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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从与狗争食的国公嫡女,到攀附上将皇族都踩在脚下的九千岁,西凉茉一路“嚣张得意”——踹了实为邪教盟主的前夫德小王爷,与冷漠凶残的食人鬼公主成为闺蜜,修理了谋权夺位的一众宫妃重臣……
既然那腹黑妖孽要做妖娆绝世的东方不败,她便当个潇洒迷人令狐冲好了,奇葩组合一路为非作歹,搅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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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她笑抛百万大军,他为她醉笑三千场,他为她,将天下胜败都做杯中酒,她又有何不敢,执刀为君,颠覆天下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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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青青的悠然,狮子座猫女一枚,喜欢朗朗晴空,更爱暗夜风月。因此,笔下文字总带着夜色靡丽、优昙暗香。擅写十丈软红中的复杂人性与缠绵爱恨,笔下男主性格复杂,风采魅惑,令无数读者痴迷,时光长久亦念念不忘。始终相信一花一世界,一笔一红尘。候君前来经历不一样的人生,找到属于自己的梦境。
代表作:《宦妃》《暗夜蔷薇魅》《妖皇》《魅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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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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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魑魅魍魉
第二章 与魔共枕
第三章 终成眷属
第四章 有美为洛
第五章 沙海寻鬼
第六章 君美如玉
第七章 大厦将倾
第八章 杀戮之局
终 章 倾尽天下
后 记
番外一 风起青萍
番外二 婚后生活
番外三 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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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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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魑魅魍魉
就在西凉茉和百里青两人共剪西窗烛,“亲切交谈春游第一日的感受”时,德王府的帐篷里却一片愁云惨雾。
“母妃怎么样了?”司流风问站在帐篷门前的嬷嬷。
那嬷嬷点点头,有些不安地道:“小王爷,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王妃虽然恨含香小姐,但还是让人给含香小姐治病去了。”
司流风点点头,让那嬷嬷打了帘子,进了大帐。
帐篷里,德王妃似乎已恢复了冷静,正安静地坐着喝春茶。若不是她身边的两个婢女紧张得不行,已完全看不出她今日下午还曾经歇斯底里了。
见司流风进来,两个婢女更加紧张起来。司流风摆摆手,让她们下去。等人都走出去了,他才在德王妃身边坐下。
“你来了。”德王妃缓缓抬起眼,看向司流风。
就在那一瞬间,司流风忽然觉得德王妃老了——她的发鬓已泛出了几丝白来,神情也倦怠得像个老妇人。
他点点头,“我来了。”
“听说贞敏要与你和离?”德王妃垂下眼帘,疲惫地道。
看着德王妃,司流风忽然不忍,低声道:“母妃,一切都是儿子的错……”
德王妃凄厉冷笑,“不,不是你的错,是我识人不明,不但养大了一只白眼狼,还纵容外头进来一头恶白虎!如今害得亲女儿落得如此下场,还要为了儿子的大业,去请太医医治那害死我含玉的白眼狼!”
“母妃……”司流风脸上浮现出痛楚。
“如今,皇上体恤本王妃神志不清,你也不在现场,无法确定真相,司含香那贱人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你要将她带走养在身边,或是留在这里锦衣玉食地看着然后斩首示众,那都是你的事。”德王妃怆然长叹。
“母妃,儿子知道这事实在为难母妃,若今后事成,儿子便将含香交给母妃任意处置!”司流风一拱手。
看着他的模样,德王妃淡淡地道:“好,本王妃等着你实践诺言的一天。但,本王妃还要一个人为含玉陪葬。”
“谁?”
“西凉茉!”德王妃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个名字。自打西凉茉进入德王府后,她整个德王府就没一件好事!
司流风一愣,“母妃……”
“怎么,舍不得?那贱人瞒你那么久,你难道一点儿也不生气?而且,现在你连她背后之人是谁都不知道,就算你怜香惜玉,本王妃也决容不下她!”
德王妃眼里闪过一抹阴沉冷酷的光,握紧了手里的青瓷茶杯。
司含香该死,但西凉茉也逃不了!从一开始,那小贱人嫁过来的目的就不纯,一定有人在她背后指使!只是现在说这些都已太迟,他们已落入了对方的圈套,却还不知道对方的真面目和目的!
顿了顿,司流风道:“母妃觉得,茉儿背后之人是谁?”
德王妃冷哼一声,将茶杯扔在桌上,“她一个少女……除了她父亲,我还真想不出谁有那本事,能控制得住堂堂靖国公之女!”
“靖国公……儿子却觉另有其人。司礼监无孔不入……而且,除了茉儿,九千岁也以巡视陪都的名义去了洛阳。”
司流风总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况且一年前,百里青就对刚刚被册封为“贞敏郡主”的西凉茉青眼有加。为此,他还让含玉去探过西凉茉的口风。
德王妃一愣,“你是说,你怀疑西凉茉身后之人是……九千岁?”
但她很快又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
司流风接道:“西凉茉当初一直不得宠爱,最近一年忽然极得靖国公青眼,甚至连西凉仙和西凉丹都比不过……事有反常即为妖,一个长期不得宠爱的女子,在哪里学得一身武艺?又怎会在咱们天理教筹备了三年,准备在簪花大会上一统武林前嫁入咱家?天底下,怎会有这许多巧事?”
德王妃冷笑一声,“只能说西凉无言这人实在深藏不露,看着一副忠肝义胆的磊落模样,恐怕很早之前就步步为营,将最看重的女儿培养成了高手。什么被继母虐待,什么不被父亲待见,不过是障眼法,怕就为了今日与我们为敌!”
德王妃这么一说,司流风沉默了下来。
确实,母妃的揣摩更合情合理,否则也解释不了,一个被继母虐待的少女,怎会有一身强悍内力与武艺,与练武十数年的自己不相上下。但他也分明记得,赏荷宴上她被韩氏设计,差点儿死在马蹄下的事,不似作伪!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德王妃听了,却只讥讽地嗤了一声,“风儿,你虽得众女爱慕,却着实不了解女子。女子可以是世上最温柔的存在,也可以是世上最残忍的存在!希望独占夫君,不希望别的女子诞下夫君的子嗣,这是女子的天性,哪怕是至亲姐妹,也一样会反目成仇!”
听到最后一句话,司流风看着德王妃,朗月明星般的眼底掠过一丝阴霾,俊逸的脸上却仍是一派温和,“是,孩儿受教了。只是,若真是靖国公在背后指使,他潜心谋划了这么多年,为的又是什么?莫非……皇上早对咱们起了疑心,所以才让他如此作为?”
这一点,倒真问住了德王妃。
她有些迟疑地道:“这……就不清楚了。但皇上不理朝政多年,也保不准是靖国公有了异心,毕竟皇上当初登基,也不是名正言顺的。”
说到这儿,德王妃脸上闪过一丝怨愤,“当初皇位的第一继承人应该是景宏太子,其次呼声最高的是你父王。只是景宏太子自己不争气,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你父王当年文韬武略,深得朝臣拥戴,所有人都以为景宏太子如果被废,会是你父王登基。谁知当今皇上寄居蓝大元帅府时,得了蓝大元帅和蓝翎的支持。他们竟乘着先帝病危,犬戎与西狄同时来犯之时,支持皇上登基……最终,你父王独木难支,为保住中原江山,才改支持了当今皇上。”
一口气说完,德王妃顿了顿,咬牙冷笑道:“你父王早知皇上是个能同患难却不能共富贵的,因此在暗中发展了天理教,防着‘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也等候机会夺回皇位。那蓝大元帅却是文种一样的蠢物,连自己的女儿也搭进去,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只是千防万防,你父王还是死在了司礼监手上!”说到伤心处,德王妃忍不住落下泪来。
“母妃节哀。”司流风握住德王妃的肩膀,轻声道。
德王妃一把拉住司流风的臂膀,目光森冷,手指深深掐入司流风肉里,“百里青不过是个阉人,是宣文帝身边的一条狗!这天下就算给他了,又有什么用?你且记着,你最大的仇人是宣文帝,这天下是你父王的,是你的!”
看着德王妃眼底疯狂的光,司流风垂下了眼帘,“是,风儿记着的。如今百里青几乎凌驾于宣文帝之上,权势无边,咱们势必要除掉他……”
德王妃脸上闪过一丝畅快,喉咙里发出尖厉的笑声,“宣文帝沉迷丹药,被自己的狗骑到头上来,也是自作自受!如今天下人只知有九千岁,而不知有万岁!”
司流风讷讷不语。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题又回到了靖国公身上。虽说如今靖国公的势头比不上蓝大元帅,甚至不及当年的德王,但也称得上武官之首。如果他有了异心,一点儿也不奇怪。何况当年,宣文帝与蓝翎也有过一段传说,虽然史官们说是谣言,但无风不起浪……只是让他们不明白的是,如果一切真如猜测,他们与靖国公的共同目的都是让宣文帝退位,那靖国公为何要对德王府和天理教下手?
“莫非……”司流风顿了顿,与德王妃幽幽地对看了一眼。
两个人同时道:“是为了令牌?!”
是了,若为了神秘的蓝家令牌,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德王妃眯起眼,阴沉地道:“没错,当年他辜负了蓝翎,蓝翎很可能不会将令牌交给他。他许是知道咱们创立天理教的目的,所以才想先下手为强!”
“但……这说不通。茉儿是他和蓝翎的女儿,他完全可以利用茉儿得到蓝翎的信任,获取令牌……”司流风负手在房中踱步,总觉有什么不对劲儿。
德王妃沉思片刻后,忽然古怪地笑了,“风儿,你还年轻,不曾听过当年的事。当年蓝翎刚与西凉无言在边关成亲,就被宣进宫住了段时日。后来她回靖国公府没两日,就传出怀孕的喜讯。当时宫里都传,说她怀的是宣文帝的种!”
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顿时让司流风停住了脚步,震惊地看向德王妃。
德王妃拨弄着纤指上华美的红宝石戒指,带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继续道:“而且,当时皇后不知为何,跪在宣文帝居住的兴庆宫前三天三夜,直跪到昏厥,宣文帝却非但不怜悯,还大发雷霆,差点儿将她废为庶人。后来没过多久,蓝翎就出了宫,还怀上了孩子……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
司流风瞬间明白了德王妃的意思,“宣文帝对茉儿如此疼爱,甚至超出了对其他子嗣的关注,是因为茉儿根本不是靖国公所出,而是……”
德王妃点了点头,神色嘲讽,“所以,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西凉无言对这个女儿忽冷忽热,而蓝翎又为什么不喜欢自己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当年蓝翎身为先帝养女时,何等风光,何等得意啊,连嫡出的公主都比不得她!她性子又傲,既然深爱西凉无言,又怎会愿意怀上别人的孩子?何况因为这个孩子,她还失去了西凉无言的心。以她当年的性子,没将西凉茉掐死在襁褓里,恐怕还是因为害怕会招致宣文帝对西凉无言的不满!”
司流风剑眉一蹙,神色有些凝重,“若茉儿真是皇上的女儿,如今她得知了天理教的事……”
“所以我才说她留不得!”德王妃脸上现出一丝狰狞,哪里还有往日温柔贤德的模样。
司流风不是不明白的,却还是沉吟了一下才道:“今日,我和她交手之时,她曾说过,不会将咱们的事说与皇上知道……”
德王妃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那小狐狸精的话你也信?西凉茉那丫头,和她娘可不一样,心眼子比蜜蜂窝还多!如今她还以为西凉无言是她爹,难保哪天知道真相了,不会转投到宣文帝那里!”
司流风一顿,没再说话,默默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看着他的样子,德王妃只以为他仍在考虑,不由有些恼怒,心里暗骂了一声不争气的玩意儿,面上却不显,只拉住司流风的手,温声道:“风儿,母妃知你一向心气儿高,但西凉茉看着高贵,说难听点儿,就是个身份不明的种!若她和雨儿一样温柔善良,一心只记挂着你也就罢了,偏她还是个居心叵测的小妖精!你何必为这样的女子费心?等日后你登基为帝,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听她这么说,司流风也不解释,只淡淡道:“母妃说的是。”
德王妃这才点了点头,“估摸着,明日皇上就会召你问询。你便说你虽怨含香,但毕竟同为血脉,想必他那边也要顾念着含玉到底是为西凉茉而死,会留含香一条命。至于后续的,就要看你的决定了。”
司流风见德王妃这番话也算掏心掏肺了,便沉声道:“母妃且放心,等含香对咱们不再有用了,孩儿必定将她交予母妃处置!”
闻言,德王妃的神色总算真正松了一些。她有些疲倦地点了点头,“嗯,母妃知你是个孝顺的。”
两个人这便算说妥了。而司含香哪里知道,她还在昏迷中,就已被决定了弃子的命运。于重伤病危之际,她仍喃喃念着:“哥哥……哥哥……”
且说春日宴第一日就折了个郡主,还连带着好些小姐受伤,人人都没了玩乐的兴致,更担心岷山上还有其他猛兽,朝臣们也力劝宣文帝归京,于是,原本为期九日的春日宴,只开了三日就草草结束,众人都收拾了东西匆匆回京。
“郡主怎么还在这儿?”何嬷嬷捧着个大包袱走过来,正巧瞅见西凉茉蹲在一个还没熄灭的地灶边,模样极为不雅。
她顿时放下包袱,半强硬地把西凉茉拉了起来,“郡主这样成何体统!”
西凉茉不甚在意地拍拍屁股,“这不还在自个儿帐篷边吗?又没别人。”
周围帐篷里的大臣家眷一听可以回京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将所有东西收拾妥当迅速走人了,所以到最后,反而变成她们的帐篷收拾得最慢,因为西凉茉不着急——她要等中午埋在地灶里的地瓜熟了才肯走。
何嬷嬷一点儿也不赞同,但这个时候,她还有事要问西凉茉。她看了看周围,没见着白玉,不由蹙着眉问:“郡主,您不去看看司含香的尸身吗?”
“尸身?司含香死了?”西凉茉一怔。
何嬷嬷顿时恼了,骂道:“白玉这小蹄子,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方才我让她来给郡主传消息的!虽然御医说司含香死了,但老奴总觉蹊跷——昨日御医还说好好的,怎么人今儿就没了?所以打算让郡主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嗯,司含香死了自然是好的,但如果死得这么容易,倒未必是好事。”西凉茉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可是,等到她与白嬷嬷匆匆赶过去时,面前的,只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是怎么回事,帐篷怎会被点了?里面的人呢?”看着面前的场景,西凉茉不由蹙眉问道。
“回禀郡主,里面的小姐今早病情突然恶化,御医来了两趟都没什么起色,到午后就没了……然后不知怎的,地灶里的火就燃到了帐篷上……”一个宫婢见西凉茉发问,怯生生地道。这里原是婢女的小帐,后来才用来关司含香。
这么巧?西凉茉挑眉,“你们确实看见里面躺着的小姐了吗?”
那宫婢点了点头,很是肯定地道:“今儿有位公公过来,道是帐篷太闷,不利于血气散发,让人拉开了半角帘子。奴婢因此看见了那位小姐躺在里面,不止奴婢,其他人也看见了。”
西凉茉想了想,又问:“今天还有什么人来过吗?”
宫婢有些茫然地摇摇头,“没有……”
西凉茉点点头,随手给了她一锭银子,再没看帐篷一眼,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帐篷起火的消息就传开了。
“司含香死了?”百里青批阅奏折的朱笔顿住了。
“回千岁爷,在帐篷的灰烬里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女尸,与德王府二小姐体形相似,身上还有半块被烧坏的玉,是那位小姐的随身爱物,并且好些宫女看见帐篷起火时,那位小姐躺在帐篷里昏迷不醒。”连公公恭敬地道。
百里青眸光明暗不定,如一汪幽幽深水,让人看不清深浅,潋滟的唇角上勾出一道精致的弧,“还真是巧啊……皇上是什么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既然人死了,也就算了,怎么说这次春日宴折的都是德王府的女儿,总要安抚一下德王妃,不好让亡兄的遗孀太过伤怀。”
百里青轻哼一声,“咱们这位皇上,真是年纪越大越不记事了,当初死在他手里的血脉手足有多少?咱们对那位随他南征北战的德王爷动手,还不是他默许的?如今他做出这副模样,是积德呢,还是越来越怕死?”
对百里青这种极不恭敬的态度,连公公早就见怪不怪了,只道:“爷,皇上如今请您做决定呢,您看是不是要请皇上改变决定,司礼监这边继续追查?”
百里青随手拿过一份奏折,一边批阅,一边漫不经心地道:“追查什么,人不已经死了吗,就按皇上的吩咐做吧。”
连公公一愣,随后立刻拱手道:“是。”他还是摸不透千岁爷在想什么,不过,既然爷这么吩咐了,照做便是。
未几,圣旨即下。
“小王爷。”
两名正在帐篷边收拾东西的婢女看见司流风颀长的身影走近,立刻红了脸行礼,力图在俊美的京城第一佳公子面前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毕竟少王妃已自请下堂,那位厉害的雨姨娘又重伤在床,如今小王爷身边没人伺候,正是大家各展长处,抓住机会成为新宠之时。
司流风对她们微微点点头,便上了德王府的马车,几名高大侍卫立刻将婢女打发了去。
“怎么,圣旨已经下了?”马车里,德王妃正在闭目养神,见司流风上来,微微掀了眼帘,正巧对上司流风手上的一卷明黄。
“是,母妃,皇上已经下旨了,但不曾提到含香,只让咱们节哀,并赐了不少东西。”司流风将圣旨交给德王妃。
德王妃拿来看了看,又放下了。
她支着额头,轻叹了一声,“嗯,这些赏赐,就照老例吧,把不能变卖的留下,剩下的交给府库,能熔的,就熔了吧。上次洛阳出事后,天理教用钱的地方必定不少。”
司流风一顿,并没有应下,而是仿佛漫不经心地道:“母妃往日不是不赞成把府中银子都投进天理教,也不赞同儿臣夺回……本该属于父王的位子吗?”
德王妃捧着茶杯的手一顿。昏黄的烛火在她温柔的面容上蒙了一层晦涩不明的光。片刻后,她唇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你想做什么,母妃何曾能真正阻止你?母妃已经老了,还能有几个今日再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既然没什么是可以失去的了,又何必不支持我儿去做想做的事?”
司流风看着德王妃,半晌才轻声道:“母妃节哀,儿臣不会让您失望的。”
德王妃点点头,疲倦地闭上了眼,“你先出去吧,母妃歇息一会儿。”
司流风轻巧利落地从马车里退了出去。
他独自走了一阵,回头远远看看春日傍晚的风吹起德王府马车的车帘,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唇角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母妃,不,姨母,与其说你是支持我为父王复仇,不如说你想要为含玉和你的秦大管家复仇吧?不过,为谁复仇都没关系,如今再没第二个秦大管家让你依靠了,你必须依靠我!这德王府里,也再没人可以骑到我头上放肆,哪怕是你也不行!若当初知道效果会这样好,就该早些杀掉秦大管家!
司流风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光,而这一幕,恰好被人悄无声息地尽收眼底。
“如此费尽心思地要保全那丫头的性命,一定有很重要的缘由吧?”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司流风浑身一紧。他警惕地看向来人,随后便讶异地挑起眉,“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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