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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这是一部关于爱、失落的纯真以及奋斗的小说。它是对马耳他女性生命的赞颂,展现了她们的坚韧和紧密的家庭纽带。
2.第一本引进中国的马耳他小说,涵盖其不同历史阶段:被殖民、战争和移民热潮。
3.一本女性家族史,是女人在不同时代的艰难求生塑造了我们的历史。
4.girl‘s power的充分彰显,girls help girls的绝佳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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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个关于外婆的外婆的故事——一部女性家族史。一个马耳他家族五代女性逐一登场,时间横跨一个世纪,地点则涉及马耳他、纽约、悉尼和墨尔本多地。她们在乱世中谋生,凭一己之力养育孩子,被命运一而再再而三地捉弄,与无情的世界抗争,与自身的欲望缠斗,甜品店既是她们奋斗的地方,也庇护着所有人。
古迪塔、利西娅、弗朗西丝、克莱尔、达芙妮,她们在不同的年代和国度遭遇着截然不同的磨难,但女性特有的品质让她们忍受、适应、生存和相互关怀。最终,最小的女孩重返马耳他,把曾经中断的故事继续讲下去,那里有马耳他特有的连帽斗篷“法尔代塔”、公用烤炉“沙瓦”、吊床摇篮“本涅娜”、黑色妖怪“巴巴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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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卢·德罗菲尼科,1941年出生于马耳他,现居住在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在澳大利亚接受教育,获得了教育学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曾多年从事小学教育工作,担任过各种职位。
她的小说和短篇小说探讨了马耳他人的移民问题,特别是妇女移民、移民创伤、长期流亡以及对移居国家日益增长的热爱。她的小说在澳大利亚和马耳他均荣获多种奖项。
除了写作,卢对有机种植很有热情,她很爱自己的花园,在那里种植了各种花卉、水果和蔬菜。卢有四个子女和七个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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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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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001
第二部 135
第三部 215
致谢 244
译后记 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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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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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后记
最初被这本书吸引,因为这是一本关于外婆的外婆的故事 —— 一部女性家族史。女性在乱世中谋生,凭一己之力养育孩子,被命运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与无情的世界抗争,与自身的欲望缠斗,这不正是我一直想写的故事吗?
一个家族五代女性逐一登场,场景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地中海孤岛马耳他,切换到二十一世纪地球另一边的澳大利亚,一个家族的百年写出了两个世界的感觉。
母系的寻根比父系的寻根要难,无论在中国还是西方,族谱中对女性的记录都少之又少。女性出嫁以后,地址变了,姓氏变了,朋友圈也变了,经过一些年月,要寻找她生命的足迹就变得十分困难。一生仿佛被砍成了两截,难怪乎,女人结婚也被称为二次投胎。
结婚生子的女性,隐在男性身后,主要角色就是妻子母亲,一辈子像陀螺一样,忙碌不休,却始终原地旋转,似乎也就失去了著书立传的必要。小说中的前三代女性,因为各种不幸失去了配偶,却也正是在这种男性缺席的情况下,女性反倒显现出了她们身为独立个体的价值。
限制女性发展的力量何其之多,父权、夫权、宗教、世俗,甚至子女。但和其他禁锢不同的是,孩子在母亲身上激发的能量远大于消耗的能量。就拿我自己来说,生孩子以前,想象中的自己有着无限的可能,生孩子以后才发现,自己能做到的,远比想象中的更多。
本书作者卢?德罗菲尼科是一名女性,也是一位移民。对于移民而言,母国的文化历史是他们的根,寻根几乎是一种本能。她的小说建立在广泛的历史研究的基础之上。作者在书中详细描绘了自己的故乡——有“地中海心脏”之称的马耳他,百年前寻常人家的住宅、饮食、服饰、民俗。连帽斗篷“法尔代塔”、公用烤炉“沙瓦”、 吊床摇篮“本涅娜”、黑色妖怪“巴巴妖”,正是这些细节让读者仿佛穿越时空。
书中引用了一些马耳他语词汇,这是一种起源于阿拉伯语,又杂糅了意大利语、法语和英语的语言,现今大约只有几十万人仍在使用这种语言。为了翻译这些马耳他语,我旁逸斜出地读了一些有趣的资料。
比如书中提到的连帽斗篷“法尔代塔”,又名“贡内拉”,是马耳他独有的服装,在马耳他流行了好几百年,现在已几近绝迹。它由棉布或者丝绸制成,长度一般过膝,帽檐由藤条或鲸骨撑起,行走时用手捏住衣襟,面部在帽檐的遮挡下时隐时现。旅行家、插画家威廉?亨利?巴特利特曾在1851年这样描写过它:能令丑女也变得迷人……如修女般庄重,却又俏皮妖娆……深邃的黑眼睛更显灵动。这不禁让我产生了“犹抱琵芭半遮面”的联想。
还有书中提到的马耳他经典小说《银十字架》,出版于1939年,我甚至刷到了几十年前据此拍摄的电视剧,一个富家小姐和穷小子的爱情悲剧。看着片头地中海的滔滔海水,不知怎的,脑海里却响起了《上海滩》的主题曲。
译完这本书再去地中海,看到路边咖啡店里神侃着的老人们,虽然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却感觉已经认识他们很久了。
2022年4月
于瑞士
父亲的葬礼弥撒结束,古迪塔·瓦萨洛坠着颗沉重的心回家。她在前门站定,理了理门环上被风吹乱了的黑色蝴蝶结,从口袋里掏出把大钥匙,打开门,走进面包房。关上门,脱下黑色的法尔代塔连帽斗篷,把它的褶皱收拢,将衬有硬纸板的帽檐贴在胸前,她走过两个木桶、柜台和烤炉,眼中却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打开通往后屋的门。在狭窄的走廊中她呼吸着清冷的空气,把法尔代塔斗篷挂在门后的钉子上,然后上楼走进自己的卧室。出于习惯,她关上了卧室的门。她的手拂过黑色的丧服,感受到自己紧实的胸部、小腹和大腿。她踢掉黑色的鞋,脱下黑色的连裤袜,除去黑色的衣裙。屋里的两面镜子都蒙上了床单,但她知道自己看上去一定糟透了。黑色吸走了她脸上所有的血色,而且在接下来的两年中也将如此。她仰面躺在床上,衬裙遮着腿,双手十指交叉掩着腹部,她思绪万千,想弄明白过去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父亲死在了意大利面和兔子肉之间。她就是这样告诉医生的,不用多做解释,医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知道,就在她返身把兔子肉铺在炸土豆上的那一刻,她的父亲走了。他走得如此悄无声息,以至于当她托着两个盘子转回身,看到她的父亲脸朝下趴在桌子上时,她还在琢磨,他这是在搞什么鬼,他向来并不爱胡闹的。现在就这样躺着,她的目光扫过天花板——两根支撑着房顶石板的橡木梁,一块大雨过后就会出现的霉斑,一根黑色的蜘蛛丝,像吊床一样从一个角落悬到另一个角落,她本想打扫那里的。 现在古迪塔不得不想一想未来了。三十二岁依然未婚的她,可以想见的未来就是孤身一人在这面包房中辛苦劳作。当然她也可以结婚。但是,嫁给谁呢?她把村子这头每一条大街小巷在自己的脑子里捋了一遍。三个带着孩子的鳏夫,一个又聋又哑的掘墓人,一个年过半百的裁缝。当然她也可以请媒人。她还真认识几个,只是如果她让媒人进家门,她父亲一定会大怒。 “他已经死了。”她想,叹了口气。
虽然葬礼弥撒的时间很短,但还是耗尽了她的气力。神父没有讲关于死亡和救赎的长篇大论,这让寥寥几个参加葬礼的女人们松了一口气。 匆匆地画了十字,点头以示同情后,女人们就走了。古迪塔知道,自己的面包房一关门,她们就必须走去村子另一头买面包。现在父亲静静地躺在教堂下面的墓穴中,再也没法高声责骂,再也不会诅天咒地。现在这片屋檐下终于得以安宁,这个想法让她一阵内疚。她唯恐父亲的魂魄能够读取她的思想,而且还会用某种方式来惩罚她,于是她努力抹去记忆中父亲僵硬而愤怒的面容,并且努力搜寻他微笑的样子,但是一无所获。 “他不懂快乐,”她想,“同时还扼杀了我的那一份。”
她的朋友姬蒂说有种从天而降的欢乐,她何时体味过?姬蒂形容,快乐悄悄潜入身体,当它充盈全身时,她恨不得放声高歌,又或者站在屋顶飞向蓝色的苍穹。那样纯粹的快乐,古迪塔从未体验过,儿时不曾有过,成年后也未曾经历。为什么一切都是那样沉重不堪?为什么生活仿佛掏空了自己,她才三十二岁却感觉像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还有什么可以指望吗?姬蒂描述的那种感觉,那种怀着期待心儿扬起小腹缩起的感受,她还会不会有?她还能快乐吗?父亲去世以来,她的眼角第一次落下一滴真正的眼泪,这滴泪并非为那些期待她悲伤的人们而流。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她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在为父亲哭泣,而是为自己,为了那些在父亲钢铁意志的禁锢下逝去的年华。尽管害怕坟墓中的父亲仍能控制自己,但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呼声。 “他走了,你的生活可以自己做主了。” 是的,这屋子、这面包房都可以按照她的意愿来处置。她可以把一切都卖了,然后像早些年她父亲的亲戚们那样远走他乡,她可以去澳大利亚找她种甘蔗的叔叔,或者去纽约找她姑妈。不过她知道她不会这样做,也不能这样做。毕竟她的生活已经被细细密密地织入了这纠结的乡村生活。搬去其他地方,将切断她的生命线,这条将她和这房子拴在了一起的线,也是她生计和活力的来源。她知道她无法独自经营面包房,要搬沉重的面粉袋,要照看炉火,还要接待顾客,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和父亲一起工作仿佛照着剧本演戏。除非出了意外,比如烟囱堵了,面包房里满是令人窒息的烟雾,或者面粉有了霉味,又或者更糟,顾客拿着发霉的面包找了回来。正常情况下都是行云流水一般。父亲站在搅拌桶的一边,她站在另一边。他提起一袋重重的面粉,熟练地把部分面粉倒入搅拌桶,一勺也不会泼洒出来,他掏出一个坑,她把准备好的一壶温水注入其中。两人都预知对方接下来的动作。经过多年的练习,配合臻于完美。这一刻她看见他的脸,那不是时不时被愤怒扭曲了的脸,而是一张全神贯注的脸,他的眼睛盯着白色面团和他的双手——这双手就男人而言是小了些——轻轻拍打面团,仿佛那是个活物一般。现在终于,她为他感到悲伤,真心地为他哀悼。虽然与他相处不易,但他热爱自己的工作,而且把一切都教给了她,现在即便没有他,她也能经营这个面包房,并且以此为生。精疲力尽的她睡着了,脑海中最后的念头是,如何才能找到一个愿意在她的面包房中干重活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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