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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江州城里,一抹温婉浅笑,一番机智言谈,镇服万千义军。
万圣殿中,一曲《凤凰于飞》,一支惊鸿燕舞,四座惊艳。
当往昔恩仇了却,当两国硝烟熄灭,锦瑟终于如愿与完颜宗泽共结白首。
成婚那日,十里红妆,金铃摇响。她身着凤冠霞帔,含笑成为他的王妃,从此走进他的王府,也走进那埋藏着无数隐秘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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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阙,风云变幻。锦瑟置身其中,能否翻云覆雨,解开那重重阴谋织成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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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素雪,80后小女人,潇湘书院人气写手,把美好的爱情作为精神食粮来歌颂,在绮丽的文中讲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涓涓情思,于明快的字里表达丰富多样的人生悟感。泼墨处,众生百态,诉诸笔尖。题材广阔,含意深沉。
著有人气作品:《江山如画,红颜堪夸》《侯门嫡女》;已出版作品:《云倾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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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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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探佳人遇情敌
第二章 情渐近风云又起
第三章 终定情万氏自戕
第四章 势逆转因果有报
第五章 侯府灭柳园和鸣
第六章 醋意浓云鬓簪花
第七章 情渐深完颜出计
第八章 吃闷酒萧韫示情
第九章 天地崩同生同死
第十章 终得救郎情妹意
第十一章 见长辈情人分离
第十二章 再归乡恶有恶报
第十三章 狼烟起时光荏苒
第十四章 大锦亡重逢凤京
第十五章 姐弟逢密谷遇刺
第十六章 亲招安途中生变
第十七章 巧解危拜见金后
第十八章 终赐婚宫宴风波
第十九章 出阁来十里红妆
第二十章 风波起新婚燕尔
第二十一章 又生计谋算落空
第二十二章 禁苑狩猎涌风波
第二十三章 虚惊一场步步险
第二十四章 父慈子孝终难求
第二十五章 褫封号禹王落马
第二十六章 武英王府喜事报
第二十七章 东平侯府怪事多
第二十八章 东宫惊变风云起
第二十九章 真相浮现引人叹
第三十章 灵堂惊变索命来
第三十一章 做贼心虚自招认
第三十二章 将计就计母子情
第三十三章 搅起浑水遭惊胎
第三十四章 寻神医故人归来
第三十五章 自做贼将计就计
第三十六章 连环计情人反目
第三十七章 父杀子伦理大戏
第三十八章 遭惊变太子遇险
第三十九章 九州变夺宫风云
第四十章 天下定圆圆满满
尾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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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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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东平侯府怪事多
翌日,锦瑟到东平侯府时,侯府门前车水马龙,贺客如云。
锦瑟下了马车,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府门口迎客的陈志成。他今日穿着一件紫红箭袖金线暗纹的武士袍,喜庆的颜色将他脸上堆满的笑意,映衬得更见欢悦。他腰杆挺直,和贺客们说笑着,整个人显得格外意气风发。
“东平侯已知天命,才得此一女,难怪要高兴成这般。”宋尚宫扶着锦瑟下了马车,瞧着东平侯笑着道。
东平侯府的管事向陈志成禀报说武英王妃已到,陈志成忙下了台阶亲自来迎。
待陈志成行了礼,锦瑟方笑着抬手,道:“东平侯不必拘礼。请起。”
陈志成起身,道:“王妃能亲自来观小女的洗三礼,微臣备感荣幸啊!”
锦瑟却笑道:“侯爷折杀本妃了。侯爷和夫人喜得千金。若非皇后娘娘凤体微恙,太子妃殿下要亲躬照料,母后和太子妃皆要亲自来贺的。此番,便只能由本妃代为恭贺了。”
陈志成闻言,忙诚惶诚恐地道:“臣惶恐,实不敢劳皇后娘娘和太子妃亲临。”
锦瑟道:“东平侯言重了。东平侯府为北燕立下赫赫战功,几位侯爷为朝廷鞠躬尽瘁,皆乃忠勇之士。尤其是侯爷祖父英国公,沙谷口一战以少胜多,救驾之功无人可及。受封英国公,当真是公卿之表率。夫人若能诞下小公子,必定也会成为英国公那样的朝廷栋梁,只可惜……”
陈志成闻言,却一笑。他挥手道:“夫人生小女时凶险万分,已是劳苦功高。下臣心惊胆战,已心满意足感激不尽,委实不敢再令夫人受苦。下臣决定自族中过继一子,以承侯府血脉。下臣必会教他忠勇仁义,不负朝廷厚待,为国效劳。”
锦瑟闻言,笑着点头,道:“东平侯和夫人鹣鲽情深,实在令本妃动容。侯爷能这般想,便对了。倒是本妃狭隘了。今日贺客如云,侯爷不必顾念本妃,本妃自往后宅便是。侯爷且去迎客吧。”
陈志成这才应了,躬身退了两步,转身而去。
锦瑟瞧着他的背影,却悄悄轻勾唇角,露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来。
两盏茶工夫后,锦瑟见到左丽晶时,左丽晶正躺在月子房的拔步床中。她穿着一件极其娇嫩的桃红色撒花袄,外面还罩着一件石青刻丝的灰鼠披风。她的面色虽稍显苍白,尚未恢复元气,通身的艳色打扮却将她衬得颇为娇柔妩媚。锦瑟上次在街上偶遇她,因不知她的实际年龄,锦瑟倒不觉怎样。此次因知晓她已年过四十,再瞧这张年轻的脸,锦瑟便有一种违和感油然而生。
姚礼赫的莲姨娘原是窑姐儿,年纪轻轻便用驻颜的膏药,以致受孕艰难,这才用腹中胎儿为饵去谋害吴氏。
锦瑟后来特意翻找医书,细细研究过那些所谓的驻颜良方。一般的方子多以滋阴养生为主,性质温和,常年服用,确实可以起到美肌养颜之功效,也能稍稍减缓女子衰老之态,却万不会有左丽晶这般奇效。
除此之外,倒也有能强势延缓衰老的所谓良方。可这类方子多用虎狼之药,若常年服用,虽能起到逆反奇效,却有损身体。或是有碍生育,或是减短寿命。弄不好还要反噬其身,加快衰老。
这类药物价格昂贵,且药效良莠不齐,又有碍生育。若非万不得已,甚少有人会用。若左丽晶真如宋尚宫所言,每日必服驻颜汤药,那她用的多半是后者。她贵为侯府夫人,所用药物自然要比莲姨娘所用上等得多。如今她年过四十育下一女,倒也是可能的。
可是陈志成甚爱她,府中又无妾室争宠,她因何非要用此虎狼之药?哪怕绝了子嗣,都要保持住花样容颜呢?
锦瑟想着这些,目光便落在了左丽晶身边襁褓中的女婴身上。许是早产之故,女婴有些瘦弱,面色也没有廖书敏所生丰哥儿那种白里透红粉雕玉琢之感,皮肤皱巴巴的并微微发黄。不过细瞧之下,女婴的五官倒也精致小巧,却瞧不出更像谁一些。
锦瑟正瞧着,却闻旁边的礼部侍郎高夫人笑着道:“小郡主长得像夫人呢,长大后一准也是个美人坯子,嫁个状元郎。”
高夫人言罢,左丽晶但笑不语。高夫人身边的张夫人却暗中扯了下高夫人的袖子,高夫人一诧,顿住话语。
倒是锦瑟身旁坐着的雍王妃笑着道:“依小郡主这样的出身和相貌,进宫当妃、为后也不是不可能的。等小郡主及笄,京城那些公侯之府,还不得踏破了东平侯府的门槛?六弟妹说是不是这个理?”
她说罢,笑着瞧向锦瑟。锦瑟自然笑着点头。屋中众夫人纷纷附和。
左丽晶才笑着摇头,道:“我只望她将来能平安喜乐一生便好。”
“这是一定的。父皇御笔亲封小郡主为安乐郡主,便是此意啊。有真龙天子如此厚爱,小郡主平乐一生还不容易?”翼王妃也笑着应声道。
今日东平侯府小郡主洗三,竟来了三位皇子妃,足见安远侯左氏一族的兴起,以及皇室对安远侯府的重视。
却于此时,一位嬷嬷进来,笑着道:“夫人,时辰到了,是否现在开始举行小郡主的洗三礼仪式?”
左丽晶闻言,忙抬了抬身,亲自抱起女婴。
此处以翼王妃身份最高,之前左丽晶已拜托她主持爱女的洗三礼仪式。翼王妃闻言,便也笑着站起身来,上前弯腰从左丽晶怀中轻轻接过了女婴。她道:“夫人歇息,本妃先抱小郡主出去行礼了。”
左丽晶笑着点头。她又略欠了欠身,方道:“臣妇身子不济,起不了身,便劳烦王妃了。”
翼王妃笑着点头,这才转身抱着女婴出屋。众夫人也纷纷起身,前往花厅观礼。
锦瑟随众人出了屋往花厅走,恰巧方才说话的高夫人走在她的身后,锦瑟便闻高夫人低声冲方才拉了自己一下的张夫人道:“张夫人方才因何不叫我将话说完呢?”
“你跟随高大人在外上任,刚刚进京许不知道。东平侯夫人的性子最是要强。人家女儿贵为郡主,状元之才便是再风光也多是贫寒子弟,不过外放个七品小官,慢慢熬资历,若无门路一生也难成公卿,东平侯夫人岂能瞧得上?你说那话,人家多半是不乐意的,说不定你还会得罪人。”
“唉,我倒是没想到。多谢姐姐提醒。”
锦瑟听到两人的对话,眸光略闪。
洗三礼是孩子出生后诞生礼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仪式,会聚亲友为婴儿祝吉,极为繁琐。其中最主要的便是为孩子洗身。若是女婴,洗三这日还要准备好用红丝线穿好并用香油浸泡三日的绣花针,给女婴扎上耳洞。
洗三礼的收生嬷嬷多是从族中请来的德高望重的老妇人。今日安乐郡主洗三也不例外,请的是陈氏族中一位福厚的老太君。
只见她将艾叶球点着,用生姜片做托,靠近翼王妃抱着的女婴,在女婴额上象征性地炙了下。接着,她又用鸡蛋在女婴脸上滚了滚,便笑着念道:“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清,细白又娇嫩,真正美人坯。”言罢,她又拿着一棵大葱往襁褓上轻轻打了三下,道:“一打聪明,二打伶俐……”
锦瑟和众夫人坐着观礼。东平侯府的两个妇人端着鎏金托盘从众人面前走过,众夫人便将准备好的添盘礼放入盘中。
那两个端盘的妇人,一个瞧着三十上下,一个乃花信之期,皆貌美如花,又打扮得富贵雍容,满脸喜色。锦瑟便笑着问一旁的雍王妃,道:“五皇嫂,这两位便是东平侯的侧室吧?皆是花容月貌,又温婉动人啊!”
雍王妃瞧了两个妇人一眼,点头道:“正是那两位侧室。当年,还是安远侯府向东平侯府提的亲,侯夫人嫁过来后与东平侯果然恩爱。无奈侯夫人早年伤了身子,太医说恐再难有孕。念着东平侯无子嗣,侯夫人便想从京城贵女中择上一位抬进府中,为侯府延续血脉。可是东平侯怎肯那般委屈爱妻?后来侯夫人退让了一步。虽未在贵女中择妾,这两位侧室却也皆是清白出身品貌出众之人。只是无奈她二人进府多年,竟也未能产下一男半女,最后倒是侯夫人高龄产女。要说这世事,还真是难料。”
锦瑟点头,却道:“侯夫人大度贤淑,竟能亲自为侯爷寻来此等美貌侧室。更难得的是,这两位妾室也安分守己,以侯夫人之乐为乐。这般妻妾和谐,着实令人感叹。”
雍王妃听罢一愣,接着方道:“话也不能这般说。这两位侧室出身贫寒,岂能和安远侯府相比?即便她们育下子嗣,也是挂在侯夫人名下养作嫡子。侯夫人根本不怕她们掀起风浪来。既然如此,侯夫人为何不厚待她二人?一来能博个美名,再来东平侯也会感激她。何况这两个侧室至今未生下子女,岂敢与侯夫人相争?”
两人说笑间,洗三礼已毕。女婴因被穿了耳洞哇哇大哭,被翼王妃抱回了房中。
观礼过后,侯府摆有宴席。洗三宴皆食洗三面,不会有什么特别之处。宾客大多不会留下来用宴,纷纷告辞离去。锦瑟便也辞别了左丽晶。
锦瑟出了院子,宋尚宫和白蕊等人已在院外等候。
见锦瑟出来,宋尚宫忙迎上来,她的面上却微显焦急和恼怒。
锦瑟以询问的目光望向宋尚宫,宋尚宫这才禀道:“姿茹姑娘也不知去了哪里,竟然这会儿还没回来。奴婢已叫人去寻了,王妃不如先行回府。”
姿茹是四个北罕陪嫁女子中的一个。
锦瑟听罢,尚未开口,便见姿茹随两个小丫鬟匆匆而来。
宋尚宫怒斥道:“怎这么不知规矩,还叫王妃候你不成?”
姿茹忙惊惶地福了福身,道:“奴婢贪恋侯府景色,不慎迷了路,王妃恕罪。”
锦瑟瞧了姿茹一眼。见姿茹弯着腰,不敢抬头,她便笑着冲宋尚宫道:“小姑娘玩心重,见到好看的好玩的挪不动脚也没什么。本妃也时常如此。嬷嬷无须苛责。走吧。”
宋尚宫应是,然后扶着锦瑟的手往外走。
见锦瑟身后,永义侯夫人也告辞出来,宋尚宫便低声禀道:“奴婢已打听到了,向东平侯夫人讨要驻颜方子的有吏部右侍郎汪夫人、安国侯夫人,还有那位永义侯夫人。”
锦瑟闻言,顺着宋尚宫的目光望去。见永义侯夫人走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她便心思一动,接着脚下一扭,哎哟叫了一声。
宋尚宫和白蕊忙扶住锦瑟。
二人尚未开口询问,永义侯夫人便紧赶两步凑了上来,担忧地道:“王妃无恙吧?”
永义侯原本和禹王走得极近,如今禹王一倒,想来永义侯正四处寻门路保身呢。永义侯夫人一直跟在后面,锦瑟便知她是想凑上来。只是她一时摸不清锦瑟的态度,不敢上前罢了。锦瑟假装崴脚,不过是为了引永义侯夫人过来。
闻言,锦瑟笑着扶着宋尚宫的手站稳,道:“一没留神,险些扭到脚,叫夫人见笑了。”
永义侯夫人见锦瑟和颜悦色,她心中一喜,忙笑着道:“王妃如今是双身子,腹中小郡王金贵,可疏忽不得啊!臣妇扶着王妃,也沾沾王妃的福气。王妃您当下脚下,小心门槛。”她说着,便凑上前来亲自扶了锦瑟。
锦瑟也不拒绝,抬脚迈过门槛,这才叹道:“唉,这女人有了身子,真是诸多不便。不过,若能诞下小郡主那样可爱的孩儿,倒也不算白辛苦一场。只是生产后,容颜多少都会折损,不如从前。若能像东平侯夫人那样,分娩之后,容颜非但不减,还愈加娇俏动人,那才叫福气呢。”
永义侯夫人听罢又是一喜,忙又道:“东平侯夫人也是注重养颜方能如此。以前我向东平侯夫人讨要过养颜方子。王妃若有兴趣,不如我将方子送给王妃看看?不过王妃天生丽质,又是如此年轻,即便生养,身子也会很快恢复,定能风华更胜。只怕用不上这方子。”
锦瑟却眉眼一亮,笑着道:“怨不得东平侯夫人显得那样年轻,原来是养颜有方啊!”
锦瑟言罢,瞧了永义侯夫人一眼,却也没说要不要那方子。她只道:“今日也是本妃侄儿的洗三日,本妃还要到江淮王府去,便不和夫人多聊了。”
说罢,锦瑟浅笑着冲永义侯夫人点了点头,然后扶着宋尚宫的手登上了马车。
岂料车驾驶动,还没跑出东平侯府前的长街,便有马蹄声急响而来。
车外响起白蕊的禀声,“王妃,是高统领。”
白蕊口中的高统领乃武英王府的亲卫统领高宝城。他平日不离完颜宗泽身侧,保护完颜宗泽的安全。
锦瑟闻言一诧,忙推开了车窗。
只见高宝城甩鞭策马而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五六骑。马上之人皆甲胄在身,腰侧佩剑,全是王府的亲卫。
见高宝城神情极为严峻,锦瑟不禁心中一紧,忙探身出了马车。
转瞬间,高宝城已勒马车前。他抱拳冲锦瑟禀道:“王妃,不好了!太子妃中毒,危在旦夕。王爷已赶往东宫。王爷叫属下等人护送王妃前往东宫。”
锦瑟闻言,面色大变。见跟在高宝城身后的几人,皆是王府亲卫中武功精湛之辈。她心知太子妃中毒,完颜宗泽不放心她,特派了他们前来守护,足见东宫情况不妙。一时间,锦瑟心头阴云聚积。她忙回到车中安坐,扬声道:“快,去东宫!”
锦瑟赶到东宫时,东宫已变了一番模样。三步一卫,满是肃杀之气。
皇后早已闻讯赶到,正在思蓣阁花厅焦虑地等着太医们对太子妃施救。
隔着博古架,可见内殿中十几位太医拥在床前。依稀传来太子声嘶力竭的呼唤声。
锦瑟进了花厅,往内殿瞧了眼。见太医们个个神情严肃,大气不敢出,她面上的忧色登时愈甚。
这两日皇后身子欠佳,原本便面有病色,此刻因担忧,面上更是透出青白之色来。她显然已坐不住,正扶着嬷嬷的手来回走动着。
完颜宗泽端坐在东边的太师椅上,面色阴沉,也盯着内殿。见锦瑟安然无恙地被护送进来,他和她深深对视了一眼,才又蹙眉移开目光。
锦瑟见气氛极其不妙,她也不便多言。
瞧见完颜廷文被两个嬷嬷护着站在一边。他的小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却又紧紧咬着嘴唇,眼中泫泪欲滴,小小的身子也微微发抖,模样极为可怜。锦瑟便忙快步过去拉住他的双手,将他搂进了怀中。
“六皇婶,母妃中毒了,脸都变成青黑色了。从前我养过一只叫喜图的小狗,它不小心吃了坏东西,皮毛也变成了青黑色,没一会儿就死了。母妃不会像喜图那样死掉的,对不对?”
完颜廷文说着,抬头瞧向锦瑟,大眼睛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锦瑟不知太子妃此刻的状况,怎敢胡乱承诺?听完颜廷文的声音都在颤抖,像个被遗弃的小动物般往自己的怀中钻。她不禁将他搂得更紧,道:“太医们正在施救,廷文和六皇婶一同为母妃祈福好不好?”
“祈了福,母妃便能好起来、不离开廷文吗?只要廷文诚心诚意地祈求佛祖保佑母妃,母妃就不会死,是不是?”完颜廷文因锦瑟的话,眼眸晶亮起来,追问道。他期待锦瑟能给予肯定的答案。
完颜廷文的童声童语在静寂的花厅中显得异常清晰,厅中众人闻言,心皆如压了巨石。锦瑟则喉间发堵,无言以对。
金皇后看向孙儿,满目不忍。她伸手道:“廷文过来,到皇祖母这里来。”
完颜廷文几步奔过去,投进了金皇后的怀抱。他哭道:“皇祖母,廷文害怕……”
金皇后抱紧了他,微微闭目,抚在他背上的手却紧握成拳。
锦瑟不闻金皇后安慰完颜廷文,心知情况只怕极糟,她便心急如焚起来。她禁不住靠近完颜宗泽,蹙眉询问地瞧向他。
完颜宗泽握住锦瑟的手,拉她坐下,沉声道:“是陈公公在二哥的饮食中下了药,阴差阳错地竟让二嫂吃进了口中。陈公公已咬舌自尽。太医断出二嫂所中乃是剧毒虎锁喉,只怕……”
虎锁喉!这是一味人人都知的剧毒。药如其名,即便虎豹之躯食了,也会锁喉夺命。
锦瑟一听,只觉浑身一软,冒出一层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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