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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妓抄》,阐述着明治时代的色与恋。
“悲伤随着岁月年年加深, 我却越发感受到生命的魅力。”——冈本加乃子
冈本加乃子:川端康成最惋惜的文学奇女,新井一二三最钟爱的作家。她个性刚烈,生活奇特,却在成熟名作中以平稳细腻的笔触,娓娓叙述着女性的恋、稚、慈、灭,放射出飘邈慈悲的光环和蛊惑生命之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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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个年老富裕的艺妓,她要怎样享受她的晚年?
把修理电器的年轻男人带回家,她要怎样在他身上实现自己的梦想?
她会怎样去教育她麾下年轻的艺妓们?
身为艺妓,她对这个世界,对男人,对感情,她有着怎样的感慨?
她总是将头发梳成西式发型,穿着和服,带着忧郁 的表情。
她的唇,有如年轻女孩般微翘,
当嘴角分别往两边靠拢时,就会露出笑容,然后再度回到忧郁的表情。她的双手直直地垂在修长身体的两旁,走起路来就像在轻甩脚踝一般。有时她会一直逛着同一个地方,有时又像风筝线一样,突然飘到远处的卖场里伫足。除了大白天的空虚感之外,对于其他事物,她似乎毫无知觉……
累积财富之后仍充满生命活力的老艺妓,看中出入自家的电器行青年,在保障青年生活不虞匮乏下,让青年尽情从事自己所喜欢的发明工作。描写同时拥有如清纯少女般天真无邪的思想、以及老女人的执着妄想,被称为首屈一指名短篇小说的杰作。本书收录日本国民必读作品〈家灵〉,描写怀才不遇的雕金师,对自己无法达成的梦想所怀抱的悔恨。收录冈本加乃子成熟期作品共九篇,深度凝视女性对性的感叹、没落望族的悲哀、生命的悲叹……
《家灵》一篇选入日本教科书,为日本国民必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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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冈本加乃子,1889年生于日本东京,著名小说家。与同时代谷崎润一郎、芥川龙之介等作家相交往,以其成熟名作《老妓抄》闻名于世,被称为日本明治以来首屈一指的名作;《家灵》一篇入选日本教科书,为日本国民必读作品。
她拥有复杂传奇的人生,与丈夫、情人三人同居生活,作品里的人物得益于她缭乱的人生经历,充满了生命力,更充满了一种即使在哀伤中也不放弃的绚烂生气,备受川端康成等作家的推崇。著名翻译家文洁若先生认为她“用非常华丽绚烂的笔触,表达了女性对生命的渴望与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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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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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妓抄
平出园子是老艺妓的本名,听起来很像歌舞伎演员户籍上的名字,这让她本人觉得有些无法融入,不过若用她职业上所用的小名──小园来称呼她,似乎又不符合她今日已渐渐回归一般女性纯朴心情的气质。
所以我想,在此还是用老艺妓一词来表现她比较恰当。
人们常常会在大白天的百货公司里看见她。
她总是将头发梳成西式发型,端正地穿着市乐的和服,脸上露出忧郁的表情,并带着一名少女在店内闲逛。她的双手直直地垂在修长身体两旁,走起路来就像在轻甩脚踝一般。有时她会一直逛回同一个地方,有时又像风筝线一样,突然飘到远处的卖场里伫足。除了大白天的空虚感之外,对于其他事物,她似乎毫无知觉。
就连她将己身托付给白天的空虚感,想要借此获得慰藉一事,她也毫无知觉。唯有当醒目的商品映入眼帘时,才能突然唤醒她,让她慢慢张开微蓝的细长眼眸,像在梦里凝视牡丹似的看着对象商品。她的嘴唇,有如年轻女孩般微卷,当嘴唇分别往两边靠拢时,就会露出微笑来,然后再度回到忧郁的表情。
但是当她来到职业场所,看见强劲对手时,一开始她会先流露出傻相来,之后便开始爽朗地聊起来。
在新喜乐前一任老板娘还在世时,这位老板娘和她以及新桥里一位名叫久子的女人,只要她们三人坐下来开始闲聊,一场社会人的耳朵经常听到的充满机智与前卫的对话,就会被展开。就连一些已经上了年纪的艺妓们,都纷纷表示“要向她们学习谈话技巧”,顾不得身旁的客人,全都围到她们身边来。
即使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时,她也常常提起自己的经验谈,给那些她看得顺眼的同业年轻女子们分享。
她说着自己在雏妓时代,因为听到坐席上的客人和前辈艺妓们之间的露骨笑话而笑过头,让自己在榻榻米上出洋相,最后更因此无法继续服务客人而哭泣的经验,一直到她成为红牌艺妓,却和情人私奔,逼得老板将她母亲抓去当人质的事,以及即使自己已经成为旗下拥有二三位艺妓的老板娘,还是得为了借五块钱现金,专程搭车往返横滨,即使那来回一趟的车资要十二块钱,并得在月底付款等等。为了让年轻艺妓们笑到精疲力竭,尽管话题内容相同,她也会改变表达方式,而此时她所展现出来的魄力,犹如被附身似的,看起来就像她将充满魅力的魔爪伸向听她谈话的女性们,就像她在忌妒眼前艺妓们的青春,而巧妙使出她老到的狡猾手法,来折磨这些年轻艺妓们。
年轻艺妓们,最后总是笑到头发散乱,并按着自己的肚子喘气。
“大姐,我求求你,别再说了,不然我真的会笑破肚皮的。”
老艺妓绝不谈论还活着的人的话题,只会拿自己曾经熟悉的故人当话题来谈论,将她对故人的独特观察披露出来。在这些故人当中,有些是令人意外的非此道的外行人,当然也有艺人。
听说中国名伶梅兰芳到帝国剧场来演出时,老艺妓还特地去恳求安排梅兰芳来日演出的某富豪,对该富豪表示“不管要多少费用都没有关系,让我私下见他一面”,结果被该富豪婉拒。
虽然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并不得而知,不过倒也成为她所津津乐道的一件逸事。
有一位笑到肚子很难受的艺妓,大概是为了反击吧,开口问了她:
“大姐,听说那时候你从和服衣带里拿出银行存折来给对方看,让她知道你总共有多少钱,这是真的吗?”
结果她立刻回答:
“这是什么蠢话,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从和服衣带里拿出存折来啊!”
当时的她,像个小孩似的发怒着。虽然这件事是真是假亦不得知,不过为了看她这般纯真的模样,年轻女子们还是常常会追问她这件事。
“我说你们啊……”小园在述说完之后,总会对着这些年轻女子们如此说道,“一个接一个换了这么多个男人,其实为的就是追求一个理想的男人。当我回顾以往时,发现不论是现在这个男人、还是以前的某个男人,我会被他们所吸引的地方,都只有某个部分,而这些部分,就是我不断在追求的理想男人身上的某个部分呢。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办法和某个男人长久下去呢。”
“那大姐所追求的理想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呢?”当年轻艺妓们如此问她时,她总是如此回答:
“如果能够清楚明白的话,还需要这么辛苦吗?”她总是会说,这个男人也许是初恋的那个男人,也有可能是今后将会邂逅的男人,而且最后一定还会将她对日常生活里的忧郁美的看法说出来。
“我很羡慕一般的女性呢,她们不但能够遵从父母的决定,一生只伺奉一个男人,还能够毫不犹豫地为这个男人生子,然后照顾孩子一辈子,直到死去为止。”
听到这里时,年轻艺妓们总会认为,大姐的谈话内容虽然不错,但是会让艺妓沉沦。
长年辛苦下来,小园终于有了一项资本,那就是从十年前开始,她已经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进场服务客人,也是从这时开始,她冀望能过健康又有常识的生活。例如艺妓屋和她所住的仓库之间有相隔,而且仓库的出入口设计得像一般住家的出入口,从这个出入口可以直接通到外面的马路。又例如她从远亲那里收养了一名女孩,还让女孩去上女校。就连她所学习的舞艺茶道花道等内容,也开始转向新时代的内容、知识性的内容。她在老街某位熟人的介绍下,来跟写下本故事的作者学习和歌时,就曾经如此说过:
“艺妓就像料理用菜刀一样,虽然不需磨得特别利,但也必须具备能够切开所有基本食材的功能。所以请你以这个标准来指导我,因为到了这个年纪,我所服务的客人,都是一些比较高格调的客人呢。”
作者花了一年的时间,试着找出这位年纪足以当自己母亲的老艺妓的才能,虽然这位老艺妓并非完全没有创作和歌的素质,但作者了解老艺妓的个性更适合创作俳句,因此将老艺妓介绍给另一位女性俳人。后来老艺妓为了向作者表示谢意,特地差遣一个石匠到作者家里来,帮忙在庭院里设计了一个充满老街韵味的小小喷水池。
她会将自己的屋子改建成日式与西洋式的折中型,并加装上电气化设备,主要还是因为在工作场所的料亭里,看见料亭是如此装潢,为了输人不输阵,才奋而仿效的。不过当她看着这些电气设备时,立刻被文明利器所展现的力量给慑服,对它感到既健康又神秘。
只要将水倒进去,立刻能从水龙头流出热水的热水锅炉,只要按下烟斗前端,就能马上主动点火的电动烟斗,每次只要使用这些文明的器具,总是能让她感到一阵新鲜。
“这些东西好像都是活的呢,嗯……看样子万事万物都应该这样才对呢……”
这种新鲜的感觉,让她对这个世界产生一阵阵的想象,而极端快速变化的世界,更让她回想起自己的一生来。
“我们所过的人生,根本就是一个非常迟钝的人生,就像在反复点亮与熄灭纸灯笼一般。”
虽然她对装置这些电气设备所花的高额费用感到有些咋舌,不过她还是很期待能够亲手操作这些电气设备,因此有一段时间她像个小孩似的,每天都很早起床。
操作这些电气设备的开关处,常常会发生故障,每次只好请附近电器行的老板莳田来修理,而每次当莳田在修理时,她总会跟在旁边看着,像在看着一个稀有宝物似的,渐渐地她也拥有了一些电气的基本知识。
“原来阴极和阳极两个电极合而为一时,就会产生许多作用啊,嗯……这倒是很像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情形呢。”
这件事情让她对文明文化,越发感到惊叹。
只有女人的家庭里,常常发生一些需要男性帮忙的事情,也因此莳田常常出入她家里。某一日,莳田带了一个年轻人来,并告诉她今后有关电气方面的修缮事情,将由这个年轻人负责。
年轻人姓柚木,是一个开朗又凡事看起来毫不在意的人,他环顾四周之后开了口。
“这里不是艺妓屋吗?怎么好像没看到三味线咧?”
在他来过几次之后,受到他凡事不在乎般的态度以及宛如在挫人锐气似的潇洒态度影响,终于让老艺妓的措辞也跟着改变。
“柚木,我看你工作这么随便,我敢打赌你这个工作一定维持不了一个礼拜咧!”她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比较粗俗。
“这也没办法啊,谁叫这种工作这么无聊,害我根本没办法提起我的热情咧。”
“什么热情?”
“你问我什么热情哦?哈哈哈,如果用你们的术语来说的话,嗯……那就好像你们失去了女性魅力一样。”
不意间,老艺妓对自己的人生感到悲怜,不论是她坐台坐了一辈子的榻榻米,还是她所服务过的无数位客人,几乎没有一样让她涌现过热情来。
“喔,是吗?那什么工作才能让你提起热情来呢?”
年轻人回答:“唯有发明出东西来,然后取得专利赚大钱这个梦想,才能激发出我的热情来。”
“那你就赶快着手发明东西啊。”
柚木抬起头来看着老艺妓。
“那你就赶快着手发明?说的容易咧……(柚木咋舌了一下),你们就是这样,才会被人叫做风尘女郎咧。”
“我不是随口说说的啦,我会这样说,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可以商量看看,或许我可以负责供你吃住,让你尽情去发明东西看看啊。”
就这样地,柚木从莳田的店里搬进了老艺妓小园的住处。不仅如此,老艺妓还顺应了柚木的要求,将住家的一部分改建成他所需要的工作室,甚至帮他买了一些研究所需的机械类器具。
柚木从小就独自苦学,才终于从电气学校毕业。但是因为他怀有理想,不想被固定工作束缚住,因此他始终从事如同临时工般的工作,几乎待遍了市内所有电器行。后来因为中学时的同乡学长莳田,是一个很喜欢照顾人的人,才开始在莳田的店里住下,帮忙当莳田的助手。不过由于莳田生了不少小孩,加上琐碎的工作不断,让他开始觉得有些厌烦,因此听到老艺妓的提议时,他立刻接受了老艺妓的资助。不过其实他对于老艺妓的这个资助,事实上并没有充满感激的心,因为他认为像老艺妓这种毫不费力就从男人身上榨取金钱、然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风尘女郎,一定是因为年老之后突然良心发现,为了弥补才会有这种举动,至于对象是谁根本不重要。虽然柚木还不至于认为自己其实是在施恩给老艺妓,不过在这样的想法下,对于老艺妓的好意,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有负担。有生以来,第一次不必为三餐的温饱而烦恼,不但能够尽情埋首在书籍当中,还可以一边对照实验室里的成果,将书本里能够拿来应用的部分,通过自己的双手加工,进而创造出这个世界上所没有的东西,实现自己的理想,这种平静又富足的生活,对柚木来说实在是太幸福了。柚木看着挂在柱子上的镜子,里面映照的是瘦长身体上穿着麻布衬衫、头上夹着烫发钳、正斜靠在椅子上抽着香烟的自己,看起来完全变了另一个人,完全是一个符合年轻发明家形象的人。工作室外面有一个走廊,走廊外面还有一个矩形的细长庭院,种有些许树木。当他工作疲累时,他总会躺在走廊上,眺望有些混浊的都会天空,然后将各种空想带进梦乡里。
每隔四五天,小园总会来探望他一下,并且仔细检视一下屋内,确认他在生活上有哪些不足,再让家里的人帮他送来。
“虽然你还很年轻,不过你倒是和一般年轻人不同喔,不怎么需要别人操心,总是把家里整理得很干净,也不会累积一大堆脏衣服喔。”
“那是当然啦,因为我母亲很早就过世了,所以我从婴儿时期开始,就自己换尿布、自己洗尿布呢。”
老艺妓虽然笑着回答“哪有可能”,但是下一秒钟立刻露出悲伤的神情,继续开口说着: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男人家如果太注意这些小地方的话,不是会成不了大器的吗?”
“我也不是天生就是这种性格啦,只是自然而然习惯了这些事而已,所以只要看到自己有什么地方很邋遢时,就会觉得很不舒服呢。”
“我好像不是听得很明白,不过无论如何,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不用客气,尽量告诉我。”
二月第一个午日 时,老艺妓甚至还特地叫外送的稻荷豆皮寿司来,两人像母子般轻松地一起吃着寿司。
老艺妓的养女道子,是一个很情绪化的女孩,自从来过柚木的住处之后,就天天来找柚木,希望柚木能陪她玩。由于她从小就生长在这种男女之间的情事被当成商品一样对待的社会里,即使养母努力不让她接触太多、了解太多,她仍然耳濡目染地早就清楚这种被商品化的男女间情事。她不仅很早就对这种事情麻痹,还认为这种事情都是一种形式。青春在她身上,似乎没有任何驻足,只是单纯地经过,因此她的内心世界还保持小孩的模样,只是外表上多了一层大人的色彩而已。柚木对这种男女间的游戏并不热衷,使得道子也提不起劲来,后来甚至不再来找柚木,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又懒洋洋地出现,因为道子认为,这个年轻男子平白无故受到家里的照顾,如果不去找他玩的话,就亏大了。另外,对于养母无缘无故捡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回来养,这件事似乎也让道子感到不服气。
道子完全不加思索就坐在柚木腿上,看起来就跟女人在对男人送秋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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