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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冰纹(渡边淳一最“大彻大悟”的情爱小说。史上最全中文版“渡边淳一经典作品集”!渡边淳一唯一授权!!)

書城自編碼: 2241541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
作 者: 渡边淳一 著,曹宇 译
國際書號(ISBN): 9787533938772
出版社: 浙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4-01-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48/180000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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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外科医生敬之为了得到更好的前途,与知名医学教授之女有己子结婚,但两人并不真心相爱。结婚七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有己子再次与旧情人久坂幽会,生命仿佛焕发了第二春。敬之冷眼旁观,并未揭穿妻子的出轨真相,而是暗中展开令人发指的报复。有己子经历了炼狱般的痛苦,大悔大悟后,她何去何从……
關於作者:
渡边淳一
日本文学大师、国民作家,日本政府“紫绶褒章奖”获得者。
1933年出生于日本北海道。1958年自札幌医科大学博士毕业,在母校授课行医之余开始文学创作。初期作品以医情题材为主,逐渐扩展到历史、传记小说。其以医学知识和生活经验为基础、深入男性和女性本质的情爱小说,尤为受读者喜爱,仅《失乐园》一部作品在日本即畅销逾600万册,《无影灯》也因先后四次被改编成电视剧播出,促使销量突破500万册。曾获得多种文学奖项,作品被翻译成几十种语言于各国出版。在全球拥有亿万读者,迄今出版三百余部作品,八十高龄仍活跃于文坛一线,被誉为日本文坛当之无愧的常青树。

所获奖项
1965年,《死化妆》获得第12届新潮同人杂志奖
1970年,《光与影》获得第63届直木文学奖
1980年,《遥远的落日》获第14届吉川英治文学奖
1986年,《静寂之声》获第48届文艺春秋读者奖
2003年,获日本出版大奖菊池宽奖
2011年,《天上红莲》获第72届文艺春秋读者奖
目錄
第一章 回想
第二章 摇影
第三章 邂逅
第四章 残渣
第五章 雪褶
第六章 晚冬
第七章 伤痕
第八章 雪融
第九章 短暂
第十章 龟裂
解说川边为三
內容試閱
“昨天晚上,我碰见了久坂。”
 吃完早饭,丈夫敬之将这一消息告诉有己子。
 今年上小学的独生女真纪已经去了学校,只有丈夫敬之和妻子有己子两人在饭厅里。
 “久坂?”
 最近稍稍发福的敬之,早晨只吃蔬菜沙拉和一片烤面包。敬之刚吃完沙拉,看着桌上的报纸,点点头。
 “在什么地方碰到的?”
 “他来医院了。”
 有己子从侧面看着读报的丈夫,揣测他突然提及该事的用意。
 “他回札幌了?”
 “不,不是的。”
 “那么是来玩?”
 “不……”
 敬之点上烟,又看起报纸。
 对丈夫欲言又止的态度,有己子稍感烦躁。
 敬之的说话方式一贯如此,自己挑起话头,却又不爽快地回答。回答时,眼睛不是看着电视机就是看着报纸。
 但他并非对谈话不感兴趣。他虽然眼观别处,似乎无聊地应答着,实际上却敏感地关注着谈话的对方。现在,有己子感觉他就是如此。
 “为了工作上的事情?”
 有己子克制住焦灼的心情,尽量平静地询问。
 “或许他就要回札幌了。”
 “就要……”有己子在嘴里嘟囔着。
 在有己子才二十二岁的时候,久坂利辅离开札幌的大学附属医院,前往日本海的海滨城市天盐町的医院。从那时起,已经过去七年了。
 “那么,他要回来了?”
 “不是。”
 敬之放下报纸,要喝咖啡。有己子失去了继续追问的勇气,站在水槽边。
 当壶里烧开的咖啡飘逸出香味时,敬之又接着说:“昨天下午,他突然来医疗部了。”
 敬之坐在餐厅椅子上,欣赏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有己子扭过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一个人?”
 “对。”
 有己子倒了两杯咖啡,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敬之。她和丈夫隔着餐桌,相对而坐。
 “当时,他说想回来?”
 “不,那家伙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为什么……”
 “在那种乡下城市待了七年,都待傻了吧。”
 说完,敬之嘬了一口热咖啡。
 久坂回札幌的事情还没确定,丈夫似乎只是揣摩到了久坂的心境。
 “久坂常来札幌吗?”
 “据说这次来之前,有两年没来过了。”
 “那他还是有什么事才来的,对吧?”
 “他妈妈好像死了。”
 “他妈妈……”
 有己子吃惊地抬起头。
 敬之和久坂是札幌大学医学系的同届生,大学毕业后,两人一起进入第一外科医疗部。虽然之后一人留在大学,一人去了地方医院,但同届同门的情谊并没割断。朋友的母亲过世,朋友从乡下赶回来,而丈夫直到现在才说,有己子不知他内心是怎么考虑的。
 “什么病?”
 “听说是心绞痛。”
 “突然去世的……”
 “好像是的。”
 “刚刚新年……”
 有己子叹息着,敬之又看起报纸。
 “久坂的妈妈一直在札幌吗?”
 “好像在手稻,和他妹妹一起生活。”
 从札幌向西驱车三十分钟就可以到达手稻,那是临近大海的郊外。
 “那你要去吧?”
 “今天晚上是守灵夜,我要去一下。”
 “穿西装?”
 “要黑色的,再戴上黑袖标就可以了。”
 “守灵从几点开始?”
 “六点。”
 敬之似乎起初就打算说这个事。他拐弯抹角地说,大抵是有含义的。有己子警惕地看着丈夫。
 “送钱吗?”
 “医疗部会出的,不用准备吧。”
 “但那是医疗部出的,个人还是要出吧?”
 “是吗?”
 “对呀。你们是同届的,而且受到他不少的关照。”
 “不对,我不记得他给过我什么关照。”
 “怎么……”
 有己子再次吞声不语。
 这个人究竟在考虑什么?
 久坂是否关照过敬之,那是男人世界的事情,有己子无从知晓。但不管怎样,至少是同届生,多少应该表示点心意。
 “包个五千日元,如何?”
 敬之似乎同意了,站起身,面朝衣柜门上的镜子。
 “医疗部有装钱的纸袋吧?”
 “有吧。”
 敬之在镜子前系着领带,点点头。
 他是大学副教授,从事着刻板的职业。也许是这个缘故,敬之总是穿白衬衫,配上昂贵却又让人感觉朴素的领带。
 “我走了。” 敬之系好领带,说道。有己子赶紧从衣柜抽屉里取出新手帕,然后将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递过去,接着又跑到玄关擦皮鞋。
 敬之似乎喜欢有己子听到自己突然说“走了”后忙不迭的样子。他现在也马上拿着公文包,站在玄关处,低头看着擦拭皮鞋的有己子。
  “晚饭不回来吃。药商在‘滨茄’请我吃饭。晚上可能要晚点回家。”
 敬之穿上藏青底、黑条纹的大衣,然后深深地戴上呢帽。
 坐电车去大学,有三站路。夏天敬之几乎每次都步行上班,下雪则多乘电车。虽说是副教授,但因为每天早晨医疗部九点有协调会,所以八点半就要离家。
 “走了。”
 “走好。”
 有己子在门口伏地行礼。这虽是老套礼节,但在送行时不可或缺。
 新婚半个月后,敬之曾郑重其事地对有己子说过这样的话:“从我小时候开始,在我老爷子出门时,我老妈必定是伏地行礼,送行。老爷子死后,老妈则对我这样。也许你会认为那是陈腐的东西,但如果你那样做,我一天都会神清气爽。因此请你要遵守这一礼节。”
 
 敬之的父亲是书法家,敬之是父亲的小儿子,上面有两个姐姐。从小开始,他作为男人的权威性就被充分认可。他让妻子伏地行礼,送迎自己上下班,从而获得满足,这或许就是他对往日的一种留恋吧。
 起初,有己子觉得那很夸张,有点难为情,但习惯后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她妹妹理惠有次来玩,吃惊不已:“姐姐,你像在侍奉陛下。”
 有己子只能苦笑。
 “只要做个形式,那人就满足了。”有己子非常明白如果只做那一件事,就能让丈夫有个好心情,又何尝不可呢?
 
 有己子和敬之是七年前完婚的,那一年敬之三十岁,有己子二十二岁。那时有己子的父亲氏家伸太郎是札幌S大学医学系第一外科的教授,敬之是她父亲主管的第一外科的属下,在伸太郎的指导下,他拿到学位,取得了助教资格。即便在才俊云集的第一外科,敬之也算出类拔萃,那时就有传言说他是未来的教授候选人。
 当然,伸太郎也认可敬之的才华,他会让敬之带领大家收集学会所需的数据。有己子大学毕业时,和敬之定下了婚约。
 有些属下认为迎娶主任教授的千金是得不偿失的,因为那会惹人妒忌,招致流言蜚语,在单位的处境会变得困窘。但抱有那种观点的人实际上也是出于对被选中的人的嫉妒,换了自己,又有几个人会断然拒绝呢?
 伸太郎直接对敬之提及结婚事宜,敬之当即允诺:“很高兴您的女儿能嫁给我。”
 的确,当时的有己子即便没有教授千金的身份,也是位很有魅力的女性。
 提到结婚事宜时,她还是大学四年级的学生。她就读的大学是只招收女生的教会学校,札幌的大家闺秀大都集聚于此。
 光听闻有己子的经历,有人会把她想象成古语所说的“深闺千金”,其实不然。她夏天打网球,冬天玩滑雪、溜冰,还会驾驶,擅长体育运动,算是个疯丫头。她小巧玲珑,青春洋溢,又是个大家闺秀,这不能不引起伸太郎年轻属下的好奇心。
 当伸太郎建议她和敬之结婚时,有己子没有格外起劲,也没有反对。
 有己子当时才二十一岁,从未把一个男子当作结婚对象考虑过。
 “女孩子最好早点结婚。那个男人没错。”
 虽然有己子觉得父亲的想法老派,但也不能以此当作反对的理由。
 “你一毕业,五月份就举办婚礼,怎么样?”
 “等等!”
 “怎么,对诸冈有不满?”
 诸冈是敬之的姓。
 “也不是……”
 新年或者学会有需紧急磋商的事宜时,诸冈敬之曾来过几次,有己子知道这个人。他看起来没有显著特征,但在某些时候,他那透过眼镜的视线敏锐而冷静,似乎能证明其青年才俊的传闻。
 在谈婚论嫁前,有己子没有特别在意敬之。只是在一年前的元旦,第一外科的职员们聚集家中时,在伸太郎的要求下,敬之唱了家乡越中地区的民谣。当时,有己子觉得他声音齐整,但没有感情。对于敬之的记忆,不过如此而已。
 就像有己子对敬之不关心一般,敬之看上去对有己子也没有兴趣。对于教授的千金,其他属下会说奉承话,投以倾慕的眼神,只有敬之毫无兴趣,热衷于说一些晦涩难懂的话。
 不过,他能如此痛快地应承伸太郎的提议,可见其内心对有己子也抱有好感。
 “对方说行,你也要答复吧?”
 “为什么那么急呀?”
 “因为你爸还有一年就要退休了。他想在此之前让你出嫁。”
 通过妈妈的话,有己子知道了父母的打算。在爸爸在位时出嫁对有己子有利无害。
 但是如果可能,有己子想再玩玩;如果可能,她想谈一次真正的恋爱,享受青春后再步入婚姻生活。她觉得如果就这样和敬之结婚,生活虽然稳定,但会作为平凡的妻子,慢慢地陷入家庭生活。
 “怎么样?”
 “难道你有其他意中人?”
 被父母逼问时,一个男人的面容出乎意料地在有己子的脑海中闪过。
 那是同属第一外科,与敬之同期的久坂。
 没有任何关联,只不过在伸太郎发问后,久坂突然浮现在有己子的脑海中。当时,想到这个人,有己子意外地惶恐不安。
 为什么那个人会……
 有己子沉默不语,回味着一瞬间的念头。
 元旦时,下属们聚在一起,来伸太郎家拜访。那时,不知为何,久坂总是蜷缩着瘦长的身躯坐在末席。下属们入座时,顺序大体遵循毕业时间,按照学长到新人的顺序,依次往下。当时,敬之已经坐到前排,即便他再优秀,与他同期的久坂也应该坐在比他靠后两三个位置的地方,再不济也该坐在中间至少从属下们历来的排序来说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久坂坐在靠近末席的地方,夹杂在刚进入部门工作两三年的年轻医生中。有时,晚到的年岁大一点的下属,也就坐在下方,而久坂就算和大家一起到,也坐在下方,似乎那是被规定好的位置。
 不可思议的是,对此,久坂本人也罢,周围的人也罢,都没有觉得奇怪。
 有己子几次想问爸爸这件事,但没敢开口。因为爸爸可能会呵斥她:“单位里的事情,你不用知道。”
 或许是排位奇怪,或许是正月里当大家觥筹交错时,他没有兴奋地唱歌,而是独自沉默的缘故,有己子反倒对他留有印象,上菜时会察看久坂的神态。
 久坂的面部和背部一样细长,脸色总是有点苍白,眼窝深陷。酒量似乎很大,只要给他倒酒,他就喝。但是,就算全场的人都兴奋了,他依然正襟危坐,目视对面的墙壁,专注地聆听众人的歌声。一曲唱罢,他和大家一起拍手。
 乍看上去,他似乎融入了热闹的宴席氛围,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只是表象,他的心在别处,表面上和众人步调一致,其实心不在焉。
 “怎么样,有意中人吗?”
 “没有。”
 有己子抛却那一瞬间浮现在脑海中的久坂的身影,重新坐好,面对母亲。
 现阶段,能否说自己就是喜欢,有己子毫无头绪。即便自己说“喜欢”,他是否接受也无从得知。
 医疗部的职员中,有一种人会主动向有己子示好,而另一种人则是故作无心状,而且后者多是有意识地装作不关心。但只有一个人,就是久坂,似乎不是这两种类型的人。只有他,不管有己子如何,他一直不关心。
 自己不是喜欢,而是在意那个人。
 有己子决定忘却久坂的身影。
 与敬之的婚约商定后,在结婚前的半年中,有己子和敬之有过多次约会。只要见面,敬之总是文质彬彬、举止潇洒,就连那些为争夺有己子而相互提防的医疗部职员们,对于他们的婚约也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许他们觉得敬之得到有己子纯属正常,毕竟敬之的优秀和受伸太郎的器重,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可是,即便周围所有人都认可敬之,有己子的脑海中依然时时会出现久坂的身影。
 久坂只在一年一次的元旦出现,此外的情况,有己子无法得知。偶然来访的医疗部职员在与父亲的谈话中,也没有提及久坂的名字。
 可是,对于未知的事情,有己子更加在意。
 在婚前一个月的九月初,有己子不经意地向敬之问到了他。
 “和你同期的久坂先生,在吗?”
 “你认识他?”
 “他来过我家。”
 “对了,是新年的时候吧。他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想他也在医疗部吧?”
 “在是在……”
 敬之欲言又止,点上烟。
 “从下个月开始,他要去天盐。”
 “天盐……”
 “你去过那里?”
 天盐临近北海道北部的稚内,是个面临日本海的小城。两年前大学放暑假的时候,有己子和朋友想去北部的利尻、礼文岛,在地图上发现,在那两个岛的对面有个叫天盐的小城。
 “他为何要去那种乡下地方?”
 “因为许多事情。”
 敬之欲言又止,有己子反倒被勾起了好奇心。
 “事情?什么事情?”
 “他本来就不会长期留在大学,本来就预定要去小地方。他在医疗部能待到今天,是因为你爸爸的怜悯。”
 “爸爸的怜悯?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也没什么……”
 “怎么回事,请告诉我。”
 “好,那我说,但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当然不会说。”
 “他曾经惹过事端。”
 “事端?”
 “是的。”
 “怎么回事?”
 “简单说,就是杀人。”
 “杀人……”
 说完,有己子赶紧捂住嘴巴。
 因为有两个人坐在他们的斜前方,其中的男子回头看了看他们。
 “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证据。”
 “那为什么……”
 “据说他进入医疗部的第二年,去地方医院时,认识了一个已婚女子,那女子有个身患重症残疾的孩子。他过于同情那个女子,就有意识地杀害了那个孩子。”
 “真的吗?”
 “那孩子当时十个月大,天生手脚弯曲,连妈妈的脸都无法识别,是个严重的残疾儿,如果做手术,恐怕体力不支。”
 “可怜!”
 对于即将结婚的有己子而言,那并非毫无联系的事情。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也就罢了。但他倒霉,被手术室的护士告密,让那个女子的丈夫知道了。”
 “但手术不是那个女子要求的吗?”
 “我觉得也是。但久坂什么都没说。”
 “那不是没有证据吗?”
 “虽然没有,但护士告发了。”
 “为什么护士要……”
 “好像是那个护士喜欢久坂,但是久坂和那个已婚女子亲近。”
 “那是中伤?”
 “也不能这么说,好像孩子的爸爸反对那个手术。”
 “结果呢?”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件事最终糊里糊涂地过去了,作为医疗事故和解。当地医院和我们的医疗部应该付了一些钱,当然他本人也出了。”
 敬之嘬了一口有点凉的咖啡。
 有己子调整心情,盯着旁边的墙壁,然后像猛然想起来什么事一样问道:“但即便那样,他是否也是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而做的呢?”
 “或许有那种考量,但对方是一个无法自我表达的婴儿,所以没有安乐死这一说。而且,在现代医学中,安乐死还没有正式被认可。”
 “但久坂先生没有恶意吧?”
 “大体上是的。但是因为有他和那个已婚女子的传闻,所以事情就麻烦了。”
 “那种事是真的吗?”
 “久坂本人什么都没说,但无风不起浪嘛。”
 虽然都是医生,还是同届,但敬之的话让人觉得他似乎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那个已婚女子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详情,好像被迫离婚了。”
 “然后呢?”
 “有人说她跟随久坂了……”
 “但他不是单身吗?”
 “是的……”
 “告密的护士呢?”
 “好像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因为那件事,久坂先生回到医疗部……出了那种事情,无法待在当地,所以他就返回医疗部,直到事态平息。从那以后,他就不拿手术刀了。”
 “为什么?”
 “好像是失去自信了。”
 “……”
 “本是个优秀的家伙,和已婚女子弄出那种事,真是个呆子。”
 众人聚会时,总是默默无声地坐在末席的久坂的身影出现在有己子的脑海里。那身影虽在人群中,实则脱离了人群。
 “从前出了那种事,是要被开除的。你爸爸说如果那样处罚,只会让他痛苦,于是格外开恩了。”
 “那他这次去的医院是什么样的?”
 “那里只有一个内科医生。当年的事件已经风平浪静了,所以他可以去乡下,从头再来了。”
 说完,敬之干咳一声,说了句“呆子”,微微一笑。
 
 三天后,有己子见了久坂。
 现在想起来,连自己都不明白当时怎么会那么胆大。
 她打电话到医疗部,自报家门,说是伸太郎的女儿,让久坂下班后出来。久坂顺从地在约定的时间出现在公园饭店的大厅。
 起初,有己子本打算询问他的那件往事。“听闻当年出了那件事,想知道原委,就约你出来了”有己子觉得这样说比较自然。
 但当她见到久坂,便失去了询问的勇气。事实上,只要见面就足够了,没必要再问那件他本人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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