎因所说句句属实:美国曾经——并且仍然在北朝鲜投掷细菌武器。施瓦布承认,“这太可耻了。”
从武器、时间到技术细节,信息都完美无缺,足以证明生物武器战争的真实性。然而,仿佛这些供词的说服力还不够强,在施瓦布招供后不久,又有35名飞行员讲述了他们执行任务的经历。
问题出现了:所有的供词都是假的。朝鲜半岛上根本没有细菌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