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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与太宰治齐名的“无赖派”文学旗手;
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推崇的日本国民作家;
坂口安吾最精华、最权威的小说集
坂口安吾的作品曾被漫画《死神》作者久保带人改编列入“青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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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白痴》
发表于1946年。单身汉伊泽收留了无家可归的白痴女。在美军轰炸东京的战火中,伊泽和白痴女患难与共,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了她。
《魔鬼的无聊》
回忆“我”在日本战时的混乱中如何闹中取静,在日本电影公司写无关时局的宣传电影剧本,以及跟自己一样感到无聊的情人约会的往事。
唯有当一个不成才的作家,唯有毫不在乎生命、毫不在乎人性、毫不在乎死活,才能自在地活着。但是,当这一切都不在乎的时候,活着也变得可有可无,变得像恶魔的无聊游戏,在虚空中,无所谓地摆荡,不知不觉就存活下来了,活下来了,却也没有多大的喜悦,一切都只是无聊而已。
《石头的思念》
“我”跟在我的印象中如石头般坚硬的父亲的交往,父子间独特的情感表现在貌似平实冷淡的叙述中。
《我想拥抱海》
“我”和一个前妓女生活在一起,总是跟对方说只是因为欲望才和对方结合,而女子则每每因“我”的无情放荡形骸。偶然在大海边,“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有着海一样身体的女子。
《风与光与二十岁的我》
故事来自坂口安吾二十岁时做小学代课老师的一段经历,描写了多个栩栩如生、性格鲜明的日本青少年形象,展现了“我”和同学们真挚的友谊,青少年男女间似有若无的暧昧情感。温暖又有些忧伤的感觉,有着对孩子很认真很理解的爱。
《盛开的樱花林下》
一个杀人如麻的山贼爱上了一个被他抢来的妖精般的女子,对她百依百顺。女子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对山贼百般勒索折磨,又逼山贼带自己去繁华的京城生活,命山贼带回各种人头取乐。山贼无法适应城市生活,决意离开女子,返回山林时,女子却表达出了对山贼的爱意。在阴森迷幻的樱花林下,山贼为林中恐怖气氛所迷失手杀死女子,陷入痛苦地忏悔中。
《行云流水》
吾吉因迷恋妓女园子挥霍公款事发自杀身亡,死后骨灰罐经常发出声响,似乎阴魂不散。后来另一个跟吾吉情况类似的男子相约卧轨自杀,却在最后一刻违反誓言,只被火车车轮压掉发髻。吾吉说要剪掉园子头发的誓言不想就此意外实现。将难以割舍的欲念和身体裹在袈裟里,云游四方,园子用自己的屁股诠释了人世间所谓的行云流水。
《水鸟亭》
平庸的农村小学教师亮作在家中饱受妻子女儿冷眼,在工作中并无作为,后辞去教师一职,被原先的小学教师同事野口后来开了工厂请去工作。在战争空袭中从野口手里买到了便宜的别墅,但是妻子与女儿离他而去投奔了富有而无嗣的姑姑。亮作却在战后因无法适应时代的变换,在门边自杀而死。
《都会中的孤岛》
女主角宫子是小酒馆的服务生,有数不尽的情夫。外号“小磨蹭”的日本青年迷上宫子。某日酩酊大醉,从宫子的床上爬起后,惊见酒馆老板夫妇被自己的扳手打死在店中,因人赃俱获被处以极刑。多年以后宫子无意中说出真凶其实另有其人。
《中庸》
三种不同形态的堕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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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坂口安吾(1906-1955)
本名坂口炳五(因生于丙午年,又于家中排行第五),1906年生于日本新潟县新潟市一个豪族家庭,父亲曾任众议院议员。
青少年时期性格叛逆浪漫,喜欢阅读讽刺喜剧及巴尔扎克、谷崎润一郎、爱伦?坡、波特莱尔等东西方名家作品,曾因看文学书太多在考试时交白卷被中学开除。退学时在课桌上刻下“余将成为伟大的落伍者,有朝一日重现于历史上”的语句。后去东京就学,毕业后做过一段时间的小学教师。
1926年,进入东洋大学学习佛教,为求悟道,一度过起一天只睡四小时的生活,结果得了神经衰弱症,不得不靠努力学习梵语、拉丁语等语言恢复健康。
大学毕业后,1931年发表了小说《风博士》和《黑谷村》,从此成为文坛新星。
因“堕落论”和“输家哲学”闻名于世。在1946年发表的文艺评论《堕落论》中,他指出:“为了活下去,必须堕落。”他所说的“堕落”指的是要人恢复人的天性。日本战败后,压抑日本人民的传统文化不断解体,他认为这对于日本人和日本文化都是有益的。
同年6月,发表了代表作《白痴》。该小说被日本评论界认为是“堕落论”的小说化,成为“日本战后文学的样板”。
他的作品大多涉及战争所造成的人的堕落和放荡,体现了他所倡导的“宁可失败,也不参与现实残酷斗争”的输家哲学。藉此,坂口安吾一跃成为日本战后文学中“无赖派”的旗手,与太宰治等众多名家齐名。
此外,坂口安吾还是一位推理小说名家,他认为推理小说是“一种高级娱乐”,是“解迷的游戏”、“作者和读者的智慧比赛”。他的长篇推理小说《不连续杀人事件》(1948)曾获得日本第二届侦探作家俱乐部奖。
1955年,坂口安吾因脑溢血逝世,享年4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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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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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
魔鬼的无聊
石头的思念
我想拥抱海
风与光与二十岁的我
盛开的樱花林下
行云流水
水鸟亭
都会中的孤岛
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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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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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邻居是一个很怪的人。他有相当多的资产,却特意选择贫民窟的这条巷子来建造房屋。这大概是出于一种奇怪的考虑,他可能极度讨厌窃贼和闲人侵入吧。为什么这么说呢?原因是来访者好不容易穿过贫民窟找到这地方,进到这家院子大门,可环视一下却看不到房子的出入口,他们眼前净是一片镶着纵横格子的窗户,原来房屋的正门跟院子大门的方向正相反。总之,不绕着房子转一圈,就无法找到房门。这种结构会让闲人因束手无策而放弃原来的打算,或者在寻找正门而转来转去的时候,就会被警察识破入侵的企图而遭到管制。显然,这位邻居不喜欢俗世庸人。他的房子为两层楼建筑,有很多房间。就连“万事通”裁缝店主都不太清楚这房子的内部结构。
这位怪人三十岁上下,有一位母亲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妻子。据说,只有他母亲属于神经正常的人,但也会不时歇斯底里地发脾气。一旦对政府的配给感到不满,她就会赤足闯入居委会讨要说法,可说是附近街道上唯一的女强人。怪人的妻子是一位白痴。在某一年生活还很幸福的时刻,这位怪人就皈依了佛门,身穿一身白衣,外出到日本四国地区寻访寺庙。当时,不知在四国的什么地方,怪人遇到这个白痴女子,跟她情投意合,就把她当成老婆带回来了。这位怪人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他的白痴老婆就相貌来说跟他很般配。她举止文雅,就像是出身名门的小姐。她眼睛细长,瓜子脸,神情抑郁,面容俏丽,长得犹如古代人偶或能乐面具。就算两个人仅仅站在一起眺望远方,世人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非常有知识和教养的俊男俏女。这位怪人带着一副度数很深的近视眼镜,常常给人一种因读了万卷书而感到有点疲惫,忧虑的印象。
有一天,这条巷子在进行防空演习,所有人连老板娘们都积极地参与着。只有这个怪人穿着和服便装,一边咧着嘴嘎嘎大笑,一边在旁边看热闹。过了一会儿,他换上了防空服出现了,一边从一个人手中抢走了水桶,一边发出“唉”、“呀”、“嗬嗬”等怪异的叫声。他一边打水一边泼地,折腾了一会儿,他又爬梯子登上院墙,到屋顶上发号施令,进行了一场训话般的演说。直到这时,伊泽才意识到这位邻居不正常。此人有时从栅栏处钻过来,把裁缝店主的猪舍里装有剩饭的桶倾倒一空,还顺手向鸭子投掷石块,并若无其事地给鸡喂食物,接着又突然把鸡踢开。即使这样,伊泽仍认为这位邻居是个人物,所以他们见面时,一直都平静地相互默默行礼。
但是,怪人和常人毕竟是有些不一样的。要说不同,怪人比常人本质上行事要更谨慎,待人更礼貌。怪人想笑的时候就嘎嘎大笑,想演说的时候就发表演说,一会儿向鸭子投掷石块,一会儿花上两个小时左右戳猪的头部,捅猪的屁股。不过,他在骨子里害怕别人的眼光,他总是绞尽脑汁,特别小心翼翼地将重要的私生活同他人割裂开,把房子正门装在跟院子大门相反的方向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怪人的私生活通常很少有响动,他很少对他人评头论足,过着充满理性的生活。只有当他嘎嘎大笑时,人们才觉得他和大家不属于同类人。
伊泽家和怪人家所在巷子的对面是一些小公寓,那里一年到头充斥着流水声和太太们粗俗的谈笑声。其中一间公寓里住着一对卖淫姐妹,在姐姐有客人的夜晚,妹妹就会到走廊里不停地踱步,在妹妹有客人的夜晚,就换做姐姐在深夜的走廊里行走。
怪人的白痴妻子特别安静,温顺。她总是战战兢兢地说着什么,但别人根本无法听清。即使能听清她的话,也搞不清楚说的是什么。白痴女不知道按时做菜煮饭,如果叫她做的话,她也会做。但是如果因做不好受到训斥,她就会提心吊胆,越发老出差错。所以白痴女即使去领配给物品,也只是一直站在那里,自己什么都不干,都是邻居帮她。大家都说:“她是怪人的老婆,自然也就是白痴了。恐怕大家也不应该对她有什么更高的要求。”
可是,怪人的母亲却对她极为不满,总是生气地说:“一个女人连饭都不会做……”尽管如此,仍然可说她是一个很有修养、气质高雅的老太婆。当然,她歇斯底里发脾气的时候就非同寻常,发起疯来比怪人还要凶猛。所以,在三个不正常的人当中,她的喊叫声特别出众,听起来十分吵人,很异常。白痴女胆小怕事,就连没发生任何事情、很太平的日子里,都总是胆战心惊,听到别人的脚步声也会吓一跳。然而当伊泽问候她一声时,她反而会愣愣地呆立不动。
白痴女有时也会来猪舍。怪人来猪舍时,会像进入自己家一样冠冕堂皇地闯进来,一会儿向鸭子扔石块,一会儿反复戳猪的脸颊。然而,白痴女进来时却一声不响,如影子一般躲在猪舍里,好像在暗中屏住了呼吸一样。因为这里是她的避难所。在这种时候,大多数情况下会听到隔壁老太婆如鸟叫一般呼喊“小夜,小夜”的声音。每次听到喊声,白痴女或是被吓得蜷缩不动,或是被吓得身体直打哆嗦,连站都站不稳,不得已移动身体时,她就像虫子一样,要经过长时间的反复扭动才能挪开步子。
报社记者、纪录片导演之类的工作都是卑微的职业。这类职业的从业者熟悉的仅仅是当代的时兴事物,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要把握时代变动的节奏。在他们的世界里,不存在追求自我、个性和独创。在他们的日常会话中,比起公司职员、官员、学校教师等词汇,自我、人性、个性、独创等词汇用得更多,因为它们似乎更有开拓性。但是,这也仅仅停留在话语中,就像倾尽钱财向女人求爱,之后宿醉不起,并称这种痛苦是人间烦恼一样,毫无任何意义。他们一会儿口口声声地说“啊,令人感动的太阳旗!”“谢谢你们,日本军人!”“不禁感动得要落泪!”,一会儿在连续不断的轰炸声中不顾一切地匍匐在地,在“砰、砰”的机枪声中废寝忘食地创作。在这些人看来,如果没有高尚的精神,就根本写不出一篇具有真实感受的虚构文章,他们深信制作电影、表现战争就是这样。另外,尽管有人说因军部审查而没法创作,但他们在不需审查的方面也写不出有真实性的文章。所以,文章本身的真实性或真实感跟审查毫无关系。总之,无论什么时代,这一帮人都写不出有真实内容的东西来,只有空虚的自我,他们认定自己理应随时代潮流而为,用通俗小说作为样板来表现时代。实际上,所谓的“时代”难道仅仅就是如此浅薄而拙劣吗?颠覆日本两千年历史的这场战争和它的失败,究竟与真实的人类有什么关系呢?一个民族的命运,常常因最缺乏反省的意志和一群愚民的轻举妄动,就发生了变化。如果在部长、社长面前开口说“个性”、“独创”等词汇,他们就会背过脸,摆出一副“你是一个傻瓜”的架势。如果说“谢谢你,日本军人!”“啊,令人感动的太阳旗!”“不禁感动得要落泪!”,他们就会认为是在玩弄形式主义。所谓的报社记者就是这样。事实上,所谓的时代也是如此。
有必要花费三分钟之久的时间拍摄一位师长训话的场面吗?有必要从头到尾拍摄职工们每天早晨唱祈祷词一般奇怪的歌曲的场面吗?伊泽刚这么一问,部长便突然不高兴地背过脸去,很不满地咂了咂嘴,接着又猛然回过头,“啪嚓”一声将一种贵重物品——香烟往烟灰缸里用力按了下去,然后怒目而视,大声训斥道:“哼,在这动荡的时代,美为何物?艺术是无能为力的!只有新闻才是真实的!”而导演们和企划部的职员们都各自拉帮结伙,彼此建立起来的情谊如同德川时代的侠客一般,他们靠人情,面子来获取表现才能的机会。他们制定了一种比公司内部的职员还要严格的等级制度,据此维护各人的平凡性,把因艺术个性和天才而引起的争霸视为罪恶,并将其视作违反行规。他们以相互援助的精神来完善、拯救才能匮乏的组织。对内这是个才能匮乏的拯救组织,对外却是酒精获取组织,这群党徒时不时地就去占领民众酒家,当每人都喝了三四瓶啤酒后,就醉醺醺地讨论艺术。他们的帽子、长发、扎领带的衬衫都是一副艺术家的派头,而他们的灵魂、秉性却比公司职员更狭促。伊泽相信艺术的独创,无法放弃个性中的独特性,因此在重视人情、面子的制度中,他不但不能静心养身,还十分憎恶那些人的平庸和低俗卑劣的灵魂。他成了一个被排挤在这帮党徒之外的人,即使他跟他们打招呼,对方也不会搭腔,其中还有人会向他瞪眼睛。有一次,伊泽断然地走进社长办公室,直接对社长说:“战争导致创作缺乏艺术性,这在理论上是必然性的呢,还是由军部的意志造成的?如果仅仅拍摄现实,那么有摄影机和两三根指头就足够了。而根据角度剪裁现实,将其构成艺术的这种特殊使命,才产生了我们艺术家——”社长听了一半,就背过脸去,极不愉快地将吸进口中的烟雾吐了出来,开始苦笑起来。这表情似乎在说:“你为什么不辞掉工作呢?你是因为害怕征兵吧?”接着,社长的面孔变得盛气凌人,似乎又在说:“只要按照公司的计划拼命做好普通工作,就能领到工资,其他的事情就不要考虑了。”最终,他连一句话都没有回应,只是做出一个“命令对方离开”的肢体动作。
伊泽有时甚至这样想:如果自己的职业不是最卑微的,那什么是最卑微的呢?如果能下决心入伍,从思考的痛苦中解放出来就好了,那么就算挨子弹和忍受饥饿,我都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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