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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基度山伯爵》(1844-1845)又译《基度山恩仇记》。这部小说是大仲马作品中最富于正义感的佳作。小说讲述了一个复仇的精彩故事。一位年轻英俊的船长惨遭朋友暗算,在历经漫长而艰难的冤狱磨难之后,他以超人的毅力和智慧学会了在绝境中生存下去的要领和准则。当他历尽艰险终于逃出冤狱呼吸到第一口自由的空气时,他得到了从肉体到灵魂的第二次重生,命运给予了他无穷的智慧和巨大的财富,使他藉以最终复仇成功……精于戏剧写作的作者大仲马,在这部小说中成功代入了戏剧的场景和交响乐的节奏,将跌宕起伏、迂回曲折的紧凑情节在小说中融会贯通。故事情节离奇却不失生活的真实,人物性格鲜活,极具传奇色彩。这本作品以其深邃的魅力,至今仍然影响着不少文学作品的创作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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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基度山伯爵》主要描写的是法国波旁王朝时期发生的一个报恩复仇的故事。法老号船的年轻大副唐戴斯受船长临终之托为拿破仑党人送一封信,遭两个卑鄙小人和阴险检察官维尔福的陷害,被关入死牢。剥夺了本该属于他的美好阳光、爱情和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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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
大仲马(1802—1870)
法国作家。1944年创作长篇历史小说《三个火枪手》(又译《三剑客》)获得成功,奠定了他作为历史小说家的地位。次年《基度山伯爵》问世,再次引起轰动。他一生勤奋写作,留下几十部戏剧作品和一百多部小说,是法国十九世纪最多产、最受民众欢迎的作家之一。
译者:
蒋学模(1918—2008),浙江慈溪人,经济学家,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教授。1936年入东吴大学经济系学习,抗战时期入川,1941年毕业于四川大学经济系。解放后转入复旦大学经济系工作。主要译著有《基度山伯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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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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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上部
第一章船到马赛
第二章父与子
第三章迦太兰村
第四章阴谋
第五章婚筵
第六章代理检察官
第七章审问
第八章伊夫堡
第九章订婚之夜
第十章杜伊勒里宫的小书房
第 十 一 章科西嘉的魔王
第 十 二 章父与子
第 十 三 章百日
第 十 四 章二囚徒
第 十 五 章三十四号和二十七号
第 十 六 章一个意大利学者
第 十 七 章长老的房间
第 十 八 章宝藏
第 十 九 章第三次发病
第 二 十 章伊夫堡的坟场
第二十一章狄波伦岛
第二十二章走私贩子
第二十三章基度山小岛
第二十四章秘密窟
第二十五章陌生人
第二十六章邦杜加客栈
第二十七章往事的追述
第二十八章监狱档案
第二十九章摩莱尔父子公司
第 三 十 章九月五日
第三十一章意大利:水手辛巴德
第三十二章醒来
第三十三章罗马强盗
第三十四章显身
第三十五章锤刑
第三十六章狂欢节在罗马
第三十七章圣西伯斯坦的陵墓
第三十八章订期相会
第三十九章来宾
第 四 十 章早餐
第四十一章介绍
第四十二章伯都西奥先生
第四十三章阿都尔别墅
第四十四章为亲复仇
第四十五章血雨
第四十六章无限透支
第四十七章灰斑马
第四十八章人生观
第四十九章海蒂
第 五 十 章摩莱尔一家人
第五十一章巴雷穆斯和狄丝琵
第五十二章毒药学
第五十三章《恶棍罗勃脱》
下部
第五十四章公债的起落
第五十五章卡凡尔康德少校
第五十六章安德里·卡凡尔康德
第五十七章幽会
第五十八章诺梯埃·维尔福先生
第五十九章遗嘱
第 六 十 章急报
第六十一章如何驱逐睡鼠
第六十二章鬼
第六十三章晚餐
第六十四章乞丐
第六十五章夫妇间的一幕
第六十六章婚姻计划
第六十七章检察官的公事房
第六十八章夏季跳舞会
第六十九章调查
第 七 十 章跳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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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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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蒂斯受尽了那些被遗忘的囚徒在黑牢里所受的各种各样的痛苦。他最初很高傲,——那是希望和自知无罪的一种自然的结果,然后他开始怀疑起他自己的冤枉来,——这种怀疑多少证实了堡长相信他是精神错乱的这个意见,然后他从高傲的顶上一跤跌下来,——他开始恳求,还没有向上帝恳求,而是向人恳求。这个不幸的人,他本该一开始便寻求主的庇佑的,却只到其他一切希望都灭绝了以后才寄希望于上帝。
邓蒂斯那时恳求把他从现在的这间黑牢里调到另外一间,——因为一次调动,不论是多么不利,总还是一个转变,可以使他发泄一点烦闷。他请求允许他散步,给他一点书和手工。什么都没有准,那没有关系,他还是照样的要求。他努力使自己和他那新来的狱卒讲话,虽然他可能比以前的那个更沉默寡言,但是,对一个人讲话,即使是哑巴,也总还有一点味道。邓蒂斯讲话的用意是要听听他自己的声音,他也曾尝试独自讲话,但他自己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在入狱以前,每当邓蒂斯想到那些犯人聚集在一起,有贼,有流浪汉,有杀人的凶犯,心中便不禁要作呕。现在他希望和他们在一起,以便除了那不和他讲话的狱卒以外,还可以看到一些其他的面孔,他羡慕那些穿着囚衣,系着铁链,肩上钉着记号的苦工。充当苦工的囚徒能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又能互相见面,他们是非常幸福的。他恳求狱卒有一天可以给他弄到一个同伴,即使是那个疯长老也好。
那狱卒,纵然因为看惯了许多受苦的情形而变硬了心肠,却总是一个人。在他的心底里,也曾常常同情于这个如此受苦的不幸的青年,于是他把三十四号的要求呈到堡长面前。但后者却审慎得像是一位政治家,竟以为邓蒂斯想结党或企图逃跑,所以拒绝了他的请求。邓蒂斯已尽了一切努力;他于是转向上帝。
所有那些久已忘记的敬神之念都回来了。他记起了他母亲所教他的祷告,并在那些祷告里发现了一种他以前一向所不知道的意义。因为在境遇顺利的时候,祷告似乎只是字语的堆积,直到有一天,灾祸来向那不幸的受难者说明,他祈求上苍怜悯的话,是多么的崇高!他祷告,不是热诚地祷告,而是忿怒地祷告。他大声祷告,他已不再怕听他自己的声音了。然后他陷入于一种神志昏迷恍惚的状态。他看到上帝在倾听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他把他一生的行动都献到万能的主的面前,诉说他所愿意完成的种种工作,并在每一次祷告的结尾引用这一句向上帝请求时所常用而向人请求时更常用的话,“请宽恕我们的罪恶,像我们宽恕那些负罪于我们的人一样。”但虽然作了这种最诚恳的祷告,邓蒂斯却依旧还是一个囚徒。
然后,一种阴郁的情绪充满了他的心头。他很单纯,又没有受过什么教育,所以,在他那孤独的黑牢里,凭他自己的那一些思想,他无法重新构筑起那些逝去的世纪,复活那些消灭了的民族,重建那些被想象渲染得如此广大宏伟,像在马丁的名画里那样被天火所烛照,而已在我们眼前消逝了的古代城市。他无法做到这一步,他过去的生命是这样的短暂,目前的是这样的阴郁,未来的是这样的朦胧。十九年的光去烛照那无穷尽的黑暗是太微弱了!他没有消闷解愁的方法。他那充沛的精神,本来可以借追溯往事来活动活动的,现在却被囚禁了起来,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鹰一样。他只抓住一个念头,——就是他的幸福,那被空前的劫运所不明不白地毁灭了的幸福。他把这个念头想了又想,然后,像但丁的地狱里的乌哥里诺吞下罗格大主教的头颅骨似的把它囫囵吞了下去。
刻苦自制以后接着就来了狂怒。邓蒂斯用他自己的身体去撞监狱的墙壁,口里大喊着渎神的咒骂,以致他的狱卒恐怖地望而却步。他把他的愤怒转嫁到他周围的一切,尤其是泄怒于他自己,泄怒于那来惹恼他的最微细的东西,——一粒沙,一茎草,或一丝气,然后,维尔福给他看的那封告密信在他的脑海里重新浮现出来,一行一行似乎是用火红的字母写在墙上。他对自己说,把他投入到这种无限痛苦的深渊里的,是人的仇恨而不是天的报应。他用他所能想象得出的种种最可怕的毒刑来惩罚这些不明的迫害者,但觉得一切毒刑都不够厉害,因为在毒刑以后接着就来了死,而死以后,即使不是安息,至少也是近于安息的那种麻木状态。
由于老是想着死就是安息,由于想发明比死更残酷的刑罚,他就开始想到自杀。真不幸,处于痛苦中的他竟又扯上了这种念头!自杀之念就像是那些死海,肉眼看来似乎很波平浪静;但假如轻率地冒险投入它的怀抱,就会发现自己被陷在一个泥沼里,愈陷愈深地被吞进去。只要一经陷入,除非上帝的保护之手把他从那里拔出来,否则就一切都完了,他的挣扎只是加速他的毁灭而已。但是,这种心灵上的惨境却没有先前的受苦和此后的惩罚那样可怕。这也是一种慰藉,这种慰藉犹如使人只看见深渊张开的大口,而不知底下却是一片黑暗。
爱德蒙从这个念头上得了一些安慰。当死神似乎快要进来的时候,他一切的忧愁,一切的痛苦,以及伴随着忧愁痛苦而来的那一连串妖魔鬼怪都从他的地牢里逃了出去。邓蒂斯平静地回顾他过去的生活,恐怖地瞻仰他的未来,就选择了那条似乎可以给他作一个避难所的中间的路线。
“有的时候,”他说,“在我的航程中,当我还是自由自在,身强力壮,指挥着别人的时候,我也曾见过天空突然阴暗,海洋暴怒地吐着白沫,浪头汹涌而起,像一只用翅膀遮空而来的大怪鸟似的。那时,我觉得我的船只是一个不起作用的藏身处,像是巨人手中的一根羽毛,在大风暴之前颤抖着,震荡着。不久,浪潮的怒吼和尖利的岩石向我宣布死快要临头了,那时,死很使我恐怖,于是我用了一个男子汉和一个水手的全部技术和智慧与万能的主抗争。我所以这样做,因为那时我很幸福,因为回到生命也就是回到欢乐,因为我不允许那样的死,不愿意那样的死,因为长眠在岩石和海藻所筑成的床上这种景象似乎很可怕,因为我不愿意像我这样一个上帝用照他自己的模样创造出来的人给海鸥和大鸦作食粮。但现在不同了。我已经丧失了使我留恋于生命的一切,死神在向我微笑,邀我去长眠。我是自愿死的。我是精疲力竭而死的。就好像在那几天晚上,我绕着这个地牢踱了三千遍以后带着绝望和忿怒睡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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