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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是鲁迅文学奖、孙犁文学奖、青年文学创作奖等国内文学大奖得主胡学文的中篇小说。作者胡学文是国内文坛的知名作家,他的小说曾多次被改编为影视剧,在专业领域和媒体均有广泛影响。此外,他的作品也一直为全国作家、评论家、编辑和广大读者所关注。其小说思想性和艺术性强,兼具阅读与鉴赏、研究与收藏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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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小说讲述的是一个男孩阮平成长过程中遭遇的错位人生。阮平高考期间父亲意外去世,人生从此拐弯。进入肉联厂,走进婚姻,基本上是被动地为生活俘获。选择杀猪看似主动,其实是对现实的消极反抗而非出于真心喜欢;选择与潘美红结婚,是因为道德负罪、恐惧和欲望而非出于真爱;三次出走,也并非因为有明确的人生方向,而是无法忍受令人窒息的琐碎生活。小说在绵密的叙述中,凸显了阮平极具戏剧化的人生,以似真亦幻的叙述手法,表现了个人生活的迷茫与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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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胡学文,1967年9月生。曾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河北省文艺振兴奖、河北省作协优秀作品奖及《十月》《中国作家》等刊奖项。作品多次入选各种选刊、选本与年度排行榜。小说《命案高悬》《逆水而行》《像水一样柔软》《从正午开始的黄昏》《风止步》分获本刊第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届百花奖。现为河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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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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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平提出离婚是在平红三岁的时候。那是夏日的傍晚,潘美红煮了半锅面片。她喜欢吃馒头、大饼、揪面片。她又胖了一些,自行车咯吱声更响了,承受不住似的。但她仍单独夹抱三百斤的肥猪,虽有些喘,却拒绝任何人帮忙。
饭是潘美红一个人做的,她不让阮平下手,除非她忙不开。面片软了,煮的时间又久了些,成了面糊汤。刚端起碗,平红拉了。潘美红对阮平摆摆手,我来。她撩起护襟擦擦额头的汗,跪在炕上,一手抱起平红,另一手抓着卫生纸。擦完,她将纸团隔着桌子抛到地上。阮平皱皱眉,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喝了半碗,怎么也喝不下去了。潘美红看他,他说我不饿,潘美红便将他的碗拿过去。先喝了他剩的,才喝她那碗。连喝三碗。第四次,她没用碗,用的是搪瓷盆,把锅底清了。吃饱了,还剩这么多!她说着吃饱了,可还是端起搪瓷盆。她饭量惊人,阮平早有领教,并不意外,就算她吃饱,也能加一个馒头。但那天,阮平看到潘美红把头扎进乳白色的搪瓷盆,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厌嫌。潘美红没看到,她全身心地对付那一盆面片汤。没错,她不像吃,而像是在战斗。她吞咽声极响,速度极快,像安了水泵。不知是热还是过于卖力的原因,她原本湿漉漉的额头又冒出数滴新汗,赤裸的膀子上也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恰在这时,平红哭了。潘美红顿了一下,加快速度。汤没能完全灌进嘴巴,有一些流到下巴,滴淌得满胸皆是。
就在那一刻,阮平望见了自己的未来。望到头,也就是这个样子了。他将彻底淹没在潘美红的呼噜声与吞咽声中。然后,他的背一日日弓驼,发一天天变白,牙齿一颗颗掉光,双目一层层混浊。
阮平绝望至极。离婚的念头不是那晚生出的,早就有了,只是他一次次按压。他盼望奇迹发生。那时,一切或将改变。但那个夏日的傍晚,他明白至死也是这个样子时,那个念头弹射而起,他压不住了,也不打算再压。
潘美红将哭闹的平红哄睡着,才揩揩嘴角。她冲阮平嫣然一笑,问他是不是没吃饱,说夜里饿了她再做。阮平没有任何犹豫,说,咱们分开吧。潘美红听懂了,脸色瞬间变白,浑身如筛晃荡,但她似乎又不怎么明白,盯住阮平,分……开?阮平说,离婚。潘美红嘴唇哆嗦,为什么?阮平说不为什么。潘美红仍执拗地问为什么,她的眼底闪烁着水光。阮平横了心,明天就去。潘美红还要问为什么的,但嘴唇怎么也磕碰不到一起。阮平没再和她对望,起身离开。
提出来了,阮平却没有预想的那样轻松。从东城跑到西城,竟歇了两三次。潘美红始终在眼前晃。或许是暗夜的缘故,她的脸越发白。他差点返回去,但回望片刻,还是扭转头。早断早了,他对自己说。
自有了平红,阮平和潘美红没在西城住过。空置了大半年后,阮平将房子租了出去。租户是药材贩子,也就夏秋季住,冬春季是闲着的。潘美红劝他卖掉,一处房就够他和她住了。他问黄桂仙,黄桂仙说房子给你了,你自己处置。阮平本来要卖了,但看到那辆落满灰尘的自行车,改了主意。亏得没卖,他暗自庆幸,不然要露宿街头了。阮平打算和药材贩子挤一夜,从现在,他要变成另一个阮平。但门是锁着的,想必药材贩子出去吃饭了。阮平在巷口等了两个小时,也没等到药材贩子。阮平想到了陶班,想到了尹先,甚至想到了门房的老张头,终都排除掉了。那要费许多口舌才能说清,甚至费口舌也解释不清。
午夜,大街上难见人影。阮平已没了奔跑的欲望和动力,拽着沉重的腿回到东城。离了婚,和潘美红也不可能不见面、不相往来。就这么一个夜晚,没必要躲。阮平没地儿去了。但他并不是没地儿去才回来的,在他硬如石头的心底,总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踏实。
潘美红仍然是阮平离开时的姿势,一动不动,凝固了一样。下巴流溢的面片汤已经干了,痕迹越发明显,她的膀子仍然裸着,没了汗珠,一只苍蝇不知疲倦地起起落落,仿佛那里有什么美味。桌上的盘、碗、筷、盆好像自己挪动了,散乱不堪。潘美红的脸在白色之外,又多了一层青。潘美红仍然凝固,就连她的目光也牢牢地焊接在那里。阮平吓了一跳,先是轻唤一声,她没应,他急又推她。岿然不动,但她的眼球转了。只是像生了锈,转得不那么利索,好一会儿才与阮平对视在一起。
我不离!她说,声轻如羽。
死也不离!她说。有了铁屑的味道。
我哪里错了?铁屑里带了悲怆和迷惘,你为什么?
阮平干咽了一口,说,你没错,是我……
不,一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指出来,我改!
阮平摇头,你做得……很好。
潘美红眼睛里的红色一层层地厚了,好,为什么要离?我哪里对不起你?
阮平无言。
潘美红问,你不肯说?你有别人了?
阮平摇头。
潘美红说,有别人也没关系,只要你晚上回来,早上走出家门,我假装不知道。
阮平说,没那回事。
潘美红说,那就别离!
阮平又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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