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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最值得阅读的作家。如果厌倦了体制内作家的流行而无力的文字,那就可以读读虹影。她将哲学层面的身份认证和身份识别,融于世俗生活的爱恨中,出神入化地让读者悲喜莫名;她的文字极端自我却极能引他人共鸣,她倔强自负却让人忍不住怜爱心疼,她从不为哗众而刻意去写任何一个字,却不知觉在文学之路走得最远。她是文坛的先锋队员、常青树,海内外媒体称她“脂粉阵里的女英雄”“怀揣利刃面对世界”“勇敢而残酷的写作”“离诺贝尔最近的中国女作家”,英国诗歌“一等奖”、意大利“罗马文学奖”、台湾《联合报》大奖(王小波也得过该报的奖项),作品入选台湾青少年自学教材。
最值得珍藏的版本。虹影著述甚丰,国内亦多有出版。此次推出的精品集,系作者与出版方共同精心细选在全世界最受欢迎(翻译语言最多、印销数量最多、获国际奖项最多)的6本代表作,首次在国内结集同步出版。全套书封面由著名设计师友雅操刀,内文印制也十分精美。此外,每本书都附有作者在海外30余个国家出版的70多个外版书封面。
最共鸣动容的成长故事。要想和过去的所有生活都决裂是办不到的,记忆、一个人的根和童年意识,都是无法摆脱的,一个人别想和过去决裂。即使身份能够挣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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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标准的“旅馆故事”,也是第一部中文“旅馆小说”。从这个意义上说,虹影创作的这部小说,是她个人文字生涯的开创性尝试,也是中文旅馆小说的第一次开创性尝试。
故事发生地:上海国际饭店,故事发生的时间只有短短的10天——从1941年11月26日到12月6日。
1941年接近年底的时候,差不多整个欧洲都已经陷入法西斯铁蹄之下,日军侵占了中国大片领土。日本和美国正在进行着紧张的和平谈判,太平洋战争的脚步似乎已经临近。孤岛上海虽然远离战争,但是搏杀更加激烈,可以说是当时整个世界间谍战最激烈的地方。
已经成为孤岛的大上海表面上依旧是歌舞升平,风花雪夜,仿佛要借着那靡靡之音逃避着即将到来的灾难风雨。风华绝代的女演员于堇受名导演谭呐之邀从香港回到上海,她将要出演一部浪漫爱情剧《狐步上海》。当她住进国际饭店的那一刻,各色人物便怀着不同的目的迫不及待地登场了。一场惊心动魄、变幻莫测的间谍战开始了。每个人表面的身份之下都有一个深藏的角色。于堇的养父包括国家饭店的经理实际上都是盟军的情报人员,以国际饭店为掩护进行各种情报活动;风流倜傥的编剧莫之因、美丽风情的白云裳实际上为日本人服务;于堇的前夫、富家公子倪则仁脚踩几条船;剧团团长、才华横溢、深爱着于堇的导演谭呐也是进步人士,就连谭呐的忠实助手也是被日本人收买来监视谭呐的……所有的人物看似都在追捧名伶于堇,实则怀着不同的心态接近她。经过盟军方面的安排,受过三年情报特训的于堇在12月6日这一天,终于接触到日本高层情报人员,用自己白璧无瑕的身体套取重要的情报——日军将偷袭美军太平洋基地,也就是珍珠港。第二天,珍珠港事件爆发。
当然,于堇交给盟军情报部门的并不是完全正确的情报,正像于堇自我命断之前写给养父的:“歌舞伎将在夏威夷演出。昨天不告诉你,因为我不得不帮助中国。现在告诉你,因为我不能辜负你。”一个“不辜负”绝不是简单的一说了之。如果于堇把这份绝密的日军情报告诉盟军,或许就不会发生珍珠港事件,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或许会向完全出人意料的方向发展,那么,不受重视的正处于灾难的中国有将向何处去呢?该发生的就让它发生吧!
把改变历史方向的任务交给一个柔弱女子对她是不公平的。或许我们知道关于美国上层对于是否知晓日军将偷袭珍珠港众说纷纭,甚至有人说是罗斯福总统的苦肉计,是他主动把美国拖进战争,或者丘吉尔首相也是知晓的,但是,他也没有明确告知美国。那么,可以说这样一个迷雾重重的公开的谜团再加给一个中国女子、一个风华绝代的优伶,是否还有意义呢?但是,在这里,我们不能忘记,作者虹影是个女性主义者,她的作品大多都是以女性为第一主人公的,而且几乎所有的男性都是为女性命运的展开服务的。那么,安排这样的一个女子、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关头、出面承担拯救国家命运的使命也就可以理解了。
一个人的生活可以有多种可能性,一个作家的创作更可以有多种可能性。在以往的女性为核心的小说中,虹影笔下的女人是困难的、迷失的,甚至可以说是放纵和混乱的,而这部小说中的女性主人公则是成长起来的女性,就像作者虹影自己所说:“写于堇,是一个已经成长的女人,如何面对爱恨,如何选择生死。”在她笔下,这个女子“如带刺之花”,瞬间陨落,那是在她生命最辉煌的时刻,也是她一生最重要的表演,最成功的角色,她终于可以扮演自己,自己安排自己的命运了。
就在于堇回上海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所有的人物都登场了,最终所有的人的生命都几乎在短短的几天之内终结。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一切的风花雪夜,一切的爱欲与贪婪,最终都会化作青烟一缕,这是人的宿命,没有人能够逃脱。
《上海之死》出版以后,不仅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受到国内外读者的追捧,也同样受到历来严苛严肃的文学界的极大关注。已经有多家影视创作单位向作者发出邀请,希望搬上银幕。作者虹影每到重庆、上海等地签售,都会引发无数人追读。作者本人在2009年被重庆市民选为“重庆城市形象推广大使”。
在微博上,每天都有无数的粉丝在评论这本书,甚至有人追问,于堇是否和筱月桂一样真的确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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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虹影,60年代生于重庆,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读书。旅居欧洲十余年,现居北京。代表作有《饥饿的女儿》《好儿女花》《小小姑娘》《上海之死》《上海王》《上海魔术师》等。被《中国图书商报》评为“十大女作家之首”。由于有作品被禁,《南方周末》评其为2002年年度“争议”人物,多部作品在英国、意大利、美国等获各类顶级文学大奖。
虹影被称为“海外华文文学三剑客”之首,她是我们这个国家和时代的文学奇迹。她有着杜拉斯的敏锐、麦卡勒斯的孤独和牙买加?琴凯德的冷漠,也有民国四大才女的清高。常年无睹本土文学最流行的方式和趋势,固执地以自己所爱的方式抒写内心最真实的爱恨,“怀揣利刃面对世界”,尖刀下去,最痛的是自己。恰恰因为超越时代的文字才能呈现文学的恒久价值,她的作品已享誉世界文坛,在哈佛、耶鲁、剑桥、巴黎大学等图书馆,她与老舍、胡适、林语堂等大师并列被借阅最多的中国作者。在西欧、北欧、北美等一些不知名的小镇咖啡馆中,随处可以看到署名“HONG
YING”的书。而在国内,喜欢她的主要是各领域中高端女性读者和文化领域高端男性读者。由于影视作品精湛上映,始引起其他层面读者的广泛关注,从精品阅读时代进入大众阅读。
海外评论界经常拿虹影和牙买加?琴凯德、托妮?莫里森和V.S.奈保尔并提。她以极平谈但又诗意的文字,写出一个个女人的生命史。亦有人认为,虹影的文字与《圣经?雅歌》“我的爱在女子中,好像百合花在荆棘内”互为映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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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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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修订本说明
9 上部
80 中部
202 下部
303 《上海之死》重大事件时间表
306 后记及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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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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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夏皮罗把休伯特从密室里叫出来,他站着听夏皮罗说完了情况——夏皮罗一直带人从隔壁房间的监视孔看着莫之因和白云裳两个人。只要于堇有客,都有人值班监视——间谍工作向来都是如此,除非她打出信号不要人看着。这样做,也是为了于堇的安全。
这是休伯特亲自布置的监视。
这次里面的人做的风流事,与他们无关。但是两人一直不走,会给于堇添麻烦。还没等夏皮罗想出把他们弄走的办法,最没料到的事发生了:两人互杀起来,只是互相没有杀死,血淋淋地乱滚,弄得房间一团糟。他们只好将房间全部清理过,最后连人带地毯一道处理:运到地下室的锅炉房烧掉。
“已经烧掉了?”休伯特问,他想今晚自己冒险来这儿是对的,果然出了意外之事。
“全烧成灰了。包括两人的所有衣物和凶器。”
“多少人看到?”
“总共有六个人:三个特别队员加上我,另外有两个锅炉工烧人,无法瞒过他们。”
“有不可靠的人吗?”
夏皮罗想想说:“只能说现在没有不可靠的人。那三个人此刻在擦抹房间。”
“也就只能求个此刻平安,”休伯特说,他拍拍夏皮罗肩膀,“做得不错,在这困难的时刻。索尔,我会报告上面的,美国总统会给你颁发荣誉勋章。”
夏皮罗笑笑说:“也只能求个此刻的荣耀。”
“连犹太人都会幽默了,这世界成了什么世界!”休伯特摇摇头说。
他回到另一间密室,进去之前,他回头吩咐夏皮罗说:“就劳驾你等一下,不管多长时间,半小时,一小时。你等在这里,让发报员也等着,耐心一些,发最后一封电报的时候到了。”
脸容憔悴疲惫不堪的于堇坐在桌前正在专心地写字,休伯特走进房间时,她连头也没有抬。他坐下后,于堇抬头看了他一眼,脸无表情地低头继续写。
休伯特感到心里一阵绞痛,是她把于堇引到这个境况,他不像一个做父亲的,而于堇比女儿更女儿。所以他一声不响地坐着,虽然心急如焚,也知道必须尊重于堇:她愿意说话时,自然会说话。
于堇在回忆与古谷三郎的全部谈话。回忆清楚当然是至关重要的,对于于堇来说也是痛苦不堪的,他知道这个女儿的洁癖——道德上的,生理上的。休伯特的负罪感使他此刻再焦心,也无法开口。
于堇皱着眉头,这里划掉一些,那里添加一些,最后她终于放下手中的铅笔,叹了一口气。
“不舒服吗?”休伯特关切地问。
于堇没有回答,直接就说起来:
“首先,索尔给的药绝对有效,古谷有整整一个半小时处于亢奋状态。”她皱了皱眉头,“性亢奋,语言亢奋,几乎说了两个小时谵语,大部分与性有关,在我诱导之下,把性狂想与有关深藏意识联系。”
休伯特深深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更深地埋在沙发里。当于堇带古谷三郎进入她的房间后,那边传来报告:于堇给出信号,不让监视者观看。他知道药助诱导是于堇特殊训练的一部分,但是他不能想象那个场面。于堇白玉无瑕的身体,被那个日本人一次次地玷污。他不敢想下去:当年于堇结婚就让他难受了很久。这种事简直像把他放在地狱的火刑柱上烤。
“我问他,愿不愿意到一个更美好的地方去做爱,例如海滨沙滩,而且有 Kabuki 助兴的地方。”
看见休伯特的脸又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于堇知道他的心理,就稍稍停了一下,看到休伯特示意她继续往下讲:
“他似乎有点警觉,问为什么要Kabuki?我说我就是Kabuki舞伎,我是京阪一代的游女,是德川幕府禁女优之前,庆长年间初云大社的女巫阿国,江户时的著名的安藤给我画过像。我还唱了一段‘博多小女郎波枕’。
“这样他就松弛了下来,说 Kabuki 会让全世界惊艳日本之美。
“我就问在什么海滨演出好呢?我要有棕榈、有沙滩、港湾对面有群山,还要有妖艳的蛮女服侍。
“他说有有,有蛮女,他能连御十几个蛮女。
“我问什么蛮女能有此幸服侍你?
“他说不要,不会要吕宋蛮女。菲律宾吕宋蛮女难看。
“他说马来蛮女,永远赤裸着身体,只在腰间围一条沙笼,腰肢扭动手捻莲花,唱 Kabuki 绝妙——这是他自己提到
Kabuki。
“我说我等不及了,我想看他如何连御十几个马来Kabuki蛮女。
“他说快了,几天就到了。
“我设法让他把这段话从记忆里忘掉,过了一段时间,重走了一遍,他依然走到这里:马来蛮女 Kabuki。”
房间静得可怕,休伯特只是脱掉身上的西服,里面穿了一件毛衣。他知道于堇已经说完了话。这些话如果出自别的谍报人员,他不会这么紧张到连气都换不过来,可这是于堇。
“完了。”于堇长叹一口气,“此后有十多分钟平静,他醒来全不知道说了什么。”
说完,她把头伏在桌边,闭上眼睛。休伯特知道最好不要去安慰她,任何安慰都没有用,她献出得太多。想象于堇在床上为那种男人唱那种调子,他决定把自己印象中的听到过的Kabuki记忆全清除,那种仪式化令人厌恶。
于堇汇报的这段话,不再需要解释。初战之地,虽然可能性很多,值得偷袭的只有两个地方:一是菲律宾苏比克湾,西太平洋美军空军的几个机场都在那里;另一个地方是新加坡,那个军港控制中东油道,马六甲海峡控制着荷属东印度的石油。
毕竟迫使日本非战不可的是英美荷各国持续大半年有效的禁运,尤其是封锁马六甲海峡,本来日本石油储备只够支持一年半战争。日本不开战,就只能自动休战。
其余的地方:香港、关岛,都有价值,但不值得用F集群那样大规模的海军偷袭。
不过,菲律宾虽重要,却在台湾机场的支持航程之内,陆基轰炸机即可执行任务。没有必要用那么多航空母舰。
“马来蛮女歌舞伎”,那么当然是新加坡。三天前,十二月三日,英国海军三万六千吨的最大巡洋舰“威尔士亲王号”及副舰“却敌号”从欧洲远程赶到,已经与远东舰队会合,进入马六甲海峡。
哪怕有马来亚机场协防,这支新组成的远东舰队,有能力经受得住 F 集团的袭击吗?
休伯特额头迸出了冷汗——武士刀指向新加坡!
他站起来,走到于堇身边,摸摸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是湿的,她的额头也是湿的,他一摸,火烧一般烫。他低下头说:“我的孩子,你在发烧,你马上回房间休息,我让医生来看你。”
于堇依然闭着眼,只是说:“我是该休息了。”她站起身,扶着门框走出去。在于堇进入过道之前,他似乎要寻找她的支持似的问了一句:“马来蛮女歌舞伎,对吗?”
于堇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休伯特跟着出来,看见夏皮罗还在耐心地等着,他说:“你送于小姐回房休息。”
他回过头,把电报室的门关上。这个消息,他连夏皮罗都不能告诉。
“十万火急电报,A 级绝密,”他对电报员说,“你先联系上。”
电报员说:“那边一直在等,知道你要送急电。”
“F 到新加坡演出。”他说。
“就这一行字?”电报员说。
“就这一行。要回复!”休伯特命令道。
过了一会儿,就收到回复。休伯特松了一口气,但是紧跟着有了下文:“可靠程度?”
休伯特说:“回复:非常可靠。”
他突然一想:要是错了呢?不,不可能错,他从心底里认为于堇不可能错,只是谍报工作的规范使他不便说百分之一百。
将军们说,打仗是种艺术;情报大师们说,侦探是种艺术。他刚完成了他精心布置了几个月的一个行动,可以说,步步紧扣,险象环出。但都临场应变,击败了对手。等到现在达到了目的,他却觉得这种事根本不是艺术,这是糟践自己,消耗生命,而且冷血残忍。
20
门没有关紧,于堇等着医生来。她头痛欲裂,一辈子还没有如此痛过。饭店值班医生来了,诊断不出什么名堂。说是疲劳过度,问她多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她说半个月,半个月了,每夜靠水氯化醛强度安眠药才勉强睡几个小时。
医生给开了阿斯匹灵,说这次不要用水氯化醛,你睡着了就能放松。
她说,她难睡着。她请求医生给她打一针强镇定剂。医生观察她的眼睛,又听听她的心跳。最后测了一下血压,才同意了。他让于堇好好睡十个小时,最好睡一天一夜,完全恢
复疲劳后,一切症状就会消失。
“十个小时”?于堇想,十个小时之后,是哪一天呢?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五日夜里,该是十二月六日凌晨两点左右。
睡意袭上来,她觉得自己回到一个后院,那是五岁的她,一个大眼睛的小女孩。她对母亲说,有人要把她放在电风扇上。母亲不理她。又是一天,她从幼稚园回家,在路上,她指着一户人家的花盆,对母亲说,有人想把她埋在花盆里。母亲低下头来看她,“乱说。”母亲的声音很生气。
又有一天,她听见早出晚归的父亲出门了,她跑下楼梯,大哭。母亲问她,怎么啦?她说:“他们要把我钉死在这墙上!”母亲从未打过她,那天却打了她巴掌,但并未止住哭,继续说,“还有爸爸,他们要砍下爸爸的脑袋!”母亲这才吓得住了手,抱住她,脸色发白,嘴唇发抖。
她有预感,父亲的眼光中满是信号,不过别人看不出来,只有她能说出来而已。她担心失去家庭,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的恐惧,终于在那个傍晚变成了现实。她与母亲往一条弄堂奔跑,她跑啊,喘着气跑,在黑暗里不知方向地奔跑。失去家庭的恐惧,最能摧毁人的生存意志。
在跑出那条弄堂前,我可以停一下喘口气吗,我的上帝?
于堇房间的楼下,正是密室,对方又有回电:“务必保持电台一级联系,保持与情报源的联系。”
休伯特走出来看到夏皮罗已经回来,忠诚地守在密室门口。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对专为他准备好的一杯香喷喷的咖啡,看都不看一眼。
夏皮罗发现就这么一个晚上,他上司的脸上增添了许多皱纹,一下衰老了几岁,夏皮罗告诉他:“医生说于小姐是积劳过度,充分休息后就会好的。”
休伯特听了夏皮罗的话,目光柔和多了,他按住夏皮罗的肩膀:“老朋友,我们不得不再坚持几天。这两个汉奸失踪,明天,最晚明天下午就会引起怀疑。日本人知道,这两人最后被人见到,都是在国际饭店,必定会来搜查。上次倪则仁被杀,亏得你早就掩藏电台,日本宪兵无所得。这次却有麻烦:上面命令我们必须保持电台联系,那就不能拆。”
夏皮罗说:“只要我能知道日本宪兵什么时候来,提前十分钟,肯定能藏得一干二净。”
“这次不比上次。日本人的惯伎,是借有人失踪寻衅。电报机能藏,这两个失踪者都与于堇有关,于堇怎么藏?”
夏皮罗没有回答,休伯特捶捶头脑:“她的任务已经完成,该让她快点离开,但是她在生病,巴拿马船‘雷梦娜号’,后天上午从上海出发去香港,那时日本宪兵已经在到处找人了。而且到那时,香港并不比上海安全。若是走富春金华去内地?此刻马上汽车出发,明天可能过日军检查站,我们西方人过不去。”
“医生说于小姐已经累垮了,现在需要休息。”夏皮罗说,“H先生,你别太担心她,她年轻,体力恢复快,还是该想想你自己避到哪里去?”
“我这把老骨头?”休伯特说,“我还是开我的旧书店!已经是旧书,永远是旧书;你却是首当其冲,你最需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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